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校方激烈地争吵。
“我女儿在你们学校受到这样的对待!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她的声音尖锐,回荡在校长办公室。
“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
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我就把事情捅到教育局去!”
我站在办公室的角落,像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没有人问我的感受,没有人关心我是否受伤。
最终,学校为了息事宁人,也或许是被妈妈抓住了所谓的把柄,同意了她的要求——让我提前跳级。
而从头到尾,她从没有安慰我一句。
只是轻蔑地说。
“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以后你是要上清北的人,跟这群人自然不是一个圈子的。”
她声音冷硬,没有半分温度,“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这点破事?”
“他们连你的鞋跟都看不到!”
我没有说话。
原来,在她眼里,我的尊严,我的痛苦,都不过是她向上攀爬的垫脚石,是她用来谈判的筹码。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那些冰冷的目光,那些恶毒的言语,都不及她这几句轻飘飘的话,来得更伤人。
跳级,多么可笑的奖励。
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跳进另一个地狱罢了。
之后的日子里。
我更加努力地学习,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课本和习题中。
在学校里,我几乎不敢抬头。
走路的时候,永远低垂着脑袋,目光只敢停留在自己脚尖前那一方小小的地面。
生怕一抬头,就会撞上那些带着各种意味的眼神。
我知道,就算我考得再好,就算我的名字一次次出现在成绩榜的第一行,他们看到“周纯”这两个字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依旧是那张在群里疯传的裸照。
然后,他们会心照不宣地交换一个眼神,露出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把钝刀,一遍遍地凌迟着我。
学习,成了我唯一的救赎。
成绩单上鲜红的数字,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因为我成绩越来越好,始终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妈妈打我的次数确实越来越少了。
“你们老师说这次八校联考题特别难,你这都考了第一,不错。”
那应该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夸奖我。
但我的心里没有喜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