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窈谢临渊的女频言情小说《朱砂烬尽相思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邂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马谢临渊第登基称帝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我一身武功,亲手烙下奴印,把我吊在玄武门上用涂满水银的倒刺毒鞭抽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立了前朝太傅之女苏玉窈为新后。“温将军当年在刑台上,对我这个敌国暗探可是丝毫往日情分都不顾。”“那九九八十一鞭,朕如数奉还!”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八十一鞭里。有我拖着刚下战场,重伤未愈的躯体,替他抗下的五十一道。他更不知道,我这具髓枯血竭的身体。只能再撑五日。......今天是谢临渊的大婚之日。殿外锣鼓喧天,栖梧宫却寥无人烟。我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血。昨日我在太医院跪了一夜,才求得一次看病的机会。从谢临渊大破城门开始,我遭受数次非人折磨,早就是苟延残喘。太医说,我最多还能活五天。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曾经英气...
《朱砂烬尽相思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竹马谢临渊第登基称帝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我一身武功,亲手烙下奴印,把我吊在玄武门上用涂满水银的倒刺毒鞭抽了整整三天三夜。
最后立了前朝太傅之女苏玉窈为新后。
“温将军当年在刑台上,对我这个敌国暗探可是丝毫往日情分都不顾。”
“那九九八十一鞭,朕如数奉还!”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八十一鞭里。
有我拖着刚下战场,重伤未愈的躯体,替他抗下的五十一道。
他更不知道,我这具髓枯血竭的身体。
只能再撑五日。
......
今天是谢临渊的大婚之日。
殿外锣鼓喧天,栖梧宫却寥无人烟。
我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血。
昨日我在太医院跪了一夜,才求得一次看病的机会。
从谢临渊大破城门开始,我遭受数次非人折磨,早就是苟延残喘。
太医说,我最多还能活五天。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曾经英气飒爽的眉眼,此时只剩虚弱病态。
“还有五天,就能解脱了吗?”我喃喃。
突然,殿门被猛地踹开。
夜风卷着酒气灌进来,大红的喜袍刺得我眼睛生疼。
谢临渊立在门口,金冠玉带,俊美如神祇,却满眼阴鸷。
“陛下来做什么?”
我声音沙哑地问。
谢临渊眼眸一暗,逼近几步,掐起我的下巴迫使抬头:
“朕抛下新婚皇后来找你,温将军不该跪地谢恩?”
我温顺地低咳两声:
“正是因为陛下今日大婚,才不能在奴这里平白沾了晦气。”
“闭嘴!”
他突然暴怒地将我摔在榻上,手指撕开我单薄的衣襟。
我剧烈挣扎起来,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装什么坚贞烈女?”
他冷笑,“又不是没睡过你。”
“谢临渊!”
我拼命挣扎,偏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谢临渊吃痛松手,我趁机挣脱,踉跄着跌下床榻。
武功被废后,我身体日渐残破,现在多走两步都要气喘吁吁:
“谢临渊,别让我更恨你。”
他的眼神陡然阴冷:
“恨?温如霜,你也配说恨朕?”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皇后娘娘突发心疾,请您速回!”
谢临渊脸色微变,转身欲走,却又停住脚步。
“不让朕碰你,好啊。”
他眼中闪着讽刺的光,
“那你就在殿外,听着朕是怎么和窈儿欢好的。”
我虚弱地偏过头:
“奴不......”
谢临渊打断:
“若敢不从,朕就再把你们大盛幸存的百姓抓到你面前,彻底杀光。”
雪下得很大。
凤栖宫的殿门虚掩着。
我跪在外面的青石板上,单薄的衣衫很快被雪水浸透。
“临渊哥哥......”苏玉窈的喘声混着喜床的吱呀声,“轻些......”
“不喜欢?”
谢临渊的嗓音低沉带笑,是我曾最熟悉的温柔。
殿内突然传来苏玉窈拔高的娇媚声音。
旧伤顽疾犹如烈火灼烧,我猛地弓下腰,一口血呕在雪地上,很快被新雪覆盖。
之前骁勇善战的女将军,现在却连一点风雪都受不住。
还真是和个废人一样了。
我自嘲地笑笑。
对于这具残废的躯体,连跪着都是一种酷刑。
可我不敢动,也不能动。
在有关于苏玉窈的事情上,谢临渊眼中不揉一点沙子。
他要我跪着听,我便只能跪着听。
上次在凤栖宫,只因为我起身的早了些,他便纵容苏玉窈将我一条腿打断。
养到现在,伤口还是隐隐作痛。
这些日子我学乖了不少。
“陛下,你轻些吧......”苏玉窈突然带着哭腔,“她还在外面......”
一阵唇齿交缠的声音后,是谢临渊冷漠的嗓音:
“让她听。”
不知何时,喜床的动静才停歇。
我的睫毛已经结了冰凌。
殿门突然打开,谢临渊披着外袍走出来,胸口还带着欢好后的红痕。
“滋味如何?”他掐起我下巴,冷笑,“又在装模作样,以为朕会心疼你?”
我的脸冻得青紫发僵,却仍努力牵出一个笑:
“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他瞳孔一缩,满脸阴翳地将我拽起:
“温如霜,你到底有没有心?!朕......”
话未说完,我整个人突然瘫软下去。
晕倒。
不知我是怎么回到栖梧宫的。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我刚睁开眼,殿门便被人猛地踹开。
苏玉窈一身华贵凤袍,金钗步摇叮当作响。
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拿着个形状奇怪的黑匣子。
她笑吟吟地走近:
“姐姐醒了?昨夜跪得可舒服?”
我没说话,只是缓缓撑起身子,可刚一动,便剧烈咳嗽起来,唇边溢出一丝血迹。
苏玉窈眼底闪过一丝快意,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陛下昨夜抛下本宫先来找你,姐姐很得意吧?”
我抬眸,眼神平静:
“皇后娘娘多虑了,奴不过是一介俘虏,哪有资格和皇后娘娘争锋。”
“啪!”
苏玉窈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我的脸被打得偏过去,嘴角渗出血丝。
“装什么清高?”
她冷笑着拍了拍手,两个嬷嬷便把那个黑匣子打开。
里面赫然是数十根又长又细的银针!
“你堂堂皇后,怎可动用私刑!”
我想躲,那两个嬷嬷却一左一右将我死死按住。
“你一个最下的的奴婢,本宫就算是就地打杀了,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给你动刑这是抬举你!”
话音刚落,她脸色狰狞地将针尖狠狠刺入我的指尖。
“呃——!”
我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那针又细又长,扎进指甲缝里,疼得撕心裂肺,却偏偏不见血痕。
“疼吗?”苏玉窈笑意盈盈,“这才第一根呢。”
说罢,她便发着狠一根接一根地将银针依次刺入我十指。
第二针,第三针......
十指连心,针不停地往我手指里钻,几乎要刺穿指骨。
到了第八针,我的指节已经不受控制地痉挛,却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姐姐真是硬骨头,武功尽废还能这么坚强。”
苏玉窈佯装惋惜的叹气,
“不过没关系,待会儿抄书的时候,可要拿稳笔。”
十指已布满细密的针眼,稍稍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两个嬷嬷松开我,搬来案几,铺上宣纸。
“早便听闻,前朝骠骑女将军温如霜能文能武,落笔如惊鸿,今日便让妹妹开开眼。”
我强忍剧痛,握住笔,可手指抖得根本使不上力。
墨迹在纸上晕开,歪歪扭扭不成字形。
苏玉窈掩唇轻笑:
“姐姐这字还没有蚯蚓爬的好看,看来传言也不怎么样,估计武功也就是三脚猫功夫,怪不得连城门都守不住呢。”
我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
她辱我,可以,但辱我故国,不行!
“苏玉窈,你一个未战叛国的卖国贼,也配提城门之战?!”
苏玉窈脸色骤变,刚要发作,忽听殿外传来脚步声。
电光火石间,她猛地将案几上的墨砚打翻,乌黑的墨汁尽数泼在自己华贵的衣裙上!
“啊!”
她惊叫一声,踉跄后退,眼中瞬间蓄满泪水,
“姐姐为何要这样对我......”
殿门被推开,谢临渊大步踏入,正看见苏玉窈满身墨渍,泫然欲泣的模样。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苏玉窈扑进他怀里,抽泣道:
“我只是想送姐姐几篇自己抄录的佛经,她却骂我是,是卖国贼,还拿墨泼我......”
谢临渊目光冰冷地扫向我,刚欲质问,却突然注意到我因受刑惨白如纸的脸色,皱眉:
“你怎么......”
苏玉窈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临渊哥哥,你别怪姐姐,姐姐今日生病了,才会这般失态......如果姐姐砸窈儿就能出气的话,那就让姐姐砸吧!窈儿能受着......”
说罢轻轻抽泣起来。
谢临渊安抚地搂着她:
“朕给你皇后的位置就是为了让你硬气起来,怎得还这么善良软弱?”
他眼神一冷,上前粗暴地把我拽起:
“温将军在冰天雪地单枪匹马追敌百里都没生病,如今竟会生病?别装了!”
我呼吸困难,眼泪控制不住上涌。
但我引以为傲的武功,已经被他废了啊,不是吗。
谢临渊把我拖到殿外的空地上。
“来人!取一百方砚台来!”
他厉声下令,冷冷地看着我:
“皇后受了委屈,朕自然要讨回来。”
宫人很快抬来一箱箱砚台,苏玉窈故作不忍:
“陛下,这会不会太......”
“不是我。”我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苏玉窈已经扑进谢临渊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别怪姐姐,是窈儿自己没拿稳,只是那碧玉簪是当年皇上送我的第一个礼物,臣心有不忍......”
“朕亲眼看见她把簪子打碎!”
谢临渊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时间,厉声道,
“来人!把她拖到湖边,把碎片都捞上来之前,不许起来!”
两个侍卫架起我,粗暴地拖向御花园的冰湖。
寒风刺骨,我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冻成了冰壳。
“扑通!”
我被扔进湖中,刺骨的冰水瞬间淹没头顶。
“救,命......”
四肢百骸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
当年谢临渊中了寒毒,我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把大部分寒毒都吸到自己身上。
这么多年已经被内力压着,但如今我武功被废,又在冰天雪地里被扔进冰湖中,压抑多年的寒毒瞬间被激发,在经脉中疯狂流窜!
每一寸皮肤都像被撕咬一样痛。
我本能地扒住岸边想爬上来,却被一只龙纹靴狠狠踹回水中!
“装什么柔弱?”谢临渊站在岸边冷笑,“当年温将军为了伏击敌人,在冰河中潜伏三天三夜都没事,现在捞个碎片就这么娇气?”
冰水灌入鼻腔,我剧烈咳嗽,眼神变得绝望:
“恳求陛下,让奴上去吧,奴真的会死在这里。”
“那你就死在湖里吧。”
他转身离去,声音冷得像冰。
我颤抖着潜入水中,手指在湖底淤泥里摸索。
尖锐的碎片划破指尖,鲜血在水中晕开,却很快被刺骨的寒意冻结。
一片、两片......
我的动作越来越慢,呼吸变得困难。
寒毒发作的剧痛让我几乎昏厥,却仍机械地继续寻找。
第五片碎片卡在石缝里,我用力去抠,指甲翻起也浑然不觉。
“咳咳......!”
一口血咳出来,在水中化作猩红的雾。
岸上传来苏玉窈柔柔弱弱的声音:
“陛下,要不还是算了吧,就算姐姐水性好,也不能这样为难她,一个簪子而已。”
“你就是太心善了。”
谢临渊冷冷一瞥,头也不回地带着苏玉窈离开了。
他们亲密地相携离去。
寒毒却在我体内愈发肆虐。
好累,真的好累......
压抑多年的毒爆发的力量太恐怖,以我油尽灯枯之躯,根本再无力压制。
似乎,就这样沉下去也好…
谢临渊,我等不到第五天了。
恭喜你。
湖边有几朵开的正艳的梅花,忽地被风吹散,打着旋飘到冰湖的上方。
远处,已经走远的谢临渊脚步突然顿住。
“霜霜?”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疯了般回到湖旁,暴怒地拎起侍卫:
“温如霜上来了吗?”
侍卫愣住:
“没有,您不是说在她捞完所有碎片之前,不能......”
“废物!快去救她!”
说罢,他根本等不及,直接亲自跳下湖。
但很遗憾,他捞上来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谢临渊颤动的目光停在我苍白的脸上,然后是单衣上黑红的血迹,和已经溃烂的十指。
“温如霜,我不准你死!你要是死了,前朝所有幸存的百姓都给你陪葬!听见没有!”
但尸体已经不会回答他了。
谢临渊这才知道,那个骁勇飒爽的、无坚不摧的、惊才绝艳的、战败的温将军。
已经彻彻底底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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