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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归零前,我被野痞太子爷缠上了霍廷枢慕潼

朝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韩愈快要走到慕潼面前。“潼......”“万年寡王终于脱单了,恭喜你。”霍廷枢抄兜走上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将慕潼遮挡得严严实实,气场强大地俯视韩愈,幽深的眸色锐利逼人。“寡王这个位置,现在该让给你来继位了。”韩愈温和回怼,向杜晓蔓介绍,“霍廷枢。”杜晓蔓向霍廷枢伸出手,“久闻霍少大名,我叫杜晓蔓。”霍廷枢俊容冰冷,神色散漫,完全没有要伸手跟她握的意思,“我男德感重,不随便跟女人握手,特别是兄弟的女人。”韩愈牵回杜晓蔓的手,绅士的为女友化解尴尬,“廷枢喜欢跟人开玩笑,不用管他。”杜晓蔓笑笑,没再说话。她感觉得到,霍廷枢不太待见她。韩愈将视线投向站在霍廷枢身后脑袋低低的慕潼,正想过去跟慕潼打个招呼,霍廷枢又将人挡死,“你跟慕晟该上台说两句...

主角:霍廷枢慕潼   更新:2025-05-21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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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廷枢慕潼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命归零前,我被野痞太子爷缠上了霍廷枢慕潼》,由网络作家“朝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愈快要走到慕潼面前。“潼......”“万年寡王终于脱单了,恭喜你。”霍廷枢抄兜走上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将慕潼遮挡得严严实实,气场强大地俯视韩愈,幽深的眸色锐利逼人。“寡王这个位置,现在该让给你来继位了。”韩愈温和回怼,向杜晓蔓介绍,“霍廷枢。”杜晓蔓向霍廷枢伸出手,“久闻霍少大名,我叫杜晓蔓。”霍廷枢俊容冰冷,神色散漫,完全没有要伸手跟她握的意思,“我男德感重,不随便跟女人握手,特别是兄弟的女人。”韩愈牵回杜晓蔓的手,绅士的为女友化解尴尬,“廷枢喜欢跟人开玩笑,不用管他。”杜晓蔓笑笑,没再说话。她感觉得到,霍廷枢不太待见她。韩愈将视线投向站在霍廷枢身后脑袋低低的慕潼,正想过去跟慕潼打个招呼,霍廷枢又将人挡死,“你跟慕晟该上台说两句...

《生命归零前,我被野痞太子爷缠上了霍廷枢慕潼》精彩片段

韩愈快要走到慕潼面前。
“潼......”
“万年寡王终于脱单了,恭喜你。”
霍廷枢抄兜走上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将慕潼遮挡得严严实实,气场强大地俯视韩愈,幽深的眸色锐利逼人。
“寡王这个位置,现在该让给你来继位了。”韩愈温和回怼,向杜晓蔓介绍,“霍廷枢。”
杜晓蔓向霍廷枢伸出手,“久闻霍少大名,我叫杜晓蔓。”
霍廷枢俊容冰冷,神色散漫,完全没有要伸手跟她握的意思,“我男德感重,不随便跟女人握手,特别是兄弟的女人。”
韩愈牵回杜晓蔓的手,绅士的为女友化解尴尬,“廷枢喜欢跟人开玩笑,不用管他。”
杜晓蔓笑笑,没再说话。
她感觉得到,霍廷枢不太待见她。
韩愈将视线投向站在霍廷枢身后脑袋低低的慕潼,正想过去跟慕潼打个招呼,霍廷枢又将人挡死,“你跟慕晟该上台说两句了。”
韩愈和慕晟都是蓝月湾的老板,试业酒会第一晚确实需要上台致辞,热热场子。
韩愈跟杜晓蔓交待了声,跟慕晟一起走上台。
韩愈一走,霍廷枢正想找那爱哭鬼要谢礼,然而一转身,慕潼已经不见了。
霍廷枢冷哼一声,“跑得可真快。”
慕潼躲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冷水一下又一下冲刷着那张净白的脸。
龙头水遮盖了眼泪水。
关了水龙头,慕潼望着镜子里憔悴落寞的自己。
眼泪又忍不住从眼眶滑落,跟脸颊的水珠融合,滴落在洗漱台。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放弃,也做好了心理准备韩愈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呢?
真的看着韩愈带着女朋友高调登场的时候,她的心像被刀生生割开,重重切碎了一样。
她刚刚甚至连抬头望向韩愈和杜晓蔓的勇气都没有。
真是没用啊,慕潼。
慕潼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正要走回宴会厅。
“感谢大家莅临蓝月湾......”
宴会厅里正好传来韩愈说话的声音,清朗温和,让人安心又舒服。
顿下脚步发怔,慕潼最终还是没有进宴会厅,转身往外走。
夜色中的海岸线,静谧又充满力量。
岸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树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响。
慕潼本以为夜晚的蓝月湾会是一片漆黑,她都已经做好了变瞎子的准备,但眼前一整条海岸线熠熠闪烁着一簇簇黄色灯光,她甚至能清楚看到拍上岸的海水是浅蓝色的。
这里,好漂亮。
心情渐渐回归平静。
慕潼走近海边,湿 润的沙地在黄色灯光下泛着金光,她脱了鞋子,踩进细沙里,海水轻吻她的脚尖。
冰凉,温柔,好舒服。
慕潼扬起粉润的唇角,突然有个大胆想法。
她提起裙摆,往海里走了几步,让海水包围她纤细白嫩的小腿。
霍廷枢来到海边,看到的就是慕潼一步步走向地狱深渊的画面。
他低咒一声,抬手扯开黑色领结,脱了西服外套扔在沙滩,起跑冲向海边。
慕潼还想往海里多走两步,但又怕会有危险,小腿正往前试探,还没有走出去,纤细的腰突然被人从背后搂住,下一秒,身体被腾空扛起。
“啊!”
慕潼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嚷道:“霍廷枢!你怎么在这里?!”
霍廷枢将慕潼扛到肩膀上,迈开长腿,快步走出那吃人的海域。
慕潼脑充血,急得捶打霍廷枢后背,“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霍廷枢将慕潼扔在细软的沙滩上,怒声骂道:“慕潼,相互惦记叫爱情,自己瞎惦记那叫犯贱!这么恋爱脑,你大学都在山上学挖野菜了吧?!”
慕潼被霍廷枢骂得莫名其妙。
她撑着沙地站起,跟霍廷枢对峙,“我什么时候恋爱脑了?”
霍廷枢气笑,“对,你不是恋爱脑,为了一个男人轻生,你简直脑残!”
慕潼怔了怔,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以为我刚才在海里,是想自杀?”
“不然呢?”霍廷枢叉着腰,居高临下俯视她,“难道你走进海里,是想回你的海底皇宫吗?海后!”
这一刻,他真的宁愿慕潼就是一个渣女,一个玩弄男人的海后。
慕潼不想跟这莫名其妙发神经的霍廷枢解释什么。
反正他也不是自己在乎的人,随便他怎么误解吧。
慕潼转身要走。
霍廷枢伸长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回来,冷声冷调质问:“喜欢韩愈什么?喜欢他奔三,年纪够大吗?”
慕潼心里本来就委屈,听着霍廷枢那些难听的骂话和质问,本已有所平复的情绪瞬间又骤然崩溃。
“我就是喜欢韩愈!”
眼泪从眼窝里涌出,那么多,那么亮,像两汪小泉,噗啦一滴,噗啦一滴,断不了线。
霍廷枢看着慕潼的眼泪,冷峻的眉头紧蹙,流畅的下颌线绷得极紧。
慕潼吸着鼻子,声音沙哑地继续说:“没有韩愈,就没有现在的慕潼。”
小时候,父母慕云庚和傅静凌为了事业经常将她和哥哥独自放在家里自生自灭。
慕潼从懂事开始就明白,爸爸妈妈工作很忙,她要做个乖孩子,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
她不能闹,闹了爸爸妈妈会不高兴。
年幼的时候,慕晟虽然不爱搭理她,但还是会陪在她身边的,但渐渐哥哥长大了,慕潼就真的一个人了。
慕潼十二岁那年,又是一个人在家,突发阑尾炎痛得在客厅打滚,死去活来足足两个小时,是住在隔壁送水果来的韩愈见到她倒在地上,迅速将她送到医院做手术,才救了慕潼一命。
如果只是救命,慕潼或许还不会喜欢韩愈,但自那天以后,韩愈会经常送东西过来,看到她一个人在家就会留下来陪她。
有时是陪她打游戏,有时是教她做功课,或者两人各做各的,但韩愈只是陪在她身边,她就会觉得无比安心。
其实她很怕一个人,她也想像普通孩子一样,有父母陪伴,向父母撒娇。
韩愈是她孤独的童年,救赎的存在。
他代替了她的父母和哥哥,照顾她,宠爱她,陪伴她。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慕潼被霍廷枢激一激,踩了油门加速。
“你命太硬,阎王爷才不收。”
霍廷枢撑着下颚,坐姿一如既往慵懒散漫,“那我是要谢谢你,还是谢谢阎王爷?”
斗嘴,慕潼斗不过他,又默默踩了油门。
霍廷枢盯着表盘,30码的速度逐渐往上飙升,40,50,60,90......
俊眉微蹙,他淡然道:“我怕死,麻烦回到婴儿车车速。”
死?
慕潼怔了怔。
这个字,狠狠地触动了慕潼的脑神经。
对了,其实她也没剩多少日子能活了。
为什么还要纠结要不要跟霍廷枢睡这件事?
她跟霍廷枢又不是没睡过,如果再睡一次就能帮听听解决喜乐方 舟的经济危机,她也没吃亏啊。
至于韩愈,她跟韩愈本来就已经没有可能了。
再说,女人的身体和心也是可以分开的,她心里爱着韩愈,身体跟霍廷枢睡又怎么了?
“慕潼!”
霍廷枢倏地出手扶着方向盘,迅速将方向盘带往右侧。
身后的白色特斯拉突然擦着迈巴赫超车,慕潼没来得及反应,差点就撞了上去。
迈巴赫驶回右侧车道,顺利逃过一场车祸事故。
慕潼松了油门,将车速慢慢降下。
这一刻回神,她也被吓了一跳。
“停车!”霍廷枢脸色阴沉,冷怒着命令。
慕潼没有停车,双手用力握紧方向盘,集中注意力,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继续开,“高架桥没法停车。”
霍廷枢冷嗤出声,有点压不住火。
这女人哪里来的胆子,考完驾照后没开过车,第一次上路还敢走神!
她跟阎王爷是拜了把子吗?
这么不怕死!
霍廷枢恶狠狠地盯着慕潼那半张柔顺精致的侧脸,心脏不知是受了惊,还是害怕,一直在狂跳。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霍廷枢住在市中心名叫浅水湾的别墅区。
顶级小区,门禁森严,据说浅水湾的保安都是全世界一流打手出身,这里进出门都认车认人。
霍廷枢办入伙宴的时候,慕潼跟慕晟去过他家一次。
也就那一次,浅水湾的森严程度就让她印象深刻到至今。
慕潼倒车入库不会,干脆将车停在了他别墅门前。
她对霍廷枢说:“廷枢哥,到了。”
霍廷枢的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积聚了十多分钟的怒火,在此刻悉数爆发,“你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你跟我直说,我想给自己留个全尸!”
这又是哪门子的指控?
慕潼侧脸望向霍廷枢。
男人眼底晦暗不明,下颌线紧绷,薄唇紧抿,周身气息瘆人。
他很生气。
慕潼不懂哄人,也没法跟霍廷枢解释刚才走神的情况。
眨了眨眼,她伸手解开安全带,翻身跨过中控台,爬到霍廷枢的腿上,双手撑着他宽阔的肩膀。
霍廷枢黑瞳一阵收缩,看着莫名其妙就坐在自己腿上的慕潼,眼底的冷怒被困惑取代。
“做什......”
慕潼捧起霍廷枢的俊脸,闭上眼睛,低头吻下去。
唇齿交缠,呼吸越发急促。
温 软的手心贴着他的下颌骨往上移,亲吻的同时,指尖很轻地拨弄他冰凉柔 软的耳垂。
霍廷枢凝着眼前吻得毫无章法的女人,理智在几秒钟之后就被情 欲战胜。
温热的大掌掐住她纤细的腰身,吻在一瞬间变得炽 热。
霍廷枢松开她的唇,食指划开她白色衬衫裙纽扣,咬慕潼的下巴,颈项,锁骨......
欲 望让心脏澎湃,心跳加速。
但,最后一丝理智尚存,霍廷枢睁开眼,骤然推开慕潼。
黑眸遮掩不住潮涌,他声音沙哑发问:“什么意思?”
慕潼垂下眼帘,睫毛微颤,软柔的声音像羽毛拂过耳际。
“这是答案......”
那如果我说,合作的条件,就是再睡一次呢......
这就是她给出的答案。
她同意。
霍廷枢原本以为自己是了解慕潼这个人的。
长了一张任谁看了都心痒难耐的脸,表面乖巧,内心叛逆,爱说谎,懦弱,懒惰,敢做不敢当,最烦还是她恋爱脑。
但经过今天晚上,他似乎要推翻这个结论。
她很善变,骨子里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疯劲儿,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么卑鄙的合作条件。
但霍廷枢无所谓。
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大掌控着她的后脑跟她接吻,冰凉的薄唇重重碾过她的粉唇。
这个吻跟慕潼毫无章法的吻不一样,很霸道,很强势,又很有技巧。
他与她气息相融,问她意见,“是想在这,还是去我家?”
慕潼被亲得有点懵,听到这句话时,却迅速反应过来。
这,车里?
那不行......
慕潼立刻做出选择,“去你家!”
霍廷枢抬手,修长的指尖将她耳边的发丝撩至耳后,“没玩过?”
慕潼皱眉,就很烦他什么话都直接问出口。
“玩过!”她不服输,“但我今天不想玩。”
“为什么不想?”
霍廷枢的身体又硬又热,两只手掐住她的腰往下压,说话的声音却散漫至极,好像也不太着急。
倒是显得慕潼没什么耐性了,声音娇气又暴躁,“那你做不做?!”
霍廷枢轻笑,仿佛是见她急就觉得很有趣。
“怕了你,小骗子。”
咔嗒一声,车门被打开。
霍廷枢用卡其色西装外套裹着慕潼,双臂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进别墅。

慕潼想到的办法是让喜乐方 舟跟擎鼎集团合作,技术共享。
擎鼎集团虽然以航空科技研发为主,但既然他们项目部温总看上了喜乐方 舟的机器人,那就证明擎鼎集团是有研发机器人上太空的意向。
如果是这样,两间公司是有合作可能性的。
慕潼给霍廷枢打电话,打了好几通,每次电话都是响到忙音,但霍廷枢就是没有接。
给霍廷枢发的微信,全部石沉大海。
慕潼想,那天她在擎鼎集团的态度不算好,霍廷枢肯定又记她仇了。
所以用不接电话来报复她。
慕潼用手机拍打手掌心,想了想,给辛时越打电话。
辛时越倒是接得爽快,慕潼乖巧叫道:“时越哥。”
“潼潼,怎么了?”
慕潼抿了抿唇,组织着语言,“廷枢哥,在你身边吗?”
辛时越往旁边瞥了眼,周围环境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将手机往旁边递了递,借着手机屏幕光线找人。
霍廷枢身体颀长,趴窝在按摩床上,背肌线条结实流畅。
也是难为按摩师了,熄着灯帮他们按的摩。
“潼潼找你呢。”
“睡着了。”霍廷枢嗓音低沉清醒地回了句。
辛时越啧了一声,跟慕潼说:“我们等会儿去皇庭吃晚饭,一起吗?”
饭慕潼就不吃了。
得到霍廷枢等下会出现的地址,她跟辛时越道了声谢,说晚点会过去找他们。
慕潼放下手机,拿起喜乐方 舟的项目文件,读出声音,一点点背。
晚上八点,慕潼去到皇庭包厢,辛时越还在跟一群人吃吃喝喝,唯独没看见霍廷枢。
“时越哥,廷枢哥呢?”
辛时越环视了四周一眼,真没见人,“奇怪,刚刚还在,可能吃饱犯困跑去隔壁睡觉了,你去找找?”
“好。”
慕潼找了几个空包厢没找到人,给霍廷枢打了个电话。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推门找,里面很黑,她什么都看不到,正想离开,却听到了细微的手机震动声。
慕潼看了看手机屏幕,霍廷枢没接电话,也没挂电话。
但直觉告诉她,或许霍廷枢就在里面。
“廷枢哥,你在里面吗?”她用耳朵细细寻找那震动声。
慕潼有点夜盲,突然走进一个全黑的环境就会突然全盲。
她想打开手机电筒找灯,然而失去视觉的她,心里一慌,手也跟着乱。
啪嗒一声,手机还没来得及打开电筒,掉落在地。
完了!
慕潼连忙蹲下找掉在地上的手机,一片漆黑,她摸不到手机,越来越慌乱。
“在哪里?”
“在哪里呢?!”
“手机啊手机,你快出来啊!”
慕潼一边往前爬,一边探着摸手机。
啪——
包厢的灯光骤然全亮。
慕潼伏跪着,一脸蒙蔽,双手合并撑在浅灰色大理石纹地垫上。
清宫戏里犯了事被皇帝罚跪的小宫婢,也就这个姿势。
霍廷枢坐在深棕色真皮沙发上,双腿打开,手臂松松散散垂落膝前,黑衬衣领口解了两颗纽扣,俊容散漫慵懒。
上上下下打量慕潼,薄唇勾勒调侃浅笑,“行这么大礼呢?小慕总。”
社死现场。
慕潼脑里一片空白。
他、他既然在包厢,干嘛不开灯?!
霍廷枢手掌撑着下颚,微微俯身跟她正正对视。
慕潼皱眉看着霍廷枢,大眼一转,灵机一动。
“我尊重长辈,特地给你跪一个!”
霍廷枢笑了,“怎么不顺便再给我嗑一个?”
“下次一定。”慕潼淡定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
霍廷枢没理慕潼,站起身,走到吧台那边找喝的。
慕潼走回去捡起掉在门口那边的手机,悄悄来到霍廷枢身边,“廷枢哥,我想再跟你谈谈。”
霍廷枢在水晶杯里放冰,从柜里拿了一瓶BergWater。
“又想找我谈生意?行啊,一百亿。”
慕潼觉得霍廷枢就是在耍自己。
跟她谈公事,就没在认真的。
“不是买项目,”慕潼声音低低开口,有求于人时,她说话都温柔,“是谈合作。”
霍廷枢将冰山水倒进杯子,“什么合作?”
慕潼将下午用功背下来的文件内容跟霍廷枢复述一遍,又跟霍廷枢说起两间公司技术共享的事。
“喜乐方 舟的宋总是二十岁就取得M省理工机械工程学博士学位的天才少女,擎鼎集团如果有研发机器人上太空的意向,宋总能辅助开发,比起技术,更重要的是掌握技术的人才。”
“喜乐方 舟跟擎鼎的合作,会是双赢的。”
霍廷枢神色极淡地瞥向慕潼,端起水杯,浅酌几口。
“这次倒做了不少功课。”
慕潼感觉有机会,眼前一亮,“那关于合作......”
“合作是要有信任基础的。”霍廷枢打断慕潼的话,放下酒杯,“小慕总的人品,让人很难信任啊。”
慕潼知道。
霍廷枢还记着那一炮之仇。
慕潼绕过吧台,在吧台里拿了酒杯和挑了瓶纯度很高的威士忌。
慕潼将威士忌倒入酒杯里,端起酒杯向霍廷枢诚挚道歉,“我以前不懂事,得罪了廷......霍总,这杯酒就当我给您赔罪。”
霍廷枢眼神一沉,深浓的眉峰冷冽挑起。
慕潼将酒杯送到唇边,秀眉皱起,准备干了。
霍廷枢倏地出手,夺过她手里的威士忌。
慕潼看着霍廷枢显眼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微微出神。
哐当,霍廷枢喝完那杯威士忌,重重砸落酒杯。
“又想害我?”

到达位于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特助引路,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独属于霍廷枢的冷淡声调,“进来。”
推开门,特助礼貌周到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慕潼深呼吸,长长吐了一口气,抬手轻拍脸蛋,心理准备充足才走进去。
霍廷枢的办公室是冷硬的银灰色系,木质与金属感融合,极简设计处处透露着男人对效率的极致追求以及冷酷无情的个性。
熟悉的男声正说着严谨的德语。
慕潼没有想到办公室里除了霍廷枢,还有其他人。
会客区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男士,霍廷枢在一众骨感硬朗的外国人面前,颜值依旧非常能打。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三件套,领口微敞,一贯随性,但工作时的他又被平日里多了几分严肃,面容冷峻高贵,鼻梁挺直,言语动作之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霍廷枢的视线在她身上一瞥而过,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继续用德文说着他要说的事。
慕潼不明白。
既然在忙,为什么还让她上来?
环视了周围一圈,她非常懂事地找了一个最安静的角落待着。
她庆幸自己是一条不爱学习的咸鱼。
英文一般般,德语更是一窍不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就不存在偷听他商业机密的问题了。
时间过得很慢,等了半个小时,慕潼看那几个外国帅哥都离开了,这才站起身走向霍廷枢。
霍廷枢没看慕潼,坐落在沙发上,翻阅刚才开会时的文件。
慕潼感觉得到霍廷枢很忙,给她这点时间,恐怕是看在慕晟的面子或者看在那荒唐的一夜。
她捉紧时间,单刀直入说明来意。
霍廷枢头也没抬一下,拿起钢笔在文件签字,落笔铿锵,笔走龙蛇。
慕潼不懂智能机器人项目技术层面的事,只能说起这个项目建立的初衷,以及项目完成的艰苦历程,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跟霍廷枢的视线就对上了。
霍廷枢手肘抵着扶手,手背撑着下颚,正目不转瞬凝视她。
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锋锐又冰冷。
慕潼抿了抿粉唇,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她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AI养老机器人这个项目是喜乐方 舟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研发的,公司负责人宋总的意思也是想要独立上市这个机器人,所以......”
“所以,你觉得是擎鼎集团偷了喜乐方 舟的项目方案?”
霍廷枢打断慕潼的话,“偷”这个词带着明显指控。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潼哪敢指控霍廷枢。
虽然她没经营过公司,但也明白上万人的大集团,不可能事事都经霍廷枢手的道理。
这整件事,霍廷枢是有可能不知情的。
霍廷枢冷冷盯着她,眉目间都是肃穆,“那你是什么意思?”
慕潼挺直腰杆,迎上霍廷枢的视线,冷静开口,“这件事是陈述没有经过宋总同意,擅自拿公司商业机密与擎鼎集团项目总监温总做交易,这其中误会,我不想追究,我只是想帮喜乐方 舟拿回这个项目。”
“我可以跟你买。”
“来跟我谈生意。”霍廷枢算是弄明白了。
慕潼不懂生意,但想到擎鼎集团也是他霍廷枢自己一手一脚创立,应该很能明白创业者的心酸。
“喜乐方 舟投入了很多资金和心血去开发这个项目,距离上市只差一步......”
“好啊。”
霍廷枢扬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五十个亿,这个项目卖给你。”
慕潼震惊,喜乐方 舟在这个项目投入的经费才几个亿,陈述低价卖给温广才可能连一个亿都没有,现在他转手卖给她居然开价五十亿。
他怎么不去抢?!
“这个价格不合理,温总买这个项目的时候才......”
“小公主,你学过怎么谈生意吗?”
霍廷枢往前坐,挺拔的身躯往前倾,一张冷硬的俊容渐渐凑近慕潼,“你是需方,价格我来定。”
慕潼有点后悔,当初出国读大学,怎么就不学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凡她修的是经济学,现在也不至于被霍廷枢欺压成这样。
霍廷枢动了动,膝盖不小心蹭到她的,慕潼吓得忙地往后躲了躲,动作之大,对他厌弃之深。
霍廷枢蹙眉,一瞬不瞬盯着她。
慕潼眼睛泛红,润色的唇抿紧,表情委屈极了。
“哭了?”
“没有。”
慕潼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哭,既然谈不妥,她不想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站起身,慕潼想走,霍廷枢坐得很霸道,半条大腿挡着最近的出口,拦住了她的路。
“我要走了,麻烦你让一让。”
“喜乐方 舟的事,怎么是你找到我这儿来?”霍廷枢这才想起来问。
慕潼瞪着霸道的男人,“我现在是喜乐方 舟股东之一!”
霍廷枢挑眉,居然还有心情调戏她,“这么快从良了,不当海后改当霸总?”

慕潼长了一张很乖的脸。
五官小巧精致,眼睛大而明亮,眼神清澈,嘴唇饱满,笑起来酒窝微陷,甜美可人。
辛时越真的很难想象,这么纯真无邪的乖宝宝慕潼,有一天也会来酒吧找男人艳 遇。
不知不觉,那个从小跟在哥哥们屁股后面的小女孩就长大了。
不仅仅是辛时越,在场的男人里除了霍廷枢,其他人都颇为震惊。
霍廷枢目光深邃地盯着慕潼,唇角依旧挂着饶有兴致的笑。
慕潼迎上霍廷枢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在霍廷枢面前像没穿衣服似的,他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她内心的所有秘密。
“那睡过几个男人了?”
霍廷枢的问题真的很冒昧。
辛时越啧了一声,用膝盖撞霍廷枢警告。
有他这么为难人家小女孩的吗?
慕潼还是朋友妹妹呢,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慕潼反问回去,“那廷枢哥又睡过几个?”
“我没睡过男人,”姜还是老的辣,霍廷枢简直迎刃有余,薄唇轻扯,还给了慕潼致命一击,“但昨晚,倒有个女人睡了我。”
慕潼:“......”
他对兄弟倒是大方,什么都敢说,慕潼可不敢认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退退退!”辛时越想用屎堵住霍廷枢的嘴。
他打探人家慕潼的私 密事,还大方暴露自己的风月事,简直污染人耳朵。
“潼潼啊,你别被你廷枢哥教坏了。”辛时越还是不相信那么乖的慕潼会玩弄男人这件事情,决定把人导回正途,“其实爱情还是......”
“我觉得廷枢哥也没错。”
反正也活不久了,慕潼也不用跟这群人假正经,海后人设立死,畅所欲言。
“时越哥,我的爱情观是一个不行谈两个,两个不行谈四个,主打走量,人间一趟,快乐至上。”
辛时越:“......”
霍廷枢身边的朋友终于知道霍廷枢刚才为什么叫慕潼海后了,这思想觉悟,怎么就不是呢?
“哎呦喂,我们潼潼是真的,真的长大了,都成海后,走量玩弄男人感情了。”
辛时越感叹啊,现在心里那种感觉就像亲眼看到好兄弟慕晟出柜那样震撼。
“慕潼,我记得你以前老是跟在韩愈身边,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你韩愈哥这种温文尔雅型的男人呢?”
霍廷枢的朋友倒是眼尖的发现了问题。
慕潼以前确实是很喜欢跟着韩愈,每次慕晟带她去参加朋友聚会,这么多人,她就坐在韩愈身边。
她的麻将和扑克都是韩愈手把手教的,她输游戏被罚也是韩愈替她受的罚。
“对啊,我还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你韩愈哥。”辛时越很心大地接了话。
虽然韩愈比慕潼大了七岁,但他们也不觉得有问题,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门当户对的话,年龄不是问题。
韩家和慕家要联姻,也是一桩美事。
霍廷枢换了个坐姿,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地打量慕潼。
事到如今,慕潼已经决定摆正自己的身份,只将韩愈当哥哥了。
哪里还敢让韩愈知道自己暗恋他这件事情?
更何况韩愈已经有女朋友,这个时候传出她暗恋他的事,不知道韩愈会怎么想她?
最后的半年时间里,她希望她在韩愈心中还是那个可爱纯粹的朋友妹妹。
“以前是以前,我已经长大了。”
慕潼面不改色,继续渣言渣语,“韩愈哥很好,但哥哥千千万,新的最好看。”
“那潼潼最近看上那种类型的哥哥?”
慕潼绝不能让这些人传出自己暗恋韩愈的事。
“类型不重要,感觉才是王道。”
要传就传她是海后的绯闻吧。
在座的人被慕潼的渣女语录逗得哈哈大笑,其实也没几个人当真,毕竟慕潼也就打打嘴炮,就没见过她在酒吧乱来。
后半场慕潼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霍廷枢在走廊吞云吐雾。
露台的光影照在他半张骨感分明的轮廓上,他吐烟圈的动作,更突显他肆意不羁的野性。
慕潼要回包厢,必须要经过霍廷枢面前,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倒成了送命题。
“廷枢哥。”
慕潼不想跟霍廷枢打招呼,但想到人设不能崩,就没跟人睡过就翻脸,这么拿不起放不下的海后,所以她只能跟霍廷枢意思意思打个招呼。
霍廷枢将烟摁熄在银灰色灯塔形烟蒂柱上,嗓音低沉散漫地反问她。
“怎么不叫廷枢哥哥了?”

慕潼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到霍廷枢?
而霍廷枢看到她被人调戏,就依靠在不远处的包厢栏杆上,一副就手旁观看好戏的表情,完全没有要出手帮她解围的意思。
他身边的好友一眼就认出了慕潼,压低声音问霍廷枢,“慕潼好像遇到了麻烦,要不要上去帮帮?”
霍廷枢没什么表情,冷哼一声,“海后在钓鱼,你凑什么热闹?”
好友不说话了。
慕潼什么时候成海后了?
慕潼就没指望霍廷枢会帮忙,用高跟鞋鞋跟碾过那个矮子的脚背,那男人一吃痛就松开了慕潼的手腕。
“你喜欢辣椒,但我不喜欢丑男,我们没戏,滚吧!”
男人被慕潼踩的那一脚很痛,单脚跳起抱着腿,恼羞成怒,“臭婊 子,老子看得上你是给你脸!”
慕潼皱眉,公主疑惑,“都没有的东西,还怎么给人?”
听到这句话,霍廷枢身边的朋友没忍住的,笑了。
霍廷枢深邃的眉眼透着冷意,削薄的唇角却微微扬起。
男人面子里子都挂不住,抬起手臂就要打慕潼,慕潼下意识往后躲,然而男人的巴掌没落下,惨叫声却响起。
“啊!痛痛痛!”
辛时越扣住男人的手臂用力往后掰,男人的手肘瞬间被卸下,痛得躺倒在地上打滚。
“哪来的垃圾?”
霍廷枢打了一个响指,酒吧经理连忙小跑过来,“霍爷,越少爷。”
辛时越恶狠狠瞪了一眼经理,“Just现在什么垃圾都能进来了?”
“两位爷别生气,我现在就把人......把这垃圾处理掉,保证不会再碍到两位爷的眼。”说着,经理就让手下侍应将人拖出去。
“等一下。”只是把人赶出去辛时越都不满意,“知道这位是谁吗?”
辛时越朝慕潼扬了扬手,慕潼乖乖巧巧走到辛时越身边,叫了一声,“时越哥。”
辛时越护着慕潼,跟经理介绍,“这是慕家千金,晟少的妹妹,在我们地盘玩都被些垃圾欺负,你们是想死吗?”
经理低着头连连跟慕潼道歉。
来JustBar的人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但经理以为慕潼就是一般客人,酒吧搭讪是常事,他实在没想到慕潼居然是慕家千金。
霍廷枢和辛时越是暮城数一数二的权贵,两人跟慕晟是好友,看到好友妹妹被欺负,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这蠢男人真是搭讪搭到了铁板上。
“把人拖出去揍一顿,反正他脸皮厚,就往他脸上揍!整容费算霍廷枢的!”
慕潼望向站在不远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霍廷枢。
如果不是辛时越及时出现,恐怕她就是被人打了,霍廷枢都会袖手旁观。
但霍廷枢不帮忙也正常,是她先糟蹋了人家。
霍廷枢果然不想担责,啧了一声,问辛时越,“关我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说,看到潼潼被人欺负,你就这样看着,被慕晟知道,得跟你绝交!”辛时越觉得霍廷枢简直混球,怎么好意思就在一边看着好友妹妹被调戏。
霍廷枢垂眸扫了眼刚才调戏慕潼,此刻还抱着脱臼的手呼痛大哭的男人。
眼神骤然冰锐凌厉。
轻笑一声,霍廷枢仿佛真怕慕晟会跟他绝交,吩咐经理,“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经理招招手就把人拖出去教训了。
辛时越很满意,收拾完一切,看向慕潼,才问起:“潼潼怎么一个人来酒吧?”
慕潼不能说自己是来买醉,只能将海后人设贯彻到底。
“我是来钓鱼的。”
听到这话,辛时越还一脸懵逼,霍廷枢却先冷笑出声。
“这间酒吧的货色不怎么样,我要走了。”
慕潼想走,辛时越却因为慕潼大胆的发言充满了好奇心,拉着慕潼就往楼上带,“什么钓鱼?钓什么鱼?来,跟时越哥上楼聊聊。”
辛时越为人热情大方,就是大多数时候缺心眼,比起霍廷枢,慕潼还是更乐意跟辛时越相处的,而且辛时越刚刚帮慕潼解了围,慕潼也不好意思拒绝。
一群人来到二楼贵宾包落座,今晚来的几乎都是慕潼认识的哥哥的朋友们。
辛时越最照顾她,一坐下就叫了服务员给慕潼准备了一杯奶。
慕潼皱眉,正想抗议,辛时越说:“不是牛奶,用牛奶调的鸡尾酒,叫奶嘴,甜的,尝尝。”
慕潼端起那杯很像牛奶的鸡尾酒尝了尝,一股子旺仔牛奶的味道,酒味很淡,小孩喝的玩意儿。
放下酒杯,慕潼环视一圈,目光不自觉落在霍廷枢身上。
霍廷枢一身慵懒,坐落在辛时越右手边单人沙发上,什么话都没说,旁边的人就会递烟倒酒,好声好气伺候着。
他领口纽扣已经开到了第三颗,慕潼隐隐约约好像能见到他锁骨上的殷红痕迹。
想起那些痕迹是怎么落下的,慕潼脸颊泛红,连忙撇开脸望向别处。
有人也看到了霍廷枢身上的暧昧印,取笑地哟了声,“霍爷,昨晚又有美人相伴了?”
慕潼心脏一紧,低垂眉眼。
怕死了霍廷枢下一句就接“慕潼弄的”。
霍廷枢冷冷瞥向慕潼,随即收回视线,语气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怼友人,“关你屁 眼事?”
辛时越对霍廷枢的露水姻缘没兴趣,倒没忘记慕潼刚才的大胆发言,开始回溯。
“潼潼,跟哥哥说说,你来酒吧钓什么鱼?”
霍廷枢掀了掀眼皮,腰杆挺直,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望向慕潼。
慕潼拿起酒杯,呷了一啖奶嘴,十分淡定:“就是来找男人玩玩。”
慕晟那些公子哥朋友,就连平日里最正经,最温文尔雅的韩愈身边都有女人,他们这些人玩过的女人更不会少。
他们男人可以玩女人,她女人怎么就不能玩男人了?

那天晚上,霍廷枢故意折腾她,她极尽难耐的时候,被逼着说了很多污言秽语。
“廷枢哥哥”四个字简直就是慕潼的心魔。
拳头硬了。
慕潼忍了。
“廷枢哥,我以为你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她就不信他没睡过别的女人,难道他每睡一个女人,事后都这么调侃人家的吗?
“你是海后,我又不是海王。”霍廷枢挑起眉梢,似玩笑又似认真,“我还是很在乎自己贞|操的。”
“那要不我给你立个牌坊补偿你。”慕潼没好气,“牌坊就刻,冰清玉洁霍廷枢!”
霍廷枢双手揣进裤兜,阔步走到慕潼身边。
俯身凑近她右耳耳侧。
一股雪后松木的清冽气味直往慕潼的鼻翼里钻。
“好啊,我等着收货。”霍廷枢嗓音勾勒着不同以往的散漫语调,声音低冷了几分,“敢欠我,我就跟你韩愈哥告状!”
不等慕潼回话,霍廷枢迈开长腿走了,留下慕潼一个在风中凌乱。
慕潼抿住下唇,心脏紧了紧,心情迅速低落。
她就知道,她骗得过辛时越他们,也骗不过霍廷枢。
霍廷枢从以前就知道她喜欢韩愈,也知道那天晚上的计划是针对韩愈来的,现在把柄握在他手里,他以后要怎么对付她都可以。
真是可恶!
慕潼调整好情绪重新回到包厢,霍廷枢走了,辛时越原话就是不知道霍廷枢又去哪儿浪了。
霍廷枢不在,后半场慕潼打酱油都放松得多。
慕晟过来接她,她便跟着慕晟一起回家了。
白色法拉利倒车入库。
慕潼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慕晟突然问了一句,“宋听禾,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宋听禾是慕晟前女友,也是慕潼好闺蜜。
慕潼都已经多少年没在自己亲哥口中听到宋听禾这个名字了,今晚只觉稀奇。
“听听最近忙着机器人调试的事,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
慕晟默了默,若有所思地应了声,“知道了,下车。”
慕潼不知道慕晟怎么突然提起宋听禾,但她也好久没见宋听禾了,决定明天去找她玩。
翌日起床,慕潼先给宋听禾打电话,想问她今天方不方便约。
宋听禾接起电话,声音丧丧的,“不方便,我没了个肾,人在医院。”
挂了电话,慕潼换了衣服,急急忙忙冲下楼。
本来想让慕晟送她去医院,结果慕晟昨晚就没住别墅这边,送她回家后就回他自己市区的公寓了。
慕潼叫了辆车,让司机直奔暮城第一医院。
喘着气,她一路跑到宋听禾的病房。
宋听禾坐卧在病床,一边啃苹果一边瞥她,“慢点来,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宋听禾!”
慕潼大步走到宋听禾病床旁瞪她,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肾脏移植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什么都不跟她说!
慕潼看着病床上,瘦了一圈,脸色憔悴的宋听禾,带着哭腔,怨气十足,“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外人吗?”
宋听禾扔了苹果,朝慕潼张开手,“抱抱。”
慕潼抱上去,本来想用力抱她的,怕碰到她的伤口,又不敢太过用力。
宋听禾拍了拍慕潼的后背,“好了,就是没了个肾,以后养养生,还是能活很久的。”
慕潼皱眉,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心大?
“到底怎么回事?你被人骗去缅北了?”
宋听禾戳了戳慕潼脑门,短视频看多了吧。
“宋知行肾衰竭需要换肾,全家人只有我符合,宋知行什么情况,你也清楚。”
宋知行是宋听禾弟弟,比宋听禾少十岁,今年才十五,因为宋妈生宋知行已经是高龄产妇,宋知行出生就先天不足,身体特别差。
难怪哥哥昨晚会问起听听的事,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哥哥也是蔫坏,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
床头柜的手机振铃。
宋听禾拿起手机接,一道很大声的男声传入耳际,“宋听禾,你再不还钱,我们明天就去砸了你的公司!”
宋听禾直接将电话挂断,打开公司群消息。
行政小李:宋总,贷款公司的人又来了。
项目邓邓:宋总,我们差器械供应商那笔数,今天是最后期限了。
财务小徐:宋总,公司现在现金流不足,这个月的工资能正常发放吗?
......
慕潼看宋听禾神色不对劲,将头凑到她手机屏幕前,看完那些群信息,她皱起眉头。
“听听,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宋听禾关了手机屏幕,脸色比刚才还白上几分,眼眶红红。
“两个月前,宋知行慢性肾衰每天都要透析,我公司医院两头跑,实在顾不上。”
“财务总监卷走了喜乐方 舟五千万现金,项目总监将养老机器人项目所有权低价卖给了第三方......”
说到最后,宋听禾带了哭腔,声音都变得无力。
“潼潼,我的孩子要难产了......”
喜乐方 舟是宋听禾跟慕晟分手以后,拿着分手费创立的智能机器人公司。
对当时失恋的宋听禾来说,喜乐方 舟是她的精神寄托,也是她向慕晟证明“没有你,有钱,我能过得更好”的证据,经过四年多的培养,喜乐方 舟无疑就是宋听禾的亲生孩子。
为弟弟没了个肾,她都还能乐观地说养养生还能活。
当年她跟哥哥分手,还是笑着哭的,现在提起喜乐方 舟,她是苦着笑,哭都哭不出来。
慕潼第一次见到宋听禾这么失落。
“喜乐方 舟,现在欠了多少钱?”
宋听禾摇头,不想慕潼蹚这趟浑水,“慕潼,我不能要慕家的钱。”
当年慕晟跟她分手就是因为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觉得她一个中产扶弟魔配不上他们慕家。
如果这个时候她接受慕潼帮忙,不就应了慕晟那句话,她看上的是他们慕家的钱吗?
“就当我投资喜乐方 舟。”慕潼拿手机查存款。
她也只剩下半年命,这些钱带进棺材也没用,干脆全部拿出来帮宋听禾。
“正好我哥一直嫌弃我当咸鱼,我也不想帮人打工,直接去你哪儿当老板得了。”慕潼什么借口都为宋听禾找好了。
宋听禾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跟慕晟有过一段,但最不后悔的事又是跟慕晟有过一段。
不跟慕晟那渣男谈恋爱,她都没法认识慕潼这个好闺蜜。
慕潼将钱对公转去喜乐方 舟的账户,扔了手机朝宋听禾张开手。
“抱抱。”
宋听禾抱紧慕潼,千言万语都融在了这个拥抱里。
“等我好了,我以身相许。”
慕潼拒绝,“我不是拉拉。”
宋听禾:“那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叫鸭 子!”
慕潼笑了:“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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