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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春深:长公主谋后续

菜瓜m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紫宸殿上凤印寒永徽二十三年,惊蛰。紫宸殿的铜鹤香炉里飘着龙涎香,烟缕绕着御座前的九龙金柱,却驱不散殿内刺骨的寒意。李玄薇跪在冰凉的金砖上,额头贴着地面,能看见兄长李玄烨明黄靴底的海水江崖纹——那纹样上凝结的,是她母族满门的血。“皇妹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空旷的大殿里。玄薇指尖攥紧了素色宫装的下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三日前,禁军包围了丞相府,她的父亲,权倾朝野的镇国公李穆,被冠以“谋逆”罪名打入天牢,连带李氏族人百余人,皆成阶下囚。“臣妹不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金石般的硬气。殿内哗然,御史大夫王嵩出列,笏板直指她:“长公主!令尊私藏甲胄,意图不轨,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玄薇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殿上一张张或惊或...

主角:李玄烨玄薇   更新:2025-06-04 0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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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玄烨玄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凤帷春深:长公主谋后续》,由网络作家“菜瓜m”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紫宸殿上凤印寒永徽二十三年,惊蛰。紫宸殿的铜鹤香炉里飘着龙涎香,烟缕绕着御座前的九龙金柱,却驱不散殿内刺骨的寒意。李玄薇跪在冰凉的金砖上,额头贴着地面,能看见兄长李玄烨明黄靴底的海水江崖纹——那纹样上凝结的,是她母族满门的血。“皇妹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空旷的大殿里。玄薇指尖攥紧了素色宫装的下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三日前,禁军包围了丞相府,她的父亲,权倾朝野的镇国公李穆,被冠以“谋逆”罪名打入天牢,连带李氏族人百余人,皆成阶下囚。“臣妹不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金石般的硬气。殿内哗然,御史大夫王嵩出列,笏板直指她:“长公主!令尊私藏甲胄,意图不轨,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玄薇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殿上一张张或惊或...

《凤帷春深:长公主谋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 紫宸殿上凤印寒永徽二十三年,惊蛰。

紫宸殿的铜鹤香炉里飘着龙涎香,烟缕绕着御座前的九龙金柱,却驱不散殿内刺骨的寒意。

李玄薇跪在冰凉的金砖上,额头贴着地面,能看见兄长李玄烨明黄靴底的海水江崖纹——那纹样上凝结的,是她母族满门的血。

“皇妹可知罪?”

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空旷的大殿里。

玄薇指尖攥紧了素色宫装的下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三日前,禁军包围了丞相府,她的父亲,权倾朝野的镇国公李穆,被冠以“谋逆”罪名打入天牢,连带李氏族人百余人,皆成阶下囚。

“臣妹不知。”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金石般的硬气。

殿内哗然,御史大夫王嵩出列,笏板直指她:“长公主!

令尊私藏甲胄,意图不轨,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

玄薇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殿上一张张或惊或疑或幸灾乐祸的脸,最终落在御座上的兄长身上。

李玄烨的眼神复杂,有痛心,有忌惮,唯独没有半分兄妹情分。

她想起十五岁那年,也是在这紫宸殿,父皇病重,将凤印交到她手中,让她辅佐年幼的兄长:“玄薇,李氏江山,你需看顾好。”

“陛下,”玄薇叩首,声音陡然拔高,“若说谋逆,敢问父亲拥兵三十万时尚不反,如今交出兵权已三年,何来谋逆之力?

若说私藏甲胄,父亲镇守北疆十载,家中存些旧部甲胄,亦是戍边将领常情!”

“住口!”

李玄烨猛地拍案,玉镇纸砸在龙书案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朕已查明,你父与废太子余党往来密切,意图颠覆朝纲!

皇妹身为李氏血脉,却在此为逆臣辩解,是何居心?”

玄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废太子李玄昭,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当年因“谋逆”被赐死,如今旧事重提,分明是要将李氏一脉斩草除根。

她看着兄长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突然明白了——他要的不是真相,是李氏彻底消失。

“陛下执意如此,”玄薇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腥甜,“臣妹无话可说。

只是求陛下念及血缘,放过李氏妇孺。”

李玄烨沉默片刻,挥手道:“念在你我兄妹一场,镇国公府女眷可免死罪,发卖为奴。

至于你……”他顿了顿,眼中闪
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长公主德行有亏,着即废黜封号,幽禁于冷宫‘长门宫’,无诏不得出。”

“谢陛下‘恩典’。”

玄薇叩首,额头撞上金砖,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知道,这“恩典”是兄长最后的仁慈,也是最狠的囚禁。

当内侍太监尖利的“退朝”声响起时,她看见殿外的阳光照在丹陛上,却暖不透她身上的寒意。

被押往长门宫的路上,玄薇经过御花园的太液池。

池边的垂柳刚抽出新芽,嫩绿的枝条在风中摇曳,像极了当年母亲给她梳发时,鬓边垂落的青丝。

她想起母亲曾说:“玄薇,女子生于皇家,如浮萍,看似风光,根却在风雨里。

唯有自己站稳了,才能不被浪打走。”

长门宫位于皇城最偏僻的角落,宫墙斑驳,荒草丛生。

看守的老太监名叫陈忠,曾是父皇身边的老人,见了她,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只低声道:“长公主,委屈了。”

宫门“吱呀”一声关上,落了锁。

玄薇站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看着蛛网密布的梁上,悬着一盏落满灰尘的宫灯。

她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鬓角——那里曾戴着父皇亲赐的凤凰衔珠钗,如今只剩下素净的布簪。

“父亲,兄长,”她对着冰冷的墙壁低语,声音里没有泪,只有彻骨的寒意,“玄薇不会让你们白死。

这紫宸殿的龙椅,这大胤的江山,我会亲手拿回来。”

窗外,一只乌鸦“呱呱”叫着掠过,落在宫墙的残垣上。

玄薇看着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长门宫的寒夜,才刚刚开始。

而她的路,也从这里,正式铺开。

第二章 青灯古卷藏机锋长门宫的日子,是青灯古卷与粗茶淡饭。

玄薇褪去了华服,穿上了浆洗得发白的布衣,每日除了诵经,便是研读史书。

陈忠太监隔几日会送来些笔墨纸砚,有时是一卷残破的《战国策》,有时是半本《史记》。

“长公主,这是老奴从御书房的废纸堆里捡的,您凑合着看。”

陈忠将书放在破旧的书案上,声音压得很低,“陛下近来常召武三思等人入宫,商议废立太子之事。”

玄薇翻书的手顿了顿。

武三思,皇后武氏的侄子,近年来仗着皇后势大,在朝中结党营私,与她母族本是死敌。

兄长李玄烨无子,
若废立太子,武氏一脉极可能趁机扶持傀儡,动摇李氏根基。

“陈公公,”玄薇抬起头,目光锐利,“可知父亲的案子,是谁在主审?”

“是御史大夫王嵩,还有……武三思的人。”

陈忠叹了口气,“镇国公他……怕是凶多吉少。”

玄薇沉默了。

她知道,父亲的案子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是铲除李氏外戚,为武氏夺权铺路。

她放下书,走到窗边,看着院中的枯井。

井水深不见底,像极了这朝堂的诡谲。

“公公可知,当年废太子案,是谁在幕后推动?”

她突然问。

陈忠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她:“长公主,那……那是先帝遗诏,老奴……先帝遗诏?”

玄薇冷笑一声,“兄长玄昭智勇双全,深受先帝喜爱,怎会突然以‘谋逆’罪被赐死?

当年我年纪尚幼,如今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公公,你跟着父皇多年,难道真的相信,那是先帝的意思?”

陈忠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公主,老奴……老奴不敢妄言。

只求您……保全自身。”

玄薇扶起他,声音缓和了些:“公公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只是有些事,我必须知道。”

她知道,要扳倒武三思,夺回权力,就必须先查清当年废太子案的真相,找到兄长李玄烨的软肋。

从那以后,玄薇不再仅仅满足于史书,她开始留意宫中的流言蜚语。

陈忠有时会带来些零碎的消息:皇后武氏又在宫中大兴土木,武三思在朝中安插了多少亲信,甚至是某个宫女与侍卫的私情。

一日,陈忠送来一碗莲子羹,低声道:“长公主,今日御花园的莲池旁,武三思与皇后的贴身宫女说了些话,老奴离得远,只听见‘废太子’、‘手谕’几个字。”

“手谕?”

玄薇心中一动。

废太子李玄昭被赐死时,曾留下一封手谕,称自己是被冤枉的,但那手谕不知去向。

难道……“公公,”玄薇放下汤匙,“想办法帮我弄一份武三思的手札,任何字迹都行。”

陈忠面露难色:“武三思此人极为谨慎,他的手札从不轻易外流。

不过……他有个嗜好,喜欢收集名家字画,常去宫外的‘集雅斋’。”

玄薇眼中闪过一丝
精光:“集雅斋……我知道了。

公公,你去帮我办件事……”她附在陈忠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陈忠先是惊讶,继而点头:“老奴明白,长公主放心。”

接下来的日子,玄薇依旧在长门宫诵经读书,仿佛早已忘了外面的风雨。

但她的心中,却在悄然编织一张网。

她知道,武三思急于夺权,必定会露出破绽,而她要做的,就是抓住那个破绽,一击即中。

这日,陈忠偷偷送来一张皱巴巴的宣纸,上面是武三思临摹的王羲之《兰亭序》,虽笔法稚嫩,却足以辨认字迹。

玄薇看着那纸上的“之”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记得,当年废太子案中,有一份关键的“证词”,上面的字迹,与这“之”字的笔法,竟有几分相似。

“看来,当年的事,果然与武三思有关。”

玄薇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武三思,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蛛丝马迹,早已埋下。”

她将宣纸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拿起一卷《孙子兵法》,目光落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几个字上。

长门宫的青灯,映着她沉静的脸,也映着她眼中越来越清晰的谋划。

她知道,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走出长门宫,重返权力中心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或许就藏在即将到来的皇后寿宴上。

第三章 寿宴惊变凤还巢皇后武氏的四十大寿,宫中大摆宴席,连幽禁在长门宫的玄薇,也“有幸”被召往庆寿殿侍宴。

这是她被废黜封号后,第一次踏出长门宫。

乘坐的软轿停在庆寿殿外,玄薇掀开轿帘,映入眼帘的是灯火辉煌,丝竹悦耳。

殿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却没有一个人看向她这个失势的长公主。

她穿着一身半旧的素色宫装,与这奢华的场面格格不入。

“哟,这不是长公主吗?

怎么穿得像个道姑似的?”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是武三思的妹妹,如今的武贵嫔。

她扭着腰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玄薇,眼中满是讥讽,“也是,毕竟是罪臣之女,能来赴宴,已是陛下开恩了。”

玄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道:“武贵嫔说笑了。

玄薇如今只是个罪人,能为皇后娘娘祝寿,是玄薇的福气。”

武贵嫔讨了个没趣,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玄薇深
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走进殿内。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在座的文武百官,最终落在御座旁的武三思身上。

他正与皇后武氏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宴席过半,皇后武氏提议让众人献艺。

各位王爷、大臣纷纷献上奇珍异宝,或是吟诗作赋。

轮到武三思时,他走上前,笑着说:“臣弟为皇后娘娘献上一幅画,是臣弟亲自寻访到的前朝珍品。”

宫人展开画卷,众人发出一阵惊叹。

那是一幅《洛神赋图》,画中洛神身姿婀娜,顾盼生辉,确是难得的珍品。

武三思得意地说:“此画不仅画工精美,更妙的是,画轴里藏着一首诗,是前朝一位才女所作,正好为皇后娘娘祝寿。”

说着,他从画轴里抽出一张绢纸,朗声念道:“‘凤帷春深锁玉楼,龙涎香暖度春秋。

’好诗,好诗!

正合皇后娘娘的身份!”

玄薇听着诗句,心中猛地一震。

这诗句……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想,突然想起,当年废太子李玄昭的书房里,似乎有一首未完成的诗,开头两句,与这两句极为相似!

就在这时,武三思突然“哎呀”一声,手中的绢纸掉在了地上。

他慌忙去捡,却不小心让绢纸飘到了玄薇面前。

玄薇下意识地弯腰捡起,目光落在绢纸上的字迹上——那字迹,竟与陈忠送来的武三思临摹的《兰亭序》如出一辙!

“长公主,快把诗稿还给武大人!”

旁边的太监喊道。

玄薇却没有动,她看着绢纸上的字迹,又看了看武三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抬起头,声音清晰地响起:“武大人,这首诗,真是前朝才女所作?”

武三思脸色微变,强笑道:“自然是,长公主难道有何疑问?”

“疑问倒是没有,”玄薇缓缓开口,目光扫过全场,“只是玄薇觉得,这字迹……与当年废太子书房里的一幅草稿,倒是有几分相似。”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废太子李玄昭因谋逆被赐死,他的一切都成了禁忌,玄薇此刻提起,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武三思厉声喝道:“长公主!

废太子谋逆罪证确凿,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是何居心!”

“我居心如何,武大人心里最清楚。”

玄薇毫不畏惧,直视着武三思的眼睛,“当年废
太子被赐死,留下一封手谕,称自己是被冤枉的,手谕中还提及,有一份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

只是那手谕,不知为何,竟消失不见了。”

她顿了顿,举起手中的绢纸,声音陡然拔高:“武大人,你手中的这首诗,字迹与废太子的草稿相似,内容又暗含‘凤帷春深’,这难道是巧合吗?

还是说……当年你为了陷害废太子,伪造了证据,如今又想故技重施,利用废太子的诗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血口喷人!”

武三思气急败坏,额头渗出冷汗。

“我是否血口喷人,一查便知。”

玄薇转向御座上的李玄烨,叩首道,“陛下,废太子当年是否真的谋逆,臣妹不敢妄言。

但这诗稿的字迹,确实可疑。

为了皇室清誉,为了查明真相,臣妹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李玄烨脸色铁青,看着玄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玄薇此举是为了替父族翻案,也是为了打击武三思,但他更清楚,废太子案牵扯甚广,一旦重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皇后武氏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长公主刚刚所言,未免太过荒唐。

废太子谋逆,是先帝亲自定的罪,岂容置疑?

此事休要再提!”

玄薇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如此急切地想要掩盖,莫非……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够了!”

李玄烨猛地站起身,“今日是皇后寿宴,岂容你们在此争吵!

长公主,你屡次出言不逊,目无君上,来人,将她……”他的话还没说完,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内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陛下!

不好了!

镇国公府……镇国公府的旧部,集结在宫门外,要求……要求为镇国公翻案!”

“什么?”

李玄烨大惊失色。

镇国公李穆镇守北疆十载,手下将士无数,若真的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武三思更是脸色惨白,他没想到,玄薇竟然还有这一手。

原来,玄薇早已通过陈忠,联系上了父亲的旧部,让他们在寿宴这天,以“清君侧”为名,集结在宫门外,给李玄烨和武三思施加压力。

玄薇看着李玄烨惊慌的神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再次叩首:“陛下,将士们只是想
为父亲讨一个公道,并无他意。

只要陛下肯彻查废太子案和父亲的案子,相信将士们一定会散去。”

李玄烨看着玄薇,又看了看殿外隐约传来的喧哗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忌惮。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味地偏袒武氏了。

“好,”李玄烨咬牙道,“朕……朕准了你的请求。

传朕旨意,废太子案和镇国公案,着即重新审理,由……由吏部尚书张柬之主审。”

张柬之是朝中少有的正直之臣,由他主审,至少能保证案件的公正。

玄薇心中一松,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谢陛下隆恩。”

玄薇叩首,心中却清楚,这只是开始。

要想彻底为父族翻案,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寿宴不欢而散。

玄薇走出庆寿殿,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长公主,而是手握利刃的复仇者。

紫宸殿的凤印,她一定会亲手拿回来重新审理废太子案和镇国公案的旨意一下,朝野震动。

武三思等人如坐针毡,开始暗中活动,试图阻挠案件的调查。

玄薇则被“请”第四章 步步为营探玄机玄薇让陈忠悄悄联络上张柬之的老部下——掌管刑部档案的刘主事。

三日后,刘主事借“整理旧档”之名,将当年废太子案的关键证词原件偷梁换柱,用宣纸拓下了一份副本。

当陈忠将拓本呈给玄薇时,纸上“谋逆”二字的墨色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灰——那是用明矾水混着朱砂写的,遇水便会显出底下的暗纹。

“果然有诈。”

玄薇指尖划过“逆”字的撇捺,那里藏着三个极小的墨点,组成了武三思私印的残缺纹样。

她想起父亲曾说,武三思之父武元庆当年掌管尚方监,最擅长用矿物颜料做手脚。

“张大人那边,可有进展?”

她问。

陈忠摇头:“武三思日日往张府送‘礼’,昨日还抬了两箱端砚进去。”

玄薇冷笑:“端砚?

怕是砚台里藏着恐吓信吧。”

她铺开一张舆图,用朱砂在武三思的宅邸与城南“集雅斋”之间画了条线,“公公,你去集雅斋,就说我想买一幅……《寒江独钓图》。”

三日后,陈忠从集雅斋带回一幅
卷轴,画轴末端刻着“武”字暗纹。

玄薇拆开画轴,里面果然没有画,只有一卷用西域密蜡封缄的竹简——是当年废太子李玄昭写给心腹将领的密信,却被武三思截下,篡改了日期和内容,成了“谋逆”的证据。

“原来如此。”

玄薇看着竹简上被刮改的刻痕,眼中寒芒闪烁,“武三思将信中‘清君侧’改为‘清君上’,又把日期提前了三个月。”

她想起兄长李玄昭被赐死时,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那是他们兄妹三人幼时的信物,如今想来,竟是在暗示“日期被改”。

此时,张柬之的书房里,正上演着一场交锋。

武三思将一叠银票推到张柬之面前:“张大人,这案子牵扯甚广,何必自寻烦恼?”

张柬之拂袖而起:“老夫只知忠君爱国,不知其他!”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进一支响箭,箭头钉在书案上,绑着的纸条写着:“武三思篡改密信,证据在集雅斋。”

张柬之大惊,立刻派人前往集雅斋。

而此时的玄薇,正站在偏殿的窗前,看着宫墙外燃起的火把。

陈忠气喘吁吁地跑来:“长公主,张大人果然在集雅斋搜出了未及销毁的密信原件!

武三思已被拿下了!”

玄薇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压在李氏一族头顶的巨石,终于裂开了缝隙。

但她知道,真正的硬仗,是在紫宸殿上——当张柬之呈上证据,李玄烨会如何选择?

第五章 金殿鸣冤凤印归永徽二十三年,夏至。

紫宸殿再次聚满了文武百官,只是这一次,跪在丹陛之下的不是玄薇,而是形容狼狈的武三思。

张柬之手持密信原件,声音铿锵:“陛下,废太子案乃武三思一手策划,篡改密信,伪造证词,罪证确凿!”

武皇后猛地站起身,凤冠上的珍珠流苏剧烈晃动:“陛下,这是栽赃陷害!”

李玄烨看着跪在地上的武三思,又看看张柬之手中的证据,脸色变幻不定。

当年他能登上皇位,离不开武氏的支持,若此刻严惩武三思,无异于自断臂膀。

“陛下,”玄薇突然出列,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绢纸,“这是废太子临终前留下的手谕,他说,若有朝一日沉冤得雪,便将此谕公之于世。”

她展开手谕,上面是李玄昭苍劲的字迹:“吾弟玄烨仁厚,然为
奸佞所惑,错杀兄长。

望吾妹玄薇,护持江山,勿让李氏基业,落于外姓之手。”

殿内死寂。

李玄烨看着手谕上“仁厚”二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想起兄长李玄昭曾手把手教他骑射,想起父皇临终前让他“善待兄妹”的遗训,心中一阵刺痛。

“武三思构陷宗室,罪该万死!”

终于,李玄烨猛地拍案,“着即处斩!

武氏一族,削爵夺职,迁出京城!”

武皇后瘫倒在凤座上,面如死灰。

玄薇看着李玄烨,知道他终究选择了李氏血脉——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武三思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皇权。

“陛下,”玄薇再次叩首,“废太子既已昭雪,镇国公一案……”李玄烨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开口:“镇国公李穆,平反昭雪,恢复爵位。

其女李玄薇,忠勇可嘉,着即恢复长公主封号,赐还凤印,协理朝政。”

当内侍太监将那枚沉甸甸的凤印捧到玄薇面前时,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凤印上的九条金龙在阳光下闪烁,映着她眼中复杂的光芒。

这枚印,曾是父皇的期望,是她的枷锁,如今,终于成为了她的武器。

第六章 凤帷春深帝王师恢复长公主封号后,玄薇并未立刻搬进长乐宫,而是依旧住在偏殿,每日与张柬之等人研讨朝政。

她深知,兄长李玄烨虽赐还凤印,心中未必没有忌惮,而朝堂之上,武氏余党尚未完全清除,暗流依旧汹涌。

一日,她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李玄烨突然到访。

他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叹道:“皇妹,这些年,苦了你了。”

玄薇起身行礼,淡淡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妹的本分。”

李玄烨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皇妹可知,父皇当年为何将凤印传给你,而不是朕?”

玄薇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父皇圣心,臣妹不知。”

“因为朕优柔寡断,”李玄烨苦笑一声,“而你,有朕没有的果决。”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这是朕让人画的,皇妹看看。”

画中是一位女子,身着朝服,手持凤印,站在紫宸殿上,背后是万里江山。

玄薇看着画中女子坚毅的眼神,心中了然——这是兄长的试探,也是他的妥协。

“陛下,”玄薇放下画轴,“臣
妹只想辅佐陛下,振兴大胤,别无他求。”

李玄烨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玄薇知道,兄长的信任是有限的,她必须步步为营,既要施展抱负,又不能让他感到威胁。

接下来的日子,玄薇推行新政,整顿吏治,减免赋税,提拔贤能。

她重用张柬之、狄仁杰等名臣,将武氏余党一一清除,朝堂风气为之一新。

百姓们开始称她为“女中尧舜”,而她的威望,也越来越高。

这日,边疆传来急报,突厥可汗率大军来犯。

李玄烨召集群臣商议,众人皆主张议和,唯有玄薇力排众议:“突厥狼子野心,议和只能换得一时安宁,唯有一战,才能保得边疆长久太平!”

“可是皇妹,”李玄烨面露难色,“我朝兵力……陛下,”玄薇打断他,“父亲旧部尚在,儿郎们都等着为镇国公正名!

臣妹愿亲自前往北疆,督师作战!”

满朝哗然。

女子督师,亘古未有。

但玄薇的眼神太过坚定,李玄烨最终点了点头:“好,朕准了!

皇妹此去,一切小心。”

第七章 北疆烽火凤凰旗玄薇抵达北疆时,正值大雪纷飞。

镇国公旧部见到她,纷纷跪地叩首:“末将等,参见长公主!”

她扶起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王将军,辛苦你们了。”

王将军老泪纵横:“镇国公的冤屈得雪,末将等就算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

玄薇看着眼前这些饱经风霜的将士,心中感慨万千。

她换上铠甲,亲自巡视军营,与士兵们同吃同住。

很快,她的坚韧和智慧便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

突厥可汗得知是一位女子督师,哈哈大笑:“大胤无人了吗?

派个女人来送死!”

他亲率十万大军,猛攻雁门关。

玄薇登上城楼,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敌军,面不改色。

她早已派人摸清了突厥军的底细,知道他们远道而来,粮草不足,急于速战速决。

“传令下去,”玄薇的声音透过号角传遍军营,“紧闭城门,加固防御,不许出战!”

众将不解,但还是遵命行事。

突厥军连攻三日,都被击退,士气渐渐低落。

第四日深夜,天降暴雪。

玄薇突然下令:“王将军,率五千骑兵,从西城门杀出,佯攻敌军左翼!

李将军,率三千步兵,从东城门杀出,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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