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疲惫苍老过:“爸爸没给你正常的身心、圆满的家庭,现在连物质也给不起了。”
“但是你放心,爸爸一定不会拖累你。”
对于这个并不亲近的父亲,我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只是告诉他,我不怪他,有那么多年优渥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已经参加工作了,有手有脚,可以陪他一起承担债务。
说完这些,我便离开了。
没有一丝关心。
后来我时常回想,就是这份来自至亲的冷漠,让我爸再次犯病,失去了理智。
我爸回到了公司办公室,那里面装的是公司全部的财务收支和资产明细。
他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和那些债务都烧掉。
这样,很多东西都无法落实。
火势烧得旺,虽然没伤人,但是造成不小的财产损失,属于重大案件,当地政府封锁消息,不许报纸刊印。
虽然不是我害死了我爸。
但我在一定程度上成了他死亡的加速器。
我结束了和宋秋声长达三年的不正当关系。
他早就靠家教挣钱了,挣得不比我给得少。
除了有点舍不得外,我放手得毫无负担。
我身无余财,即使我爸已经毁了大部分债务,剩下的仍将我逼得喘不过气来。
没了宋秋声,我的情绪失去发泄口,我发现自己活不下去。
我太累了,我想自杀。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我爸公司的天台上,宋秋声跪着求我,克制又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