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少女身上淡淡的、如同雨后青草般的清新气息萦绕在鼻端。
屠豹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极力控制着呼吸,贪婪地感受着这短暂的、近在咫尺的触碰。
“疼吗?”
沈溪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不…不疼。”
屠豹的声音有些发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沈姑娘…手真巧。”
他刻意放低放缓了语调,带着一种伪装的虚弱和感激。
沈溪的脸颊微微泛红,没再说话,只是更加轻柔地帮他清理伤口、敷药。
那双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伤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
屠豹的心,彻底沉沦在这份伪装的脆弱换来的、短暂而温柔的靠近里。
接下来的几天,屠豹便以“伤势未愈,行动不便”为由,在沈家住了下来。
他刻意表现得沉默寡言,手脚勤快,帮着沈山劈柴、修补篱笆,眼神却像黏在了沈溪身上。
每当沈溪出现,无论是喂鸡、晾晒野菜,还是在溪边洗衣,他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
他会刻意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搭讪,比如询问某种野菜的名字,或者夸赞沈山打猎的本事,眼睛却始终追逐着沈溪的身影。
沈山看在眼里,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猎户的眼神,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像秃鹫盯上了鲜肉。
他不动声色地加强了戒备,五条猎犬几乎成了沈溪的影子。
只要沈溪离开屋子稍远,墨弓必定带着一两条同伴紧随其后,警惕地竖起耳朵,目光时不时扫向屠豹的方向。
沈山也尽量不让妹妹单独和屠豹待在一起。
屠豹感受到了沈山无声的戒备和那几条巨犬森冷的注视。
他心中焦躁,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必须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英雄救美、彻底扭转形象的机会。
机会在一个午后悄然降临。
沈溪在屋后山坡上采摘一种成熟的野莓果。
墨弓和另一条叫“铁爪”的黄犬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趴着休息。
屠豹装作漫不经心地在附近拾柴,实则一直留意着那边。
他看到沈溪挎着小竹篮,小心翼翼地向一丛挂满红玛瑙般莓果的灌木靠近。
那丛灌木生长在一处相对陡峭的坡坎边缘,下面是一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布满碎石和湿滑青苔的浅沟。
屠豹的心猛地一跳。
他飞快地观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