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高中状元,庆功宴上百官来贺。
我却端起长刀,直逼儿子颈下。
儿子头颅滚落案前,我并未停手,继续刀起刀落,府门前被染得一片鲜红。
众人惊恐失色,有人捂嘴遏泣,有人仓皇惊逃。
我却心头异样平静,嘴角轻轻勾起,轻声吟诗:
“长刀所至,心事全无。雪落江山,血染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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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尖在巷弄间回荡,紧攥人心。
“沈昭容疯了!”
“快去禀告知官府!她杀死了自家儿子!”
“天哪,那可是裴家的独苗,是当今状元啊!她怎会亲手将亲子推入死境?”
旁人议论纷纷,甚至不敢靠前,只远远地探头观望,唏嘘不已。
“我记得裴昀自幼沉稳聪慧,从未忤逆族训,沈夫人向来待儿甚仁,怎会……怎会今日手刃自己骨肉?此事只怕有蹊跷。”
百姓之言,夹杂着惶恐与猎奇。
我没有理会,只是将被血浸湿的裙摆拧干。
没多久大理寺的差役将我押走,衙门内拉开了案牍。
“诸位不得内视,速速散去!”侍卫挥鞭驱赶四下围观的百姓。
亲族邻里都没理会,只是都睁大眼睛,见我如见妖魔。
“昭容不会疯了罢,怎会起了那般歹念,亲手害死自己独子?”
“也莫不是……血脉有异,如今真相大白,于是生出杀心?”
“呸呸呸,她养育儿子一十八年,眼下裴昀即将入朝为官,谁家母亲舍得啊?”
“那她是不是中邪了?抑或被人点了什么邪异蛊术?”
说着,连胆大的都不敢再言,生怕祸事缠身。
连大理寺少卿都难以置信。
“沈昭容,你为何杀裴昀?还将他分尸,此事背后可是有人胁迫?”
我只是淡淡掸去发上草屑,无悲无喜。
“我自家骨血,想杀就杀,又岂需旁人指使?”
一旁的师爷眉目冷厉,
“胡说!世间哪有无端自戕亲子的?你胡言混淆视听!我等怎会信你这荒唐之说?”
“何况裴昀俊才冠世,德行无双,京城皆知你裴家母子至亲至爱,你怎舍得?”
“所以究竟是为何?”
我依旧沉默着,只将身上粘血的玉佩覆于掌心,那是我为儿子亲手雕刻的。
我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