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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问我,爸爸到底爱不爱她?”
“我告诉她,爸爸是爱她的,可连我自己都心虚!”
“顾淮安,你可以讨厌我,但女儿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鲜红的血滴,落在顾淮安白色的衬衫上。
像盛开的红山茶,盖住了上面的口红印记。
他捂住头,帅气英挺的脸庞,因暴怒而扭曲。
如同恶魔般可怖。
顾淮安嗓音阴翳:“尹玥!你疯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突兀地笑了一声:“对,我就是疯了!”
“如果我不疯,就不会喜欢上你!”
“如果我不疯,就不会接受被下药的你,怀上女儿!”
“如果我不疯,就不会生下女儿,让她受尽委屈,连命都没有保住!”
“像她那样的身体,是迟早的事。”
顾淮安没有争辩。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发疯,最后还不忘嘲讽,“一切,是你们母女俩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下一秒,其他人闯进来。
有的人把我按在病床上,注射镇静剂。
有的人快步上前,给顾淮安包扎伤口。
3
安葬女儿的那天,我刚刚能下床。
顾淮安额角上的伤疤还未愈合。
天空飘下淅淅沥沥的雨丝。
我坐在车里。
潮湿黏稠的冷空气,从四面八方飘来。
顾淮安坐在我的身旁,正在和苏婉莹的通话:
“葬礼三点钟就能结束。”
“忙完马上去找你。”
“怎么,又咳嗽了?我马上安排家庭医生过去。”
“尹玥?好。”
顾淮安顿了顿,把手机递给我,“婉莹要和你说句话。”
我侧脸,木然的看着他。
顾淮安神情不耐:“你动手的事,我没和你计较。现在,你最好按我说的做!”
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