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龙凤佩的金丝。
穿赭色道袍的老者摇动铜铃:“格格想清楚了,借命之术需至亲血脉为引...”白昭宁的翡翠耳坠突然坠地。
她抽出金簪刺向小腹,血淋淋掏出一团成型胎儿:“我儿虽未足月,总归流着我的血。”
林棠的胎记炸开钻心剧痛。
幻象中的胎儿竟转头看向虚空,眼眶里嵌着与槐木匣锁孔一致的火焰纹。
“明白了吗?”
秦述的声音穿透时空乱流,“白昭宁当年用亲子献祭,强行续命三百年。
如今契约将尽,她需要更完美的容器——”暴雨突然静止在空中。
燃烧的戏台彻底具象化,掌柜的拖着焦黑身躯爬上骑楼飞檐。
他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下方腐败的官宦相:“格格,吉时已到!”
林棠的视野突然分裂。
左眼看见现代消防车在废墟边穿梭,右眼映出民国仪仗队抬着血轿逼近。
槐木匣里的凤佩开始融化,金液顺着她的血管流向心脏。
“选吧。”
秦述撕开衬衫,心口同样有金丝在游走,“让我用赊刀人的封魂术斩断契约,或者...”他猛地将林棠推向七星灯阵的虚影,“继承白昭宁的业火,把这场轮回烧穿!”
白昭宁的鬼魂从血轿中飘出,烈焰红唇贴在她耳畔:“当年我儿能替我承灾,如今你的骨血亦能救母...”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
林棠摸出浸水的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母亲发来的老照片——1992年火灾现场,年轻版的母亲正抱着婴儿站在焦尸圈外,而她手中的灭火器喷出的根本不是泡沫,是混着金丝的猩红液体。
槐木匣突然暴起咬住她手腕。
林棠在剧痛中看清匣内镌刻的小楷:“凡我白氏血脉,见佩如晤,以血启之”。
雷火劈落瞬间,她将带血的手掌按向龙凤佩。
槐木匣的獠牙刺入腕骨时,林棠听见了婴儿啼哭。
那哭声从她子宫深处传来,混着三百年前白昭宁堕胎时的惨叫。
秦述的青铜罗盘在暴雨中裂成两半,朱砂符咒被血水泡成蚯蚓状的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