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那几根可怜的青菜,仿佛没听到她们的冷嘲热讽。
等她们说得差不多了,我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开口。
“是啊,我家刘伟是挺忙的。”
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耳中,“忙着在外面找野食呢!”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白灵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不过呢,家花哪有野花香?
野花再香,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尤其某些野花,还特别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念几句酸诗就能登堂入室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偷来的东西,终究是偷来的,见不得光!”
“秦小兰!
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灵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你血口喷人!”
“我胡说?”
我站起身,个子比她高小半头,气势上完全压制,“我哪句胡说了?
是说你念酸诗了,还是说你上不得台面了?
或者……是说你偷东西了?”
我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白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伟那点破事!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倒好,专挑有妇之夫下手!
怎么?
就那么缺男人?
缺到要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你!
你!”
白灵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想博取同情。
可惜,我早不是那个会被白莲花骗到的傻白甜了。
“我什么我?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我环视四周看热闹的人,“大家伙儿都评评理!
有家有室的男人,跟厂里的女广播员勾勾搭搭,女广播员还写诗广播,这不是公然破坏别人家庭是什么?
这不是伤风败俗是什么?
厂里就容许这种道德败坏的人继续当广播员,污染大家的耳朵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很多人本来就对白灵仗着关系户身份趾高气扬不满,现在更是找到了攻击点。
“就是!
太不要脸了!”
“怪不得刘伟最近老往广播站跑!”
“秦小兰也太可怜了……”白灵看着周围鄙夷的目光,听着刺耳的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跟她交好的几个女工也灰溜溜地走了。
我冷哼一声,端起饭盒,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