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其他类型 > 母凭子贵: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夏时谢长宴全局

母凭子贵: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夏时谢长宴全局

陶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见谢长宴,是四年后。夏时接到医院的电话,匹配结果出来了,医生没说行与不行,让她过去面谈。原本手头上有点事,她赶紧放下,和经理请了假,打车过去。路上堵了十几分钟,到的时候,医生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了。夏时开门的动作一顿,她知道谢家的人会来,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男人侧对着门口坐于椅子上,姿态闲散,身体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听到了声音,却并未看过来。走廊开着窗,一阵风卷过,夏时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的想起四年前的清晨,他也是这个样子,坐在酒店房间内的沙发上,声音寒凉,“你们夏家,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医生正在翻报告,抬眼看了她一下,“进来吧。”夏时深呼吸,“抱歉,路上堵车。”等她坐下,医生将手中的报告递过来,叹了口气,“这是骨髓匹配的结...

主角:夏时谢长宴   更新:2025-05-31 16: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时谢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母凭子贵: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夏时谢长宴全局》,由网络作家“陶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见谢长宴,是四年后。夏时接到医院的电话,匹配结果出来了,医生没说行与不行,让她过去面谈。原本手头上有点事,她赶紧放下,和经理请了假,打车过去。路上堵了十几分钟,到的时候,医生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了。夏时开门的动作一顿,她知道谢家的人会来,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男人侧对着门口坐于椅子上,姿态闲散,身体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听到了声音,却并未看过来。走廊开着窗,一阵风卷过,夏时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的想起四年前的清晨,他也是这个样子,坐在酒店房间内的沙发上,声音寒凉,“你们夏家,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医生正在翻报告,抬眼看了她一下,“进来吧。”夏时深呼吸,“抱歉,路上堵车。”等她坐下,医生将手中的报告递过来,叹了口气,“这是骨髓匹配的结...

《母凭子贵: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夏时谢长宴全局》精彩片段

再见谢长宴,是四年后。

夏时接到医院的电话,匹配结果出来了,医生没说行与不行,让她过去面谈。

原本手头上有点事,她赶紧放下,和经理请了假,打车过去。

路上堵了十几分钟,到的时候,医生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了。

夏时开门的动作一顿,她知道谢家的人会来,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

男人侧对着门口坐于椅子上,姿态闲散,身体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听到了声音,却并未看过来。

走廊开着窗,一阵风卷过,夏时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的想起四年前的清晨,他也是这个样子,坐在酒店房间内的沙发上,声音寒凉,“你们夏家,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

医生正在翻报告,抬眼看了她一下,“进来吧。”

夏时深呼吸,“抱歉,路上堵车。”

等她坐下,医生将手中的报告递过来,叹了口气,“这是骨髓匹配的结果。”

他没说到底如何,可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夏时看向报告单最后一栏,虽说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受控的心里一紧。

几秒钟后,旁边一只指节修长的手伸过来将报告拿走,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不合适?”

医生说是,“匹配的点不够,无法做移植手术。”

夏时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还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转眼看她身旁的人,“还有个方案,算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两位可以考虑一下......”......夏时回到公司,正赶上中午休息,别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只有她逆着人 流回到办公位。

她还有点恍惚,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的全是在医院门口,谢长宴坐在车内,隔着车窗跟她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这意思,他同意医生的建议。

再生一个。

夏时抹了把脸,犹豫几秒,转头打开旁边的抽屉。

最上面放着的是张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应该有三岁了,身子却不相符,又小又瘦,脸颊凹陷,脑袋光光。

他病了,很严重。

医生说再等不到合适的骨髓做移植,他身子要扛不住了。

谢家的人匹配个遍,连同骨髓库里也没有合适的。

想来若非如此,他们是断不可能找上她的。

她是谢承安的生母,可也是谢长宴人生的污点。

只是如今,为了救第一个孩子,他愿意跟她生第二个。

一下午浑浑噩噩,以至于到了傍晚下班,手里的工作还没完成。

夏时强打着精神加了班,勉强处理完分内的事,收拾好下楼,刚一走出公司大厅,就看到路边停着辆车。

车窗降着,里面有人,这次听到声音看过来了,冷淡开口,“上车。”

是谢长宴。

夏时过去,“谢先生。”

他们一张床上翻过红浪,甚至还有一个孩子。

可认真的算,他们俩依旧是陌生人。

除了四年前阴差阳错的一晚,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彼此不熟,话都没说过。

谢长宴又说,“上车。”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夏时还是上车了。

不等车门关好,车子已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谢长宴没说要去哪,只将油门踩的紧了又紧。


谢家老宅位置在半山腰,这是夏时第一次过来,下了车,跟着谢长宴往里走。

老宅占地面积大,大门进来是停车场,往里面走有一大片花圃,再过长廊才到主楼。

管家站在楼门口,“先生。”

谢长宴问,“安安怎么样?”

管家说,“小少爷之前有些不舒服,沈小姐来了,一直哄着,好了一些。”

落后两步,夏时垂了视线。

沈小姐,沈念清,谢长宴的女朋友。

据说当年俩人情投意合,原本那场酒会后打算官宣订婚,结果当晚出了她这一档子事。

后来不知是有了隔阂还是其他,婚期再没人提起,一直拖到现在。

谢长宴嗯一声,没再说别的,快步往里走。

主楼的三楼,楼梯口有消毒设备。

佣人候着,见谢长宴上来,赶紧给他周身做消毒处理,视线扫到夏时,动作一顿。

谢长宴说,“她也进去。”

佣人赶紧垂下眉眼,也给她做了消毒。

谢承安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女人声音温柔,“还有不舒服吗?”

小孩子哼唧,“还有。”

女人似是笑了,“那妈咪再给你揉一揉。”

小孩子很有礼貌,“谢谢。”

谢长宴推开了房门,“安安。”

夏时站在门口,放眼看去,房间不小,采光也很好,照片中的孩子就在床边,缩在一个女人怀里。

小孩子看到谢长宴,赶紧伸手,“爸爸。”

谢长宴将他抱过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承安没开口,因为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时。

沈念清也看到了,站起身,态度很自然,“想来这位就是夏小姐了。”

她过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进门,“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忙,谢谢你愿意救安安。”

夏时没说话,只看着她。

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沈念清的照片,化着精致的妆容,面无表情,眉眼凌厉。

此时看见真人,说实话,不太像。

她比照片上看着要温柔许多,笑起来甚至还有点柔弱。

将手抽回来,她转头看向谢承安,他比照片里看起来还小,缩在谢长宴怀里,也正看着她。

她心里一软,朝着他过去,有些别扭的开口,“你还有不舒服吗?”

谢承安似乎对她很好奇,“你是谁?”

夏时不知如何回答,谢家应该是没有提过她的,她也不知要如何介绍自己。

沈念清瞥了一眼谢长宴,赶紧开口,“安安,这个是夏阿姨,是爸爸和妈咪的好朋友,过来看你的。”

谢承安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之前被折腾够呛,此时没什么力气,靠在谢长宴怀里,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沈念清伸手,“给我吧,你忙一天了,也挺累的。”

“不用。”

谢长宴说完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夏时,“你要不要抱一下?”

夏时一愣,当年在医院,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送到谢家,她没抱过,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此时让她抱,她不会,也不敢。

谢长宴等了几秒不见她回应,语气便冷淡了几分,“算了。”


等小孩子睡熟,谢长宴小心的把他放下,“下去说。”

三个人一起下楼。

主楼的客厅,谢家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佣人站在后面给她揉着太阳穴。

听到了下楼的声音,她抬手示意佣人退下,“安安睡了?”

谢长宴说是,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就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摆手,“不碍事。”

她视线落在夏时身上,不自觉地带着打量,语气说不上好或坏,“看到安安了?”

夏时嗯了一下,老夫人就点头,“看到了就好。”

她说,“从小不在跟前养大,没感情正常,现在看见了,母子连心,我相信你接下来不会袖手旁观的。”

夏时没说话。

她明白谢长宴带她过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看看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见面还能狠下心,一旦见了面,就什么都会为母爱让步。

老夫人又说,“坐下吧,别站着说话。”

沈念清先一步坐到老夫人身边,“奶奶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这几天是不是睡的不好啊。”

她说,“我认识个老中医,调理身子一绝,要不然请他来给您把个脉?”

老夫人转眼看她,面上不自觉的带了笑意,“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

沈念清朝她凑近了一些,带了点撒娇的模样,“您身体好好的,我们才能安心。”

老夫人夸了她两句孝顺,看着她的时候余光瞄到夏时,神色变化不太大,却也明显,对她是不喜的。

不过这种不喜并不掺杂厌恶,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和她有瓜葛。

她又坐了一会就站起身,退到门口的佣人赶紧过来扶着她。

她说,“你们自己聊吧,我有点累了。”

随后她招呼沈念清,“清清过来陪我说说话。”

沈念清一愣,看了一眼谢长宴,又不自觉的看了看夏时,最后还是起身跟着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两个人,谢长宴摸出烟盒,手指弹了下底部,一支出头,他挑出来直接点燃。

夏时坐在稍远的位置,主动开口,“匹配的结果你家里人都知道了?”

谢长宴嗯了一声,“陈医生是我奶奶的老朋友,结果一出来他就通知了家里。”

也就是说,那唯一可行的方案谢家人也都知道了。

夏时又问,“他们是什么想法?”

谢长宴咬着烟蒂看她,没说话。

夏时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就说,“我想了一下,再生个孩子也行,现在科技发达,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长宴听懂了,“试管?”

不等夏时开口,他说,“我最初也是这个想法,但是医生不建议,他说试管的变数太多,怕安安等不了。”

夏时闻言神色一顿,接着深呼吸一口气。

是了,下午的时候她上网查了一下,试管的失败率也挺高的。

公司三个月前组织的体检,她的结果算不得好,身体亏空的厉害,就算自己愿意遭那些罪,也不敢保证短期内能成功。

她有些犹豫,“那这个事情沈小姐怎么想的?”

谢长宴冷笑,“这事情跟沈念清无关,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夏时本意是觉得沈念清不算外人,总要问问她的想法,可突然想起老夫人刚才把她叫上去了,估计就是要做她的思想工作。

所以她就不问了,“好,我考虑考虑。”

其实哪里需要考虑,她知道,她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如同老夫人所说,一旦见了面,她就没办法对那个孩子袖手旁观,母子连心,她确实不能看着他去死。

不知再说什么好,她起身,“谢先生,时间不早了,那我......”谢长宴把剩下的半支烟捻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半山腰打不到车,夏时没拒绝。

谢长宴带着她出了主楼,到了长廊处突然停下,转身对着她,不耐烦的神色压都压不住,“夏时,你若是愿意,第二个孩子,价钱我给你翻倍,如何?”

他又说,“或者你想要什么,除了婚姻,你随便提。”

只是这些也都是有条件的,他眉眼更冷一些,“以后这两个孩子都跟你无关,你再不能见他们。”

夏时的注意力在他前面的那句话上,她问,“安安抱给你们的时候,你们给钱了?”


时隔三年,夏时再一次回了夏家。

独栋的小别墅,外边的大门开着,她直接进去。

夏令正坐在沙发上染脚指甲,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又低头刷了两下,像是才反应过来,再次抬头。

然后她大着嗓门,“妈,家里来人了。”

曹 桂芬在厨房打扫卫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来人了?

这大晚上的......”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夏时,她一愣,然后脸色就变了,甩了甩手里的抹布,“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吗?”

她转身又进了厨房,大着嗓门,“回来找你爸的?

你爸今晚有应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着急就打电话,不着急就明天白天再说。”

她嘟嘟囔囔,“真是晦气,我说我今天右眼皮怎么一直跳。”

夏时看向夏令,她继续低头涂着指甲油,也不知怎么就那么高兴,还哼着小曲。

她直接开口问,“三年前,你们把孩子抱给谢家,是不是收钱了?”

夏令的动作明显一停,厨房里的曹 桂芬也不说话了。

夏时继续,“当初你们劝着我留下孩子,后来又说孩子跟着他们日子会过得更好,从头到尾,什么狗屁的为孩子着想,你们其实就是想拿他卖个好价钱是不是?”

她话音落,厨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曹 桂芬将盆摔在了灶台上。

她嗓门比刚刚还大,“谁跟你说我们拿钱了,你个白眼狼,当初你也不想打掉孩子,我们不过是见你舍不得,才顺着你的意思劝下来的,一整个怀孕阶段,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现在还养出冤家来了?”

说着话她走出来,手里还捏着抹布,瞪着眼睛,“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未婚生了孩子,那孩子怎么能留在你身边,你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们替你着想,把孩子还给了生父,你这么说,现在还成了我们的不是?”

说着话她一把将抹布砸了过来。

夏时没躲,抹布砸在她身上,湿哒哒的,粘到了衣服上。

曹 桂芬继续叫嚷,“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收钱了难道不应该么,不说你怀胎十月是我们伺候的,辛苦钱总要给,就说他姓谢的,上了人家闺女,最后还能一分不掏的白得个孩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夏时拿起粘在身上的抹布,抬眼看曹 桂芬。

曹 桂芬嘴巴一开一合还在输出,但她说的什么夏时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曹 桂芬过去。

曹 桂芬见她靠近,抬手要戳她的额头,这是她从前很爱做的动作,一边咒骂一边用指甲顶着她的额头,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子。

这次夏时没忍,一抬手就抓住了她戳过来的手指,用力一掰。

曹 桂芬叫嚷的话瞬间变成了一声嚎叫。

还在涂着指甲油的夏令见状赶紧扔了手上的东西,光着脚就跑过来,“夏时,你他妈疯了,你放开我妈。”

夏时拿起抹布,直接塞进了曹 桂芬嘴里,用力一推,将她甩到一旁。

她想也没想,对着冲过来的夏令就是一巴掌。


谢长宴坐在谢承安的床边,盯着小孩子睡得不安稳的面容,表情有些复杂。

没一会门被推开,是老夫人身边的刘妈,告诉他说沈念清要走了。

沈念清是开车来的,但刘妈转述老夫人的话,说让他将人送回去。

谢长宴给谢承安盖好被子,下了楼。

沈念清站在客厅门口,对着外面,听到脚步声过来,赶紧低头擦了擦眼睛。

谢长宴过去,“走吧。”

俩人一前一后去了停车场,上车后沈念清开口,“奶奶跟我说了,夏小姐的骨髓不匹配。”

她看向谢长宴,“夏家别的人不是还没有去做骨髓配对,要不让他们也试试,兴许就有合适的。”

谢长宴启动车子,“夏家的人之前去医院做体检,我让人偷着给他们做了配对。”

他说,“都不合格。”

沈念清一愣,半晌才呐呐着,“这样啊。”

她抿着唇,似乎是想了想,“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听医生的再生一个,反正也不是大问题,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试管很方便的,不过就是多给点钱而已,夏小姐肯定也愿意,当年出了那种事,他们还把安安生下来,抱过来换钱,可见为了钱是什么都能......”她还没说完,谢长宴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出去。

推背感来的突然又明显,沈念清的话一下子停了。

她了解谢长宴,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不高兴她又提起四年前的事。

若是放在之前,她肯定识趣的闭嘴,可今天她忍不住。

于是等到下了山,她又说,“我认识这方面的医生,帮助过很多不孕不育的家庭,要不明天我打电话问问?”

谢长宴皱了眉,转头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下,“不用。”

他收了视线,“我问过医生了,安安等不了。”

沈念清张了张嘴,这次没说出话来。

几秒钟后她转头看着窗外,深呼吸好几下,才堪堪让自己的声音稳得住,“说的也是呢,安安等不了。”

刚才老夫人已经和她说过了,是她不死心而已,总还是想劝劝,万一他也不愿意呢。

车子开到沈家老宅门口,沈念清下车,背对车子站了几秒,突然又转过身来,弯着腰。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敲了敲车窗,语气很自然,“明天有时间么,一起吃午饭?”

“没有。”

谢长宴说,“这两天事情很多。”

沈念清眼眶还是红着的,配着强打起的笑意,就显得脆弱又委屈,“行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谢长宴没回应,直接将车子开了出去。

沈念清站在原地,一直到车子消失不见,面上的表情才全都敛了,沉着一张脸快步进了家门。

一进客厅,她就将手里的包甩在了沙发上。

客厅里有人,被她吓了一跳,“清清,怎么了?”

沈念清抬眼看着对方,眼里有泪,可更多的埋怨,“你四年前为什么要教唆我做那样的事,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惨了。”

......谢长宴车子开出去没多久,电话就响了。

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接了,“夏小姐。”

那边有呼呼的风声,夏时说,“谢先生,我考虑好了,医生的建议我同意。”


夏时在小区门口等着,谢长宴来的很快,车子径直停到她旁边。

他推门下车,看到她忍不住的一愣,随后皱了眉头。

夏时明白是为什么,她脸上有伤,头发重新梳了梳,但想必依旧狼狈。

一对二,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撇开视线,她问,“需要我做什么?”

谢长宴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让人过来帮你收拾东西,先住过去。”

他的话说完,夏时的电话就响了。

她微微侧身,快速的看了一眼来电,是夏友邦。

想来是得了消息回到家,看到了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婆孩子,要来兴师问罪了。

她没接电话,直接挂断,转回身来,“方便的话,能不能今晚就搬?”

她了解夏友邦,估计再晚一会,他就找上门来了。

谢长宴没拒绝,今晚或明天差别并不大。

夏时租住的是个老小区,跟门卫打了招呼车子就开了进去。

一梯两户的格局,楼道里堆了很多杂物。

谢长宴站在玄关处,屋子很小,三十多平,一室一厅的格局。

他没往里走。

夏时拿了行李箱,简单地收拾了些日用品,“可以了。”

谢长宴转身出去,电梯在楼下,等待的期间,隔壁住户门打开。

是个男人,光着膀子,看到夏时就呵呵一笑,“小姑娘下班了?”

他嘴里叼了根烟,随着说话一翘一翘。

说完了才发现她旁边有人,他啧啧,毫不顾忌的开黄腔,“客户来接了?

你还提供上门服务呢?”

男人明显喝了酒,晃晃悠悠的过来,凑近了看谢长宴。

谢长宴没看他,男人就嘿嘿一声,一口烟气朝他吹过来,“小白脸。”

他转身靠在墙壁上,抖着腿,故意膈应人,“你们小姑娘就喜欢小白脸,其实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电梯到达,叮的一声打开,里面是空的。

夏时推着行李箱进去,回头看谢长宴。

谢长宴没进来,他眉心微微蹙着,夏时不了解他,可一看他这样就明白,这是不高兴了。

四年前的那天早上,他一觉醒来,发现她在他床上,也是这个表情。

果然下一秒,谢长宴突然转身,一手拿下男人嘴上的烟,一手抓住他的头发,薅着就朝楼梯口走。

男人毫无防备,唉唉唉的叫,踉跄的被拖过去。

谢长宴反手将还燃着的香烟塞进了他嘴里,很好,不叫了,变成了痛苦的闷哼。

夏时站在电梯里没动,听声音人是被拉到了楼梯间,然后砰砰砰。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骨处有破皮,渗血不多,干了。

这拳拳到肉的声音不久之前在夏家别墅里也有,她打的曹 桂芬嗷嗷叫。

如今那男人叫不出来,只能沉默的受着。

楼梯间,光着膀子的男人躺在地上,谢长宴站在一旁,一脚踩在他子孙根上,不算用力,只让男一张脸胀的通红,张大了嘴巴,像一条濒死的鱼。

香烟还在他嘴里,早就灭了,嘴巴里有血,一开一合中顺着嘴角流下来。

男人被呛了一下,身子止不住的抽搐,歪着头将嘴里的烟吐了。

也知晓自己是碰上硬茬了,他能屈能伸,马上认错,“我给你女朋友道歉,我错了,对不起,我就是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

谢长宴垂着视线看他,“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揍你也与她无关。”

他脚下用力,“是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我了。”

夏时按住电梯的开门键,将谢长宴的话都听进了耳朵,他话音停下,接着就是男人突然的嚎叫。

声音尖锐又短促,不过两秒又没了,像是痛到了极致,突然叫不出声音。


夏时没问也没去看那男人的情况,只等着谢长宴进电梯,跟着他一起离开。

谢家老宅这边早得了消息,给夏时准备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在二楼走廊尽头。

佣人将她送到门口,她推着行李箱进去。

房间很大,自带卫生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夏时将行李箱打开,没等东西都拿出来摆放好,放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还是夏友邦。

她依旧没接,电话自动挂断不到半分钟再次响起。

这次是物业打过来的。

夏时犹豫几秒接了,物业人员先开口,“夏小姐,您不在家吗?”

夏时说不在,接着就听工作人员对别处说,“她真的不在家,你们下次再来吧,现在这样子很影响我们其余的业主。”

再然后电话里传来夏友邦的叫声,“什么不在家,她肯定就在屋里躲着,让她赶紧滚出来。”

果然,他找过去了,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电话里又传来夏友邦的声音,“要不你把电话给我。”

虽是询问,可不等工作人员开口,手机已经落到了他手里。

他对着这边喊,“夏时,你赶紧给我开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躲得过去,赶紧出来。”

夏时坐在床边,“怎么,看见老婆闺女挨打心疼了?”

她问,“那你卖了别人的孩子怎么说?”

夏友邦倒是没像曹 桂芬那般否认,只不过也和她一样的无耻,“什么叫做卖,他们白得个大胖小子,掏点钱难道不应该?

再说了,当初要没有姓谢的横插一杠子,那孙老板也会给我们家投资,后面他不给了,姓谢的自然要补上,凭什么让我们吃亏?”

一提孙老板,夏时险些飙脏话出去。

四年前她被下药,原是要被送给孙老板的。

夏家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需要资金注入,夏友邦拿她做了交易。

只是谁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最后她出现在谢长宴的房间里。

姓孙的没占到便宜不肯掏钱,至于谢家这边,他们当时明显在气头上,夏友邦哪有那个胆子去找他们。

没有资金注入,当时夏家公司险些倒闭。

她就说后来公司怎么突然又起死回生,原来是他们把谢承安给卖了。

电话里又传来曹 桂芬的声音,“你跟她废那个话干什么,让她赶紧开门。”

伴随而来的是咣咣的踢门声,夏令也在那边尖叫,“夏时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夏时呵呵,“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们继续砸,今天你们不把门砸开,你们就都是孙子。”

她挂了电话,气还没缓一口,房门就被敲了两下,而后推开。

谢长宴站在门口,表情淡淡,“安安醒了,想见你。”

行李箱还开着,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夏时赶紧将箱子扣上,“等我换一下衣服,重新梳个头发。”

她现在很狼狈,不适合去看小孩子。

谢长宴没说话,转身出去。

夏时挑了件衣服换上,洗把脸,她脸上有抓痕,破皮了,好在没流血,将头发放下来遮挡一番,倒也看不太清楚。

之后她出去,谢长宴已经不见人影,她沿着走廊过去,就看到他在楼梯口,正在讲电话。

走的近了,能听见他的声音,“......放心吧,大不了多给点钱,不会出乱子的,你们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那边又说了几句,他嗯嗯两下,将电话挂了。

转头看到夏时,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走吧。”




谢承安正在吃饭,他坐在床边,由佣人喂着,旁边有个毛绒玩偶,他小小瘦瘦,看着还没玩偶大。

谢长宴先进去,佣人起身,“先生。”

他走到跟前,看了眼碗里的东西,“没怎么吃?”

佣人说,“小少爷胃口不好,不敢让他吃得太快,怕又吐出来。”

谢长宴接过来,“我来吧。”

他坐到旁边,“安安。”

谢承安没有说话,他视线一直在夏时身上。

谢长宴转头问夏时,想了想,“要不你来?”

“啊?”

夏时一愣,“我?”

抱孩子不会,喂饭看着倒不是什么复杂的活。

她接过了碗,“好。”

她没有喂过小孩子吃饭,也不是很懂,舀起一勺就递了过去。

谢承安也不知是怕她,又或是本就很听话,乖乖的张嘴吃下去。

还没喂两口,有佣人进来,说是老夫人让谢长宴过去一趟。

谢长宴嗯一声,转头对着夏时,“我一会过来。”

等他离开,谢承安突然开口,“你是我妈妈对吗?”

夏时的手一抖,勺子磕碰在碗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谢承安仰头看她,“我听到他们私下里说了,他们说你是我妈妈,是来救我的,你来了我就能活下去。”

夏时抿着唇,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对这个孩子,她是有愧的。

三年前送走,她原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都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如果他一直好模好样,他们母子一场,很可能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谢承安问,“你会救我的是么?”

夏时低头看着手里的碗,低低的嗯了一声,“会的,放心,你会活下来的。”

谢承安笑了,乖乖的任着她一勺一勺的把饭喂下去。

之后夏时起身想把空碗放到一旁,可一站起,就听哇的一声,谢承安转身趴在床边,将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喷吐了出去。

她被吓一跳,连碗都没拿住,咣当掉在地上。

她赶紧扶着谢承安,“安安,你怎么样?”

外边是有佣人候着的,她叫了两声,佣人跑进来。

这种事情也并非第一次,佣人虽然慌张,却也手脚麻利,把垃圾桶拿过来,轻拍他的背让他吐干净,房间里有卫生间,又去接了水,给小家伙擦脸。

夏时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谢长宴没一会也上来了,快步过来将小孩子抱进怀里,小家伙衣服上已经弄脏,他浑不在意,轻轻地顺着他的背,“哪里不舒服?”

谢承安面无血色,摇着头,哑着声音开口,“没事的爸爸。”

谢长宴嘴唇轻触他额头,心疼的表情明显,“不舒服要说。”

“没有。”

谢承安搂着他脖子,“没有不舒服。”

缓了好一会,谢长宴才把谢承安放在床上,给他换了衣服。

小孩子本就没什么体力,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躺在床上蔫蔫的。

佣人说再下去煮点东西,等一等喂给他,肚子里没有食物肯定不行。

谢长宴嗯一声,“去吧。”

佣人离开,谢长宴等了一会起身,被弄脏的外套脱了扔在一旁,往外走,“跟我出来。”

站在走廊,他脸色阴沉的厉害,“你喂饭是不是急了?”

夏时一愣,想了想,“好像是。”

她不懂,算着时间不早,就想让他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谢长宴盯着她,“他身体不好,很多事情都要慢慢来,你就这点耐心都没有?”


“我不是......”夏时想解释,可话到嘴边,最后也只是放低了声音,“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确实是她的问题,她应该想到的。

谢长宴冷着脸,“你没带过他,没感情我可以理解,可他现在这样,你但凡上点心,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夏时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谢长宴没再看她,转身又进了房间。

房门开着,夏时站在门口没动。

谢承安没睡着,等谢长宴靠近,他就睁开眼,还安抚他,“我没事的爸爸,你别担心。”

谢长宴表情是夏时没见过的温柔,“爸爸在这陪着你。”

她心情有些复杂。

四年前的谢长宴也不过二十多几岁,突然出了她这一档子事,十个月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当了父亲。

她到现在还没转换好身份,可他俨然已经是个合格的爸爸了。

谢承安不舒服,谢长宴将他抱起来,小小的人缩在他怀里也是小小的一团。

谢长宴低头说了什么,然后夏时听见了谢承安笑了,同时小手伸着去摸他的脸。

她觉得自己在这实在是多余,等了等就悄无声的转身下楼了。

回房间把东西整理好,她肚子开始咕噜咕噜。

除了早上吃了点东西,一直空着肚子到现在,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她无法定位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好意思指使佣人做事,在房间里待了一会,硬着头皮出去,找到了厨房。

里面没有剩菜剩饭,她翻了翻冰箱,东西也不多。

这种家庭,应该是每日都吃新鲜的,冷冻的东西不怎么碰。

夏时翻了一会,选了份排牛排,又拿了两颗鸡蛋。

起锅烧油,牛排煎好,煎鸡蛋的时候来了人。

谢长宴其实在楼梯口那里就听见声音了,也知道是她。

她下班就被自己带过来,刚刚虽说回去了一趟,可看样子是找人大干了一番,应该是没时间吃东西的。

他走过来,也没看她,“这种事情让佣人做就好。”

夏时被吓一跳,见来人是他,稍微有点不自在,“我自己也可以,没事。”

谢长宴去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没再说话,转身走开。

夏时松了口气,鸡蛋煎好,没去餐厅,就在厨房快速的吃完。

她又把碗筷洗了,手上有伤,沾了水,刺痛感明显。

今天在夏家,她是下了死手的,要不是能力不允许,那母女俩总有一个要进医院躺两天。

三年前,他们说的好听,为了孩子能有个好未来,所以忍痛将刚出生的谢承安给送了过去。

她当时想着也好,再怎么也是谢家的孩子,就算不喜欢她,自己的血脉总不至于亏待。

是了,谢家人是没亏待,结果畜生的是那一家子。

他们居然把谢承安当生意买卖了。

呸,可真够无耻的。

夏时把厨房收拾完,转身出去,朝着房间走。

也就是能力不允许,要不然今天高低也要和夏友邦碰一碰,虽说是她爹。

可她真的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夏时这一晚睡的不太好,除了认床,主要也是心里有事,辗转反侧,睡睡醒醒。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出去见佣人们已经在忙。

谢家有每日采买的佣人,已经将食材送过来,厨房开始做早饭,其余人在打扫卫生。

昨天她过来,这些佣人对着她的表情一板一眼,说不上坏,但也算不得好。

不知是不是得了叮嘱,今日一见,她们态度都还不错,点头打招呼,“夏小姐早。”

夏时问,“昨晚安安后来有吃东西吗?”

“吃了。”

佣人说,“先生守到半夜,亲自喂着吃下去的。”

夏时又问,“我现在能上去看看他吗?”

佣人说可以,楼上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候着。

夏时上了楼,楼梯口这边做了消毒,放轻了脚步走到谢承安房门口。

他还在睡着,盖着被子,在大大的床上差点让人看不见。

夏时走到床边,小孩子面色发青,睡着的状态看着也不太好。

她去摸他的小手,这个年纪的孩子手上都是肉乎乎,可他没有,皮包骨,手指骨细细的。

夏时叹了口气,觉得心里闷堵的厉害。

气叹完,突然听见门口有声音传来,“你在这。”

她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是谢长宴。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本就是长的冷清的人,如此严肃的装扮,就更显得不好惹。

夏时压着声音,“我过来看看他。”

谢长宴缓步过来,盯着小孩子看了几秒,“他昨晚后半夜才睡,难得睡得稳,尽量别吵醒。”

如此一说,夏时只能跟着他下楼了。

到了楼下才发现沈念清来了,她也是一身西服套装,倒是跟财经杂志上那张照片有点像了。

老夫人也起了,坐在客厅,沈念清在她身旁,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老夫人表情慈爱,眉眼弯弯。

听到脚步声,沈念清看过来,视线先落在谢长宴身上,几秒钟后又看向夏时。

应该是知晓她昨晚就住进来了,所以一大早见她在这里,她并不惊讶,甚至面上的笑意不变,“昨天提的老中医我晚上回去联系了,说是上午过来给奶奶把脉,我过来和奶奶说一下。”

谢长宴嗯一声,没说别的。

正好厨房那边说可以开饭了,几个人一起去了餐厅。

老夫人做主位,谢长宴坐在下手,沈念清先一步过去坐他旁边,夏时坐到了对面。

开饭之前老夫人说,“跟你爸妈说了这边的事情吗?”

这话是问夏时的。

夏时说,“他们不管,我自己能做主。”

老夫人点头,“能做主就好。”

之后再没有交谈,沉默的吃完饭,谢长宴要去上班,沈念清没跟着走,她说老中医快过来了,她在这边等着,问问把脉的结果,看看如何调理。

老夫人说,“你事情多就去忙,这边不用管,刘妈会照顾好我。”

“我事情不多。”

沈念清搂着她胳膊,“公司那边我都请假了,我爸也说让我在这边忙好了再回去,公司的事情他们能处理。”

老夫人没忍住笑,“一把老骨头还耽误你们年轻人的事,真是不应该。”

沈念清赶紧哎呀哎呀,“奶奶您可别说这话,现在什么事也没您重要,只有您身体好了,阿宴才能更安心。”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