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想起那个逝去的孩子。
于是,我开始经常性失眠,烦躁不安,歇斯底里。
起初,陆时宇还有耐心地安慰,后来他懒得麻烦,连家也不怎么回了。
从女装到房地产,陆时宇的生意越做越大,除了在公司相见,我很少能跟他吃上一顿饭。
渐渐的,陆时宇口中的公司从“我们的”变成“我的”,我觉察到了危机,却不知危机到了何种程度。
其实有危机的远远不止我们,还有摇摇欲坠的房地产。
我和陆时宇在房地产疯狂扩张的投资案上发生分歧,在股东会那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吼道,“不懂市场就滚回家去!”
于是,我乖乖滚了回去,做起一个衣食无忧的全职太太。
只是,我既没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也没有按时回家的丈夫,那我要照顾谁呢?
那就照顾自己吧,将自己从九十斤照顾到一百三十斤,也算不辜负自己。
我的改变并没有唤起陆时宇的关注,他很少回家,每次回来换身衣服又出门去。
无所谓,我已经不会在意他变换的香水味道,也不会在意衣服上留下的新发色,只要他还愿意回来,我都会在家里等着他。
但我从未想过,也许有一天,他已经不愿意回来。
7实习生珍妮来找我的这天是周二,我固定看搞笑节目的日子。
我猜到了她的来意,却没预估到她带给我的震撼。
在咖啡厅里,珍妮将一份体检报告递到我的面前。
她说,“我怀孕了,孩子是陆时宇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果然明艳大方,带着青春的朝气,是个漂亮的大学生。
只是,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爱听。
“确定是陆时宇的吗?”
我搅拌着咖啡,平静地质问她,见她不搭话,又问了一遍。
“我来见你是想让你跟陆总离婚。”
我微微一笑,“有二十岁吗?
我可以给你开一张六位数的支票,也是算对你的补偿。”
珍妮见我油盐不进,没了谈下去的欲望,临走还不忘数落我,“真是不会下蛋的鸡。”
我笑了,珍妮还是太年轻,她不知道会下蛋的鸡其实也不怎么样。
陆时宇总算是回家了,如我所料,跟他的珍妮宝贝大吵一架。
当他灰头土脸走进房门的时候,我正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电视里正放着我最爱的搞笑节目,而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