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帅叼着个鸡腿,啧啧咂嘴,“你这也太疯了。
我都怕你没跳出来,直接扣车底了。”
陈柒月不以为然,“吃科技狠活长大的人,不疯的才不正常。
你就说刺激不刺激吧!”
说着直接躺在了躺椅上,任凭外边的破包自由奔驰。
不知不觉间,被冲到了岔路的河道。
这条河岸两旁人烟稀少。
爬上去会更方便。
陈柒月从空间出来,在水里装模作样的飘了一会。
刚要起身游过去,一条绳子朝她飞过来。
准头太好,绳头正对她脑袋。
陈柒月赶紧往水下一躲,谁承想水里延伸出一块废弃的拦水坝,躲避不及撞了上去。
然后她就飘了上来。
谢中良快跑两步跳进河里,嘴里还高呼,“邵院长,您得给我作证,
其实我真的想救人。”
“麻利的吧,人都快冲跑了,你干点啥能行。”
邵院长拽了把快秃的头发,“别耽误太多时间,我们还得送重伤病人呢。”
谢中良将晕过去的陈柒月拉上来。
她脑袋上呼啦啦往外冒血。
邵院长赶紧拿出急救包。
止血撒药把头包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把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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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柒月再醒来,天色已经暗了。
她躺在一件旧大衣上,睁眼旁边坐着个秃头大叔,“你是?”
邵院长赶紧把水给她,“我们是路过的人,你家是哪里的?”
陈柒月,“我家.......”
谢中良正在熬药,听见动静赶紧凑过来,双手合十道歉。
“对不住,我只是想救你,谁成想砸你脑袋了。
你的包袱被冲走了,不过你放心,缺什么我都给你补好。”
一听东西都冲跑了,陈柒月脑中灵光乍现。
沉思了一会,茫然的开口,“我,我叫陈柒月。
家.......家在,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这俩人穿着军装,旁边是一辆解放车,身上都风尘仆仆的。
应该不是坏人。
这接盘的不就来了嘛!
这几天陈柒月脸上的药膏吸收了不少。
刚才在空间里,她把残渣都清理了一遍,一张小脸跟剥壳的鸡蛋似的白嫩。
这会被砸了脑袋,头上一包纱布,整个人显得更是惨白。
谢中良看向邵院长,有些着急,“那这咋办,把人砸坏了,我是不是得把人娶了啊。”
邵院长没好气的把他扒拉开。
“你滚一边去,赶紧去发车,把人带到院里再说。”
他们帮忙接的两个重症的同志,情况非常的不好。
谢中良连续开车人都迷糊了,不然也不能失了准头。
这陈柒月也没法就地安排。
只能先带着去医院了。
陈柒月跟着邵院长去了后车斗的棚子,里边有三个人。
老者坐在里边闭目养神,外边躺着两位男同志,其中一个发着高烧说胡话。
邵院长拿了件外套给陈柒月,“条件艰苦,你先坚持一下。
等回了北海再处理你的事。”
说完也不管陈柒月,赶紧给发烧的同志喝药。
谁承想水还没到嘴边,人开始高热抽搐。
邵院长有些急了,“这可怎么办,帮忙接人的时候,也没说情况这么严重啊。”
陈柒月手比脑子反应快。
下意识的从袖子里摸出三棱针。
让伤员侧卧防止呕吐窒息,迅速对着十宣穴扎针放血。
宣热开窍。
陈柒月头上滴着水,神态从容动作准确一丝不苟,邵院长的心很快就冷静下来。
看陈柒月把手递过来,赶紧学着她的样子挤血,忙不迭的问,“陈同志,他们能坚持到北海那边吗?”
陈柒月把着脉,不解的抬头问,“北海,离这很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