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栖雾靳沉野的女频言情小说《不属于海的风全文唐栖雾靳沉野》,由网络作家“阿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栖雾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孟之瑶竟真做到了。很好。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而她唐栖雾,自今日起,只为自己而活。“雾雾,你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靳沉野突然凑过来,眉头微蹙,“我怎么不知道?”他说着就要伸手拿,她眼疾手快地收起来。他挑眉:“你跟我也有秘密了?”唐栖雾扯了扯唇:“你不也瞒着我,让别人怀孕三个月了,才被我撞见?”他脸色骤变,下意识看了一眼孟之瑶,声音压低:“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吗?我跟你解释过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软下来:“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离开我。”怕她离开???可是,靳沉野,你最怕什么,就最容易失去什么。孟之瑶突然红了眼眶:“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晚以身为...
《不属于海的风全文唐栖雾靳沉野》精彩片段
唐栖雾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孟之瑶竟真做到了。
很好。
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而她唐栖雾,自今日起,只为自己而活。
“雾雾,你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靳沉野突然凑过来,眉头微蹙,“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着就要伸手拿,她眼疾手快地收起来。
他挑眉:“你跟我也有秘密了?”
唐栖雾扯了扯唇:“你不也瞒着我,让别人怀孕三个月了,才被我撞见?”
他脸色骤变,下意识看了一眼孟之瑶,声音压低:“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吗?我跟你解释过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软下来:“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离开我。”
怕她离开???
可是,靳沉野,你最怕什么,就最容易失去什么。
孟之瑶突然红了眼眶:“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晚以身为靳总解药,更不该被靳奶奶发现怀孕……我从未想过要破坏你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眼泪要掉不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靳沉野立刻转身去哄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胡说什么,这怎么能怪你?”
唐栖雾看不下去,转身就要走。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来问:“雾雾,你要去哪?”
“出去办点事。”
他皱眉:“外面下着大雨,我送你去。”
说完,他又回头对佣人交代:“之瑶不能碰冷水,房间温度调高两度,她最近胃口不好,炖汤别放当归……”
整整十分钟,他事无巨细地叮嘱,生怕遗漏半点孕妇禁忌。
唐栖雾站在玄关,静静地看着他。
终于,他交代完,坐上车。
唐栖雾望着他,忽然笑了:“靳沉野,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靳沉野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
他抓住唐栖雾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雾雾,只有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我才认,你明知道我身不由己,别这么说,好不好?”
他的掌心还是那么暖,可她已经感受不到温度了。
唐栖雾没应声,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
车厢瞬间一片死寂。
车子缓缓上路,一片无言中,为了缓和气氛,靳沉野岔开话题开了口:“雾雾,这么大的雨,你要去临湘路办什么事?”
她刚要回答,他的手机响了。
“靳总……我肚子突然好疼……”孟之瑶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漏出来。
靳沉野脸色瞬间变了:“别怕,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他立马看向她:“雾雾,这里离临湘路也不远了,你自己打车去行吗?”
“嗯。”她平静地应了一声,推门下车。
暴雨瞬间浇透了她的全身,她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突然笑了。
本来只差一点,你就能知道我去干什么了,靳沉野。
风雨太大,根本打不到车,唐栖雾独自走在暴雨中,伞被狂风吹折,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等她终于走到民政局时,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你好,办理离婚。”她将保护得很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纸张一点都没湿。
工作人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协议:“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就可以来领离婚证了。”
走出民政局,雨已经停了。
唐栖雾抬头看着突然放晴的天空,胸腔的疼意散了几分。
看来离婚后的日子,也会如今日这般,日日泛晴。
回到别墅时,大厅空无一人。
楼上传来靳沉野温柔的声音:“小王子遇到了一只狐狸……”
他在给孟之瑶讲胎教故事。
唐栖雾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钻进被子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喉咙干得像是着了火。
“水……”她喊了好几声,却只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讲故事声。
“靳总,真希望孩子以后像你,又好看又聪明……”孟之瑶的声音甜得发腻。
“不准妄自菲薄,”靳沉野轻笑,“像你也很好,你善良,温柔,纯真……”
哪怕看不见,唐栖雾也能想象到孟之瑶此刻羞红的脸。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在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编织美梦。
她挣扎着爬起来够水杯,却因为浑身无力打翻了它。
玻璃杯摔得粉碎,她蹲下去捡,却又因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手掌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她咬着牙,一点点清理干净,又翻出退烧药吞下。
整个过程中,隔壁的笑声从未间断。
重新躺回床上时,唐栖雾突然想起大学那年她发烧,靳沉野连夜翻墙进女生宿舍,守在她床边三天三夜。
那时候他红着眼睛说:“雾雾,你难受我比你更疼。”
现在呢?靳沉野,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眼泪无声地滑进枕头里。
她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唐栖雾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走向后院的泳池。
夜风微凉,她刚在池边坐下,孟之瑶就跟了过来。
“靳太太,”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笑容甜美,“靳总说等孩子出生,就给我买南湾的别墅。”
“对了,你知道那一晚靳总中药,为什么会失控要了我吗?”她凑近唐栖雾耳边,“因为那晚在酒会,我穿着一条你平日里最爱穿的白裙子,一样的款式,他认错了人,所以,我还得多亏了你,我才能有今天呢……”
唐栖雾缓缓回头,刚要开口,
“噗通!”
孟之瑶突然一头栽进泳池,溅起巨大的水花。
“救命!我的孩子——”她在水中扑腾,声音凄厉。
所有人闻声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孟之瑶在水中挣扎,而唐栖雾站在池边,面无表情。
整个靳家乱成一团。
靳沉野跳下去捞人时,靳老太太的巴掌已经扇在唐栖雾脸上:“混账!给我道歉!”
唐栖雾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血丝。
她缓缓转回来,忽然笑了:“好,我道歉。”
说完,她一把抓住刚被救上来的孟之瑶,再次将人推入水中!
“啊——”
靳老太太尖叫起来。
唐栖雾摘下腕上那只靳家祖传的玉镯,靳老太太在她过门时亲手戴上的,狠狠摔在地上。
“啪!”
玉镯碎成几段,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转身离开时,她听见靳沉野在身后难以置信地喊她名字。
可这次,她没有回头。?
唐栖雾刚到家不久,大门就被猛地推开。
靳沉野携着一身风雨闯进来,西装外套湿了大半,发梢还在滴水,显然是匆忙追过来的。
他喘着气,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慌。
“我没错。”唐栖雾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你非要我道歉,那我们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口,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准说这句话!”靳沉野彻底慌了,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按进怀里,“你分明知道,离婚是要了我的命!”
她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忽然觉得可笑。
“那我的命呢?”她轻声问,“靳沉野,你考虑过吗?”
他僵住了。
“我知道你很介意孟之瑶和那个孩子的存在,可奶奶以死相逼,孟之瑶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拉着她去打胎?”他声音沙哑,“雾雾,求你理解我一下,好不好?”
“所以你考虑了奶奶,考虑了孟之瑶……“她扯了扯嘴角,“就是没考虑过我是吗?“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抱住她。
“好了好了,”他低声哄着,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奶奶那边我去解释。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杉香气,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他的心跳依旧沉稳,可她的心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回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了。
靳沉野,我会开始新的生活,而那里面,再也没有你。?
唐栖雾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靳沉野守在床边,眼睛红得吓人。
他抓住她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雾雾,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雪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的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像是怕极了她会消失。
“你打我,你骂我,怎么都行……”
“砰——”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孟之瑶闯了进来,眼睛肿得像桃子:“靳太太,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怪靳总……”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靳总不知道有多紧张您,听说雪崩后急疯了,不顾危险冲进去找你,现在身上还全是伤……”
“够了!”靳沉野打断她,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医生说了你不能哭,对孩子不好。”
唐栖雾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多讽刺啊,她刚从鬼门关回来,他却在担心另一个女人有没有“哭”。
“出去。”她声音嘶哑,“都给我出去。”
靳沉野愣住了:“雾雾……”
“我说,出去!”
她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靳沉野终于带着孟之瑶退了出去,关门时还不住地回头看她。
接下来的日子,靳沉野变着法地讨好她。
空运来的鲜花,限量版的包,各种嘘寒问暖……但唐栖雾只是沉默。
她不再对他生气,也不再对他笑。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出院那天,靳沉野亲自来接她。
唐栖雾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出租车。
出院那天,靳沉野早早等在医院门口。
唐栖雾不想上他的车,转身就要走。
他却突然从后备箱拿出一根马鞭,递到她面前:“雾雾,打我吧。”
她愣住。
“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能原谅我……”他声音低哑,“你随便打。”
他顿了顿,又放软语气:“今天是家宴,别和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她看着他,忽然想笑。
他还是以为,他们和以前一样吗???
是他犯错,她生气,他哄一哄,她就能原谅的关系???
他错了,错得彻底。??
她没接那根鞭子,转身上了他的车。
她没有原谅他,她只是……不在乎了。
一路上,靳沉野不停地找话题。
从公司近况讲到儿时趣事,甚至提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摔进喷泉的糗事。若是从前,唐栖雾早就红着脸去捂他的嘴了。
可现在,她只是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靳家老宅灯火通明。
唐栖雾刚踏进客厅,就看见孟之瑶坐在沙发上,靳老太太正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话。
靳沉野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是奶奶非要见她,我怕你生气才没敢说……”
她轻轻抽回手:“没关系。”
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靳老太太拉着孟之瑶的手笑得慈祥,转头看唐栖雾时却瞬间冷脸:“嫁进来这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之瑶就不一样了,多讨喜啊,一定要常来看看奶奶啊……”
唐栖雾的手顿了顿。曾几何时,靳老太太也是把她当亲孙女疼的。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她说出“不想生孩子”那一刻吧。
可不要孩子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她记得求婚后的那个雨夜,她因为婚前焦虑,躲在闺蜜家不敢见靳沉野。
他冒雨找遍全城,最后在凌晨三点砸开闺蜜家的门,浑身湿透地跪在她面前:“雾雾,我做错什么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怕……怕疼……怕结婚……更怕生孩子……”
靳沉野当时怎么说的?
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承诺:“那我们就不生。家里催的话,我就说是我生不了。”
可现在,那个信誓旦旦说“生不了”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给孟之瑶泡孕妇奶粉。
唐栖雾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微微侧头,就看到靳沉野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雾雾,你醒了。”他立刻倾身过来,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栖雾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靳沉野抱着孟之瑶匆忙离开的背影,还有朝她狂奔而来的马蹄。
“之瑶不小心受了伤,”靳沉野突然开口,语气急切,“她有凝血障碍,现在血流不止,医院血库不足……”
唐栖雾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靳沉野握住她的手,“雾雾,你去抽点血给她,好不好?”
荒唐,太荒唐了。
唐栖雾猛地抽回手,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任由她被马匹踩踏,没有一句解释,第一句话就是让她顶着一身伤去救孟之瑶?
“我不去。”她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刀割。
靳沉野眉头紧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忍忍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一切就结束了。”
唐栖雾浑身发寒。
她盯着靳沉野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可那双她爱了二十年的眼睛里,只有焦灼和催促。
“靳总,孟小姐情况不太好……”护士在门口小声提醒。
靳沉野立刻站起身,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唐栖雾扶起来:“雾雾,算我求你。”
唐栖雾被架着去了采血室。
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她疼到窒息。
“很疼吗?”护士疑惑地问,“不会吧,我已经很轻了。”
唐栖雾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些年她最怕打针,以前每次抽血,靳沉野都会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哄她:“雾雾乖,马上就好。”
如今同样是抽血,他却站在采血室外,频频看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400cc的血抽完,唐栖雾眼前一阵阵发黑。
护士扶她坐下休息,她却看见靳沉野头也不回地朝孟之瑶的病房跑去。
她踉踉跄跄地跟过去,站在虚掩的门外。
病床上,孟之瑶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靳沉野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他轻声安慰,“孩子也很好。”
唐栖雾的目光落在孟之瑶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
那是她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靳沉野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说:“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
可现在,它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腕上!
他居然将她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也送给了孟之瑶!
唐栖雾心口疼得厉害,再也看不下去,豁然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她蜷缩在床上,任由泪水浸湿枕头。
原来心碎到极致,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房。
“靳太太,麻烦完善一下病历报告。”护士递来表格。
唐栖雾机械地填写着,在婚姻状况一栏停顿片刻,然后重重地写下“未婚”。
“靳太太,您这儿是不是填错了?”护士诧异地问,“您把已婚填成了未婚,靳总不是您老公吗?”
“不是。“唐栖雾平静地说,“他马上就不是我老公了。”
“雾雾,你说什么?”
病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靳沉野站在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雾雾!你终于醒了!”
第二天睁开眼,唐栖雾便看到靳沉野躺在她身边。
他伸手摸她的额头,眼里满是焦急:“怎么发烧也不知道叫我?你知道我回来看到你昏迷不醒有多着急吗?”
叫你有用吗?你当时不是在陪孟之瑶和你的孩子吗?
“我已经好了。”她推开他的手,声音沙哑。
靳沉野皱眉:“不开心?”
“没有。”
“你开不开心我看得出来。”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之前不是一直想去马场骑马?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伺候她起床洗漱,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她不想表现得反常,只好任由他摆布。
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孟之瑶就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靳总,靳太太,你们是要去骑马吗?真羡慕,我还没骑过马,我可以去吗?”
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神期待地看向靳沉野。
“不行,你怀着孕。”靳沉野眉头紧蹙,语气不容置疑。
孟之瑶咬着下唇,:“可我想去……天天闷在家里,对孩子也不好……”
她声音越来越小,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唐栖雾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往门外走。
她太了解靳沉野了——他从来拒绝不了这种楚楚可怜的请求。
果然,等她走到外面时,就听见身后传来靳沉野妥协的叹息:“好吧,但必须全程听我安排。”
坐上车后,唐栖雾才发现孟之瑶真的跟来了。
靳沉野亲自扶她上车,一手始终护在她腰后,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
下车后,更是处处关怀备至,完全忘了他的初衷是陪谁来散心。
“小心台阶。”
“太阳大,把帽子戴上。”
“走慢点,别累着。”
每一句叮嘱都像钝刀,一下下割在唐栖雾心上。
她默默走到马厩选了匹温顺的母马,熟练地套上马鞍。
这些技能还是靳沉野亲手教的,那年她二十岁生日,他带着她在私人马场跑了一整天。
而那个曾经教她骑马的男人,此刻眼里都是另一个女人,替她系护具、亲手给她调整马镫,生怕她有一丁点不适。
他全程牵着孟之瑶的缰绳,从未松开片刻。
直到他怀里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孟之瑶立刻善解人意地说:“靳总,您去忙吧,我已经学会了,可以自己活动了。”
靳沉野不放心,再三确认她坐稳了,才转身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唐栖雾勒马停在场边,静静看着这一幕。
阳光将靳沉野的背影拉得很长,他打电话时习惯性用食指敲击手机背面,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小动作。
“靳太太。”孟之瑶突然骑着马靠近,脸上挂着甜笑,“你说,两匹马相撞,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我还没看过呢?”
不等回答,她猛地一夹马腹,两匹马瞬间撞在一起,受惊的母马同时扬起前蹄——
唐栖雾死死抓住缰绳,却还是抵不住她的马彻底发了狂,嘶鸣着冲向围栏。
余光里,她看见孟之瑶“不小心”松了手,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之瑶!”
靳沉野几乎是飞扑过去,在孟之瑶落地前接住了她。
与此同时,一大群受惊的马群冲破围栏,朝唐栖雾的方向狂奔而来!
“靳沉野……救我!”
唐栖雾在颠簸中大喊,声音淹没在混乱的马蹄声中。
她看见他抱着昏迷的孟之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场外跑。
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睛,唐栖雾感到缰绳从掌心滑脱,整个人被甩向空中时,她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靳沉野在同样的马场对她说:“雾雾,只要你喊我,我一定回头。”
风声呼啸,她重重摔在地上。
视线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靳沉野抱着孟之瑶上车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匆忙。
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但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感觉。
唐栖雾蜷缩在沙地上,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缓缓闭上了眼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