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
沈砚舟弯腰捡起黑卡,指腹擦过凹凸的字母。
他想起上个月在片场,看见真正的豪门公子用这样的卡刷爆奢侈品店,店员们鞠躬说 “沈少慢走” 的样子。
“好啊,” 他直起身,故意贴近她耳边,“但我有个要求 ——” 他闻到她颈间的珍珠香,“苏小姐得先学会怎么扮演真正的女朋友。
比如……” 他指尖挑起她一缕头发,“今晚陪我回趟家,见见我爸妈。”
苏晚晴的瞳孔骤缩,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
她想起五年前他说 “等我攒够首付,就带你见父母”,后来她在他母亲的病历单上,看见 “肺癌晚期” 的诊断。
此刻他的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像极了话剧里最后一幕的麦克白。
“成交。”
她扯出个笑容,从衣柜里扔出件男士大衣,“不过沈总最好先换件衣服 —— 你身上的味道,比我家猫砂盆还难闻。”
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停在老破小区楼下。
沈砚舟看着苏晚晴踩着细高跟下车,裙摆被风掀起露出苍白的小腿。
他想起她以前最怕走这种坑洼路,总是撒娇让他背,而他会笑着蹲下身,说 “苏晚晴你该减肥了”。
“砚舟,是你吗?”
单元楼门口,母亲扶着门框喊,手里还端着洗到一半的菜。
她看见苏晚晴时,手猛地一抖,菜叶子掉进泥水里,“晚、晚晴?”
苏晚晴僵在原地,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妇人。
她想起大四那年偷偷来看望沈母,带了盒昂贵的保健品,却被对方塞回袋里,说 “留着钱给砚舟买奶粉吧,他胃不好”。
此刻沈母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妈,这是我女朋友,” 沈砚舟伸手揽住苏晚晴的腰,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掐了掐,“来看看您。”
苏晚晴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抹痛楚一闪而过。
她突然想起他曾在电话里哭着说:“我妈把手术费给我交了,可那是她卖房子的钱啊。”
此刻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肩头,里面的衬衫洗得发透,能看见肩胛骨的轮廓。
“阿姨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鬼使神差地握住沈母粗糙的手,“我…… 我给您带了点补品。”
她想起后备箱里那堆没来得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