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气得把墨摔在桌上,却见底下还有行小字:“逃不了一世“。
“幼稚!”
我骂道,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谢雨薇来访时,我正在临帖。
“嫂嫂好雅兴。”
她亲热地挽住我手臂,“听说嫂嫂在诗会上大放异彩?”
我勉强笑笑:“侥幸罢了。”
“我哥可高兴了。”
她意味深长地说,“他向来欣赏才女。”
我心头一跳。
谢雨薇是谢砚卿的亲妹妹,难道发现了什么?
“小侯爷博学,自然喜欢与人切磋。”
我故作镇定。
谢雨薇忽然凑近:“嫂嫂知道吗?
我哥书房里有个上锁的抽屉,里面全是祝家小姐的诗稿。”
我手一抖,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一片黑痕。
“是吗?”
我强作镇定,“小侯爷果然爱才。”
她盯着我的表情,忽然笑了:“说起来,嫂嫂与我哥本该是一对呢。”
我猛地站起:“雨薇,这话可不能乱说!”
“开玩笑的。”
她拍拍我肩膀,“对了,下月初五是母亲寿辰,嫂嫂准备送什么?”
送走谢雨薇,我后背已经湿透。
她绝对知道了什么!
夜深人静,我鬼使神差地取出那支白玉簪,在烛光下细细端详。
簪子温润剔透,雕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
“小姐…”青桃欲言又止。
“我知道。”
我叹气,“这样不对。”
可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厉害?
4我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连续七天,我梦见谢砚卿。
“小姐又没睡好?”
青桃梳着我的长发,忧心忡忡。
“天热。”
我敷衍道,却看见镜中自己耳根红了。
青桃忽然压低声音:“小侯爷送来了冰镇酸梅汤,说是解暑。”
我手指一颤。
他怎知我最近胃口不好?
“倒掉。”
“已经倒了三回了。”
青桃叹气,“这次他说,若再不收,就亲自送来。”
我咬唇。
这个无赖!
“放着吧。”
侯府荷花开得正盛,我独自在凉亭纳凉。
自从诗会后,府里女眷对我态度微妙,既羡慕又鄙夷。
“大嫂好悠闲。”
我差点从栏杆上跌下去。
谢砚卿不知何时站在亭外,手里拿着卷书。
“小叔有事?”
我故作镇定。
他径直走进来,将书放在石桌上。”
《山海经》插图本,大嫂应该喜欢。”
我瞥了一眼,确实是我一直想找的版本。
但这次我学乖了,没伸手。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