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佛堂的那场火越来越大,我便从佛堂的地下通道离开了。
十年前,便是前夫人带我和母亲从这里回到山庄救治的。
只是没有想过,离开的路也是我的来时路。
我这才回过神来感谢他,只是山脚路下是进萧府山庄的路。
“路先生当时可是要去萧府山庄办事。”
他诧异了下,才开口:
“无妨,不过是萧庄主替他的夫人寻医。”
“听说只是看到大火吓晕了过去,应当是无碍的。”
“萧庄主真是痴情人,为此还寻了不少名医上门。”
如果真待萧夫人如此好,那我又岂会伤痕累累离开。
不过又是心疼金巧巧寻遍名医的名头罢了。
原来走出萧府山庄,现才知道,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我稍微动了动手,还是钻心的疼。
路遥行看见了眉头微皱了下却没有责备我。
只是递过来刚熬了大半天的药,还变魔法般的拿出一颗糖果。
以往十年,从来都是我为他们熬药或为自己熬药的份。
我自小如此怕苦的人,母亲从小便要拿着糖果哄我吃药。
不曾想为他们尝药尝到连苦都不再怕了。
爱意可以改变一个人,可十年的时间,似乎改变退让的一直只有我。
未曾得到过,又何谈失去呢。
我轻笑了声,他疑惑的看向我。
或许是这药香溢出的温和感,亦或路遥行医者的安全感。
使我十年来第一次想袒露我的心扉。
我跟他诉说了我这十年来在萧府山庄经历的一切。
只是没有想到,说完脸上早已留下泪水。
心中的痛苦也舒缓了许多。
抬头看见他也默默的擦着眼角的泪水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缓了缓才开口:
“没想到景回姑娘如此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