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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断阳关雪沈棠顾长明小说

安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日,他便穿上衣服,去了暗卫营。表达来意后,头领震惊地看向他。“你说什么?你要离开?!”顾长明点了点头。“主上可待你不薄。”头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更何况,你跟了主上十年,应该知道规矩。”他垂眸,看着地上那道被血浸透的缝隙,那是去年一个叛逃暗卫留下的。“滚钉刑。”他轻声道,“我知道。”头领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酷刑!钉板上的铁刺都淬了药,伤口半月不愈,就算活下来也会留疤……”“我可以。”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要走。”见他意已决,头领无法再劝,只得叹了口气。“既如此,你便十日后来受刑吧。”走出暗卫营时,天光正好。他算了算日子。十日后,正是沈棠与孟司墨大婚之日。王府上下都在筹备喜事,谁会注意一个暗卫的去留?这样也...

主角:沈棠顾长明   更新:2025-05-22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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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顾长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望断阳关雪沈棠顾长明小说》,由网络作家“安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他便穿上衣服,去了暗卫营。表达来意后,头领震惊地看向他。“你说什么?你要离开?!”顾长明点了点头。“主上可待你不薄。”头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更何况,你跟了主上十年,应该知道规矩。”他垂眸,看着地上那道被血浸透的缝隙,那是去年一个叛逃暗卫留下的。“滚钉刑。”他轻声道,“我知道。”头领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酷刑!钉板上的铁刺都淬了药,伤口半月不愈,就算活下来也会留疤……”“我可以。”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要走。”见他意已决,头领无法再劝,只得叹了口气。“既如此,你便十日后来受刑吧。”走出暗卫营时,天光正好。他算了算日子。十日后,正是沈棠与孟司墨大婚之日。王府上下都在筹备喜事,谁会注意一个暗卫的去留?这样也...

《望断阳关雪沈棠顾长明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日,他便穿上衣服,去了暗卫营。
表达来意后,头领震惊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你要离开?!”
顾长明点了点头。
“主上可待你不薄。”头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更何况,你跟了主上十年,应该知道规矩。”
他垂眸,看着地上那道被血浸透的缝隙,那是去年一个叛逃暗卫留下的。
“滚钉刑。”他轻声道,“我知道。”
头领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酷刑!钉板上的铁刺都淬了药,伤口半月不愈,就算活下来也会留疤……”
“我可以。”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要走。”
见他意已决,头领无法再劝,只得叹了口气。
“既如此,你便十日后来受刑吧。”
走出暗卫营时,天光正好。
他算了算日子。
十日后,正是沈棠与孟司墨大婚之日。
王府上下都在筹备喜事,谁会注意一个暗卫的去留?
这样也好。
他人生最风光的日子,他安静地离开。
顾长明从暗卫营回来时,远远就看见孟司墨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府内,孟司墨正站在湖边,他身着一袭青墨色的外衫,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衬得整个人气质脱俗。
沈棠站在他身后,一手挽着他的手臂,一手握住他的右手,正在教他作画。
“这里要轻一些。”沈棠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手腕放松。”
孟司墨回头冲她笑:“长公主教得真好。”
顾长明站在廊下,看着沈棠眉梢眼角的笑意,一时有些恍惚。
“长公主。”侍卫匆匆跑来,“梁大臣有急报。”
沈棠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孟司墨却体贴地推开她:“你去忙吧,叫你的暗卫陪着我就好。”
他说着,目光落在顾长明身上。
沈棠看了顾长明一眼:“也好。阿顾,你留下陪司墨。”
她转身离去后,孟司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你跟了长公主多久了?”孟司墨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
“十年。”
“十年啊……”他放下茶盏,“跪下。”
顾长明愣了一下。
“怎么?”孟司墨冷笑,“你的主上是长公主,以后我就是这的驸马。我说的话,你不听?”
“属下不敢。”
顾长明缓缓跪下,却在膝盖即将触地时,听见孟司墨突然踢了踢脚边的炭盆,轻飘飘地说:“跪在这上面。”
炭盆里的火还烧得正旺。
顾长明抬头看他,孟司墨眼中满是讥讽:“怎么,不愿意?”
“属下绝无此意。”
顾长明跪了上去。
滚烫的炭火灼烧着膝盖,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但顾长明从小在刀尖上舔血,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这火太旺了,烧得我不舒服。”孟司墨慢悠悠地品着茶,“你正好灭灭,跪熄了再起来。”
顾长明沉默地跪着,感受着皮肉被灼烧的痛楚。
一个时辰后,炭火终于熄灭,而他的膝盖也早已血肉模糊。
“起来吧。”孟司墨挥了挥手,“滚回你的暗卫房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出去打扰,我喜欢清净。”
顾长明踉跄着站起身,刚转过回廊,就撞上了匆匆赶回的沈棠。
沈棠的目光落在他血迹斑斑的膝盖上,眸色一沉:“怎么回事?”
不等顾长明回答,孟司墨已经迎了出来:“长公主!你这暗卫不小心踢翻了炭盆,不仅伤了自己,还烫到我了呢。”
沈棠立刻抓住孟司墨的手仔细查看,当看到指尖一点微红的痕迹时,竟心疼地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轻吮:“还疼不疼?”
孟司墨红着脸摇头:“不疼了。”
顾长明默默退下,回到自己的小屋。
掀开衣袍,膝盖早已皮开肉绽。
翻找药箱时才发现,上次执行任务时用完了金疮药。
想到孟司墨不准出门的命令,顾长明索性不管了,直接躺下休息。
但到了半夜,伤口发炎引起高热,顾长明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
恍惚间,似乎有人掀开他的被褥,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顾长明强忍着不适,敏锐地睁开眼,才发现竟是沈棠。


顾长明做了沈棠十年的暗卫,白天替她杀人,晚上与她同床。
他跪在榻边,浑身发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喘息。
沈棠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肌肤,每撞一次,就哑着声问:“还行不行?”
这一年来,她变本加厉,夜夜索取,在书房、马场、甚至杀人后的巷弄里,用各种方式把他调教成适合她的节奏。
他红着眼,却还是在她一次次的勾引之下卸掉防备,诚实地回答:“舒服……主上,我很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抱着她攀上巅峰,眼前一片空白。
沈棠躺在他怀里,指尖漫不经心抚过他汗湿的脊背,忽然低声道:“今日是本宫同你最后一次了。”
顾长明浑身一僵。
“十日后,我与司墨大婚。”她语气平静,“这一年拿你练手,技术大抵能让他满意……阿顾,日后,你就只是暗卫了。”
顾长明死死攥紧被褥,指甲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好半晌,他才缓缓从她怀里退开,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属下……遵命。”
顿了顿,又补上那句早就准备好的祝福:
“愿主上与孟公子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
他下意识浑身一抖,又立刻绷直了脊背。
“还是怕打雷?”沈棠轻笑着抱紧了他的腰,“阿顾,你这样可没法当一个好杀手。”
“属下……就再怕这一回。”他攥紧她的衣襟。
“也只有这一回了。”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日后,本宫便不能再这样安抚你了。”
顾长明张了张嘴,窗外却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长公主,孟公子突发高烧。”
沈棠蹙了蹙眉,立刻起身穿衣,动作利落。
系腰带时,她回头看了顾长明一眼:“你……”
“主上放心去看孟公子吧。”顾长明低着头,“属下没事。”
她没有犹豫,转身离去。
雷声轰鸣,顾长明蜷缩在床上,透过窗棂,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的情景。
那年的雪特别大,冻死不少人,包括他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他蜷缩在长公主府后巷,快要冻死时,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么小的乞儿?”少女沈棠皱眉看着他,“带回去当暗卫养着吧。”
她教他习武,教他认字,教他杀人。
那年冬天的雪太冷了,可唯有她的手,是最暖的。
所以她要他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努力做到。
他怕血,却成了她手里最锋利的刀;他怕雷,却能在暴雨中面不改色地取人性命。
他暗恋她多年,却从不敢表露。
只因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心里装着丞相府的大少爷孟司墨。
直到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推开暗卫房的门,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他。
“不愿意?”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问道。
他没说话,只因如此近地感受着心上人的气息,身子早已紧绷得说不出话。
“今日陪司墨逛花灯节,情难自抑向他索吻。”她低声解释,“可他从小就是个药罐子,竟激动得晕了过去。”
“我同他的婚约还有一年,这一年,我想找个人练习。”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阿顾,你最合适,你可愿意?”
顾长明知道她爱孟司墨,却没想到爱到这种地步。
她是京中无数男子向往之人,如此天潢贵胄,竟要为心上人专门学习房中之术,只为给他最好的体验。
“属下这条命……从被主上捡回来后,就是主上的了。”
他闭上眼,开始解衣带。
那一晚是他的第一次放肆,却同时很销魂。
从此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书房、马车、甚至她刚杀完人的现场,她都勾住他的脖子找他索取。
如今她要大婚了。
以这一年的荒唐,孟司墨必定容不下他。
好在三日前,他收到了飞鸽传书——
江湖上的听雨阁说,可能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
既然她不再需要他,他也该离开了。


顾长明愣在原地,指尖还搭在叔母的脉搏上。
毒发身亡。
可什么时候中的毒?
他猛地想起沈棠递给叔母的那杯酒。
“啊——!”
丫鬟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顿时尖叫出声。
场面一片混乱。
很快,沈棠带着孟司墨和宾客们赶到。
“叔母!”孟司墨扑到尸体上,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会这样……”
沈棠的手下迅速检查了尸体,脸色一变,但很快,便平静道:“……长公主,是过于激动导致的心脉断裂。”
“不可能!”孟司墨猛地抬头,指着顾长明,“一定是他!他不愿意伺候叔母,所以……”
沈棠冷眼扫过顾长明:“你做了什么?”
顾长明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垂下头:“属下什么都没做。”
“撒谎!”孟司墨哭得更凶,“长公主,你要为叔母做主啊!”
沈棠沉默片刻,冷冷道:“阿顾,去雪地里跪一晚上。”
寒风刺骨,雪花纷飞。
顾长明跪在雪地里,后背的伤还未痊愈,此刻又冻得发疼。
他至今没想明白,沈棠为何要毒死叔母。
是为了……他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顾长明就自嘲地笑了。
顾长明啊顾长明,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他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
还有三日。
三日之后,他就能永远离开这里了。
天亮时,顾长明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雪地里。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暗卫房里,桌上放着一碗热汤。
接下来的日子,孟司墨对他的折磨变本加厉。
“去把院子里的雪扫干净!”
“我的画掉进湖里了,你去捞!”
“跪着给我当脚凳!”
顾长明默默忍受着,同时暗中准备离开的事宜。
他把这些年攒下的东西全部换成银票,又偷偷买了一匹马,藏在城外的树林里。
这天,他刚忙完回来,就被沈棠的贴身侍卫叫住:“长公主要见你。”
顾长明心头一跳,跟着侍卫来到后院。
院子里挤满了太医,个个面色凝重。
“孟公子的病症太罕见了……”
“命悬一线啊……”
顾长明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长公主,”为首的御医突然跪下,“孟公子天生不足之症,身体阴寒,想要康复,需要身体健壮、血脉康健的男子喂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顾长明身上。
他从小习武,正是最合适的药引子。
顾长明下意识抬头,第一次看到沈棠露出如此急切的神色。
她没有任何犹豫:“拿刀和碗来。”
顾长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挣扎,平静地伸出手腕。
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肤,鲜血汩汩流出,很快盛满一碗。
一碗又一碗。
顾长明的手腕上被划开无数道口子,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透明。
而沈棠,始终守在孟司墨床前,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整整一天,顾长明的意识昏昏沉沉,而孟司墨依然没有起色。
“废物!”沈棠勃然大怒,“治不好他,你们全都陪葬!”
御医们瑟瑟发抖,为首的突然跪下:“长公主,孟公子身体太弱,寻常血起效太慢……需要、需要心头血!”
其他太医纷纷附和:“对对对!心头血最有效!”
“只要服下心头血,一个时辰内必能醒来!”
沈棠的目光终于落在顾长明身上。
顾长明知道,她心意已决。
“阿顾……”沈棠走到他面前,声音微哑,“这里有最好的御医,你不会有事。”
她顿了顿,“只要救活司墨,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你。”
顾长明静静地看着她。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一颗真心。
可如今,他什么都不要了。
“属下……别无所求。”
沈棠握紧了手中的刀,刀尖抵在他心口:“忍一忍。”
利刃刺入的瞬间,顾长明疼得眼前一黑。
这痛楚比他受过的任何伤都要剧烈,仿佛整颗心都被生生剜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血盛满玉碗,看着沈棠小心翼翼地将它端到孟司墨床前,看着她用勺子一点点喂进孟司墨口中……
视线渐渐模糊,他终于支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


五十军棍打完,顾长明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沈棠看都没看他一眼,牵着孟司墨的手去了前厅用膳。
丫鬟们窃窃私语:“长公主对孟公子真好。”
“那当然,听说长公主为了他,还专门找人练习……”
“练习什么?”
“……房事。”
顾长明强撑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小屋。
刚推开门,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瓶金疮药。
他盯着那瓶药看了许久,最终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桌上。
五十军棍的伤还未结痂,顾长明便被迫跟着出了门。
只因初雪刚至,孟司墨突然来了兴致,非要去城郊梅林赏雪。
顾长明沉默地跟在马车后,看着沈棠小心翼翼扶他下车,为他拢紧狐裘,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长公主,梅花好香。”孟司墨低下头,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沈棠低笑:“喜欢?”
“嗯!”他重重点头,突然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又红着脸躲开,“喜欢梅花,也喜欢长公主。”
这样的戏码,这几日顾长明已经看腻了。
自从那日书房一吻后,孟司墨像是尝到了甜头,时不时就要讨个亲吻。
而沈棠,永远宠溺地满足他。
“我去摘一支给你。”沈棠语气温柔。
孟司墨却拉住她:“我要自己摘!”
他蹦跳着去够枝头的红梅,却怎么也够不着。
突然,他回头看顾长明:“你,趴下。”
后背的伤还在渗血,但顾长明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缓缓跪伏在地,感受到孟司墨鞋子踩上背脊的瞬间,伤口被狠狠碾过,疼得眼前发黑。
“再高一点!”孟司墨用力跺了跺脚,“我够不着!”
顾长明咬紧牙关,强撑着抬高身体。
每动一下,都像是刀子在伤口里搅动。
“啊!摘到了!”孟司墨终于欢呼一声,却在跳下来时一个踉跄——
沈棠飞身上前,稳稳接住他:“小心。”
“长公主接得真准。”孟司墨笑着搂住她的脖子。
沈棠无奈地刮了下他的鼻子:“现在开心了?”
“开心!”孟司墨笑得灿烂,转头看了眼还跪着的顾长明,“我们进去看看吧?”
沈棠点头,目光扫过顾长明:“起来吧。”
顾长明刚要起身,林子里突然传来破空声——
“嗖——”
一支羽箭直射向沈棠心口!
顾长明本能地扑过去,却听她厉喝:“保护司墨!”
顾长明身形一顿。
“主上……”
“他比我的命重要!”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顾长明转身护在孟司墨身前,长剑出鞘,瞬间斩落三支飞箭。
刺客从四面八方涌来,足足二十余人。
顾长明本就带伤,渐渐力不从心,却还是死死挡在孟司墨面前。
一剑刺穿最后一个刺客的喉咙时,顾长明已经浑身是血。
可就在他松懈的瞬间,孟司墨突然拽住他的手臂,猛地将他往前一推——
“噗嗤!”
一柄长剑贯穿顾长明的胸口。
他用最后的力气反手杀了那个刺客,眼前阵阵发黑。
倒下前,似乎听见沈棠在喊他的名字。
但顾长明已经听不清了。
主上,我护好他了。
幸不辱命……
……
顾长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七岁那年,他冻得奄奄一息,倒在长公主府的马车前。
车帘掀起,少女沈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叫什么名字?”
“没、没有名字……”
少女沉思片刻:“那就叫长明吧。顾长明。”
她朝他伸出手:“跟我走。”
梦境一转,是沈棠教他习武的样子。
他握不住剑,她就站在他身后,手把手地教:“手腕要稳。”
再后来,是无数个缠绵的夜晚,她总爱咬着他的耳垂问:“怎么样?和我同房舒服吗?”
一阵刺痛将他拉回现实,顾长明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榻上。
窗外月色如水,而他衣衫半解,沈棠正俯身吻在他的心口,缱绻而又温柔。
“主上……”顾长明声音沙哑,眼露震惊,“您在干什么?”


顾长明睡了足足两日。
醒来时,窗外传来喜庆的唢呐声。
他恍惚了一瞬,才想起今日是沈棠与孟司墨大婚的日子。
也是他离开的日子。
“公子醒了?”小丫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药碗,“长公主吩咐了,让您好好休息,明日她再来看您。”
“不必了。”顾长明撑着身子坐起来,胸口缠着的白布渗出点点血迹,“我有要紧事。”
小丫鬟还想阻拦,顾长明已经穿好衣服出了门。
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胸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那碗心头血几乎要了他的命,但没关系,过了今日,一切就都结束了。
暗卫营内,首领看着脸色苍白的顾长明,眉头紧锁:“你当真想好了?滚刀刑痛不欲生,你现在这身子……”
“想好了。”顾长明平静地解开外袍,“今日我必须离开。”
首领叹了口气,挥手让人搬来刑具。
三丈长的钉板铺在一起,每一根铁钉都闪着寒光。
顾长明脱下外袍,露出缠满绷带的上身。
他深吸一口气,躺上了钉板。
“开始吧。”
随着一声令下,两名暗卫拉动绳索,钉板开始滚动。
“呃啊——!”
尖锐的铁钉刺入皮肉,顾长明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寸肌肤都被铁钉撕裂,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远处传来喜庆的唢呐声,长公主府的迎亲队伍正热热闹闹地行进。
“一拜天地——”
顾长明滚过第一轮,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二拜高堂——”
第二轮,铁钉扎进他的手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夫妻对拜——”
第三轮,他的双腿也被刺得千疮百孔。
顾长明的意识开始模糊,但奇怪的是,身体痛到极致,心却不再疼了。
真好。
他想,自己大概真的已经彻底放下了。
“礼成——送入洞房!”
最后一轮滚完,顾长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首领连忙让人把他抬下来,不忍地别开眼:“歇一日再走吧,你这样怎么赶路?”
“不必了。”顾长明强撑着站起身,“今日长公主大婚,就不碍她的事了。”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走出暗卫营。
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推开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洒在脸上,顾长明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解脱。
远处,沈棠正牵着孟司墨的手跨火盆入洞房。
不知为何,她忽然回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逆着人流离去。
是顾长明吗?
他应该还在养伤才对……
“长公主?”孟司墨晃了晃她的手,“发什么呆呢?”
沈棠收回视线,温柔地笑了笑:“没事。”
话语刚落,孟司墨俯身将沈棠打横抱起,在一片欢呼声中迈入洞房。
顾长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阳光下,孟司墨抱着沈棠的样子,般配得刺眼。
而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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