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拔高,带着被拒绝的焦躁,“别这样!
我们好好谈谈!
昨晚…昨晚是我混蛋!
我喝多了!
我该死!
我向你道歉!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要打要骂都行,别这样不理我!”
他语无伦次,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眼神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那份报告…你…你真的…?”
他终究没勇气完整问出那个词,目光再次不受控地落在她小腹。
那份该死的孕检报告!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看到了!
他昨晚所有的崩溃和此刻的纠缠,都源于此!
这认知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屈辱和愤怒。
“宋砚,”林晚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昨晚我说得很清楚,戏演完了。
我的身体如何,与你无关。
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加重了“我的生活”几个字,眼神决绝。
“与我无关?”
宋砚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刺痛,眼底瞬间涌上狂澜,那刻意维持的平静假象被撕裂,暴戾的底色再次浮现,“林晚!
那是我宋砚的孩子!
你说与我无关?!
你休想!”
他猛地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蛮力。
林晚早有防备,猛地后退一步,“砰”地一声用力甩上了厚重的防盗门!
巨大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
门外,宋砚被这突如其来的关门撞得一个趔趄,手中的保温食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盖子摔开,温热的粥洒了一地,散发出浓郁的腥气。
“林晚!
开门!”
宋砚的怒吼隔着门板传来,带着被彻底激怒的暴戾和恐慌,拳头狠狠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你躲不掉!
你带着我的孩子,还想逃到哪里去?!
开门!
我们当面说清楚!”
那一声声砸门的巨响,如同重锤敲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
胃里的翻腾再也压制不住,她捂住嘴,冲回卫生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直到吐出酸涩的胆汁,才虚脱地滑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恐惧,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
宋砚知道了孩子的事。
以他的偏执和掌控欲,他绝不会放手。
她预感到,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下午,林晚强撑着精神,戴了副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她必须尽快确认孩子的情况,也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