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最后一句话出口,我望进金敏的眼睛。
搞定金敏之后,我带着裴鹤坐上高铁,我带着裴鹤回了早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家。
关清的房间摆设这么多年分毫未动,除了墙上贴了整整半面墙硕大且突兀的壁画。
“那下面都是关清的手印,还有血。”
我一顿:“她割过腕也撞过墙,我贴上软包会被她一点一点扣烂,十指溃烂都不罢休。”
裴鹤贴到我身后,默默扯了扯我的手。
我在不大的家里绕了一圈,细而委婉地说着裴鹤不知的过往。
结痂的伤口被我剖开发现内部从未愈合随着时间的流逝大片溃烂发臭,裴鹤却突然问我想不想去北极看极光看星星。
幼儿园的他拉着我说要一起上某个小学,高中的他坐在我身边写写画画未来的房间,现在的他在灰尘和冷寂中问我想不想看星星。
裴鹤总有在未知以及未知带来的恐惧里找到一个定点的能力。
没有人能不沉溺于他的思想和他的爱,包括我。
尘封的抽屉拉开灰尘扬起,我将一份厚厚的文件袋拿了出来。
里面装着沈季与关清的谈话内容,各种各样的精神检测报告,未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就在此刻一道刺耳的电话声猛然响起,刚接通江可心骂人的声音连串的冒出来。
“你不是按我给的地址去找那位小四了吗?她也像我一样雄赳赳地踩你的脸了?”
我进屋之后好不容易能真情实感的笑出来,就听江可心哭着骂道:“沈季那个王八蛋!”
“这姑娘是被灌药的!”
我的大脑一声轰鸣。
时隔八年,又出现了一位关清。
酸麻感从我脊骨绕上大脑,麻得我手机都要握不住,关清当年的崩溃和无助好像又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重现,我隐隐听到了哭嚎的声音。
“关月?”
“关月?”
两声低呼,我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
裴鹤忙擦着我不知何时溢出的眼泪,眸子中都是关切和疼惜。
略有粗糙的指尖刮过我的颊面,他一声声唤着我的名字,将我从过往的沼泽里拉了出来。
没有人能再等下去了。
7.
我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沈季已经准备出门,他正站在衣帽间镜子前整理着西装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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