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萱李瀛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由网络作家“刘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紫兰顿时吓的面无血色,不停叩首求饶:“奴婢知晓错了,求夫人饶命!”徐嬷嬷撸起袖子,拽着她朝外走。紫兰哭喊着求饶,见殷氏不为所动自己又挣脱不掉,转而朝紫衣道:“阿姐,你救救我啊!阿姐!”紫衣的手紧紧握成了团,趴在地上一动未动。一直到紫兰被拖拽出门,她的头都未曾抬起过。殷氏冷冷的看着她:“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就没什么话要说么?”紫衣早已泪流满面,闻言只哽咽着道:“大小姐眼盲行动不便,奴婢有些担心,临走时,小姐还嘱咐,让奴婢早些回去。”殷氏闻言皱了眉,看向翠竹道:“大小姐真这般说了?”翠竹连忙道:“回夫人的话,大小姐确实这般叮嘱了。”殷氏沉了眉眼,看着紫衣良久,冷声开口道:“原本我是不愿留你的,毕竟紫兰是因着诋毁大小姐而死,难保你...
《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紫兰顿时吓的面无血色,不停叩首求饶:“奴婢知晓错了,求夫人饶命!”
徐嬷嬷撸起袖子,拽着她朝外走。
紫兰哭喊着求饶,见殷氏不为所动自己又挣脱不掉,转而朝紫衣道:“阿姐,你救救我啊!阿姐!”
紫衣的手紧紧握成了团,趴在地上一动未动。
一直到紫兰被拖拽出门,她的头都未曾抬起过。
殷氏冷冷的看着她:“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就没什么话要说么?”
紫衣早已泪流满面,闻言只哽咽着道:“大小姐眼盲行动不便,奴婢有些担心,临走时,小姐还嘱咐,让奴婢早些回去。”
殷氏闻言皱了眉,看向翠竹道:“大小姐真这般说了?”
翠竹连忙道:“回夫人的话,大小姐确实这般叮嘱了。”
殷氏沉了眉眼,看着紫衣良久,冷声开口道:“原本我是不愿留你的,毕竟紫兰是因着诋毁大小姐而死,难保你不会心存怨恨。但算你福气好,大小姐既然喜欢你伺候,你便好生伺候着。否则,紫兰便是你的下场!”
紫衣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她沉沉叩首哑声道:“奴婢遵命!”
殷氏摆了摆手:“回去吧,收拾下自己,莫要让大小姐察觉出异样来。”
“是。”
紫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身,又是怎么出的院子。
她浑浑噩噩的走了许久,直到与她关系好的下人得到消息后来追问,她这才回了神,猛然蹲下身子,将脸埋入袖中嚎啕大哭。
处置完紫兰,徐嬷嬷换了件衣衫这才回了主院。
看着坐在灯下,一言不发的殷氏,她上前轻声道:“夫人,已经处置完了,但是那紫衣……”
殷氏闻言回了神,淡淡开口道:“她来之前,萱儿特意交代让她早些回去,可见她先前伺候的还不错。萱儿眼盲,熟悉一个人并不容易,暂且留着吧。再者,萱儿今日刚刚入府,派去伺候的两个丫鬟便都死了,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
徐嬷嬷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但那紫衣毕竟是紫兰的亲姐姐,若是她对大小姐怀恨在心,暗地里使坏,那……”
殷氏冷哼了一声:“他们一家三代人的命都在我手上,晾她也没这个胆子!”
徐嬷嬷想了想也是:“用不用再派个得力去伺候大小姐?”
“暂且不必。”
殷氏淡淡道:“她性子软糯又纯真,府上的丫鬟都是在宅子里待了许久的,各有心思,带坏了她反而不好,暂且先这么着,等她确实缺了再安排不迟。”
徐嬷嬷闻言点了点头:“大小姐小时候便如同瓷娃娃一般可人,如今长大了,也不知有多漂亮,老奴虽没见过,但能惹得小公爷与太子相争,想必是极美。”
想起刘萱那乖巧的样子,殷氏唇角微微扬起:“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百倍不止,明儿个你就能瞧见了。”
听得这话,徐嬷嬷顿时也笑了,低低道:“上天还是怜惜夫人的,让大小姐回到了夫人身边,还是以母女的身份。”
殷氏嗯了一声,哑声道:“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紫衣痛哭了一场,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又洗了把脸,这才回到了听竹苑。
刘萱仍坐在她走时的那张凳子上,静静的喝着茶:“回来了?”
紫衣应了一声,压下流泪的冲动,跪在她面前,哽咽着道:“奴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刘萱闻言淡淡道:“你不恨我?毕竟紫兰是你的亲妹妹,若非我告状,她也不会死。”
听得这话,紫衣心头顿时又是一颤,大小姐未曾出门,此事又不会有人特意前来告知,那她是如何知晓的?
唯一一个可能,便是她早就料到了,并且很笃定。
而这种料事如神,必须建立在,她足够了解夫人的基础上,可她一个猎户养大又是初到京城之人,又是如何对夫人了如指掌的?
许多事情,不能深想也不敢深想,紫衣哑声道:“即便小姐不告状,依着她的性子,迟早也会闯出大祸。再者,正如小姐所言,是她对主子出言不逊在先。”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许多。
紫兰显然对大小姐多有鄙夷,即便大小姐今日不说,往后也会被发现,到时候也是同样的结局。
今日夫人寻她过去,并非是真的想要问她,紫兰有没有说过那些话,而是准备将她一并处置。
若非大小姐提醒,在听到紫兰要被杖毙,她肯定会为之求情甚至说谎的,到时候死的就不是紫兰一人,就是他们全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句提醒,加上一句早些回来,不仅救了她,也救他们全家。
所以她回来之后,才会第一时间跪下,叩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看来,你是真想明白了。”
刘萱淡淡道:“别跪着了,起来同我说说,我的大哥楚瑜吧。先前你只大概说了他的喜好,我想听听他的事迹,越详细越好。”
紫衣闻言一愣,但她如今已经不敢去想吩咐背后的意思,只站起身来,将自己知晓的,都一一道来。
楚瑜也没什么好聊的,他与刘萱同岁,出生便是永誉侯府的世子。
殷氏待他也很好,教导上也很是上心。
楚瑜也很争气,去年考上了举人,殷氏特意回了趟殷家,给他求了个从五品礼部员外郎的职位,已经算是少年有成,京城贵公子中的佼佼者了。
刘萱闻言笑了笑:“母亲待大哥,可真好。”
真是掏心掏肺,倾注了一片心血啊!
本是寻常的感叹,可紫衣却莫名听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但她不敢问,也不敢想,只低声道:“少爷不仅是夫人唯一的子嗣,也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自是倾注全力抚养教导的。”
听得这话,刘萱面上笑意更甚,但她没再说什么,只开口问道:“大哥今年也已经十八了,他这般优秀,定的亲事想必也是极好的吧?”
紫衣闻言回答道:“少爷尚未定亲。”
原来是还未定亲,难怪她没能打听出来。
刘萱好奇问道:“为何?他年少有为,即便侯府落魄,也有殷家帮衬着,寻个好亲事应该不难吧?”
“无事。”
李珩随意拧下了袖子,抬脚朝马车走去:“回府。”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街上已无行人。
马车吱吱呀呀的在路上走着,李珩靠在车厢上闭着眼,满脑子皆是先前浴房的旖旎。
他不知道,事情是怎的走到了最后那一步,似乎每次只要与她独处,事情总是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爷。”
外间传来寻一的声音,李珩睁开眼,淡淡嗯了一声:“何事?”
寻一有些关心的问道:“您同刘姑娘道歉坦白了之后,她是什么反应?”
李珩闻言神色微微一僵,沉默着没有说话。
道歉,坦白?
他确实是抱着同她坦白,往后不再有瓜葛的念头去的,可最终,非但没有坦白,非但没有断了瓜葛,反而更坐实了他的身份,险些做尽夫妻之事。
比起之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说没有行到最后一步,可也无甚区别。
没有等到他回话,寻一忍不住道:“爷该不会,没说吧?那您在里间那么久,该不会又……”
李珩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话太多了。”
寻一闻言心中顿时了然,忍不住叹道:“刘姑娘确实很厉害。”
李珩:……
今日的萧国公府,与往日并无不同。
下了马车,李珩大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寻一体贴的先行一步:“属下去给爷备水。”
然而他刚刚走进院子便僵住了,躬身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珩猛然停了脚步,与院中一身清冷的李瀛,四目相对。
院中并没有点灯,下人也不见踪影,唯有李瀛一人站在月光下,面容晦暗不明。
寻一看了看李瀛,又看了看李珩,很是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李瀛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李珩,轻启薄唇淡淡道:“快活么?”
李珩没有回答,抬脚朝他走了过去,待走到离他还有三步时,这才停了下来,岔开话题道:“皇兄可知晓,她的眼睛本身是好的?既是好的,那为何又……”
李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声开口道:“孤问你,快活么?!”
李珩垂了垂眼眸:“此事是臣弟之过。”
“呵!”
李瀛冷笑一声:“又是你之过!昨日你也是这般说的,今儿个你依旧这么说,明儿个是不是还要再同孤说一遍,是你之过?!”
看着他面上的怒意,李珩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皇兄当真就一点没怀疑过,她并非真的眼盲耳背,也并非真的如看上去的那般懵懂纯善么?”
李瀛闻言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在石桌旁坐下,看着他冷声道:“孤今儿个来,便是要同你将话说清楚,你有什么问题不妨一次说清!”
“好。”
李珩看着他,低低开口道:“她自称眼盲耳背,可今日我在房梁上,不过稍稍发出了点声响,她便如惊弓之鸟,那是需要极好的耳力才能够做到的。还有她睁眼时,那眼神分明与常人无异。”
“而她给的借口也很离奇,自称眼睛完好,却看不见。”
李瀛静静的看着他:“还有旁的么?”
李珩没料到,他竟然这般平静,开口道:“永誉侯夫人给她寻了两个婢女,是感情甚笃的亲姐妹,其中一人不过是说错了话,当晚便被侯夫人杖毙,而另一人非但没有记恨于她,反而待她更加忠心。”
“她不过刚到侯府一日,何至于让侯夫人待她如此用心?若她没点手段,剩下的那个丫鬟,为何会对她忠心耿耿?”
李瀛闻言神色不变,语声也依旧淡淡:“还有么?”
瞧着他的神色,李珩皱了眉:“暂无其他。”
“你的这些问题,孤都可以回答。”
李瀛淡淡开口道:“首先是她眼盲之事,孤在刘家村时便同你说过,你想到的孤也曾想到,你怀疑的,孤也曾怀疑过。所以,孤请了已经请辞的许院首,佯装是寻常大夫,去给她看过。”
“许院首的医术,独步天下,你可以信不过她,也可以信不过孤,但你该信的过许院首。许院首替她诊了许久,最终的定断便是心病。她眼睛确实完好无损,但她也确实看不见。”
听得这话,李珩久久没有出声。
李瀛接着道:“至于你说的她是不是真的耳背,此事孤也曾问过许院首,许院首的回答是,他医术浅薄无法断定,但一个人若是装耳背,那必定处处是破绽,因为突如其来的奇特声响,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但她却没有。”
李珩闻言垂了眼眸,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至于你说的侯夫人,与那丫鬟的事……”
李瀛平静的开口道:“孤虽不知内情,但有一点孤可以告诉你,在刘家村时,她的人缘便极好。你不是怀疑过,她身为一个盲女,无依无靠却连薄茧也无么?那是因为,在孤没去之前,她的衣食起居都有人照料。”
“即便是孤与她在一起之后,屋中活计,也有人过来帮衬。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做过任何一个活。刘家村的秀才,还教导她读书识字,这才有了今日的她。”
“或许在你看来,这般是心机深沉。可在孤看来,是她乖巧懂事惹人怜爱,这才会让绝大部分人都心甘情愿的对她好。哪怕是想利用她的刘家村村长,也从未强迫过她,否则在那猎户去世之后,她便被强卖了。”
说完这话,李瀛起了身,前行两步来到李珩身边,看着他语声平静的道:“因着共感之事,你被舍弃,吃尽苦头,可孤也没有好过。从小到大,孤的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母后的要求。”
“打骂倒是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孤背负着愧疚。总想着做的好一些,更好一些,才能不辜负母后舍弃亲子之痛,才不辜负你所吃的那些苦。孤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她是孤到现在的唯一所求。李珩,别再接近她了。”
“算孤,求你。”
说完这话,李瀛深深看他一眼,抬脚朝前走去。
月光下,李珩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他也依旧站在院中。
李珩眸色越来越深,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就在刘萱都想好,事成之后怎么同李瀛哭诉,自己不是自愿的时候,他却忽然握住她作乱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一把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跟着衣衫气势......
胡鸢即便再气,也知晓此事闹不得,世家出来的女子,有点脾气是正常的,但不代表她没脑子。
于是她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刘萱捂着脸,委屈的朝李珩低声道:“可是她打我,阿爹都没打过我。”
看着她娇嫩小脸上的五指印,李珩眸色沉了沉,放柔了声音道:“那就不同她们玩了,我带你回去。”
紫衣闻言想要劝阻,可刘萱已经站了起来,随他往听竹苑而去。
她顿时有些着急起来,今儿个是认亲宴,小姐是主角,还没见过众人就这么走了,该如何是好?
然而她拦也拦不住,只能同一旁的丫鬟交代一声,匆匆跟了上去。可才跟了几步,便被寻一拦住了去路:“紫衣姑娘不若去别处歇息,刘姑娘有小公爷陪着就够了。”
刘萱随着李珩入了听竹苑,整个人还是闷闷不乐,一把扑到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身,委屈的道:“我不想跟她们在一块儿,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挨打,好疼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不喜欢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唤你夫君。我也不喜欢那么多人,总是问我各种问题。我是瞎了,但不是傻了,她们说的好多话,都是在挤兑我,嘲笑我。”
“我只想跟夫君在一起,就像在刘家村的时候一样,夫君出门,我就在家等着夫君,没有那些夹枪带棒的话,没有那些要看我出丑的人,更没有人打我。”
李珩抱着她,心头有些堵,但也只能劝慰道:“这些只是暂时的,往后你不想见她们,就不必见了。”
刘萱嘟了嘟唇:“那我挨的打呢?”
李珩沉默了一会儿道:“夫君替你偷偷打回来!”
听得这话,刘萱心情顿时好了,抬头亲了亲他:“夫君不许骗我。”
李珩眸色微暗,哑声道:“我永远不会骗你。”
刘萱闻言险些笑了,她说她从不说谎,他说他永远不会骗她,他跟她一样,可都是好人呢!
为免破功露馅,她连忙埋首在他胸前,撒娇道:“夫君可真好。”
就在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外间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
刘萱注意着李珩的反应,以此来判断他的耳力如何。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有些蹊跷,一个自幼被抛弃,明明是皇子却见不得光,武功这般高肯定是吃了不少苦才有今日的人,怎么着都不该是轻易被人拿捏的样子。
李瀛尚且想着要摆脱皇后的掌控,他就什么都不想?
他与她才相识多久?前几日,还处处在找她的破绽,不过是被她挑逗了几回之后,就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付出,连寻字营都不要了?
刘萱不知道寻字营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她知道,一直跟着他的那个高手,就叫寻一。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由此可见寻字营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倘若她是李珩,手里控制着这样一个寻字营,又受过那么多苦,遭受过那么多磨难,那她绝不可能什么都不想,又什么都不做。
自打她听到脚步声后,来人约莫又走了十三步,李珩有了反应。
他身子微微绷紧,垂了垂眼眸看着怀中的刘萱,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给你寻个鸡蛋敷敷脸。”
听声识人,对刘萱而言不过是最基本的技能,更何况,她对李瀛的脚步声实在太过熟悉了。
刘萱起了坏心,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不嘛,萱儿想要夫君陪。鸡蛋可以让紫衣去拿。”
“紫衣没来,我命人将她留在了外间。”
李珩将她的手臂从身上拿下来,扶着她在一旁坐下,开口道:“今日来了许多人,我一直未曾出面,对你名声不利,我去去就回,很快!”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径直出了门。
李瀛站在院外,静静的看着屋内,虽说这般远的距离,又因着光线的问题,他连她的影子都见不着,但只要想到,她在里间等着他,他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李珩来到他面前低声道:“皇兄最好等上一炷香的时间,再进去。”
李瀛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你倒是反客为主了。”
李珩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抬脚与他错身而过。
李瀛在院外静静的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理了理衣衫,抬脚进了院子。
“夫君你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欢喜响起,李瀛忽然心头酸涩难当。
他快步上前,压着揽她入怀的冲动,应了一声取出袖中的鸡蛋,柔声道:“我替你敷。”
刘萱乖巧的应了一声,冲他扬起美艳的小脸。
李瀛剥了壳,拿着鸡蛋在轻轻在她脸上滚动,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
只不过短短几日,明明是他的萱儿,如今却成了握住的风,微微松手便会了无痕迹。
“夫君~”
李瀛回了神,看着她,如同从前每一次一般开口应道:“嗯,我在。”
听着这暗哑的声音,刘萱胸口忽然一滞,不知道为何,原本准备好的逗弄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每个人都有劫,李瀛的劫或许是她,而她的劫,却早已经历。
刘萱微微垂了眼眸,调整了下心情,嘟了嘟嘴道:“以往你替我敷脸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亲我的。”
李瀛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扬了唇角,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样么?”
刘萱轻轻哼了哼:“还要。”
李瀛闻言眸色一暗,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院外树梢,李珩藏身在其上,静静的看着。
寻一悄然来到他身边,迟疑着低声道:“爷,您当真要将寻字营归太子殿下调遣么?”
李珩淡淡道:“寻字营是谁创办的?”
“是萧国公。”
寻一开口道:“可自从爷十五那年,杀了三个总教头之后,寻字营便实控在爷的手中,属下们也只认爷一个主子。”
“只认我一个主子,并不代表只为我一人所用。”
李珩低低道:“寻字营每个人的底细,萧国公都清清楚楚,因为人是他寻来的,说是每个人皆为孤儿,可实际上是不是,你清楚么?倘若其中有一两人并非孤儿,而是身家性命都被萧国公所控呢?”
“让太子先替我试一试,并没有什么不好。”
寻一闻言心头一跳,相识十几载,同吃同住多年的寻字营众人,爷都这般防备,那刘姑娘……
他一时没忍住,开口道:“爷还是不信刘姑娘是么?”
李珩闻言垂着眼眸,没有出声。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李瀛顿时皱了眉,带着怒意冷声道:“怎么?你还当真要冒充孤一辈子,同孤抢她不成?!”
听得这话,李珩抬了眼眸,看着他缓缓开了口:“我已同永誉侯府说明,其实是我拜托了皇兄给刘萱一个身份,我才是……”
嘭!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李珩的脸上。
不同于之前在刘家村时还有顾忌,这一拳,李瀛用了全身的力气,带着自己的怒火,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李珩被砸的一个踉跄,嘴里顿时尝到了一抹腥甜。
他擦了下唇角的血渍,重新站好,看着胸口起伏不定怒气滔天李瀛,淡淡开口道:“这是母后的意思。”
话音一落,李瀛的怒意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看着李珩哑声道:“母后的意思?”
“是。”
李珩看着他:“刘萱的事,根本瞒不了丞相府,你与胡鸢大婚在即,母后又怎么可能让你因为一个盲女,而坏了婚事?故而她让我对外宣称,是我与刘萱有了首尾,是我,让永誉侯认了刘萱。”
“所以,你便真的这么做了!”
李瀛带着怒意冷声道:“这便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这便是你今日行事的理由?这便是你冒充孤,让萱儿……”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之过。”
李珩打断了他的话:“但皇兄若是能弃了胡家婚事,光明正大的承认刘萱的身份,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不是么?”
听得这话,李瀛整个人沉寂了下来。
他回到书桌后坐下,抬眸看着李珩自嘲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是孤无能。有时候孤都在想,若当初被舍弃的人是孤,该多好。”
最起码,不会对任何人心怀愧疚。
李珩闻言淡淡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神色。
羡慕他?
多么可笑。
李瀛的颓然也只是片刻,很快他便收敛好了神色,又是那个清冷疏离冷峻的太子殿下。
他看着李珩正色道:“孤不管今日你是情难自禁也好,还是一时失控也罢,即便是母后的吩咐,你也不能一直冒充孤,与萱儿做亲昵之事。要知道,假的便是假的,永远不会成为真的。除非……”
他的语声渐冷:“你当真要变成阴沟里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李珩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笑了。
他活动了下被打红肿的腮帮子,笑的一如既往的风流肆意,语声也是不着调:“我早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了,皇兄现在说这话不是晚了么?”
李瀛闻言皱了眉:“你!……”
“皇兄何必动那么大的肝火。”
李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懒洋洋的道:“今儿个纯属意外,再者,也没有如何。吃亏的,是臣弟我才是,我守了二十年的童子身,丢在了她的手里。不过皇兄你放心,往后最多也就这样了。”
“毕竟,我顶的是皇兄你的身份,若是我一直不同她亲昵,她也会怀疑不是么?逢场作戏是必可不少的,我与她越亲近,她才越安全,皇兄往后才越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当然,若是皇兄这般不自信,觉得我冒充你的身份还能将人抢走,那这活我也可以不接,只需要你同母后说一声便是。臣弟我还要回去沐浴,就不多留了,告辞!”
话音落下,他潇洒转身,然而在转身的那一霎,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李珩!”
李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珩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面色一片冷然,语声却是玩世不恭:“皇兄还有什么吩咐?”
李瀛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哑声道:“别逼孤恨你。”
李珩闻言垂了垂眼眸,什么话也没说,大步朝外走去。
回到国公府,寻一已经备好了热水,李珩褪去衣衫,垂眸看了眼已经干涸的污渍,眸色沉了沉,跨进了浴桶内。
他靠在浴桶上闭了眼,脑中浮现的,却是刘萱跪坐在他腿间,低头垂眸认真忙碌的样子。
刚刚发泄完没多久的身子,顿时又有了反应。
李珩懊恼的睁开眼,朝外道:“寻一,打冷水来!”
寻一微微一愣,连忙应声:“是。”
介绍完府中的情况,紫衣又在同刘萱说几个能称的上主子之人的喜好,紫兰有些不耐:“小姐又看不见,怕是连院子都鲜少出,即便遇见其他主子,也分不出谁是谁,何必知晓那么多?”
紫衣闻言朝她瞪了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然后安慰刘萱道:“还是要知道的,日子久了,小姐就能分辨出谁是谁了。”
刘萱垂着眼眸,低低嗯了一声。
紫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听紫衣絮叨,话都没交代一声,便转身出了门。
紫衣拿她无法,只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同刘萱说话。
说完楚瑜的喜好,正要继续的时候,刘萱却忽然打断了她:“其实……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我看不见,往后连院子都很少出,也分不清谁是谁。”
看着她美艳的小脸上满是失落,紫衣忍不住一阵怜惜,连忙道:“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小姐这般美貌,性子又这般温柔,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这世间绝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是好的,但却鲜少有人有小姐这般的美貌,两者相较,还是小姐更厉害!”
听得这话,刘萱有些羞涩的展颜一笑:“是么?”
紫衣连连点头,又想起她看不见,认真道:“自然是真的,奴婢从不说假话!”
刘萱的小脸上一阵感动:“你真好。”
所以就暂时留着吧,那个紫兰,该走了。
临近午时才出发,路上又耗费了两个时辰,进了府又折腾了这么一会儿,现在差不多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这是刘萱到侯府的第一日,于情于理这顿饭都是一家子用的。
刘萱被领着到饭堂的时候,楚家人都到了。
除了小辈外,都是知晓内情的,毕竟当年殷氏生的到底是不是双胎,众人心头都清楚。
原先听闻太子要侯府给他的女人安排个身份,众人还挺高兴,觉得侯府振兴有望,可在知晓刘萱眼盲之后,众人顿时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然而,在刘萱被紫衣搀扶着进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这世间……
居然有女子能美到这般地步!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婷婷袅袅,每一步皆是万种风情。
在他们的印象里,眼盲之人的眼睛都是有些丑陋的,可眼前的女子却完全不同,她的双眸非但不丑陋,反而是罕见的美,比寻常人淡些的眸色,更是让人一眼难忘。
众人看入了神,直到刘萱在紫衣的提醒下行礼,这才回过神来。
原本沉寂的心,顿时又活络起来,楚二爷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转眸朝永誉侯道:“大哥也真是的,侄女身子不便,家宴就设在她院子里便是,也省的她辛苦走这一趟。”
楚三爷也跟着道:“二哥说的对,这就是大哥你考虑不周了!”
永誉侯看了二人一眼,微微点头:“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萱儿先落座吧,顺带认认家里人。”
刘萱应了一声是,由紫衣领着入了座。
永誉侯与殷氏坐在上位,两侧依次是楚家二房和三房,而楚瑜正坐在对面,眸带着几分惊艳,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刘萱乖巧的样子,楚家几人都笑的合不拢嘴,坐在她旁边楚三夫人更是热情的给她夹了块糕点,柔声道:“萱儿是吧?我是你三婶婶,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尝尝这块糕点,是咱们侯府厨子最拿手的。”
“谢谢三婶婶。”
刘萱摸索着拿起筷子,夹了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咽下,而后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好吃的。”
她这一笑,将满桌的人心都融化了,尤其是永誉侯的两个刚满十二的庶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隔着的楚二夫人不甘示弱,让身旁的丫鬟给刘萱夹菜:“光吃糕点怎么行?还是得吃点肉,快,给大小姐夹块烤鸭,不要肥了,就要那块皮薄,看上去就跟酥脆的。”
她的丫鬟正要上前,紫兰却很积极的上前抢了活:“奴婢来吧。”
谁来并不重要,楚二夫人见刘萱吃完,很是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好吃么?”
“嗯!”
刘萱点了点头,朝着她的方向绽开微笑:“好吃的!”
她答的真诚,笑的甜美,让楚二夫人心头犹然升起了一股满足感。
“喜欢就多吃点。”她连忙又朝紫兰道:“再给大小姐夹一块上好的。”
紫兰面带微笑,积极的又给刘萱夹了一块。
刘萱静静的吃完,放下筷子,偏了头面朝着她的方向,软糯的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虽然我瞎子,但还是分得出人来的。二婶婶性子直爽,语调较高,三婶婶较温柔,你与紫衣的也不同,每个人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
听得这话,原本欢喜热闹的场面突然一静,所有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齐齐朝紫兰看了过去。
紫兰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艰难的笑了笑:“小姐是不是记错了?奴婢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秀气的黛眉微微皱了起来,美艳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刘萱闷闷的道:“你说过的,就在紫衣要给我介绍大家喜好的时候,你说我是瞎子,根本分不出人来,不用介绍。”
啪!
手掌拍桌的脆响。
殷氏冷冷的看着紫兰,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般非议主子?!”
紫兰的脸色顿时又是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哭着道:“奴婢真没有说过这番话,实在不知道大小姐为何……”
殷氏怒不可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是说,大小姐初来乍到,好端端的就污蔑你?!”
“奴婢不敢!”
紫兰匍匐在地:“但奴婢真没有那般说过,夫人不信大可问问紫衣!”
被点到名的紫衣神色一僵,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倘若她说没有,那便是在指认大小姐诬陷,但她若说有,紫兰怕是……
紫兰是她的亲妹妹啊。
紫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咬了咬唇歉意的抬眸看了一眼刘萱,正要开口说紫兰确实不曾说过,却突然瞧见,眼盲的刘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紫衣浑身一颤,顿时僵立在了当场。
楚二夫人皱了眉,冷声道:“紫衣,紫兰到底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紫衣闻言回神,心却仍旧处在震惊之中:“奴婢……奴婢……”
她除了奴婢二字,已说不出其他话来。
殷氏黑沉着脸看着紫兰,已经没有耐心听所谓的解释,正要开口,一道怯怯软糯的声音响起:“是……我说错话了么?”
刘萱美艳的小脸带着忐忑,因着眼盲她的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一处,如此反而更显得她脆弱无助。
“是我说错话了么?”
她怯怯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家不要生气,我……我以后不随便说话了。”
这话听得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尤其是殷氏,看着紫兰的眼神越发冷冽。
“与你无关。”
坐在刘萱对面的楚瑜突然开了口,看着她脆弱无助的模样,放柔了声音:“恰恰相反,你就该多说话,如此我们才能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对对对!”
楚三夫人朝她笑了笑:“你哥说的对,你声音好听,就该多说说话。”
刘萱闻言朝楚瑜的方向“看”了过去,展开一个笑容:“哥哥。”
楚瑜神色微动,低低应了一声:“嗯。”
殷氏深深吸了口气,冷声开口道:“来人,将紫兰拉出去,听候发落!”
“是!”
管家应声上前,与另一个下人拖拽着紫兰往外走。
紫兰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她朝紫衣嘶喊着:“阿姐,你说句话啊!阿姐……”
紫衣低着头,颤抖着咬住了唇。
紫兰的声音渐行渐远,不大一会儿便彻底听不见了,永誉侯开口道:“行了,用膳吧。”
众人应了一声是,殷氏朝紫衣看了一眼,紫衣连忙爬了起来,给刘萱布菜,只是她拿着筷子的手,一直都是抖的。
为了活跃气氛,刘萱身边的楚三夫人,时不时亲自给她夹菜,同她说着话。
毕竟是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可聊的,只能问问过去和近况。
楚三夫人柔声道:“你的眼睛,是从小就看不见么?可曾寻什么有名的大夫看过?”
这样的一个美人,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眸,看不见着实太可惜了。
“从我记事开始,就是看不见的。”
刘萱朝她笑了笑,语声软糯温柔又很平静:“养父带我瞧过许多大夫,挣的银子都用来给我看病了,只可惜,所有的大夫都说,我眼睛本身没坏,因为对强烈的光还有反应,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眼盲又有些耳背的。”
“刺激?”
楚二夫人好奇问道:“难不成你小时候,受过什么磨难?”
殷氏淡淡嗯了一声,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刘萱有些慌张的起了身:“那……那我先回去,就不叨扰母亲与大哥了。”
“不过是请安罢了,有什么可叨扰的?”
殷氏看着她略显慌张的神色,皱了眉:“害怕你大哥?”
“自然不是。”
刘萱连忙摇了摇头,小脸染了绯红:“只是夫君他……他上次怀疑我勾引大哥,所以我想着,还是避着些的好。”
殷氏眉头皱的更紧:“一个女子,夫家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娘家,那是女子的底气。不然的话,他又何必找上侯府?如今你既是为娘的女儿,那侯府便是你的娘家,瑜儿便是你的亲大哥。往后,这些都是你的依仗。”
刘萱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乖巧的点头道:“萱儿记下了。”
看着她软糯的样子,殷氏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小公爷一时吃味的话,不必放在心上。你在侯府不会太久,更应该与瑜儿多多走动才是。”
刘萱嗯了一声:“萱儿记下了。”
楚瑜进了屋,瞧见刘萱微微有些讶异,抱拳朝殷氏行礼:“儿子见过母亲。”
说完他朝刘萱唤了一声:“萱儿妹妹。”
刘萱朝他行礼,柔柔道:“大哥。”
楚瑜应了一声,殷氏开口道:“可用了饭?”
“已经用过了。”楚瑜回答道:“儿子来给母亲请安,待会儿便要去当值。”
殷氏点了点头:“正好,萱儿也要回去,你送送她。”
“是。”
紫衣搀扶着刘萱,楚瑜与她隔着一臂的距离,并肩走着。
看着她乖巧软糯的模样,楚瑜垂了垂眼眸,犹豫了片刻问道:“萱儿妹妹,怎的没再去花园?”
自那日她误会他凶她之后,楚瑜每日一下职便往府上赶,想着若是再遇见,定同她说清楚。
可他连着等了两日,都没再遇见过她,问了下人,说是她再也没去过。
刘萱闻言微微一愣:“大哥在等我?”
楚瑜没想到她这般直白,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上次萱儿妹妹似乎误会了我,所以我便想着,若是遇见便同你解释。那日我并没有凶你,只是见你受了惊吓,一时情急说话重了些。”
“我没有怨怪大哥。”
刘萱垂了眼眸,低低道:“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没用,一时贪玩,不仅连累紫衣被训斥,还让大哥担忧,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所以便不去了。”
美艳的小脸上满是失落,甜软的声音也满是歉疚,楚瑜心头一软,连忙道:“不麻烦,那日是我之过,说话严厉了些,只要萱儿妹妹愿意,你可以去任何一处,花园天天去也是无妨的。”
刘萱闻言失落的小脸顿时有了光彩,她一脸的欣喜的“看”向他,开口问道:“真的可以么?”
被她的欣喜所染,楚瑜扬了唇角,点头道:“当然!”
“那……”
刘萱一脸期待:“我……我可以出府么?”
楚瑜闻言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想要出府,当即便有些为难。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刘萱脸上的光,一点点淡了,脑袋也耷拉了下来,低低道:“是我逾矩了。一直听村里人说京城多么繁华多么热闹,来侯府的路上又听见了叫卖声,那是与村子里完全不同的景象,所以我……”
“大哥,对不住……”
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再听得这些话,楚瑜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不忍再让她失望,他立刻开口道:“京城有家醉香楼,饭菜很是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刘萱的小脸上顿时又有了光彩:“真的吗?”
楚瑜微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今儿个午时,我在门口接你。”
刘萱闻言顿时笑了。
美艳的小脸欣然一笑,顿时如春回大地,百花盛开。
“大哥你真好!”
楚瑜看着她,不由又想起了,那日在花园中意外的拥抱,春风吹拂了她的碎发,人比花娇。
他不由道:“京城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我得了空,带你一一去逛!”
刘萱欢喜的重重点头:“嗯!”
将她送到院子,楚瑜便走了。
一夜没睡好,又起了个大早,刘萱也困了,洗漱之后她上了榻,忽然开口道:“紫衣,你觉得大哥长的好不好看?”
紫衣拿不准她问这话的意思,便如实道:“公子样貌俊俏,在一众贵公子中,也是上乘。”
刘萱淡淡嗯了一声:“那你觉得,他同父亲长的像么?”
“老爷与公子有五分相像。”
紫衣开口道:“据府中的老人说,公子生下来的时候,就跟老爷特别相像,尤其是眉眼,更是如出一辙。”
刘萱闻言挑了挑眉,难怪这么多年,殷氏从未怀疑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永誉侯,还能安然的坐多久。
楚瑜要带刘萱出门的事儿,很快便传到了殷氏耳中,听闻之后她讶异了一瞬,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叮嘱方管家挑几个下人跟着。
午时,醉香楼。
李珩端着酒盏,支着一条大长腿,姿态肆意神色淡淡的饮着酒,身旁一身段妖娆女子面带羞涩的看着他。
坐在他对面的景郡王世子李晗,笑着道:“小公爷今儿个有点兴致缺缺啊,香儿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托了我邀你出来一见,你怎么就光顾着喝酒了呢?难不成,咱们这京城第一花魁,还入不了你的眼?”
李珩看了他一眼,语声清冷:“多事!”
听得这话,香儿面上顿时一白:“奴家……奴家以为,小公爷那晚,多少是对奴家有意的,所以才央了世子,约小公爷一见。”
李珩闻言垂了眼眸,没有说话,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香儿立刻给他添上,见他端了酒盏,这才又升起几分希望,开口道:“明儿个晚上,便是奴家初夜唱卖的日子,奴家想求……”
话未说完,楼下忽然传来嘈杂声。
李晗皱了眉:“谁这么不识趣,没看见楼下挂了包场的牌子么?”
他从窗口朝下看去,整个人忽然好似被点了穴一般,僵立着久久未动。
李珩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看去,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楚瑜身后的刘萱。
握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回眸瞧见李晗那痴迷的眼神,眉头皱的更紧,他冷声道:“这酒,你还喝不喝?”
李晗闻言回了神,却并未理他,只一脸兴奋的探出头去,朗声道:“瑜兄,上来坐!”
刘萱闻言轻咬了下唇,垂了眼眸。
李瀛见状顿时心头一紧,可却又怕吓着了她,连忙低低询问道:“怎么了?”
刘萱从他怀中退开:“夫君,我……我就不回去了。”
马背上的李珩,猛然握紧了缰绳,抿了薄唇,死死的看着她。
分明已经确定,她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分明已经确认,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耍他,可在听到她不打算再回去的时候,他还是莫名心头一空,似乎生怕她当真从此就消失了一般。
李瀛更是心头一慌,连忙问道:“为何?不是说,要永远同我在一处么?”
刘萱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缓缓摇了摇头,面朝着远处幽幽道:“从前我想的很简单,总觉得,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够了,可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这世间总有各种各样的情非得已,也有各自的责任,并不是互相喜欢就够了的。”
她的目光与李珩相遇,语声低哑:“当两个互相喜欢人的之中,有了第三个人,而这个人一时半会儿又无法撇开,稍有风吹草动,担忧就会变成猜忌,而我,不喜欢这样。”
四目相对,李珩静静的看着她,她朝他凄楚一笑,随即又变成了盲人的样子,转头面向李瀛道:“夫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么?”
李瀛哑声道:“我明白,我向你保证,胡鸢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
刘萱摇了摇头:“不了,我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了。夫君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如今有百灵陪着我呢。”
“不行!”
紧紧握着缰绳的手,青筋跳动着,李珩看着她开口道:“你已经得罪了丞相,在京城,他们还不敢如何,毕竟是天子脚下,又是当朝侯爵府中,他们多少有所顾忌。但在这儿,无人能护得住你。”
李瀛闻言立刻道:“他说的对,他们敢在侯府对你动手,更不要说此处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刘家村的人。你随我回去,我会让侯府加强戒备,眼下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刘萱低了头,久久不语。既不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李瀛握住了她的手,带着一丝恳求,哑声唤道:“萱儿……”
刘萱轻叹了口气,低低道:“好吧。我听夫君的。”
李瀛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转身吩咐青雷:“去寻个马车来。”
“是。”
青雷领命而去,李瀛看向李珩道:“为了萱儿的安危,你等我一道回去。”
李珩看了刘萱一眼,缓缓点了头:“好。”
李瀛转眸朝刘萱柔声道:“进屋吧,看看我们的家。”
刘萱应了一声,由他引着朝屋内走去。
看着两人相偎相依的背影,李珩默然收回了目光。
百灵盯着他,低低安慰道:“别难过,小姐心里有你的。”
李珩闻言轻嗤了一声:“本公子会稀罕么?”
百灵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你不稀罕么?”
李珩几乎是磨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不、稀、罕!”
百灵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么凶,难怪小姐不哄你了。”
说完这话,她摇了摇头,转身回了院子。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却依旧没压下心头火气,恼怒的翻身下马,将缰绳丢到了寻一手里:“爷我凶么?”
寻一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同太子殿下比起来,是有那一点。”
李珩面色一冷,正要说话,却身子一僵,转眸朝屋内看去。
李瀛带着刘萱进了屋,关上了房门,立刻就朝她吻了下来。
一夜的担忧和思念,全部化成了浓烈的吻,直接夺走了她的呼吸。
刘萱感受着他的担忧与不舍,主动回吻了过去。
察觉到她的回应,本只想用吻来安抚心中不安的李瀛,此刻却想要的更多。
屋内是他们的曾经缠绵过的床榻,还有桌椅,甚至还有那扇窗,那面墙……
这屋中的每一处,都有他们曾经欢爱过的记忆。
他曾经与她在床榻抵死缠绵,曾经将她抱在桌上亲吻她娇嫩的身躯,曾经还将她抵在墙上,自下而上看着她欢爱时的神情。
他还曾搬了凳子在窗前,让她扶着等着,而他站在她身后,听着她的轻吟。
种种回忆纷至沓来,顿时化成强烈的欲望,直往小腹而去。
整个身子都在叫嚣,想要占有她,拥有她,他甚至还卑劣的想要如同从前一般,让她趴在窗户上,随他一道共赴极致的欢愉。
那样的话,外间的李珩便能看见,便能感受到,如此才彻彻底底的明白,她是属于自己的!
念头一起,欲望顿时便有些压不住了。
李瀛自然不会真那般卑劣的去做,毕竟她是他的萱儿,即便李珩曾经用他的名义,与她亲昵,可他还是不愿,让李珩瞧见那般美景。
更何况,外间还有其他人。
但想要她的欲望空前强烈,李瀛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往床榻而去。
刘萱连忙道:“夫君,外间有人呢,不是说,还要回京城么?”
“不急。”
李瀛哑声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马车一时半会儿寻不着,我快些便是。”
他的欲望紧紧的顶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迫切。
刘萱朝外间看了一眼,轻咬了下唇,低低道:“那……夫君快些。”
得到应允,李瀛心头一颤,立刻应声道:“好!”
他抱着她来到床榻,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衣衫,不大一会儿,衣衫大敞,露出了粉色的肚兜。
李瀛急切的解开脖间系带,将肚兜拉下,娇嫩的雪峰与峰顶的红梅轻轻一颤,在他眼前荡漾。
他喉头一紧,伸手轻握住一只,而后立刻低了头,将雪峰含入口中。
“嗯~”
一声轻吟,从刘萱口中溢出,李瀛身子顿时一紧,欲望更是一跳。
他真的忍不住了,当即便去解自己的腰带,然而腰带还未解开,外间便传来了青雷的声音:“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李瀛的手猛然顿住,额头青筋直跳,躺在床榻上的刘萱更是急忙坐起,慌乱的要去系肚兜。
但她看不见,一直摸不着系带在何处,委屈的唤了一声:“夫君。”
李瀛身子一紧,喉结滚动,直接扯下她的肚兜藏在袖中,将她的衣衫拢好,哑声道:“不穿了,待会儿上了马车,还是要脱的。”
寻一在暗处,看着独自站在院中的李珩,心头长长叹了口气。
太子不好过,主子又何尝好过?
假死之后,就被送到了萧国公府,明着看似是风光无限的萧国公世子,可背地里却是同他们这些寻自营的孤儿无异。
明明是皇子,却没有皇子的身份,为了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影子,所受的苦要比他们受的还多,甚至还采用养蛊的方式,让他同他们这些孤儿同吃同睡,却又安排一场厮杀,十人的房中,只能活下一个人来。
如此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
每当太子表现不满意,或者稍稍任性的时候,主子都会被唤到宫中,告知太子不努力,便让主子取而代之。
可事实上呢?
是主子一次又一次,看着皇后安抚受惊的太子,看着他们上演母子情深,而他,却如同一个外人一般,没有得到过一句温言细语,有的只是太子乖顺之后的一句,送他回去!
寻一是个孤儿,尚且渴望能有母亲疼爱,他不敢想象,仅有几岁的主子,是如何经历这些,又是如何眼睁睁,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一幕的。
他从前担心过,主子会变的沉默寡言,冷血无情,可意外的是,主子却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成了一个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对任何事情都有些漫不经心之人。
其实,刘姑娘的出现,寻一是有些乐见其成的,他甚至还挺希望主子去争去抢,毕竟十多年了,从来都是主子退让,从来都是主子容忍,从来都是主子失去,却从未有什么是属于他,又是他得到过。
可看着主子现在的样子,寻一知晓,难了。
太子若是打骂,主子并不会太放在心上,可偏偏,太子用的是求。
寻一现了身,心情复杂的唤了一声:“主子。”
李珩回了神,侧眸看了他一眼,哑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是么?只是你家爷,显得有些可笑。”
他们本就是一对,而他是个外人。他怀疑来怀疑去,却不知他们早已知根知底,唯有他,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
寻一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硬邦邦的挤出一句:“其实属下觉得,倘若刘姑娘当真对太子情根深种,那她不应该分辨不出爷和太子。”
本来就是啊,太子与爷虽是双生子,样貌身形相似,但这些都是用眼睛看的。刘姑娘是个眼盲之人,其实这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撇开样貌身形,两人说话的方式,行为举止和性情,其实都不一样,即便爷有在刻意模仿,但总还是不同的。
刘姑娘与太子和爷都那般亲密过,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出异样来。
除非,她就像爷怀疑的那样,并非当真眼盲,要么,就是她对太子殿下其实并没有多上心。
不管是哪个,寻一觉得,自家爷只要愿意,都可以争一争的。
李珩闻言沉默了良久,垂眸转身朝屋内走去:“从今往后,此事与我再无瓜葛,不必再提。”
听得这话,寻一也只能轻叹了口气,躬身应道:“是。”
刘萱等了一日,也没见李珩带什么御医来,便知晓,定是李瀛出手了。
不容易啊!
她终于可以干点自己的事情,不用整天提心吊胆,防着李珩那个王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杀出来了。
刘萱难得什么都不想,心情极好上了榻。
可睡到半夜,她却突然坐了起来。
不对啊!
他就这么白占了她便宜,然后美美的抽身了?
那她这些日子的吃的亏算什么?
算她倒霉么?
再者,那日李珩差一点就沉沦了,如今这么一来,岂不是一切都又归零?
若是他哪天又想起来,她可能是个祸害,又来寻她的麻烦,那她之前的努力不都全白费了?
刘萱顿时被气笑了,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在男人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可偏偏这会儿她还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不能做。
刘萱哼了哼,重新躺下盖好被子。
无妨,他们来日方长,她先办好自己的事情再说。
翌日刘萱起身之后,照旧去给殷氏请安,但今日她起的格外早。
去的时候殷氏也才刚起床没多久,瞧见她有些讶异:“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早?”
刘萱低了头,歉意的道:“萱儿平日里起晚了,是母亲大度不与萱儿计较。”
殷氏闻言连忙牵了她的手,柔声道:“为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心你没有睡好,请安不请安的并不重要,为娘不在意那些虚礼。”
是么?
可侯府上下却并非这个样子。
不仅永誉侯的两个妾室与庶女,需要每日来给殷氏请安,就连楚瑜也不能坏了规矩。甚至永誉侯每日宿在何处,也是殷氏来安排。
整个永誉侯府上下,都是殷氏的一言堂。
唯独刘萱,也仅有刘萱,可以不受规矩,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睡到何时便睡到何时。
“不是虚礼。”
刘萱嘟了嘟嘴:“是萱儿的心意。”
“好好好,是心意。”
殷氏闻言顿时笑了,牵着她的手朝桌边走去,柔声问道:“可用了饭?”
刘萱摇了摇头:“没有,今儿个起早了些,同紫衣问了时辰后,便想着来同母亲一道用饭。”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殷氏的心顿时暖成了一汪春水,连忙招呼着布上饭菜。
用饭的时候,她照顾着刘萱,顺带提到了认亲宴:“这两日府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为娘让绣坊先赶制了两套衣衫,明儿个便能送来,后日是个好日子又正好是休沐,便将认亲宴设在后日如何?”
刘萱打了个哈欠,乖巧点头:“但凭母亲做主。”
见她似乎有些困了,殷氏柔声道:“那就这般定了,用完饭早些回去补个觉。”
刘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美艳的小脸上染了薄红:“让母亲见笑了。”
殷氏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给她夹了一箸菜:“我们母女之间,无需那般客套。”
话音刚落,翠竹进来通报:“夫人,公子前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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