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看到包厢门一开一合,本聚在一起八卦的人默契地散开,将吵闹声又烘托上一个高层。
“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裴鹤!你第一次来要好好玩!咱们生意上是敌人,私下是朋友!”
我脑海里某一处记忆动了动,可潘多拉的盒子还没来得及打开就感觉全场的目光聚焦到我身上。
“关小姐,裴大总裁日后跟沈季也会多有往来,你不站起来敬一杯?”
我抬眸,撞进裴鹤的眼睛里。
高了,白了,小时候跟个黑炭似的。
我混沌的大脑只有这一个想法,身体自主地动起来拿起酒杯隔空一碰一饮而尽。
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从胸口顶上来,我推开挡在身前的人一路跑到洗手间似是要把胃呕出来似的吐了满池污秽狼藉。
吐着吐着感觉有一人又轻又慢拍着我的背,哗啦的流水声冲掉了我的狼狈,也冲清醒了我的头脑。
裴鹤站在我身后,手里捏着纸巾往我掌心塞,语气熟稔杂着抱怨:“关月,你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吗喝这么多酒?”
他称呼我的名字自然又熟稔,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喝得记忆错乱了好似和裴鹤从未分开过似的。
我眨眨眼,瞳孔聚焦想起我和他相隔的八年,遂笑道:“裴鹤,你是对谁都这么自来熟吗?”
我猜自己的样子一定很丑,当年甩手的是我消失的是我,现在咄咄逼人的也是我。
裴鹤不说话,见我踏步往包间里走急得来拉我的胳膊:“你还要回去继续喝?”
“要不然呢?”我旋身捏了捏裴鹤衣领:“你信不信我要是不告而别或者提前退场,下一次我会被整的更惨。”
我扬起疏离又略带讥讽的笑:“裴大总裁,跟他们玩了这么久他们还没告诉你吗?我是沈季的人。”
我在他煞白的脸色中缓缓道:“沈季身边的......小三。”
回去时屋中气氛依然又拔上一个高潮,我看的男男女女笑着闹着,根据骰子的点数褪自己衣服。
“关小姐,你也来玩吧?”
看似请问,实则逼迫。
我下意识去找沈季。
“关小姐还是得好好练自己酒量,要不这么一个不注意 沈总就被别的姑娘带跑喽,你今晚上怕是找不到他了。”
看戏得人随着这句话落地哄笑成一团。
没等我回话骰子已然动起来,我像是被架在高台上,慌乱间吐出来一个双数。
点数揭露众人肆笑:“脱吧关小姐,看看今晚上能不能给自己再觅到个如意郎君啊,就像当年你爬沈季的床一样。”
骰子不断的摇,我只他们做了手脚却无法多言,因为沈季会生气。
我不能离开他。
一件,两件。
寒冷逐渐攀爬上我的皮肤,我感觉自己被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净,四面八方的目光如有实质黏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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