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绿了。
在这个注重名声的八零年代,这要是闹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妈!
给她!”
刘伟咬着牙说道。
老虔婆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布包,不情不愿地递给我。
我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块钱。
“就这点?”
我冷冷地看着她。
老虔婆眼神闪烁:“真……真没了……”我知道她肯定藏了私房钱,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我把钱揣进兜里,又走到米缸前,果然快见底了。
再看看旁边咸菜缸,只有几根蔫了吧唧的咸菜梗。
“从今天起,家里的钱我管,账目我说了算。
谁要是有意见,”我掂了掂手里的钱,扫视着惊魂未定的母子俩,“憋着!”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儿子栋栋睡觉的小房间。
推开门,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破旧木板床上,听到动静,他怯生生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蜡黄的小脸,那双眼睛……像极了我车祸去世的弟弟小时候。
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和酸楚猛地击中了我的心。
栋栋,别怕,妈妈来了。
从今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二) 食堂风波显锋芒安抚好受惊的栋栋,答应给他买肉包子吃,我才锁上房门,准备去上班。
原主在镇上的纺织厂当女工,那份微薄的工资是这个家除了刘伟偶尔打零工之外的主要收入来源。
刚走到院门口,就撞上了刚起床的小姑子刘丽。
她穿着的确良的碎花衬衫,头发烫得卷卷的,脸上还抹着雪花膏,跟我儿子栋栋那蜡黄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
“哟,嫂子今儿起这么早?”
刘丽阴阳怪气地开口,“不等妈做好饭了?
也是,妈年纪大了,伺候你这个懒骨头也该累了。”
放以前,秦小兰肯定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但我不是秦小兰。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道:“是啊,不像某些人,靠着爹妈哥嫂养活,自己游手好闲,还好意思说别人懒?
你那身的确良衬衫,还有脸上的雪花膏,怕不是拿我儿子的口粮换的吧?”
刘丽脸色一变,尖叫道:“秦小兰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用我妈的钱怎么了?
那是我妈!
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外人?”
我笑了,“我挣钱养活这一大家子,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