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四月芳菲尽段毅笙何韵》,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间寺庙建成已经有近十年,设施比较简陋,因为在山区,台阶无数,道路崎岖。何韵带着我熟悉了一下住处,很贴心地为我准备好了生活用品。房间虽然很小,但是该有的一样也不少,他似乎还是有点不满意,“这里条件有点简陋,你先将就着,我今天就找人来重新整修一下……”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摆了摆手道,“不用,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忽然,不远处传来钟鸣,巨大的响动穿透云层,带着震慑人心的威慑力。原本压在心底的愧疚仿佛受到某种感召,像要冲破胸膛,刹那间席卷全身。“可以带我去佛堂吗?”何韵牵着我,走过崎岖的小径,跨过几道高高的门槛后,我闻见了浓郁的香火气。四周很安静,似乎除了我和何韵,就没有了第三个人。“这里本身没什么人出入,只有几个常来小庙做义工的老...
《人间四月芳菲尽段毅笙何韵》精彩片段
这间寺庙建成已经有近十年,设施比较简陋,因为在山区,台阶无数,道路崎岖。
何韵带着我熟悉了一下住处,很贴心地为我准备好了生活用品。
房间虽然很小,但是该有的一样也不少,他似乎还是有点不满意,“这里条件有点简陋,你先将就着,我今天就找人来重新整修一下……”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摆了摆手道,“不用,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
忽然,不远处传来钟鸣,巨大的响动穿透云层,带着震慑人心的威慑力。
原本压在心底的愧疚仿佛受到某种感召,像要冲破胸膛,刹那间席卷全身。
“可以带我去佛堂吗?”
何韵牵着我,走过崎岖的小径,跨过几道高高的门槛后,我闻见了浓郁的香火气。
四周很安静,似乎除了我和何韵,就没有了第三个人。
“这里本身没什么人出入,只有几个常来小庙做义工的老居士,再就是我的同学和他的几个徒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我很好奇,何韵为什么总是知道我想问什么、说什么。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你是不是哪搞来的邪术,学会了读心?”
我甚至没有问出口,他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哈哈哈!”
他似乎是没憋住,笑出了声,“在寺庙呢,别胡说八道的!”
我低下头,忽然间意识到,有很久没有见过何韵如此开怀大笑。
小时候,父母非常忙碌,在节假日常把我去姨妈家住,我和何韵黏在一起的时间,比段毅笙更多。
后来姨妈因病去世,何韵发誓要学医,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偏了,学了个产科,为此,我还笑了他很久。
姨妈去世后,他就很少笑了,父母把他接到了北阳市,我以为他是因为寄人篱下变得生疏,可他却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正胡思乱想,手中被塞入三只香。
“沾点香气,除晦。”
何韵握着我的肩膀,把我转向一个方向,示意我跪下。
膝盖一曲,跪在了柔软的蒲团上,将香举在头顶。
一拜,愿父母和何韵顺遂安康;二拜,愿逝去的孩子不再受任何苦楚;三拜,愿我走后,何韵愿意孝敬我的父母,让他们老有所依。
何韵取走了我手上的香,插进香炉中,我深深磕了三个响头,久久伏在拜凳上,不愿起身。
我不知道段毅笙是不是救回来了,或者他已经不在人世,但无论如何,我在那一刻起了将他置于死地的杀心。
恨意像一条毒蛇盘亘在身,让我一刻也得不到安宁,我想终止这一切,在所剩无几的岁月中,安静地忏悔自己的罪孽。
何韵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只是安静地跪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他在求什么,但却莫名感到安心。
不多时,大殿中响起脚步声,有人走到一侧,不一会儿,响起了轻轻敲击的引罄声。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念诵着我听不懂的梵音咒语,速度极快。
尽管不知道他在唱诵的是什么经文,但心口感到莫名的平静祥和,仿佛温泉漫过冰冷的身躯,四肢和身躯一点点回暖。
我听见自己粗哑的嗓音喃喃低语,“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罪障皆忏悔。”
我合上眼,一滴眼泪划过脸庞。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开心,还是悲伤。
开心的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准确知道了自己的生命剩下多少时间,悲伤的是,留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三个月。
“我必须现在做手术吗,三个月后,不可以吗?”
我依然心存侥幸,不肯放过一丝的可能。
“不行,必须尽快,三个月只是一个大致的期限,如果萎缩到最后……”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答案。
何韵不会骗我。
是选择最后的三个月,还是放弃三个月,去博那百分之二十的生还几率。
我像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小雅,无论你怎么选,我都陪着你,别怕。”
他用力握紧了我冰冷的手,何韵的手在颤抖。
“阿韵,谢谢。”
我轻轻勾动唇角,“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我轻声道:“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可以吗?”
我想看着珀西脱离雷格的魔抓,想把他收养到自己膝下。
我还想给何韵做一个爱心贝壳的挂坠,如果我不在了,他看见那个吊坠,也会想起我来。
想为刘姨做一顿早餐,以往都是她每天伺候我饮食起居,我也想为她做一点什么,哪怕我是个身患绝症的瞎子,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一顿饭,我可以做到。
想再见见我的父母,他们远在大洋彼岸,或许在处理我带来的一些列麻烦,我不希望在和段毅笙的结婚典礼上,见到他们的那一面,就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人生走到了尽头,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做,却还没有做。
一只手替我擦掉眼角的泪珠,温柔的嘴唇再度贴上我的额头。
“我说了,无论你要做什么决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跟你一同面对,一起承担。”
“小雅,别怕,你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旁。”
我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拥住了他。
“阿韵……”粗哑的嗓音落在自己耳中,竟没有那么难听,原来我也动情了,不是亲情,不是感激,更不是别无选择的依靠……因为他是何韵。
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人,从没有离开过我的人,从来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有我的人。
原来被人捧在手心里是这种感觉,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全然接纳我。
哪怕我是个瞎子,哪怕我容颜尽毁,面目全非,哪怕我的嗓子比乌鸦还难听,哪怕,我随时可能死掉。
幸福几乎撑爆这颗破漏不堪的心脏,我浑身颤抖,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何韵、何韵、何韵!
他贴着我的耳廓,一声声回应,没有一丝不耐。
“我等到你了吗,小雅?”
他的声音透着不可遏制的颤抖,似乎在担忧什么。
我将头搁在他肩膀,仿佛那就是我的归宿,轻轻点了点头。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倒是早已昏厥的乔妙妙疯了似的尖叫,竟站了起来。
她被倒在身边的段毅笙吓地连连后退,扭头,跌跌撞撞冲出了病房。
四壁开始一点点坍塌,如果不立刻出去,我和段毅笙一定会死在里面。
肚子一痛,是孩子在踢我,或许是感觉到难受,绞痛随之而来。
竭力无视不住抽搐的心口,轻抚着肚子,无声地道:宝宝别怕,妈妈一定会把你和爸爸救出去……或许是因为母子连心,他果然安静下来,不再胡乱踢打。
我咳嗽着,四肢着地往门口爬,忽然手心一热,我摸到了一滩粘稠的血,段毅笙一动不动的身躯横在眼前。
纵使火光亮如白昼,我仍是不敢去看他的伤,只奋力地将他一点点背在背上。
额上的鲜血混着灰尘布满眼眶,我用力擦了擦眼睛。
不能哭,我要救我的丈夫和孩子……如果不是我叫他,如果他没有停下,如果他不肯折返回来,就不会被砸中……火星已经把我的头发燎着,我一把掐灭燃烧的发梢,手心的灼热与周身的疼痛一起炸开,伏在身上的人却动了。
“妙妙……快走,别管我了……”他迷迷糊糊地在耳边喊着乔妙妙的名字。
我身陷火海,心却结了层厚厚的霜。
烈焰像张着嘴的巨兽,追在身后。
我唯恐被火焰吞噬,不敢停留,手掌和膝盖爬过乱石和破碎的玻璃,从六楼到二楼,疼痛逐渐趋于麻木。
忽然,在腾起的火焰中,传来了女人的啜泣声。
我摸索地爬了过去,转过一个弯,楼道拐角处,缩着一团白色的身影。
她的衣服和头发已然烧焦,坍塌的墙壁砸中她的双腿,鲜血留了一地。
是乔妙妙,她没有逃出去……“救救我……”她嗓音嘶哑,朝我伸出一只手,火焰顷刻间将她吞噬。
我拽紧了背上的段毅笙,用力咬紧下唇,将血腥气和灼烧的火星一同咽下去,飞快爬向一楼。
身后,乔妙妙像只地狱爬出的怨灵,浑身包裹在火焰中,她尖声狂叫,“林菲雅,不准走,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我像被她的恨意拽住了脚步,猛然回头,只见一团烈火不要命似的朝我扑来。
心里一惊,重心不稳,背上的段毅笙翻下楼梯,我慌忙拽住他,却被一同带了下去。
狭窄的楼道里,我和段毅笙相拥着翻滚下去,停下时,他重重砸在了我的小腹上。
尖锐的疼痛传来,像是印证心底不详的预感,身下倏然涌出一股粘稠,我彻底慌了,抖着嗓子哭道,“孩子……我的孩子……”不远处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消防战士冲了进来。
心在这一刻剧烈跳动起来,有救了……孩子和段毅笙,都有救了……我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气音。
一张湿透的浴巾兜头盖下,转瞬间就被架出了火场。
躺在救护车上,疼痛让我濒临昏厥,我死死瞪着眼睛,抓紧了身旁的白大褂,声嘶力竭地哀嚎,“医生,救救我的孩子,他就快六个月了,求你救救他……女士,你已经有流产征兆,强行剖腹产会很危险……我不怕,医生,保住孩子,保住我的孩子!”
车辆鸣笛,一路飞驰,心口不详的痉挛让我恐惧,我绝望地抓着医生的手,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绳索,“帮帮……我,我有心脏病,随时……会死的,如果……求你答应……保孩子……”眼前骤然一黑,司机的声音落在耳畔:“到医院了,赶上了……”我心头一松,瞬间丧失了所有知觉,再次跌入黑暗之中。
我一脚踩空,从钟楼上坠落下去,耳边呼呼的风声,伴宿何韵焦急的声音响起。
钟楼足足有两、三层楼高,底下是凹凸不平的石阶,一旦摔下,我会死在这里吧……合上眼,死亡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可怕,我从18岁那年开始,便日日与它相伴,时时准备迎接它的到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化成一滩血水时,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何韵闷哼一声,抱着我的双手勒得死紧,像要陷入皮肉中去,耳边是他焦急的声音,“小雅,你要不要紧,哪里疼?”
死亡都不能让我落泪,但何韵可以,我飞快摇头,双手胡乱在他身上摸索,哽咽道,“我没事,你要不要紧?”
“幸好……”他忽然将我紧紧抱住,贴着我的耳朵长舒一口气,尾音都在发颤。
钟楼上,一道愤怒的嗓音狠狠砸下:“何韵,你松开她!”
段毅笙飞快地跑下楼,仿佛要将钟楼的木头阶梯踩断,不一会儿到了跟前,恶狠狠地道,“果然是你,你么果真……你不是已经逼小雅签了离婚协议?”
何韵打断他,动作轻柔的将我扶起身,凑近我耳边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那一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只要何韵站在身边,天塌下来,我也可以不用怕。
“林菲雅,你这个荡……段先生,注意你的措辞,这是寺庙,你满口污言秽语,就不怕遭报应吗?”
何韵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厉,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感受到一股森冷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不由得轻颤一下。
“污言秽语?
你们之间的关系才肮脏不堪,有哪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会跟你何韵一样?”
段毅笙的话让我狠狠一震,可他没有停下,厉声喝道,“你敢不敢当着这些佛像和神灵的面坦白,你对林菲雅究竟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我感觉到何韵的身躯狠狠一震,揽住我肩膀的手有一瞬间松开。
我心里猛地一空。
“哥?”
尽管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何韵在紧张。
“小雅……”他轻轻唤了声我的名字,欲言又止。
这一刻,脑海中生出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可能——何韵,他对我或许不是对妹妹的感情?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立刻像烟花一般在我脑海中绽开。
过往如崩腾而来的潮水,顷刻将我湮灭。
何韵对我的点点滴滴的好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如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
“小雅,我会保护你。”
“小雅,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小雅,别怕,有我。”
……我豁然转头,黑暗中,我似乎能看见何韵脸上一贯挂着的温柔浅笑。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松开的右手,紧紧握入掌心:“哥……你?”
手中一空,他像被烫着似的,猛然抽离。
“段毅笙,你少转移话题,你对小雅做的一切,我今天都要跟你一笔一笔清算。”
那道一直环绕在我身上的温柔视线消失了,何韵的声音冲着前方,语气像覆了一层霜。
“你俩干嘛的?”
我一口咬碎口中的糖果,愤愤地道。
“我要工作啊?”
何韵撇的一干二净。
“我是病号啊?”
珀西有样学样,连语气都并无二致。
我也是个病号好吗?
但我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点点头,道,“我能做什么?”
“包饺子!”
“包饺子!”
二人异口同声地道,显然是早有预谋。
我小时候就怕和面,面团老是黏在手上,洗都洗不掉,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没有那么反感了。
一只柔软的白面团被塞入手中,我认命地开始劳动。
何韵和珀西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左一右,同我一起,不一会儿,在外面挂着灯笼的刘姨拍着手走了过来。
不过她没有加入我们,而是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开始剪窗花。
“小姐,你想剪个什么?”
我听见剪纸的咔嚓声,笑道:“今年是马年,就剪一匹马吧?”
“我想看树懒。”
珀西似乎想去刘姨那边,被何韵拽住了,“不准走,好好和面。”
珀西委屈地控诉:“我们都包一下午了,这么多怎么吃的完啊?”
何韵冷笑:“谁让你这几天逢人就说过年吃水饺,你不知道老外对中国的水饺都有很大的执念吗?
现在好了,你自己看那边?”
珀西立刻发出一声震惊的吸气声。
我疑惑:“怎么了?”
“你问他。”
何韵似乎心累地不想说话。
“不会吧,他们说真的吗?
我开玩笑的啊,怎么办啊叔,我看他们说喜欢吃,我就随口说过年煮了给他们送一点去,他们怎么还当真了啊……”哦,漂亮……原来是这小子到处吹中国年,顺便到处许诺邻居,过年给人送水饺,难怪今天早上楼下那么吵,我睡着几次都被吵醒了。
敢情是附近的邻居串门来了。
我扔下手中的面团,拍了拍手道:“珀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饺子是你许诺人家的,自己包,到时候挨个送过去,阿韵,有多少家?”
何韵笑了一声,“16户人家,咱们这个街区的全来了,珀西同学,人气不错,加油!”
这风凉话直接把珀西心都吹凉了,他哭哈哈地抱住我的腰,开始耍赖:“菲雅阿姨,救命……”我心一软,又拿起了面团。
行吧,我当不了严母,照这么下去,这小子要被我宠上天。
刘姨剪完了窗花,把楼上楼下的门窗贴了个遍,然后加入我们开始包饺子。
心口的抽痛一点点堆积,我握着饺子,忽然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双手都被紧紧握着,一边是珀西,一边,是何韵。
他们似乎都睡着了,我轻轻动了动,他们都没有动静。
我静静躺在床上,这一刻,我多么想看见他们。
明知于事无补,却依旧努力瞪大双眼,如果能看见他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心中反复默念着,当然,奇迹不会发生。
乔妙妙拿走了我的眼角膜,但她却没有瞎,那我的眼角膜在哪里,何韵一定去查了,但他却没有给我答案。
或许乔妙妙毁掉了……一想到这,心跟着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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