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宫不怪你,莫哭了。”
闻言,阮卿璃得逞一笑,抬头:“真的吗?那阿璃和元瑶姐姐先走了,夫子快到了”飞快的说完这句话,转身拉着元瑶飞奔而去,这次没被逮住。
墨祈年可没错过小家伙抬头那一霎,脸上哪里有半滴眼泪,近乎呢喃道:“小骗子......”
正好,一阵微风吹过,这呢喃也被吹进了风里......
......
阮卿璃拉着元瑶一口气跑到学堂门口,按着胸口气喘吁吁的道:“呼......好险......”
元瑶也喘着气道:“原来,皇兄吃这一套呀,下次犯错我也这么做。”
“我跟你说,要出其不意。”
“受教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在门口笑了起来。
一阵苍老的声音:“笑什么,老夫都到门口了。”
两人收住笑,一本正经行礼道:“夫子好。”
“进去吧”说罢,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书本,率先进去学堂,两人紧随其后,赶紧回到位子上。
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
瑶华宫
“阿璃,你以后就和我住在一个宫里,然后你就住在我寝宫旁边的偏殿里,走,我带你去看看。”
走进偏殿,环顾四周,入眼,是一套楠木桌椅,雕刻着不同的花纹。
右侧,竖立着一扇屏风,屏风上画的是一树梅花,穿过屏风,淡紫色的纱帘遮住了雕花大床。
窗口下摆放着一张软榻,窗外是一棵海棠树。
再过来摆放着梳妆台。
夕阳透过海棠树的枝丫,穿过窗口,将余晖洒落在内室。
可以看的出准备的人很用心?
“阿璃,喜欢吗?”
“元瑶姐姐,阿璃很喜欢。”
接着元瑶又带着我在瑶华宫里转了转,而后两人一起用了晚膳。
......
月亮藏进了云里,星子躲进了雾里。
阮卿璃支着下巴趴在软榻上:“阿栀,如果我说我认床你信吗?”
阿栀摇了摇头:“奴婢不信,小姐你只是不够困。”
“不要拆穿我嘛!”
“那......小姐你认床......奴婢相信。”
“你可真实诚......就寝吧!”
......
翌日
阮卿璃趴在桌子上,这个夫子呀,太下觉了......
“妹妹,妹妹......”
阮卿璃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说来也是奇怪,每次刚入学,都得困几天,所幸夫子不会打小报告。
困倦的抬起头,边打哈欠边说:“二哥......你怎么来了......”
阮小二捧着妹妹的小脸:“妹妹昨日没休息好吗?”
阮卿璃无精打采,眼睛里都是打哈欠的泪光:“没有啊?这是入学综合症嘛......”
“什么症???”
“没有呀,二哥还没有说,找阿璃做什么呢?”
“用午膳呀!”
拉起阮卿璃就走。
阮卿璃就这样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的跟二哥走了,又迷迷糊糊的被二哥按在了椅子上。
阮小二看着妹妹,决定亲自动手喂。
阮卿璃实在是困的很,阮小二让张嘴就张嘴,让( ̄~ ̄)嚼!就嚼,让咽就咽。
乖的不行。
吃到一半,阮卿璃终于实实在在的清醒了:“二哥,我自己来。”
抬手要拿碗,阮小二端着碗往后一撤:“不行,二哥喂你,阿璃乖!”
阮卿璃头一低,嘴巴一扁:“哼!!!”
阮小二急忙哄道:“阿璃乖,二哥是看刚刚你无精打采的,怕你没力气,怕你一不小心摔了碗再吓着你。”
阮卿璃:......
“那二哥喂吧!”
闻言,阮小二眉眼弯弯,眼睛笑的像个月牙一样,盛了一碗汤,一口一口的喂着妹妹,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谢谢二哥。”
让小厮上来收拾碗筷:“那阿璃去学堂吧,二哥下学再来寻你。”
喜滋滋的想。
喂妹妹吃饭真是太有成就感了,我以后的再接再厉,争取有一有二再有三......
......
镇国将军府。
午间......
院墙旁的桃枝抽出了新芽,树底的泥土里冒出了点点新,温氏坐在院子里,低着头,一针一针的绣着荷包。
凑近一看,荷包上绣了一只小狐狸,红色的,绣的栩栩如生,温氏又将荷包翻过来,在内侧绣了一个字‘璃’。
月嬷嬷在一旁,看着夫人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的将荷包做好:“夫人,可是思念小小姐啦?”
“是呀,阿璃还从未离开这么久呢!去岁入书院,每日下学也会回来。而今,一去就得半月。”
“夫人不必担忧,小少爷也在呢!”
“昡儿是个跳脱的,但也是个疼阿璃的。”
温氏目光幽远的看着桃树,担忧的说道:“今日将军下朝与我说,陛下可能要派他出征了,最迟不过十日。”
月嬷嬷微愣:“如今四国不是相安无事吗?”
“听说是个小部落,部落虽小,可听说人却蛮横的很。”
“夫人放心,奴婢觉得将军定能平安归来。”
“将军说,要带着华儿去历练历练。”
“夫人是担心大少爷,依奴婢看,大少爷也算从小在军中长大,得将军真传,虽从未去过战场,却也是极为厉害的。”
“即便知道我儿厉害,却还是会忍不住担忧。”
垂眸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罢了......”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阮卿璃每日在宫中就是上上学,偶尔阮小二过来刷刷存在,元瑶和阮小二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两人也不熟呀,现在像两个冤家一样,一见面就开始互损。
下学后又在瑶华宫教教元瑶抚琴,元瑶也真是没有学琴的那根弦,每日的进步就这么一丢丢。
阮卿璃经常被元瑶拉着一起去东宫,荼毒墨祈年。
而墨祈年更是奇怪,明明听着元瑶的琴声恨不得自戳双耳,还每次都敞开着东宫的大门放我们进去,不早早的赶我们走就罢了,还得留我们用晚膳。
不得不说,果然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就是亲,自虐成这个样子都还是要纵着元瑶。
宫外十里难寻的生意虽不如刚开业那几日,客流也是从未断过。
而阮霆萧和阮霁华也在某一日的早晨带着大军出发了。
彼时,阮卿璃和阮小二还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