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成。
经此一战,双方皆是元气大伤,不得不重新停战和谈。
皇帝命我和北狄使者一起回京,回到京师谈判了几月后,双方终于达成协议。
我再次回到了北境,接替了镇北候顾长明的北境军统帅之职,他则是回到了京师,数月后京中传来他在家中病亡的消息,半年后,顾长远在军中染了疫病,由我亲自点火把他烧了。
听说顾长远的骨灰被运回京城后,李云梦曾数次哭得晕厥了过去,顾长远出殡当天,她更是带着我和她的儿子,亲自给顾长远带孝送了他一程。
几年后,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
我和新帝交情还算不错,次年他就把我召回了京师,委以重任。
彼时的我虽然还不到四十,可塞外的风霜早就把我打磨得跟六十老头相差无几了。
当我站在她们娘俩面前时,迎接我的不是关爱和怜惜,只有满满的幽怨。
就连儿子也跟我不亲,逢年过节的总跟李云梦到郊外祭拜顾长远。
家庭的不睦只能让我把重心放到了朝堂上了,我拼命的处理政事,凡是别人不愿意接的苦差、外差,我都全部接下。
而这也导致我的生命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当我躺在床榻上,气息奄奄,时日无多时,就连前来探病的下属和同僚,以及当今天子都忍不住为我愿感到惋惜,湿了眼眶。
只有她们母子二人一如往常,仿佛床榻上躺的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临终之际,李云梦更是在幻想,如果当年和她成亲的是顾长远又是怎样的光景。
我就这样在不甘和悔恨中,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我不甘的是,这一辈子都只是为了别人而活,从来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一次。
后悔的是,当初自己为何不强硬一点,拒绝和她的婚事,或者是后来直接和她和离呢。
这时的我在心中渴望着,如果上天让我重来一次该有多么好呀!
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很多很多的人。
哦,还有锣鼓声和锁呐声,难不成府里正在给我办葬礼,可我都死了怎么还能听得见呢?
还有这锁呐吹的也不是丧曲,而是听起来有些耳熟并且欢乐的曲子,唉?
这些人怎么非但不哭反而还笑得很开心呢?
突然间,我感觉到一股力量猛的在推我,眼前也不再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