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暮川徐千悦的女频言情小说《迟迟暮色不渡他:沈暮川徐千悦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容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人都说迟夏能嫁给沈暮川,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当初在迟夏出车祸站不起来那一年,所有人都抛弃了她,是沈暮川主动提出跟她结婚,也是沈暮川一个从来没干过活的富家少爷,坚持每天为她按摩,陪她康复,才终于让她重新站了起来,之后,沈暮川更是为了给迟夏祈福,以迟夏的名义成立了慈善基金会,每年投入几千万资金造福社会,他们每年结婚纪念日,他都会在网络平台发文高调示爱,男人原本桀骜不羁的性子在婚后敛尽锋芒,成为宠妻老公的典范。可天不遂人愿,迟夏死在了他们婚后的第三年,对面的大货车突然失控朝她撞来,她脑部严重受创,送到医院时已经病危了。她的肉体还在抢救,阴差已经连夜索魂,她站在往生石前看的最后一眼,是沈暮川赶到医院时崩溃痛哭的摸样。于是,当判官问她有什...
《迟迟暮色不渡他:沈暮川徐千悦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人人都说迟夏能嫁给沈暮川,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当初在迟夏出车祸站不起来那一年,所有人都抛弃了她,是沈暮川主动提出跟她结婚,
也是沈暮川一个从来没干过活的富家少爷,坚持每天为她按摩,陪她康复,才终于让她重新站了起来,
之后,沈暮川更是为了给迟夏祈福,以迟夏的名义成立了慈善基金会,每年投入几千万资金造福社会,
他们每年结婚纪念日,他都会在网络平台发文高调示爱,
男人原本桀骜不羁的性子在婚后敛尽锋芒,成为宠妻老公的典范。
可天不遂人愿,迟夏死在了他们婚后的第三年,
对面的大货车突然失控朝她撞来,她脑部严重受创,送到医院时已经病危了。
她的肉体还在抢救,阴差已经连夜索魂,她站在往生石前看的最后一眼,是沈暮川赶到医院时崩溃痛哭的摸样。
于是,当判官问她有什么未了心愿时,迟夏提出用前世所有的功德,换她重返人间一周阳寿。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现在投胎,你来世可生在富贵人家,顺遂一生,若用此生功德换阳寿,一周后将直接投入畜生道,一无所有。”
迟夏坚持点头:“我愿意重返人间。”
判官看着他,幽幽一声叹息:“你这次回去未必能如愿,你确定要回去吗?”
迟夏没有丝毫犹豫:“回!”
她舍不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离开,她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没有被接通,也没来得及见沈暮川最后一面。
一周时间,她要推掉所有工作好好陪着他,和他告别。
迟夏闭上眼,再次醒来时已在医院的病房。
这时候车祸应该已经发生一段时间了,她身上的伤口愈合,但依旧浑身无力。
不多时,门被推开,神情憔悴的沈暮川进来,他眼角有些猩红,见迟夏醒来,惊喜开口:“老婆,你终于醒了!”
迟夏心中感动,正要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门口又进来一个女人,她抬头看去,手下意识地蜷了起来,心中不安。
徐千悦正站在沈暮川身后,眉头微挑,有些惊诧地看着她。
沈暮川隔开两人视线:“老婆,你刚醒,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了,先住院观察两天,我让兰姨过来照顾你吧,我和千悦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不等迟夏作出反应,沈暮川已经拉着徐千悦出去。
迟夏回过神来,下意识追出去,却在楼梯间处听到沈暮川有些激动的质问声。
“徐千悦,你不是说你不会再回国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听见两人的争吵,迟夏脚步一顿,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加明显。
徐千悦有些低沉地叹息:“暮川,你外公年纪大了,我总该回来看看,既然你已经结婚了,也该把我放下了,我只会是你的小姨。”
沈暮川的情绪更加激动:“徐千悦,我最讨厌你这副冷静自持的样子,为什么你总是要站在小姨的位置将我推开,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你说一句喜欢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懂吗!”
“当年你出国那天,说我性格桀骜不适合成为一个好丈夫,我说过我要证明给你看的,你看到了吗?如今谁不夸我沈暮川是个宠妻的好丈夫,你就不能再看看我——”
沈暮川将徐千悦逼到墙角,将她困在墙角,俯下身子吻上去。
迟夏借着虚掩的门缝,正好看到这一幕。
徐千悦狠狠闭上眼,隔了几秒才将男人推开。
“够了!暮川,我这次回国只待一周,你要是还这样,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徐千悦下楼梯走了,沈暮川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的墙壁许久,狠狠地一拳砸了上去。
迟夏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敢停留,转身沿着走廊往回走。
她此刻才终于明白,判官说的不能如愿是什么意思。
原来沈暮川心里还是忘不了白月光,这些年他对她的好,也不过是想证明给另一个女人看。
想起来自己真是可笑,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原来这么多年根本就不爱她。
迟夏跟沈暮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没人比她更清楚,沈暮川对徐千悦的爱有多么热烈。
徐千悦是沈暮川外公收养的战友遗孤,名义上是沈暮川的小姨,比沈暮川大了八岁,小时候,沈暮川基本是在徐家老宅跟着徐千悦一起长大的。
在她跟沈暮川的青春时期,沈暮川疯狂迷恋徐千悦,而她默默暗恋沈暮川。
徐千悦在父亲牺牲后有精神创伤,经常做噩梦,沈暮川就去烧香拜佛,请安神符,亲自学调安眠香;
徐千悦是南方人,为了让她开心,大少爷苦练厨艺,学会了做南方菜,一有空就亲自下厨给她开小灶;
他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在家族宴会上高调告白,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徐千悦结婚,事后被罚在祠堂跪了三天,也没有服软;
徐千悦找男朋友,他一次次搅黄;
终于有一次,在徐千悦严词拒绝后,他深夜买醉,然后跳江了。
一直陪着他的迟夏不顾一切跳下去将他救起来,可他在医院听说徐千悦要出国,便不顾一切冲去机场。
迟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已经不见人影了,为了开车去追他,路上出了车祸,双腿被碾压,有瘫痪的可能。
那次从医院醒来,沈暮川就守在她旁边,他顶着猩红疲惫的眼睛跟她说:“迟夏,我们结婚吧,我来照顾你。”
那一刻迟夏只觉得头顶无数烟花绽放,但清醒过后拒绝了。
她像沈暮川爱着徐千悦一样爱着他,自然不愿意让他受苦。
可沈暮川不在意她的拒绝,他认真地学按摩技巧,学康复知识,全心全意照顾她。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们结婚了。
一年,两年,三年......他们成为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整整三年,她没听他提过一次徐千悦,也没有在他身边看到与徐千悦相关的物品,她以为他真的放下了。
可原来,这三年,只是为了向徐千悦证明他能成为一个好丈夫,那些高调的恩爱,都是做给徐千悦看的。
迟夏感觉自己心脏的血肉被硬生生挖去一块,强烈的悲痛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
一双带着血痕的手扶住了她,沈暮川的声音沙哑低沉:“你才刚醒,出来做什么?”
迟夏被扶着回到病床上,看着沈暮川给她盖好被子,倒水,心中眷恋。
无论如何,在她坐轮椅那段时间,他的付出都是真的,想到自己只有七天的时光,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暮川,我只有一周时间了,这一周,你可以陪着我吗?”
沈暮川愣住,随即皱眉:“什么只有一周时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徐千悦又没有安全感了?放心吧,她不会留在国内,很快又要走了。”
迟夏看着他黯然的眼神和怅然的脸色,苍白的唇紧抿着。
“还记得上次我给你买的那座度假小岛吗?等过两天外公过完生日,你陪我去那边呆几天吧。”
沈暮川沉默片刻,点头答应了。
他只待了片刻便匆匆离去,迟夏不愿意呆在医院,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
现在住的房子是他们的婚房,城市中心的大平层,房间里全是他们的两人的痕迹,桌面的照片摆台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看极光。
迟夏窝在沙发上,一边咀嚼着回忆,一边等沈暮川。
直到深夜,她收到好姐妹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暮川拿着酒杯,眼神迷 离,徐千悦站在他身边,板着脸紧抿着唇。
隔着屏幕,迟夏都能感受到苏锦时的疑惑,“沈暮川跟你结婚后不是已经不来这种地方了吗?”
迟夏苦笑,她们哪里知道,沈暮川每次去酒吧都是为了刺激徐千悦,让她去找他。
迟夏赶到酒吧时,徐千悦正扶着沈暮川往外走,她看着脚步有些虚浮的沈暮川,冲过去拉着他的手,想揽过来,徐千悦却纹丝不动。
两人视线交汇,迟夏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嘲讽。
几个姐妹都没走,此刻围了上来,帮着她将徐千悦拉开:“小姨,小夫妻的事,咱就不掺和了吧。”
意识有些模糊的沈暮川离开徐千悦的瞬间突然应激,他转身看到徐千悦被两个人架着,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朝扶着他的迟夏头上砸去——
“迟夏,你给我滚!”
酒瓶在迟夏头上碎裂,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徐千悦的手臂。
沈暮川丢下手中的酒瓶扑过去,紧张地查看徐千悦的伤口,拉着人就赶着去医院。
迟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头上的血顺着额角留下,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撑不住,晕了过去。
在医院醒来时,只觉得天花板都在旋转,头晕恶心,她想起身,被几个姐妹按住了。
“先别动,医生说你轻度脑震荡,要好好休养,住院观察两天。”
苏锦时满脸气愤:“沈暮川到底怎么回事?你俩闹矛盾了吗?再怎么吵也不能对你下手!”
“刚送你来医院的时候路过外科,他还陪着徐千悦处理伤口,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来看你!”
迟夏扯着嘴角苦笑,将几个姐妹送走后迷迷糊糊睡过去,迷 离间,感觉自己离开了身体,来到一辆车里,坐在后座。
沈暮川正坐在徐千悦的副驾,车子停在他们的婚房下面,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凝滞。
徐千悦蹙着秀眉:“暮川,你不要再用这些幼稚的手段来吸引我的注意了,下次我不会来。”
沈暮川沉默片刻:“可你这次还是来了,千悦,你心里是有我的。”
徐千悦点燃一根烟:“暮川,你结婚了。”
沈暮川脱口而出:“我可以离!”
迟夏看着他的毫不犹豫,感觉有一双无情的手插 入她的胸腔,狠狠地搅动着她的心脏。
沈暮川靠着椅背呼出一口气,猛地侧过脸看向徐千悦:“悦悦,只要你愿意走出这一步,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阻碍。”
直到一根烟燃尽,沈暮川都没有等来徐千悦的回复。
他红了眼角,大掌紧紧地握住徐千悦的手:“悦悦,我也试过去爱别人,可是我做不到,我努力了三年,还是忘不了你......”
他眼里闪动着不甘:“如果没有以后,那就给我一周。这一周,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徐千悦转过脸看他,眼里有明显的震惊,沈暮川倾身吻上去。
辗转许久,徐千悦从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握紧的双拳松开,回吻过去,沈暮川狂喜地将徐千悦抱到自己的腿上。
车内尽是唇舌交缠的水声和暧昧的喘 息声,温度逐渐上升。
后座的迟夏视线依旧落在副驾上,宛如冰雕。
倒计时第六天。
迟夏给沈暮川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有联系上他。
直到傍晚,沈暮川才出现在医院,他心情极好,轻声抱怨道:“你怎么换病房了?我刚才都找不到你。对了,我昨晚好像在酒吧看到你了?”
迟夏盯着他微肿的双唇,喉间涩然说不出话,良久才挤出一句“没有的事。”
沈暮川也没在意她的态度,开心地勾着嘴角,不一会,手机响起,他眉眼间亮了起来,按下接听,然后找了借口要走。
迟夏心下一紧,拉住他的手:“暮川,你才刚来,能不能再陪陪我?”
沈暮川皱眉,有些不耐:“夏夏,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我有正事,忙完再来陪你。”
迟夏抓得有些紧,沈暮川拉了一下没拉开,正要发火,迟夏却忽然松开了。
他松了口气,头也没回匆匆出去。
病房的窗户正对着医院门口,迟夏等在窗边,看着徐千悦将一杯奶茶送到沈暮川手中,沈暮川拿着最讨厌的奶茶喝了一口,笑着在徐千悦脸颊落下一吻,两人牵着手离开。
沈暮川对奶茶极其厌恶,连带着她也将奶茶戒掉,可他却能笑着喝下徐千悦给他送的奶茶。
这是迟夏从未见过的沈暮川,哪怕她了解他所有的喜好,费劲心思准备惊喜,他也只会表达对礼物的喜爱,却从不会主动亲吻她,奔向她。
他的主动和迁就都是留给徐千悦的,给自己的是夫妻间的义务。
晚上依旧没有等到沈暮川,迟夏入了梦,再次来到沈暮川身边。
他在徐千悦家里,徐千悦正窝在他腿上看电影,地上摆满了氛围灯,浪漫又暧昧。
沈暮川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他一会给徐千悦喂水果,一会给她喂酒,时不时气息交缠着,他缓缓褪下了徐千悦的裙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悦悦,给我生个孩子吧。”
病床上的迟夏浑身一颤,眼角落下泪来。
倒计时第五天。
今天是徐老爷子的生日,没有大办,除了徐家人之外只请了关系特别亲密的合作伙伴。
迟夏直到宴会开始前一刻钟,才等到匆匆赶来的沈暮川,他穿着平日绝不会碰的浅色系西服。直到进了宴会厅,见到徐千悦,她才明白,沈暮川和徐千悦的礼服是精心搭配过的。
饭桌上,坐在徐千悦旁边的是段家的小儿子段峰,他殷勤地照顾着徐千悦,徐老爷子言语间满是撮合之意。
坐在迟夏旁边的沈暮川冷着脸,握着杯子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着白。
一顿饭下来,沈暮川处处针对段峰,将气氛弄得很尴尬,就差没直接掀桌子。
徐家人都知道内情,几个年轻人望向迟夏的表情带着隐晦的同情和幸灾乐祸。
饭后,迟夏跟沈爷爷上楼,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再出来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沈暮川,连着徐千悦也不见了踪影。
一直到宴会结束客人散去,只剩下徐家人。
二楼的客房被打开,沈暮川和徐千悦走出来,两人衣裳凌乱,脸上还有没退去的潮 红。
迟夏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做出反应,沈暮川已经越过众人,直接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他眼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狠戾和失望:“迟夏,你们当私生女的,手段都这么龌龊吗?”
迟夏浑身一震,手下意识抓住衣角,不敢相信沈暮川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沈暮川依旧恨恨地瞪着她:“你给悦悦和段峰下春 药,又将人送一间房,要不是我发现了,两人就发生关系了!下药的服务员已经全都招了!”
旁边的人赶紧问:“那段峰呢?”
段峰从楼上下来,他换了衣服,头发有些湿:“我没事,泡了冷水。”
他看向徐老爷子:“徐爷爷,我先走了,跟徐总的婚事就算了吧。”
段峰离开,沈暮川却依旧不依不饶:“迟夏,你太过分了,今天你必须给悦悦道歉!”
迟夏冷声道:“我没有做的事情,我不会道歉。你可以找服务员来跟我对质。”
“沈暮川,你是我的丈夫,你给徐千悦做解药的事,难道不用给我一个解释吗?”
沈暮川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又恢复愤怒:“是就是你做坏事的后果!迟夏,你满意了吗?”
“够了!”徐老爷子怒喝:“我相信夏夏,这事不会是她做的,事实的真相,我会调查清楚,今天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说出去!”
迟夏握着拳头,率先走出去,她心中憋着火,狠踩油门疾驰而去。
当晚,她再次看着沈暮川一次一次地成为徐千悦的解药。
倒计时第四天。
迟夏起得很早,去给母亲上坟。
她将康乃馨和小雏菊摆在墓碑前,跪着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十二岁之前,她长在一座小城里,妈妈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后来妈妈去世,她被迟家找回,才知道自己是人人唾弃的私生女,那时候圈内的人都排挤她欺负她,只有沈暮川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他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有一次她被迟家几个哥哥关在地窖里,是沈暮川几天没见她察觉不对劲,去迟家找她。
他在迟家当着长辈的面撒泼打滚,又闹得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了,最后她才被放了出来。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多。
初三那年她第一次生理期,是沈暮川从学校翻墙出去给她买卫生棉和红糖姜茶的。
她高中那年校运会崴了脚,沈暮川每天背着她上下学。
于是,在沈暮川最疯狂迷恋徐千悦的时候,她也心甘情愿当他的影子,替他出谋划策。
她从没想过他会说出那样的话。
迟夏的手摸着照片上笑得温柔的女人:“妈妈,我有点后悔了......我不该强求的......”
回去的路上,迟夏在草丛边捡了一只怀孕的小狗。
小狗脏兮兮的,看着很没有精神,肚子却高高隆起,她将小狗送去宠物医院,做检查,打疫苗,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晚上,她约了几个姐妹聚会。
酒过三巡,几个姐妹欲言又止,苏锦时看着迟夏略有些落寞的眉眼,咬牙问:“你跟沈暮川的感情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是沈暮川满身吻痕睡在徐千悦旁边的照片:“这是在我哥一个朋友那里看到的,应该是从徐千悦那里流出来的。”
迟夏顿住,猛地接过来仔细查看,确认不是生成的图后,她捏着拳头就往外跑。
车子一路开到徐千悦的公寓楼下,正好看到徐千悦打电话的背影,她下车追过去,却听到她在说:“再给那个服务员一笔钱,让他把嘴巴闭紧点。”
紧接着又是一句:“上次撞人的货车司机打点好了吗?”
迟夏只觉得血气翻涌,原来造成自己死亡的车祸,宴会的春 药,都是徐千悦在背后指使的。
她一脚朝徐千悦踹去,徐千悦没有设防,被她踹倒在地,手机摔在一边。
迟夏余怒未消,冲上去拉起她的领子几 巴掌打过去,徐千悦正要反抗,眼睛瞟到一边,将挥到一半的手收起,拉着她的手臂道:“迟夏,你还要针对我到什么时候?”
迟夏红着眼还要再打,沈暮川从身旁冲过来拉着她:“迟夏,你给我住手!”
他将迟夏狠狠一推,挡在徐千悦面前,怒视着她:“你发什么疯!”
迟夏胸膛起伏着,想到徐千悦的真面目,着急地去拉他:“暮川,我的车祸,宴会的春 药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还有你们的床照......”
“够了!”沈暮川打断她,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迟夏被打得侧过了脸,红肿了一片。
“你一次次针对悦悦有意思吗?”
“是!我是还爱着她,但她过几天就回去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你如果真的爱我,你就应该成全我!”
迟夏僵硬地转过脸来,眼中带着浓重的哀伤,近乎哀求地道:“暮川,我也只有这几天时间了,等我走后......”
“啪”,又一个巴掌落在迟夏脸上。
“迟夏,你这样撒谎有意思吗?出院时医生说过你很健康!”
他气极,胸膛剧烈起伏着:“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几天也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他转身拉着徐千悦要走,迟夏拉着他,哀求道:“暮川,你答应过我,外公生日过后陪我去海岛度假的。”
沈暮川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正要拒绝,被徐千悦压住手背。
“暮川,你陪她去吧,你们本就是夫妻。”
迟夏和沈暮川都抬眼向她望去,徐千悦勾起嘴角:“但迟夏三番两次针对我,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迟夏,我要你负荆请罪!”
这天晚上,迟夏看着沈暮川小心翼翼地替徐千悦脸上的淤青上药,他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地哄着,细密的吻落在徐千悦耳朵上:“悦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
迟夏眼底是无尽的悲伤:“暮川,我只有三天时间了,你能回头看一眼我吗?”
迟夏没再入睡,她拿出手机给几个姐妹一一发去告别短信,接到她们一个个拨回来的电话,聊到天亮。
吃过早餐后,她带着管家,坐着观光车在岛上转了一圈,在一个位置上划了一个圈:“等我死后就葬在这里。”
管家有些惊讶,只以为她说的是几十年后的规划,笑着点头。
她又回去拿来自己的行李,将给自己准备好的祭品全部在自己的坟地旁边焚烧,掩埋,最终只留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一张跟沈暮川的结婚照。
做完所有,她放松下来,在海边玩了一天。
赶海抓螃蟹,看海豚,她还在海边挖了一个沙堡,又在旁边写下迟夏爱沈暮川。
到了下午,她给岛上所有人放假。
“带薪假期,归期不定,等有人联系你们再回来。”
管家带着所有人离岛后,迟夏坐在沙堡边,对着海面坐了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她给沈暮川打了一通电话,他接起时声音带笑,听到她的声音后却沉默下去。
“迟夏,我最近有事,不会过去了。”
迟夏笑着:“我知道,暮川,我想跟你说......”
电话那边传来登机的提示音,徐千悦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暮川,走了。”
沈暮川匆忙应道:“来了——迟夏,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迟夏盯着被挂断的电话许久,忽然释然地笑了。
重来一次,让她看清沈暮川的心,也挺好的。
只是原本准备好的告别的话,也不必说了。
迟夏将这七天在备忘录里给沈暮川写下的信全部删除,又将相册里几千张他的照片删除,最后,她拉黑了他所有社交平台的联系方式。
“沈暮川,再也不见。”
天色渐暗,迟夏将原本打算带着离开的结婚照压在沙滩的沙堡下。
她只身回到城堡的沙发上,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时间一到,她的灵魂离开身体,看着原本神奇愈合的车祸导致的伤痕再次出现。
阴差带着锁魂链出现,将她带入地府。
与此同时,在飞机上搂着徐千悦睡得香甜的沈暮川忽然喊着迟夏的名字惊醒。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有些惊魂未定,转身却对上徐千悦有些不悦的眸子。
面对徐千悦的询问,沈暮川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摇摇头,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徐千悦看着他心神不定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阴翳。
一路上,沈暮川都没再能入睡,等到飞机落地,他趁着拿行李的空隙一遍遍拨打迟夏的电话,都没能拨通。
看着徐千悦朝他走来,他快速收起手机,将心中那点不安抛在脑后,笑着将手递过去,两人挽着走了。
这次路过往生石,迟夏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走过。
判官问她是否后悔时,她摇摇头:“我自己做的决定,不后悔。”
判官点点头:“那就喝了孟婆汤,上路吧。”
迟夏喝了孟婆汤,走过忘川河,入了轮回路,瞬间失去了意识。
此后,人间地府,再无迟夏。
再次睁眼的,是一双黑亮如宝石的眼睛。
刚开始两天,沈暮川还偶尔会想起迟夏,但给她的电话和消息都没有回应。
这是过去十几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板着脸将手机丢到沙发上,“闹什么。”
徐千悦洗漱出来见他这样,挑眉问他:“还联系不上吗?会不会出事了?要不回去看看吧?”
徐千悦的善解人意让他更加生气。
他想起迟夏三番两次说自己只有几天时间,心中十分厌烦,笃定她是故意让自己着急。
他转身搂住徐千悦的细腰,在她的脸颊轻轻啄了一下:“算了,让她闹吧,你最重要。”
沈暮川度过了快乐的十天,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心态越来越烦躁。
徐千悦感受到他的游离,态度淡下来:“我的假期结束来了,暮川,你回去吧。”
沈暮川的注意力从手机抽离,有些慌张地抓住她的衣袖:“悦悦,回去后,我们还能保持联系吗?”
徐千悦将自己的手抽出,轻拍着他的脸颊:“当然,我是你的小姨。”
她说完,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自顾离开,沈暮川怎么哄也没用。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沈暮川心中的不甘转化为对迟夏的怒火,火速买了回去的机票。
登机前,他将自己的航班信息发给迟夏,可飞机落地,他却怎么也等不到迟夏,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沈暮川的怒火已经达到顶点,他打车直奔迟夏的公司,却被秘书拦在总裁办公室门口,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对方:“你拦我?”
沈暮川在迟夏的公司一向是畅通无阻的,直接越过秘书往里冲:“迟夏,你给我滚出来!”
秘书拦在她身前:“沈先生,迟总已经很久没来公司了,苏总在里面谈生意,您别进去。”
“很久没来?”他蓦地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秘书,秘书连忙点头:“迟总出车祸后就一直没来过。”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苏锦时寒暄着将一个男人送走后,才转头冷冷看着沈暮川:“沈先生有何贵干?”
沈暮川愣了一瞬,苏锦时平时见面都喊他姐夫,也很尊重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皱眉问:“迟夏呢?怎么没来公司?你怎么在她的办公室里?”
苏锦时眼眶有些发红:“你们是夫妻,她去哪里了你来问我?”
她看着沈暮川,目光中带了冰冷和恨意:“沈暮川,你是真狠啊。”
沈暮川莫名奇妙,脾气也上来了,不耐烦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
苏锦时直接往办公室走,他还要追问,办公室的门被她“砰”地一声甩上,撞到沈暮川的鼻尖,沈暮川又痛又难堪,但教养不允许他大喊大叫,只能铁青着脸转身就往外走。
对苏锦时的气也转移到迟夏身上,一定是她在背后跟苏锦时说了什么,她才会是这样的态度。
沈暮川气得握紧了拳头,打了车直接往家里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训迟夏。
这次,他一定要让她长长教训!
沈暮川拉着行李进门,将大门用力甩上:“迟夏,你给我滚出来!”
“迟夏!”沈暮川一边喊着,一个一个房间检查过去,可偌大的房子,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直到检查完最后一片空间,他才安静下来,拿起手机不断拨打着迟夏的电话,房间回荡着电话的关机提示和他有些急促的喘 息声,让他无端产生了一些不安。
他走到饮水机前面准备倒水,却发现饮水机上贴着一张便签:“暮川,饮水机的滤芯要记得定期更换。”
沈暮川轻“啧”了一声,将便签撕了下来。
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她在处理,给自己留言做什么?
他将便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拿着水杯想去冰箱找冰块,却发现冰箱上也贴了便签。
“不要贪凉,吃太冰容易得肠胃炎。”
沈暮川很享受迟夏这样的关心,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他打开冰箱冷冻层,发现里面除了自己冻的冰块雪糕,还有很多分装好的饺子。
“你最爱的口味我都做了一些,想吃的时候可以自己煮一点。”
刚勾起的嘴角拉平,沈暮川蹙起眉,迟夏怕他吃不新鲜的东西坏了肠胃,食材都是买新鲜的,每次他想吃饺子,都是买食材现包。
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暮川的心脏不安地跳动两下,他忽然转身,飞快地打量起房子。
零食柜贴了便签,他快步走过去:“零食要适量,要留意过期日期。”
他猛地拉开柜子,里面的零食都用便签贴上生产日期。
照片墙空了很多,旁边的旅游计划贴满了纸,他走过去,发现是一个个详细的旅游攻略,都是自己提过想去的地方。
“计划帮你做好了,你自己去或是和徐千悦去都可以。”
沈暮川拿着便签的指节发白,手因用力而发抖,他瞪着眼看照片墙,发现属于迟夏的单人照都被撤下来了。
阳台的绿植贴都上了生长喜好和照看细则,有几种植物已经枯萎了,看得出有一段时间没人打理。
他抿着唇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和愤怒,耐着性子将客厅的便签一一看完,来到了卧室。
床头贴着四件套的更换时间,床头柜常用的药品贴上了过期时间和服用规则。
衣柜里,迟夏的一半衣物已清空;
保险柜里,她视若珍宝的纪念品不翼而飞;
她的水杯,牙刷,剃须刀等日常用的物品也收拾得干净。
沈暮川忽然抬头看向婚纱照,超大的相框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他木着脸,又来到梳妆台前,桌面上摆放着两份分件,“离婚协议书”显目刺眼。
他将协议书拿起,快速翻到最后的签名处,在看到空白后,颤抖的手才稳了下来。
他嗤笑一声,将协议书丢在旁边,这才看到协议书下面的便签。
“沈暮川,离婚协议书就不签了,丧偶比离婚好一些。祝你和徐千悦恩爱一生,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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