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枝江砚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无爱亦无恨沈南枝江砚白》,由网络作家“简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织成员也没耐心了。在这个战乱的国度,女人的地位低如草芥。他们用尽了残忍的手段折磨她,让她去求江砚白。可沈南枝找不到江砚白。第3天,那些人轮番上阵,开始凌辱她。第6天,他们玩腻了她后,用锤子一根根敲她的手骨玩,只因为她在黑道帮会里,枪法如神。在那个叫天不应的地方,他们肆无忌惮地践踏她。那7天生不如死的人间炼狱,如今在陈晚晴口中,却只是轻飘飘地闹着玩。心口的堵塞跟凌迟的疼痛,转换成了无法化解的愤怒。他们凭什么,如此作践她?沈南枝几步跨到了江砚白跟陈晚晴身前,拦住了他们的路。她猩红着眼,狠狠踹了江砚白一脚后。再从他怀里拉出了陈晚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摔到她脸上。这一巴掌把陈晚晴甩傻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哮喘。她怔怔地看着沈南枝半晌后,...
《无爱亦无恨沈南枝江砚白》精彩片段
织成员也没耐心了。
在这个战乱的国度,女人的地位低如草芥。
他们用尽了残忍的手段折磨她,让她去求江砚白。
可沈南枝找不到江砚白。
第3天,那些人轮番上阵,开始凌辱她。
第6天,他们玩腻了她后,用锤子一根根敲她的手骨玩,只因为她在黑道帮会里,枪法如神。
在那个叫天不应的地方,他们肆无忌惮地践踏她。
那7天生不如死的人间炼狱,如今在陈晚晴口中,却只是轻飘飘地闹着玩。
心口的堵塞跟凌迟的疼痛,转换成了无法化解的愤怒。
他们凭什么,如此作践她?
沈南枝几步跨到了江砚白跟陈晚晴身前,拦住了他们的路。
她猩红着眼,狠狠踹了江砚白一脚后。
再从他怀里拉出了陈晚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摔到她脸上。
这一巴掌把陈晚晴甩傻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哮喘。
她怔怔地看着沈南枝半晌后,眼里浮现起恶毒的光,她用手掌捂住被扇红的脸,声音微弱而可怜。
“砚白,我跟你说了,沈小姐在跟你开玩笑,你就是不信。”
“你看,她这不是回来了吗?”
沈南枝心口的怒火烧得更甚。
她也不想忍,她向前一步,想再给陈晚晴两巴掌,却被江砚白拦住了。
他阴沉道:“沈南枝,你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为了逼我留下,居然找人来演苦肉计?”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争宠吗?”
沈南枝冷笑:“争宠?我跟你的寡嫂争什么宠?还是说,你把你自己当成你死了的哥哥。”
“你!”
江砚白气得说不出话,陈晚晴却哀哀地哭。
“沈小姐,你有什么脾气全部冲我来,砚白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为了帮我而已。”
“就算我跟他真心诚意地爱过,但是那些都过去了,你为了不让他走,居然不惜伤害自己,你不就是出生在一个好人家,所以才从小就看不起我这个保姆的女儿。”
沈南枝脸色骤然惨白,她愣愣地看着江砚白。
突然就想起了他上辈子毁掉沈家时说的话。
“沈南枝,你不过仗着你有一个好出身,所以才这样欺负晚晴,如果沈家没了,
京圈有名的千金小姐沈南枝死在了30岁。
死的那天,她躺在街头整整18个小时,也没有人来收尸。
认识她的人无一不唏嘘。
“京北谁不知道陈晚晴是江砚白的心尖肉,她那儿子更是江家的命根子,沈南枝还敢动那个孩子,不就是找死吗?”
“不对,我怎么听说那孩子的死跟沈南枝没关系呢?”
“你不知道内情,为了这事江砚白气疯了,把沈南枝5年前在国外被挟持的事情都爆出来了。”
“听说她都被玩烂了,江砚白好心娶了她,她还恩将仇报。”
“沈南枝真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连累整个沈家覆灭了,沈家没了,她爸她哥都死了,她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沈南枝的灵魂安静地立在一旁,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胸腔空荡一片,再也没有从前那样强烈的爱跟恨。
人群散尽后,她轻飘飘的魂体,坐在自己的尸体旁,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直到一个挺拔身躯来到她身边,为她覆盖上了一条彩色锦帛。
“沈南枝,西域的高僧告诉我,人都会有来世。”
“这件锦帛是我为你去求的,你得记住,下辈子别这么死心眼了。”
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陌生的熟悉感。
等她看清楚他眉眼的一瞬间,意识就被一阵飓风卷入其中。
再次清醒睁眼,她的头脑还昏沉,手掌就传来剧痛。
沈南枝呆滞的眼看向与她一起被挟持的陈晚晴,再看看自己被挟持者切断的一个手指。
断指的痛不欲生,让她额头冒汗,心脏却加速跳动得快要蹦出胸腔。
她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染血的刃此时正紧贴在她的脸上。
挟持她的人,正在用外语跟江砚白交涉。
“江老大,把我的兄弟放出来,你的女人也会平安无事。”
冰冷的利刃,唤醒了她久远的记忆,她抬眼看向江砚白凌厉的脸。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10年前的巴国,也是她在这里陪着江砚白的第5年。
江砚白在他的白月光陈晚晴嫁给他哥的那天,决然地出国加入了巴国黑道帮会。
他出境的第一天,苦恋他多年的沈南枝就
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温软气息, 意外地抚平了这么多天以来,他心里的焦躁。
江砚白几不可闻地叹气后,道:“我们不闹了好吗?枝枝。”
“等回国后,你好好在沈家等我,我安排好他们,就来找你。”
沈南枝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她的嘴角弯成讥诮的幅度,道:“好啊,我等你!”
她的话,让江砚白松了一大口气。
他心口的浊气尽散,他就知道,沈南枝是离不开他的。
“那我接你回基地吧,脱离黑道帮会的申报,我已经提交了,明天最后一个任务结束,我们一起回国。”
沈南枝没有意见。
她坐着江砚白的车回到了黑帮基地。
刚下车,陈晚晴就扑到了江砚白的怀里。
“砚白你去哪了,别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好吗?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
沈南枝当作没看到,慢慢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可当她站在门口,她的卧室却再也不是她熟悉的样子。
陈晚晴在她身后怯怯开口:“对不起啊沈小姐,我不敢一个人睡,所以只能让砚白陪我,不过他一直都是打地铺,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放心。”
“你的东西,我帮你收起来,放在纸箱里了。”
沈南枝走向墙角的纸箱,沉默地抱起,往外走。
“枝枝,晚晴在这里只认识我,她……”
沈南枝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懂,我哪里都可以睡。”
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只想结束这一切,快速回国。
她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住下后,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贴身保存。
其他的东西,在天黑的时候,她抱到了黑帮基地外,一把火化成了灰。
这个异域的人、事、物,她全部留下,一件都不会带走。
第二天,沈南枝拿着一个严密的不锈钢箱子,上了江砚白的车。
这次的任务是需要把不锈钢箱子里的物品,护送上机场等待起飞的飞机。
看似简单,但沈南枝却丝毫不敢放松。
什么样的东西需要找黑道帮会来护送,她跟江砚白心里都有数。
车程过半,皮卡车的后斗传来了响动。
她与江砚白对视一眼,停车检查,却看见了躲在后面的陈晚晴。
她怯怯
急匆匆地跟来了,想的就是乘虚而入,她也成功了。
5年黑道生涯,1900多个日夜。
她陪着江砚白浴血,陪他多次出生入死。
昨天沈南枝刚过完25岁生日,跟江砚白在床上胡闹了一夜后,第二天走出房门口,就看到带着行李的陈晚晴。
她一见到江砚白,就直接晕在了他怀里。
沈南枝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急匆匆把陈晚晴抱进了房间,细心照料。
下午再见面,江砚白就说他要回国。
他要假装成他那死了的双胞胎哥哥,回去照顾陈晚晴母子,让沈南枝给他时间。
沈南枝不能接受,还在跟他发脾气。
第二天出门,就跟陈晚晴一起被恐怖武装部队挟持到了江砚白的面前。
而这次被挟持,是沈南枝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噩梦。
回忆如刀,搅得她五脏六腑处处都痛。
耳边陈晚晴凄厉的哭声,却把她拉回了现实。
“砚白,我害怕,救救我!”
沈南枝看向江砚白冷厉的眉眼,上辈子她也哭过,但他却最终选了陈晚晴。
挟持者看沈南枝一直沉默,一脚把她踹到了地上后,再狠狠踩上了她的断指。
“说话,求一求江老大,不然我可就要把你带走了。”
沈南枝疼得冒冷汗, 却咬牙一声不吭。
陈晚晴一直哭,边哭边哀戚地唤着:“砚白,我好疼。”
江砚白皱眉,神色不忍。
他看着沈南枝,说出了跟上辈子一样的台词。
“枝枝,晚晴她跟你不一样,她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你比她坚强,你跟他们走后拖着时间等我,我会很快找到你。”
听到他的话,陈晚晴痛哭出声:“砚白,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
沈南枝嘴边带着讥诮的笑,她漠然地看着江砚白跟恐怖武装部队交涉。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被带走的,整整一周。
等江砚白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支离破碎。
那时他跪在她身旁,求她撑住最后一口气。
他摸着她没剩几根的头发,在她耳边愧疚地哄她:“枝枝别怕,我把你救出来了,你不是想要我娶你吗?我现在送你回国,回去我们就结婚。”
可这些情深意切,在婚后几年,
色地跟沈南枝赔罪,再让人开车把她送出了恐怖军队基地。
卡车开回江砚白地盘的时候,沈南枝全身还在颤抖。
上辈子的地狱,她就这样走了一遭,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沈南枝胡乱地用衣服擦去了满脸的泪,可还没踏进门,她就看见了正在发脾气的江砚白,跟低声哭着的陈晚晴。
“砚白,是不是我来找你给你添麻烦了,所以沈小姐才故意找人来气你,她就是为了不让你跟我回国。”
“但是我也没办法,你哥出车祸死了,小宇天天哭着要找爸,我只是希望你能回去,假装成你哥,一年,不半年就好,砚白,就当我求求你,虽然我嫁给了你哥,但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江砚白脸色难看得厉害。
“那些人不可能是枝枝找来气我,她现在很危险,回国的事情过几天再提,我得先救她。”
陈晚晴紧紧拉住了他手,她眼里藏着算计:“砚白,我也不认识那些人,但是被抓前,我看见沈小姐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可能是认识的。”
江砚白犹疑:“认识?”
“对,你也知道沈小姐从小就大胆,说不定她只是在跟我们闹着玩。”
“她就想用这个来威胁你而已,你再等等,说不定她马上就回来了。”
江砚白沉默了,他说要回国那天,沈南枝确实说过,她死都不会同意,可她的手指都被切了,真的是假装的吗?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捂着胸口喘气的陈晚晴转移了。
他轻拍她的背:“好好的怎么哮喘又犯了,药在哪我去给你拿。”
沈南枝站在门口听了很久,她惨白的脸上扯出难看的笑。
对于江砚白她早死心绝望,但此时心却痛得让她忍不住弯下了腰。
那一次次的抽痛,都是为了上辈子的沈南枝。
这才是上辈子她被折磨了7天才获救的原因吗?
她在地狱里,等着江砚白去救她。
他却因为陈晚晴的哮喘而心疼得皱了眉。
7天,整整7天,上辈子的沈南枝等了江砚白7天。
第1天,她压着被抛弃的心痛吓住了沙南金,一心等着江砚白来救她,可他不仅没来,手机还直接断联了。
第2天,沙南金没耐心了。
恐怖组
车就走,不要回头,真箱子留给我,我会把它送上飞机。”
“好。”
看沈南枝答应得爽快,江砚白的心口又是揪痛。
本来作为目标来引开注意力的人应该是他,但是由于陈晚晴的突然加入,他也没办法。
经过这5年,他把沈南枝教得很好,她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
可为什么看她无所谓的模样,他心口却痛得厉害。
“枝枝,我必须留下来,晚晴她跟你不一样,她……”
他试图解释, 沈南枝却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都知道,不用再说,做好准备吧,他们应该马上来了。”
江砚白的话被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
那一口气让他宛如岔气一般,连呼吸都疼。
沈南枝在呼啸而来的摩托车手破窗的瞬间,开车门跳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抢夺了摩托车的控制权。
她像示威一般,把闪烁着银光的箱子往后背一甩,踢开跟她同行的车手后,头也不回地飞速向前驰骋。
那些原本紧跟在江砚白车后的人,全部加速去追沈南枝。
看着沈南枝毫不回头的背影,江砚白的心口突然痛得无法呼吸。
纠缠着他的那些梦魇再度袭来,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支离破碎的沈南枝。
躺在他怀里 ,奄奄一息。
全身都是伤,头皮上都是硬生生被拔掉头发留下了的伤口,那头他最喜欢的黑长直,根本没剩几根。
江砚白突然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让沈南枝去。
但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他把油门踩到了最底。
副驾驶上的陈晚晴害怕地惊呼:“砚白,慢一点,我害怕。”
那个曾经最在乎陈晚晴的江砚白却像充耳不闻一般。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快,要再快一点。
他越快把东西送上飞机,沈南枝就越快安全。
沈南枝的后背在极速狂奔中,布满了冷汗。
她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去观察追她那些人的现状。
当她看到有人在汽车天窗,架上了狙击枪的时候。
沈南枝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真的不想死,她想回家。
她鼻头酸涩,但她死死忍住,不能哭,护目镜会没有视野的。
她车头一转,压着弯开上了另一条
路,路的尽头是悬崖跟深海,那是她生的希望。
后面的车紧随不放,沈南枝加速,头也不回地连车带人,冲下了悬崖。
落海的瞬间,她听到了后面汽车狂躁的刹车声。
她用摩托车破开水面,放心地任由自己,沉入了深海。
沈南枝再次醒来,是在病床上。
床的旁边站了两个完全陌生的黑衣人。
被挟持的恐惧,再度侵蚀了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发抖,就听到离她近的一个男人开口。
“夫人,您醒了。”
“对不起,是我们来迟了,段总让我们来护送夫人回国。”
沈南枝想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说的人是段亦骁。
“回国?”
黑衣人回答:“对,已经给夫人安排好了私人飞机,但因为考虑夫人受伤,所以我们可以休息几天再出发。”
“不。”沈南枝强撑着身体,坐起身:“我想尽快回去,越快越好。”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
“都听夫人的,那我们先出去安排一下。”
两人前脚刚走,江砚白就进来了。
他脸色青白,盯着沈南枝的双眼猩红。
“枝枝,终于找到你了。”
“我一把东西送上飞机,就立刻掉头找你,却只得到了你坠崖的消息。”
“幸好,你没事。”
听他情深意切的话,沈南枝只想笑。
是他让她带着东西去吸引火力。
是他为了保护陈晚晴,而让她陷入困境。
现在,又是在装什么呢?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江砚白有很多话想说,却被她冷淡地堵住了。
他心中怅然若失,他突然觉得沈南枝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他们两人每次私下相处,她总有很多话跟他说,叽叽喳喳地,非要逼得他用唇堵住才能停。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就传来剧烈的震动。
他接起后,陈晚晴娇滴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在安静的病房里,沈南枝都听得一清二楚。
“砚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腿很疼,做什么都不方便。”
江砚白用余光偷偷觑沈南枝的脸色,却发现她毫无表情,连眼中都是平静无波。
被推开之前,陈晚晴用花瓶狠狠砸向了自己的头,然后跪在了地上。
“沈小姐,都是我的错,如果知道汽车会坏,我就不会让砚白带我出门,我只是想给小宇买个礼物。”
“求求你,我不敢了,求你不要报复小宇好吗?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因为我。”
江砚白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用力就把跪在地上的陈晚晴拉了起来。
陈晚晴借势躲到了他怀里,哭得双肩颤动。
“对不起,砚白,我,我明天就回国,再也不会影响你跟沈小姐。”
江砚白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沈南枝,我一再包容你,你却一再挑衅,你就这么容不下晚晴吗?我哥就算死了,她跟小宇也一辈子都是江家人。”
沈南枝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
“如果我说那个花瓶是她自己砸在头上的,你信吗?”
江砚白冷视她:“沈南枝,你真的是无药可救。”
陈晚晴的头上渗下了血,她不说话,只是边摇头边哭。
江砚白眸色暗沉:“立刻道歉,沈南枝。”
沈南枝却笑了,她知道他不会信,所以她根本不想多费口舌。
“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砚白不知道心口的燥闷来自于哪里,但因为沈南枝,他的破坏欲达到了顶峰。
他捏紧拳头,声音变得阴冷。
“沈南枝,你肆意妄为也要有一个度,没有人能护住你一辈子,沈家也一样。”
说完后,江砚白不再看沈南枝。
只是推开了怀里的陈晚晴,走出病房,又拿来了一个花瓶,他将花瓶递到了陈晚晴手上。
“别哭了,砸回去。”
“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还回去,从小我就这样教你的,还学不会吗?”
沈南枝没有说话,她的眼没有离开过江砚白的脸上。
她就像从没认清过他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直到花瓶砸到她头上,陈晚晴害怕地重新退到江砚白怀里后。
她才舔了舔从额头流到了唇边的血,哑着嗓子道。
“现在可以从我的病房滚出去了吗?”
江砚白带着陈晚晴走了。
临走前还丢下了一句,让她好好反省。
沈南枝躺回病床上,眼角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
沈南枝心口的怒火烧得更甚。
她也不想忍,她向前一步,想再给陈晚晴两巴掌,却被江砚白拦住了。
他阴沉道:“沈南枝,你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为了逼我留下,居然找人来演苦肉计?”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争宠吗?”
沈南枝冷笑:“争宠?
我跟你的寡嫂争什么宠?
还是说,你把你自己当成你死了的哥哥。”
“你!”
江砚白气得说不出话,陈晚晴却哀哀地哭。
“沈小姐,你有什么脾气全部冲我来,砚白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为了帮我而已。”
“就算我跟他真心诚意地爱过,但是那些都过去了,你为了不让他走,居然不惜伤害自己,你不就是出生在一个好人家,所以才从小就看不起我这个保姆的女儿。”
沈南枝脸色骤然惨白,她愣愣地看着江砚白。
突然就想起了他上辈子毁掉沈家时说的话。
“沈南枝,你不过仗着你有一个好出身,所以才这样欺负晚晴,如果沈家没了,你还敢这样吗?”
她心口闷得喘不过气,上辈子因为这场可笑的爱情,她不仅毁了自己,还害了爱她的家人。
江砚白盯着沈南枝的眼布满了阴霾。
“你太肆意妄为了,这里不是华国,就算我一直护着你,也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你应该受点教训才行。”
沈南枝心里像被冰刀一寸寸地割,又痛又冷,逃无可逃。
她想说:可上辈子,你也没护着我啊,而是任我九死一生、生不如死。
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不必说。
她不想再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了。
5年前,她为了江砚白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加入了巴国黑道帮会。
如今她不要他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5天后她还有一个任务,任务结束,就可以永远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她不再理会这两人,而是拿来了医药箱,开始给自己的手指消毒包扎。
纱布刚裹到一半,沈南枝的电话就被响了,是她哥沈北乔从国内打来的。
她正在包扎的手,不小心一个误触,沈北乔的声音从外放喇叭传来。
“枝枝,联姻是怎么一回事?”
江砚白一听到联姻两个字,脸立刻就黑了,陈晚晴更是面色惨白,她像是心伤到了极点,捂着胸口就要跌倒在了地上。
只是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还没落地,就被江砚白捞到了怀里护住。
陈晚晴哭着推开了江砚白,后退两步就跑了。
江砚白赶紧去追,追之前还不忘放话。
“沈南枝,结婚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过暂时搁置,你居然还用你哥想逼我联姻,你真是无可救药。”
人都跑完了,沈南枝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接起了电话。
“枝枝,你为什么不说话,段亦骁说要跟你联姻是怎么回事?”
这个妹妹让沈北乔操碎了心,她从小就有主意,20岁就追着江砚白出了国。
如今段亦骁却说要娶他妹妹,如果枝枝不愿意,他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拦着。
“枝枝,你不要怕,是不是他逼你的,你告诉哥……”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枝打断了,她的声音经过漫长的距离,数据传送间有些失真。
“哥,跟段亦骁联姻是我同意的,我想嫁给他。”
沈北乔沉默了。
“我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会回来,大约还需要5天。”
挂断电话后的沈南枝,还不忘给自己扎了一针破伤风。
她刚把针筒放下,江砚白就抱着陈晚晴回来了。
他把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
面上带着包容到了极致的无法忍耐。
“沈南枝,帮会的制度,你没忘吧?”
“擅离职守,欺上瞒下,恶意挑拨,还有欺负弱小,我作为帮会老大,对你的处罚是20军棍,你有异议吗?”
第二天,沈南枝一睡醒就拖着病体去找江砚白。
“江老大,我的最后一个任务在4天后,这次任务结束,我想离队回国了。”
“这是我的离队报告。”
黑道帮会成员不问来路跟归途,不保生死。
但是来去都必须有规矩,无视组织纪律地一走了之,会受到黑道联盟的全球追杀。
江砚白面无表情地看了沈南枝很久后,最终挥退左右,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想抱沈南枝,却被她避开了。
“枝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你连一句错都不肯认吗?”
错?
沈南枝想不出来,自己何错之有。
唯一的错就是昨天打他们的时候太轻了,不够痛快。
江砚白叹气:“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你既想开了,就回国等着我,最多一年,我把晚晴母子安排好了,就来找你,到时你想什么时候结婚,我都答应。”
沈南枝心里的讽刺爬到了脸上:“江老大,结婚的事情不必再提,我家里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联姻,就等我回去。”
因为她的话,江砚白心口骤然如针扎,痛跟愤怒煎熬,让他死死捏住她的手。
“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沈南枝你为什么这么嘴硬,你非得惹我生气吗?”
“我跟你说了,给我时间你是听不懂吗?
如果你硬要这样逼我,这几天你哪里都别去了,回国也必须跟我一块。”
沈南枝还没说话,门就被陈晚晴推开了。
她眉目带着湿气,要哭不哭。
“砚白,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江砚白脸上的表情变得和缓。
“没有,我们在聊工作上的事情,怎么了?”
“就是,你今天不是答应了开车带我出去转一转顺便给小宇买个礼物的,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江砚白像是突然记起这个事情,他拿起外套。
“不忙,走吧。”
沈南枝无意看他们打情骂俏,但陈晚晴却执意要拉着她。
“沈小姐也一块去好吗?
正好可以帮我做参考。”
江砚白目色沉沉地盯着沈南枝不理睬的模样,心口熟悉的暴躁跟疼痛再度袭来。
他语气冷冽:“沈南枝,我命令你一起去。”
车开出黑帮基地,陈晚晴坐在副驾驶,心情很好。
“抱歉沈小姐,因为我晕车,所以只能霸占副驾驶了。”
沈南枝当没听到,看着窗外打发时间。
可车刚驶入高速路,就发生了意外。
踩不到刹车让江砚白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少许慌乱。
“汽车的刹车坏了,我们需要跳车。”
“跳车?”
陈晚晴害怕得直掉眼泪。
“砚白,我没跳过车,速度这么快很危险吧,我很害怕。”
江砚白安慰她:“别怕,你现在解开安全带,到我怀里来,我会抱着你。”
“对,慢慢到我怀里来,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
沈南枝的断手此时还裹着纱布,身后是昨夜军棍留下的伤。
止痛药都无法慰藉的伤口,此时只要微微牵动,就痛得无法呼吸。
她的一言不发让江砚白心里一紧。
“听到了吗沈南枝,马上要跳车,前面是一个浅水滩,借着草坪的缓冲力,一起跳。”
“我必须抱着晚晴,你想办法照顾自己,她从没经历过这些,你有经验。”
江砚白说完没多久,就把陈晚晴紧紧护在怀里,抱着她的头脸,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一阵滚动后,他们安全落在了浅滩上。
沈南枝一个人坐在没有司机却仍在飞速向前的汽车里。
她全身处处都痛。
小腿肚因为害怕而打颤。
她也想哭喊想求救,想有人护着她往下跳。
但没人在意她,所以这些情绪毫无意义。
她给自己鼓气:“沈南枝,蝼蚁尚且偷生,你不应该死在这里。”
说完后,她不顾已经开始渗血的后背,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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