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手中的书不过翻了两页,齐朗身边的苏公公便到了。
他弓着腰恭敬地开口:“陛下让我传话给姑娘,莫要置气,他没有多少耐心了。”
“江世子的事,只是个警告。”
我沉默不语,继续看书。
僵持了不多会后,他抬头看我,讪讪离去。
出征自然要践行,宫宴上,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江慎身边吃点心,目光一一掠过文武群臣。
然后对上众妃嫔精彩的表情,粲然一笑。
我低声问江慎:“你还要帮我吗?
不后悔。”
他握住我搭在桌边的手,深情不已:“无怨亦无悔。”
“所以,你希望是我成了婚再走呢,还是归来再娶你?”
我思索片刻道:“先成亲。”
江慎闻言眸光一亮,笑得十分开怀。
我也笑了,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万一他有去无回呢?
可转念又想,反正结果都那样,我已心如止水,且看齐朗如何发作了。
如今的情形,我同江慎尽快成婚就越发激怒他,我若执意等江慎凯旋便越发令他挫败不甘。
无论怎样,于我而言都是利大于害。
觥筹交错,歌舞不休,酒过三巡后,江慎起身离座,单膝跪地,恳切陈情:“西凉猖獗,屡次骚扰我边境百姓,臣请旨领兵攻打西凉,护我大昭边境安宁。”
齐朗高坐明堂,连连称赞后,道了声“准”。
只是他笑容还未落下就僵在脸上,江慎行叩拜大礼,伏身在地:“谢陛下成全,能为国效力,臣本无憾。”
“但臣发妻身怀六甲,又常病弱,臣实在放心不下。”
“臣斗胆替她向陛下求个诰命,以保余生。
若臣有个万一,九泉之下也可安心。”
霎时间,嬉笑皆停,众人屏气凝神。
因为高座上的皇帝忽地捏碎了酒杯,他面色冷沉,眉宇间尽是骇人的肃杀之气。
再也不似往日的温润宽和。
偏江慎视若无睹,执拗开口:“臣请陛下成全。”
静默一晌后,齐朗质问声起:“可朕记得子舒并未娶妻呐?”
我迎着众人的打量起身:“江世子的妻子正是民妇。”
议论声又起,宫妃们说我是瑶华宫那位斗倒了皇后的女子。
大臣们说我是安国公府大少爷的下堂妻,江慎之前的长嫂。
还有人愤愤说,我是前朝公主萧妙仪,亡了国的废柴公主。
江慎充耳不闻:“臣一直爱慕于她,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