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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处处护绿茶,我嫁给军官他急了宋惜惜陆知南全文

宋惜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热……”宋惜惜浑身滚烫,只觉得像在火里燃烧,急切的想要得到雨露的滋润。朦胧中,她看见,男人结实的腹肌犹如起伏的山峦。蜜色的肌肤,更是充斥着男性魅力,视线下滑……来不及看清,清凉的吻,便细密的落在唇边。如雨水播撒,消解着她无边的热意。男人魁梧的身形辗转交错,伴随阵阵低吼,犹如猛兽进食。一场酣畅的欢宴。在天明之际结束。“拿着,这里是一百块,两个月……”蒙蒙亮的天色中,男人背对宋惜惜,光裸着上身,从穿好的裤袋里,掏出一叠纸币,放到摇摇欲坠的木凳上。“还有……”宋惜惜微微摇头,她犯了耳鸣,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清。只隐约看见,他唇角翕动,在那叠钱上放下一样东西。跳动的晨光,照亮男人后腰。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狰狞蜿蜒,犹如百足之虫!她不由自主仰...

主角:宋惜惜陆知南   更新:2025-05-20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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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惜陆知南的武侠仙侠小说《前任处处护绿茶,我嫁给军官他急了宋惜惜陆知南全文》,由网络作家“宋惜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宋惜惜浑身滚烫,只觉得像在火里燃烧,急切的想要得到雨露的滋润。朦胧中,她看见,男人结实的腹肌犹如起伏的山峦。蜜色的肌肤,更是充斥着男性魅力,视线下滑……来不及看清,清凉的吻,便细密的落在唇边。如雨水播撒,消解着她无边的热意。男人魁梧的身形辗转交错,伴随阵阵低吼,犹如猛兽进食。一场酣畅的欢宴。在天明之际结束。“拿着,这里是一百块,两个月……”蒙蒙亮的天色中,男人背对宋惜惜,光裸着上身,从穿好的裤袋里,掏出一叠纸币,放到摇摇欲坠的木凳上。“还有……”宋惜惜微微摇头,她犯了耳鸣,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清。只隐约看见,他唇角翕动,在那叠钱上放下一样东西。跳动的晨光,照亮男人后腰。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狰狞蜿蜒,犹如百足之虫!她不由自主仰...

《前任处处护绿茶,我嫁给军官他急了宋惜惜陆知南全文》精彩片段




“热……”

宋惜惜浑身滚烫,只觉得像在火里燃烧,急切的想要得到雨露的滋润。

朦胧中,她看见,男人结实的腹肌犹如起伏的山峦。

蜜色的肌肤,更是充斥着男性魅力,视线下滑……

来不及看清,清凉的吻,便细密的落在唇边。

如雨水播撒,消解着她无边的热意。

男人魁梧的身形辗转交错,伴随阵阵低吼,犹如猛兽进食。

一场酣畅的欢宴。

在天明之际结束。

“拿着,这里是一百块,两个月……”

蒙蒙亮的天色中,男人背对宋惜惜,光裸着上身,从穿好的裤袋里,掏出一叠纸币,放到摇摇欲坠的木凳上。

“还有……”

宋惜惜微微摇头,她犯了耳鸣,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清。

只隐约看见,他唇角翕动,在那叠钱上放下一样东西。

跳动的晨光,照亮男人后腰。

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狰狞蜿蜒,犹如百足之虫!

她不由自主仰头,想去看男人的长相。

烈性药物作用,却让她控制不住昏死过去。

昏迷之前,宋惜惜的脑子,终于被阵阵记忆袭来。

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到刚看完的年代文中,成了文中刚刚失身的女配。

便是这次失身,让她身败名裂,被陆家退婚。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陆知南,转头娶了妹妹宋珍珍,也就是书中的女主。

两个月后,宋惜惜被查出怀孕,父母丢不起人,压着她去做人流,卫生所消毒不到位,导致她术后感染,为了保命,不得已切除子宫。

从此,宋惜惜一辈子没法做母亲。

在家人的强压下,宋惜惜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女主。

宋惜惜南下打工,把挣得钱都寄回家里,给家里盖了楼房,养大了哥哥的一双儿女。

甚至供养了女主上大学。

女主在宋惜惜的供养下念完大学,得到去顾氏集团工作的机会,一次偶然的机会,身世被揭开,她竟然是顾家的真千金,从此回归顾家……

父母兄弟都沾女主的光,每年得到一笔赡养费。

只有宋惜惜,被女主厌恶,因为宋惜惜曾是女主丈夫陆知南的未婚妻。

长年累月劳作,宋惜惜美貌不复,青春不再,加上不能生育,相亲无数,临死也没能成个家。

若是就这么死了,宋惜惜也不会满腔怨恨。

可偏偏,在临死前,让她看清全家人的丑陋嘴脸。

病重的最后一年,厂子里的同事好心送她回家,大嫂却不肯开正门,死活不让进新房。

说是怕她死在新房里晦气,冲坏了家里的气运。

一对靠她养大的侄子侄女,也双双哑了声,没有一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哥哥叫她去睡鸡棚,父亲叫她尽早交出密码。

最让宋惜惜痛心的是,她这些年来都‘体弱多病’的老娘,竟然在她还没死的时候,就十里八乡的奔波着,把她配了冥婚,收过男方家彩礼,只盼着宋惜惜一死,好送过去一起埋了。

宋惜惜被原主的情绪牵引,胸中恨意汹涌。

她叹息苦笑,女配的命运,竟和她一样,都是青年早亡。

只不过,她虽然从小体弱,医生断言活不过二十岁,但很幸运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父母花费重金打造无菌空间,请来全世界专家为她治疗,延缓了她七年的寿命。

待在无菌空间,她没有其他娱乐,平时只能玩手机和电脑,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小说……

不管怎样,既然接收了这具健康的身体,炮灰女配换成了她宋惜惜,那她就绝不会当‘血包’!

这些算计她的人,定会后悔终身!

她也会好好珍惜这次重生!

迷蒙中,门外响起兴奋的女声。

“妈,就这,我真的看见了,宋惜惜跟野男人滚干草堆!”

“真的?”

“千真万切,我起来上茅厕,忽然听到后屋的柴房有奇怪的动静,戳开窗户纸一瞧,你猜怎么着,就瞅见宋惜惜和一个男的,赤条条的抱在一起干起来了!”

“什么,这还得了,宋惜惜可是订了婚的,她咋能这么贱呢,在婚前勾着野男人,这种贱货怎么配嫁给知南的!”

砰,下一秒柴房的门被撞破。

预想中的野男人没有看到,只看到宋惜惜衣衫破烂的躺在干草堆里,一动不动像是死过去一样。

“野男人呢?”

“你把野男人藏哪了?”

宋家二婶冲进来翻找不成,一把揪起宋惜惜的头发。

宋惜惜在剧痛中惊醒,看到眼前放大的脸,马上从记忆中认出,是宋家刻薄的二婶。

和书中一摸一样的情景。

接下来,宋家二婶就会大声嚷嚷,引得全村来把宋惜惜看光,宋惜惜的未婚夫陆知南也在其中,他被气得当场退婚。

“宋惜惜,你最好是快点说出那个奸夫的下落,不然被知南哥知道,我们也帮不了你。”

宋莲莲在边上幸灾乐祸,掩饰不住眼中的嫉妒。

也不知爷爷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临死前,给宋惜惜订下陆家这门好婚事,还把上大学的指标也给了宋惜惜。

说什么陆知南是大学生,宋惜惜也要上大学,两人的婚事才不算老宋家高攀!

哼,爷爷就是偏心,现在死了正好,她倒要看看,没了爷爷,还有谁来护住宋惜惜这个贱人!

“她都这样了,哪能配得上知南,莲莲,你赶紧去把你知南哥叫来,这事必须让他亲眼看看。”二婶眼中满是算计。

只要把事情闹大,陆家肯定会退婚,到时候莲莲多去安慰安慰陆知南,孤男寡女,想不成事都难啊,陆知南这个大学生女婿,可不就是她的了!

还有那上大学的指标,宋惜惜都成了破鞋,学校能收吗?肯定也是她家莲莲的了!

她这会一定要咬死了,宋惜惜是勾搭野男人,而不是被奸污,只要名声坏了,宋惜惜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让他亲眼看看,他的未婚妻,被别的野男人搞成什么样了!”

宋惜惜杏眸微眯,琥珀色的瞳仁犹如猎豹。

她猛然捏住二婶的手腕,也不知掐住了什么穴位,二婶手腕又痛又麻。




宋二婶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连连痛呼:“哎哟哎哟我的妈!”

久病成医,宋惜惜缠绵病榻二十年多年,最后那几年中西医都试过了,病没治好,倒是让她学会了辨认穴位的本事。

“小贱人,你找死!”二婶甩甩酸麻的手,抬手想给宋惜惜嘴巴子。

宋惜惜这会已经完全清醒,顾不得身上衣不蔽体,抬脚朝着二婶心窝就是一脚,给人踹得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屁股!”

那边正要去喊人的宋莲莲吓坏了,接触到宋惜惜的眼神,更是让她心头发颤。

宋惜惜此刻披头散发,双眼发赤,脸上还带着扭曲的笑,简直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女鬼。

“妈,妈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叫人……”

宋莲莲扭头就跑,宋惜惜抬腿去追。

可惜……身上的药劲还没过,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刚才踹宋二婶那一脚,已经透支了她所有力气。

宋莲莲成功跑了!

宋惜惜手撑在地上爬起身,余光瞥见身旁的凳子,上面放着一叠钱,还有一枚银质徽章。

这叠钱,宋惜惜有印象,书中女配被退婚后,她爹宋长水气不过,拿着这叠钱往她脸上砸,当众羞辱她不要脸,这是她卖身来的钱。

可这徽章……

宋惜惜是完全没有一丁点印象,书中并没写过这枚徽章。

难道说,是当时人太多,徽章被人顺走了?所以书中才没有出现?

宋惜惜抬手拿起徽章,只见——

那上面,闪闪发亮的五角星,彰显荣誉的大字,无一不在诉说着徽章主人的身份。

是军人。

原来……

让女配恨了一辈子的男人,竟是军人。

宋惜惜心头猛然震动,恍然悟了。

男人留下徽章,恐怕是一件信物,那些没听清的话,也许就是承诺。

而那这让女配挥之不去的一百块,如噩梦般纠缠,让她背负了一辈子污点的一百块“嫖资”,会不会是“补偿”呢?

哎……

现在,不管是什么,她接收了这具身体,便会好好继承女配的人生。

孩子她会留下,就算没有丈夫,她一样可以靠自己,养活孩子。

“宋惜惜!”

宋爸宋长水手持木棍冲进来,后面跟着的还有闻讯而来的乡民。

“奸夫在哪,老宋,你们别急,有我们在,他跑不出我们村的!”

村民们嘴里说找人,一个个却是削尖了脑袋往宋惜惜身上瞅。

“贱货!”宋妈梁梅花更是上前就扯宋惜惜的衣服。

原本宋惜惜的衣服就被那男人扯到稀巴烂,只是勉强蔽体,用力一扯就会走光。

梁梅花的动作,哪里有当妈的样子,不说给宋惜惜遮掩,反而是巴不得她走光,说是宋惜惜的仇人都不为过。

宋惜惜身形灵活,躲开了梁梅花的手,顺便还伸出一条腿,回击了梁梅花一脚。

梁梅花被绊得一个趔趄,往地上扑去,摔个标准的狗啃泥。

抬起脸来,还沾上了满嘴的枯枝烂叶。

“天杀的,倒反天罡了呀,你们都看见了吧,小贱人连自己的亲妈都打啊!”

梁梅花丢了大脸,干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不起来。

宋惜惜冷眼瞧着,完全没有扶她的意思。

她的脑子很乱,想不通为什么女配的父母能偏心成这样,明明都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却偏疼宋珍珍,捧在手心里宠。

哪怕后面发现宋珍珍不是亲生,也不改初衷。

倒是对女配这个亲生的,从始自终不曾疼爱,就仿佛……女配不是亲生的!

这个念头一起,宋惜惜怎么都压不下去。

想到书中女主宋珍珍和顾家认亲,凭借的是一枚月牙形玉佩,并没有做任何的亲子鉴定。

宋惜惜心里起了一种离谱的猜测,会不会女配才是顾家的女儿?而女主是顶替了宋惜惜的身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等宋惜惜想明白。

未婚夫陆知南到达战场。

宋惜惜注意到,和陆知南一起来的,居然还有女主宋珍珍。

“姐,你,你能这样,做了不知廉耻的事,还有脸把妈推在地上,爸妈都是为你好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宋珍珍眼眶红红,孝顺的扶起地上的梁梅花。

接着,又不等陆知南开口,转头帮着宋惜惜求情。

眼泪婆娑,一副都是为了宋惜惜委屈低头的模样。

“知南哥,我知道,这都是我姐的错,但我求你,不要和她生气,她……她都是一时冲动,不是诚心要给你戴绿帽子的。”

她不说话还好,越说就越让陆知南怒火中烧。

绿帽子三个字,就像是重重的巴掌,啪啪地扇在他脸上打。

村民们的目光,更像是一把把烈火,让他置身在火架上烤。

“知南哥,你就原谅她,好不好?”

“这种事怎么能原谅呢,珍珍,你不懂,这是男人的大忌!”宋二婶捂着受伤的手,笑得得意。“知南啊,对这种贱人,你在心软什么,你爷爷和我家公定下的婚约,是你们陆家和我们宋家的,我们宋家又不止她宋惜惜一个女孩儿!”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还有她家宋莲莲呢!

宋莲莲和宋珍珍同时亮了眼,不过宋莲莲不懂得隐藏,宋珍珍却是立马低下了头。

宋惜惜看了半天,算是看明白了。

这宋家三姐妹,宋惜惜和陆知南有婚约,但宋莲莲和宋珍珍同样喜欢着自己的准姐夫!

特别是宋珍珍,她和陆知南之间的眼神,绝对不清白。

果然,在宋二婶说了这些话后,陆知南立马装作痛心疾首,恨声表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宋惜惜,我们之间的婚约结束了,这桩婚事也罢,上大学的机会也好,你这种人都不配得到!”

宋惜惜勾唇,有意思。

陆知南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好了,怎么还提上大学的事呢,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这不明摆着告诉宋惜惜,宋惜惜这次中毒失身,根本不是意外。

就是因为她这大学名额,而遭到了面前这对奸夫淫妇的算计!




宋惜惜眸光变冷,意味不明的笑着。

“陆知南,刚才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和宋珍珍一起过来的吧,这大清早的,你们怎么在一起?不会是……昨晚上,就睡在了一起吧?”

她目光落在宋珍珍那略显凌乱的长发,还有身上披着的那块毛毯上。

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会,笑容更浓了几分。

“珍珍啊,你身上披着的,不是爷爷给我准备的订婚礼吗,我记得,这张毛毯已经和陆家的呢子布交换,送到陆家去了,这在陆家的东西,怎么一大清早的,会披在你的身上呢?”

宋珍珍脸色瞬间煞白,她跑出来匆忙,居然忘了身上还披着这张毛毯。

“是啊,珍珍,这毛毯我记得,是老宋生前特意托人从上海带回来的,说是价钱不便宜,花色又洋气,咱们县里都买不到的尖货呢,怎么会披在你身上呢?”

“珍珍啊,你不会真像你姐说的那样,和知南过了一整夜吧?哎哟,知南他可是你姐夫呀!”

村里嬢嬢们顿时两眼放光,七嘴八舌的开始吃瓜。

老宋家的瓜,今天那是一个管饱管甜啊,吃完一个又一个,吃都吃不完。

宋惜惜趁着宋珍珍被围的间隙,把徽章收好在手心,顺便把衣服扣严实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呜呜……知南哥和我清清白白的……”

宋珍珍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陆知南见不得宋珍珍被欺负,保护欲暴涨,把人护在身后,眼神嫌恶的瞪着宋惜惜。

“珍珍昨晚确实是和我在一起的,这毛毯也是我亲手给她披上的!”

陆知南本以为会在宋惜惜脸上看到难过伤心,没想到一向对他爱慕有加的宋惜惜竟然不为所动,那表情冷漠的,好像是局外人。

“珍珍不像你,靠宋爷爷的关系上大学,她只能靠自己,我帮帮她怎么了?我们彻夜在一起,也不是像你想得那么龌蹉,我们是在学习,我辅导她的数学,做了一晚上的数学题!只有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才会满脑子想着别人和你一样……做这种龌蹉的事!”

“哎呀,原来你们是在学习,是在共同进步啊,这不,婶子差点就让惜惜那个小蹄子给带歪了,想错了你们的关系。”

宋二婶松了一口气,还好两人不是鬼混在一起了,而是彻夜学习。

这样,她家莲莲就还有机会!

“宋惜惜,你即便是再诬陷我,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你这样的女人,送给我,我也不会娶!”

说着,陆知南就把宋珍珍身上披着御寒的毛毯拿下来,就要扔还给宋惜惜。

却被梁梅花一把攥住了:“等等,知南,你和宋惜惜的婚事可以取消,但,和我们老宋家的婚事,不能取消啊,这可是两家长辈的遗愿,这样吧,这事是我们家理亏,只能是让珍珍吃亏些,代替她姐姐嫁过去了,珍珍,还快把毯子收好,这可是我们陆宋两家的信物!”

“什么,大嫂,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吧,按照年龄先后,这宋惜惜即便是嫁不成知南,也该是我家莲莲啊,怎么能轮到你家珍珍呢,莲莲可比珍珍大两个月!”

宋二婶急得跳脚,她上串下跳老半天了,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呢。

“好了,别吵了,这事,就让知南选吧!”

宋长水大吼一声,一锤定音。

陆知南看也没看宋莲莲,直接牵住宋珍珍的手,朗声表示。

“我喜欢好学的人,宋珍珍好学上进,是能和我并肩进步的同志,为了履行长辈的婚约,我愿意和宋惜惜解除婚约,娶宋珍珍同志为妻,在场的各位乡亲都是见证!”

宋珍珍满腔欢喜,想到什么,她眼神闪烁。

“知南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珍珍虽然好学,但却没有考上大学,恐怕不能和你共同进步了,婚事,还是算了吧……”

“珍珍,你爷爷求得的那个大学指标,就应该给你,宋惜惜思想品德重大滑坡,大学学校也不会收的,不如把那封推荐信拿出来给你,不能浪费了这个推荐指标啊!”

宋长水立马黑着脸,转向宋惜惜:“听知南的,把那推荐信交给珍珍!”

宋惜惜不为所动,站在那里冷笑。

“陆知南这个垃圾,我可以给你回收了,但上大学的指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这是爷爷为我求来的,不好意思啊,这辈子也不可能让出来!”

“哦,差点忘了,我的好妹妹好学的很呢,好学到可以和男人通宵做数学题的,那完全可以靠自己考上的嘛,我相信你,今年夏天,姐姐在大学等你哦!”

宋珍珍眼眶发红,立马涌出眼泪来:“姐姐怎么能说知南哥是垃圾呢,而且,在珍珍心里,一向很敬重姐姐,从来没有和姐姐抢的意思,姐姐用不着这样奚落珍珍,珍珍知道自己笨,哪怕再怎么学习也考不上大学,不像姐姐命好,不用考就能上大学,呜呜……”

若不是宋惜惜明白过来,陷害自己的一定是宋惜惜和陆知南这对狗男女,都要被宋珍珍这般精湛的演技给骗过去。

梁梅花满脸心疼的搂住宋珍珍:“珍珍不哭啊,妈一定让你上大学,你姐婚前和野男人苟合的贱人,怎么配上大学,你放心,就算你姐想去,村长也不会给她开介绍信,连这个村子都出不去,还怎么去大学?到时候你好好读书,爸妈会在村里把你姐看管好的……”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露骨,梁梅花又找补几句:“让各位乡亲们看笑话了,我家老二这个样子,也是我们没教好,看管她,也是为了教育她,省得她再出去胡乱勾搭野男人。”

宋惜惜原本不想拿出那枚徽章的。

但她低估了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如果她不答应给大学推荐信,她恐怕连这个村子都走不出去,更遑论去大城市上大学!

现在只能借了那个“野男人”的势了。

宋惜惜张开手掌,白皙的肉掌中,绽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




徽章上鲜红的五角星,那行代表着身份的字体。

让闹哄哄的现场哑了声。

“看到这个没有?这就是我未婚夫给我的,他是部队的军官。”

宋惜惜勾着嫣红的唇角,凌乱的发型也遮掩不住她的美艳,这么一笑,更是又美又飒。

“解除婚约,好啊,老一辈指下的婚事,本来就不符合当下的政策,年轻人就应该自由恋爱,我的未婚夫,这会儿已经去打结婚报告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从部队回来,娶我。”

宋惜惜甚至连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却敢在这里大胆借用对方的身份。

宋家众人惊疑不定,乡亲们更是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什么?宋家丫头什么时候谈了军官?我们怎么没见过?”

“不过她手上的徽章,可是货真价实的,我之前在表彰大会上见过,那些干部身上戴着的就是这样的徽章!”

“哎哟,难道说,跟宋家丫头滚草堆的是部队军官,那宋家岂不是发达了!”

宋家人却在乡亲们的言语中,脸色越来越难看。

宋长水脸色尤其暗沉,忽然他看到凳子上的钱,冷笑起来。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天天在家,上哪去认识部队军官去,这死丫头不知哪里捡来的徽章,就敢说是她未婚夫的,看看,这些钱,哼,怕不是她卖来的嫖资!”

宋长水像书中一样,操起那叠钱,就想往宋惜惜的脸上砸去。

可惜宋惜惜已经不是原来的宋惜惜了,她早就有所防备,在宋长水移动的时候,她已经先发制人。

纤细的五只紧紧收拢,捏得宋长水粗壮的手腕咯吱作响。

另一只手,更是灵活的夺走一百块钱。

“什么嫖资,这是我未婚夫给我的聘礼!爸,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您睁开眼,看看清楚,这枚徽章,货真价实是部队军官的,您这一句话,不光是坏了你女儿我的名声,还带累了人家部队军官的名声,破坏军人名誉可是大罪呢,您也不想去坐牢吧?”

宋惜惜施施然放开宋长水的手,动作嚣张的,往他扬起的巴掌上面凑。

“您要是真想打我,那就打吧,谁叫我是您的好女儿呢,最好在我脸上留下几个巴掌印,等我未婚夫回来亲眼看到,好好瞧瞧您是怎么对待军人家属的。”

她甜甜一笑,美滋滋的数了数一百元的钞票,动作自然的揣进了口袋。

还故意把那枚徽章别在外衣上,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她根本不怕宋长水的巴掌落下来。

因为她了解宋长水,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根本不敢欺负有背景的人。

果然,宋长水最后窝囊的收回了巴掌。

宋珍珍却满目不甘心,死死得瞪着宋惜惜胸口闪亮的徽章。

那个山上捡到的男人,竟然是军官?

这不可能!

那男人根本没穿军装!

昨晚山上黑漆漆的,知南哥背着他下山,她跟在后面,没看清他的长相,却是看清楚了男人身上的粗布麻衣,衣服补丁叠着补丁,比她的穿着还不如,知南哥说,这男人肯定是旁边城镇流窜过来的流浪汉。

知南哥最有学问了,他说的话,一定没有错。

至于那枚徽章,肯定是……宋惜惜捡到的!

宋珍珍表情一变,凌厉的眼神,就楚楚可怜含满了泪水。

“姐姐,你不能为了洗白自己,就攀咬上军官啊,部队的军官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要是被部队发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还要上大学呢,可不能有一个坐牢的姐姐,那是政治污点,被发现是要被开除学籍的,你就当是为了全家的性命,不要撒谎了好吗?”

“宋惜惜,别害了你妹的前途,赶紧得把这枚徽章摘下来,交给我。”

陆知南伸出手来,语气义正言辞。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退婚,你脸上挂不住,才编造这些谎言,但你也说些靠谱的,竟然说和你滚了草垛的男人是军官,呵,你不如说是村口那家的二傻子,我还更相信些!”

“赶紧的,拿下来,给我!”

陆知南越瞧宋惜惜越觉得心惊,这女人平时只要自己一个命令,就乖乖听话,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一句都不听他的。

难道是因为解除婚约,被气坏了?

宋惜惜打量着陆知南,不得不说,作为小说男主,他确实有一张很惑人的皮囊,光是这么看着,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可惜了,这样一张伟光正的脸,却长了一颗黑心肝。

为了女主,坏事做绝。

小说中把他的行径洗白到一干二净,哪怕做了坏事,也是被害方又蠢又傻,凸显他作为男主的腹黑果断。

她有理由怀疑,这本小说就是陆知南写的。

“陆知南,你是不是白日梦做多了做傻了,看到别人的东西,就想据为己有,刚才让我把推荐信给你,现在又让我把我未婚夫的奖章给你,看见什么好东西,就会伸手要,你可真是……不要碧莲啊!”

宋惜惜不光不把徽章给他,还嫌弃的挥开了陆知南伸长的手。

她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着:“手伸这么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赶紧改了吧,省得以后上了大学,偷同学的东西被开除,不会读书不打紧,偷东西被开除,那就是咱们整个村跟你一起丢脸了,你们说,是不是?”

乡亲们发出闷闷的笑声,陆知南被气得满脸血红。

“宋惜惜,你这个泼妇,自己偷汉子就算了,还造我的谣,你才丢脸,你才不要脸!”

陆知南虽然心肠狠毒,但嘴上可骂不赢从新时代来的宋惜惜,几句话就被气的破防。

“你不肯给我,好,那就是心虚了!说明了什么?说明这枚徽章根本是假货!”

“你嘴里的军官也根本不存在,你不可能那么好命,遇到什么军官!你就是和流浪汉通奸了,还敢撒谎是军官,你们别被她骗了,她满口谎话,造谣生事,我看,她这种人,就该族规处理!”

宋惜惜猛然抬头。




一双利眼犹如穿云利剑!

原来在书中,提议族规处理,差点害死宋惜惜的人,是陆知南。

还有……他是怎么确定,和她睡过的男人是流浪汉?

她知道了,那男人就是陆知南安排的!

很好,先是下药,再找来野男人,然后顺理成章的揭发她通奸,这对奸夫淫妇根本不想让她活下去。

在宋家村族规中,女子通奸,不论已婚未婚,全部都按浸猪笼处理。

宋珍珍眼中闪过快意,假惺惺的求情。

“不要啊,那可是浸猪笼,姐姐会死的,她只是一时糊涂,犯下通奸大错,至于攀扯部队军官,也是为了保命,大家就原谅她这一次吧,我相信她以后都不敢了。”

“珍珍真善良,宋惜惜都那么说她了,她还哭着为宋惜惜求情。”

“就是,这两姐妹的人品真是天差地别,宋惜惜做出这种丑事,还敢攀扯军官,这种人就该浸猪笼,珍珍啊,你别帮着她了!”

“大队长来了,大队长来了!”

溪水公社大队长,曾经受过宋老爷子的恩惠,听说宋惜惜出事,连忙往这边赶。

看到宋惜惜虽然衣着凌乱,但该遮的地方都遮盖的严严实实,悬着心才落下。

“咳咳,你们看什么看,今天的活都干完了?还不赶紧上工去,都散了,散了!”

大队长进来后,立马发话驱赶看热闹的村民。

“大队长,宋惜惜偷汉子,按族规要浸猪笼,你赶我们走,是不是想包庇宋惜惜?”

“谁不知道宋老头生前照顾过你,你可不能因为宋老头的关系,就对宋惜惜网开一面呐!”

大队长皱眉,他身为溪水公社大队长,同时也是这一代的宋家村族长。

他上任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动过族规处置族人,就因为他觉得族规中很多惩罚太残忍,多少年没人主动提过族规两个字了!

这他奶奶的,这又是哪个混蛋提起族规的?

大队长虎目瞪圆,扫视一圈现场,拿出大家长的威严。

“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吧?按族规处理,谁他奶奶的说这种话?现在是新时代,谁敢拿人命开玩笑?族规在国家法律面前,那就是一堆废纸,谁再敢说族规处置,我送他去吃两天牢饭!”

“还不快滚,耽误了上工,每个扣你们十工分!”

村民们见大队长真的发火了,不敢再啰嗦,十工分不是小数目,成年汉子干一天也不一定有呢,顿时都吓得作鸟兽散。

破烂的柴房里,只剩下宋家人,陆知南,大队长。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队长沉声。

宋长水开口要回答。

立刻被他打断:“谁问你了,让惜惜自己说。”

宋惜惜望向大队长伟岸的身影,心中升起缕缕暖意。

她还以为大队长和宋家人一样,是来逼迫她的,没想到,竟是重生后,第一个护着她的人。

大队长全名宋泉水,原书中没具体写他。

只有两句话。

一句是,他来到现场后,宋惜惜偷汉的事被一笔带过。

第二句,说他半个月后,因为贪污公物抓去批斗,死在了狱中。

现在看来,这样正直的汉子,绝对不可能贪污什么公物,一定是被冤枉的,说不定就是陆知南设的局。

“泉水伯,我自由恋爱了一名军官!

这枚徽章,是他给我的定情信物,一百块,是他下的聘礼。

我爸妈妹妹他们,却非要冤枉我偷汉子,言之凿凿的说,我的爱人不是军人,是流浪汉。

还以这个为由,让我交出爷爷给的推荐信,说我不配得到大学名额,强迫我让给我的好妹妹,宋珍珍。”

宋泉水越听越皱眉,这都是什么强盗行径。

宋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是托他给老战友带的信,为的是在生前安排好惜惜的出路。

现在宋老爷子还没过头七呢,这群人就不要脸,要抢走惜惜的大学名额!

“宋长水,有你这么当爹的,偏心眼偏到胳肢窝去了?这名额是宋老留给惜惜的,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呢,你们就开始抢了!甚至为了抢个名额,诬陷惜惜偷汉子,你们可真行啊!”

“名额是惜惜的,谁也不能抢走,我话就放在这里,你们谁要是再敢打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

宋珍珍紧攥着手指,恨得指尖发白。

宋惜惜这个蠢货,怎么会这么好命,从前有爷爷护着,现在又被大队长护着!

宋长水被吼得不敢吱声,梁梅花更是缩着脖子当鹌鹑,这对夫妻就是典型的窝里横,但凡遇上个厉害,立马就怂了。

宋二婶倒是想说两句,但想到大队长的厉害,怕大队长给她做工的时候穿小鞋,她可不愿意多干地里的活。

倒是宋莲莲,被气得哇得一下,哭出了声。

“凭什么,凭什么是她的,我也是爷爷的孙女,爷爷凭啥只给她一个人求名额!妈,我也要上大学!我也要上大学!”

恼人的哭声,哭得宋泉水青筋直跳。

“你想上大学,就自己考啊,谁规定你爷得给每个孙辈,都求大学名额的,你当上大学是买白菜呢?

你爷愿意疼谁就疼谁,你没得到你爷的喜欢,那就问问你自己,你爷在世的时候,去看望过他几回?哼,哪回你爷病了,不是惜惜在跟前伺候,她得到这个名额,那也是她该得的!”

宋泉水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宋惜惜的肩头。

“惜惜,咱们走,到泉水伯家里去,让你大娘找件干净衣裳换上。”

心中暖意涌动,但宋惜惜不想就这么离开,渣男贱女还没得到任何报应!

宋泉水见状,口中叹气,拽了一把宋惜惜。

这时,陆知南清朗的声音喝住两人:“等等!大队长,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能这么放过宋惜惜!”

他眼神冰冷落在宋惜惜红肿的唇上:“她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和男人睡了,我不相信一名军官,会做出这样和别人未婚妻通奸的事。”

村长青筋暴跳:“陆知南,有完没完了?刚才你们两不是当场解除了婚约,那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相干?”

宋惜惜不甘示弱的回视,红唇勾起讥讽轻笑:“呵,你亲眼看到了?”




“不需要亲眼看到,你破烂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据!村长,我建议拉她去卫生所,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一查便知!”

“不好意思,衣服破了,那是我上山砍柴摔下山涧,被刮的!


难道死丫头说的话,是真的?她真谈了位军官当对象?

梁梅花也是心里乱哄哄。

她瞪着宋惜惜的脸,越看越惊心,该死的小贱人,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

说不定真凭这张脸,勾住了哪个在部队当兵的,但她说得这些话,未免太假了!

人家都那么有能耐了,还会找她这么一位村姑?

“惜惜呀,别再骗人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对爸妈说实话吧,那个野汉子到底是怎么哄骗了你,让你和他不顾廉耻的行了好事,还编造出这么悬乎的谎话来哄骗爸妈呀,走,跟爸妈回家去,和你妹妹,好好认个错。”

梁梅花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就要伸手去抓宋惜惜。

宋惜惜早就看出来了,这梁梅花对她一点儿母女情份都没,有的只是满眼的算计。

这样看来,她的身世真的存在疑点,那月牙形的玉佩认亲道具,并不是宋珍珍的,而是宋惜惜的。

“等等!”宋长水拦住梁梅花,神情严肃:“梅花,别动她,她这枚徽章是真的!”

“真,真的?”梁梅花张大嘴,这会儿目光才再次落到那枚金色的徽章上面去。“国,国家功臣!这,这是什么意思?”

大队长宋泉水也这会儿才看清徽章上的小字,顿时瞳孔震颤。

“这枚徽章,整个国家也不超过十枚,是对咱们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才能颁发的,这么珍贵的东西,绝对假不了,惜惜的对象看来不光是一名军官,还是一名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军官啊!”

梁梅花真的被吓住了,几句话就让她忍不住双股战战,我勒个天爷呀,真是军官啊,还是有重大贡献,拿了国家功臣勋章的功臣!

这样的人物,竟然……真就看上了宋惜惜这个小蹄子?

宋惜惜怎么能这么命好?一个捡来的野孩子,什么好事都被她占尽了。

梁梅花心里妒火中烧,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刚才这小蹄子说什么,要给她两口子安排工作,还带他们进城住小洋楼,说要给儿子他做什么来着?哎哟喂,好像没说完呢!

这不行,她要能嫁军官,这一大家子,必须跟她进城吃香的喝辣的,狗屁的工分,谁爱挣,谁挣去吧!

“哎哟,惜惜啊,刚才是妈妈没瞧清楚,误会了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要给你哥安排什么工作来着?你再说一遍,妈没听清楚,呵呵……”

宋惜惜这会儿也在震惊,悄悄看了自己身上的徽章好几眼。

这玩意真有这么珍贵?

看来和自己露水情缘的那位,不是一般的军官,还是位大佬呀!

那正好,宋惜惜唇角勾起,那她接下来的牛逼,能吹得更大一些!

“咳咳,我未婚夫说啊,他这样的身份,放出话去,哪怕在省里,工作也是随便挑,咱哥去了之后,只要咱哥愿意,去哪里都使得,还说要给哥介绍一位肤白貌美,拿着金饭碗的媳妇呢!”

切,哪个瞎了眼的姑娘,能看上宋定富。

原书中宋定富的媳妇,那是寡妇改嫁的,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泼辣女人。




要不是听说宋珍珍是首富顾家的亲女儿,人家也不会不要彩礼嫁到宋家来。

她嫁进来就是奔着沾光来的,谁知宋珍珍根本不把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

她和宋定富上顾家求工作,宋珍珍以两人没学历为由,一句话就给拒绝了,连请他们进顾家坐坐喝口茶都没有。

宋家大嫂原本恨死了宋珍珍,倒是对家里那个任劳任怨,帮她养儿养女的宋惜惜颇为待见。

也不知宋珍珍哪天突然幡然悔悟,又重新和宋家亲近起来,每年都给宋家人一笔不菲的赡养费。

这么一来,宋惜惜挣得那三瓜两枣,和宋珍珍给的一比较,就实在是太小气了。

宋家大嫂这个见钱眼开的,为了讨好宋珍珍,处处打压宋惜惜,拿宋惜惜当牛马使唤。

宋珍珍不过是掉着眼泪说几句,这些年不和宋家人亲近,是因为没在顾家站稳脚跟,其实心中一直想回宋家。

宋家人就全然忘了从前的宋珍珍,是如何刻薄对待他们的事。

宋惜惜嘴角含笑,心中却愈发冰冷。

“妈,你难道不想要一位捧着金饭碗的儿媳妇?”

梁梅花满眼放光,那样子活像见到了摇钱树,一把拉住宋惜惜的手。

“想要,怎么不想要?妈做梦都想要啊!妈的好惜惜啊,既然是这样,你不如催催你的未婚夫,让他早些来咱家,你们婚事,妈做主应下了,你们只管去领证,谁要再拦着你的前程,妈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开玩笑,这可事关她宝贝儿子的前程,哪怕是珍珍阻拦,那也不能够!

敢阻了她哥哥的前程,看不扒了她一身的皮!

宋长水表情发急:“惜惜啊,有这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早些和爸妈说呢,看看,差点让村里人看了笑话,误会了你吧,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这种级别的金龟婿可不好找,一撒手就要叫人抢去的,你上点心,早些叫他回来和你领了证才是正经。”

“行,我都听爸妈的!”宋惜惜满脸柔顺:“那个……爸,妈,我找泉水伯还有点事,能不能去去泉水伯家里?”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啊,中午让你爸去接你。”梁梅花殷勤得不像话,腮帮子都快笑酸了。

宋长水更是将两人送出门,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宋二婶和宋莲莲站在一边,早就酸透了。

要不是害怕宋泉水,她们也不至于半天不敢放一个屁。

这会儿眼见两人离开,宋二婶的嘴巴又长回来了:“我说,你们真信了那丫头的鬼话?我家莲莲可是亲眼看见她和男人滚草堆的!”

宋莲莲立马点头表示:“大伯,大娘,莲莲真的亲眼看见了!”

宋长水一拍手,高兴的抚掌:“要真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不怕人家有身份的,不对惜惜负责!”

“对了,莲莲啊,你可看清楚,那男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宋莲莲气得不行,怎么她说了实话,大伯大娘反而更高兴了,这难道不是丢尽脸面的事吗?

“黑灯瞎火,谁能看得清楚!”

“这就是了,既然看不清,你又怎么能确定惜惜在屋里是跟男人做那种事,莲莲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应该知道这些事的,伯娘问你,你怎么懂这些的,不会是你自己做过吧?”

宋惜惜一定想不到,因为她画的大饼,梁梅花为了儿子的将来,这会儿竟然态度反转,在宋家二房面前,全力维护她的名誉。

宋二婶气不过:“喂,你这什么话,我家莲莲清清白白的,容不得你污蔑。”

“哎哟哟,老二家的,这么生气干嘛,我就是随口问问,绝对没这个意思,莲莲是我看着长大的,还能不知道她是最乖巧懂事的一个,咱们家的事啊,她是绝对不会往外传的,对吧,莲莲?”

梁梅花语带威胁。

宋长水适时的出来打圆场:“惜惜嫁得好,咱们一家子都受益,等咱们进城了,就派人来接你们,把你们三口子也弄进城去,老二的伤,我让惜惜找军区最好的医生治,一定能给他治好。”

宋二婶本想发一通火,听到这话,瞬间冷静下来。

她丈夫原本是矿上的工人,去年矿难后,捡回一条命,人却废了下半身,躺在家里快一年了,这一年来要不是靠着老爷子开的土方子拖着,早就没了性命。

大哥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却时常偷偷接济她们娘两,现在宋惜惜又有了大好前程,不管是念大学,还是嫁给军官,那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说不定,真能让她当家的看上军区医生,治好他半身不遂的毛病!

宋二婶揣着手,冷哼道:“那我可记着了,你们要进城,不带上我们一家,这事我跟你们没完!”

“哼,瞧她那样,不知道的,还当咱们欠她呢!”梁梅花瞧着娘两气哄哄的背影,对着丈夫撇嘴:“也不知硬气个啥,就她那样,再好的男人都被她克完了,活该她守活寡呢!”

宋长水脸色一沉:“住嘴,那是我二弟!”

梁梅花条件反射缩脖子,差点没当场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哎哟喂,她怎么就那么嘴快,蛐蛐上宋家老二了,人家再是个废物,也是她当家的兄弟呀,当家的那性子,惹急了可是要打人的。

就在梁梅花以为自己要挨打的时候,宋长水冷冷吐出一句:“回屋做饭去!”

梁梅花如释重负滚了进去,嘴里还不情愿的低声嘟囔:“往日都是惜惜那丫头做饭,现在要嫁军官了,这倒好,成了老娘伺候她了……”

宋泉水家,宋惜惜已经在大娘周玉芬的照顾下,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

巧合的是,这套衣服,对于宋惜惜来说,还挺合身的。

周玉芬眸光温柔的打量着穿戴整齐的宋惜惜:“惜惜你穿这身衣服,比我家小云穿得更好看。”

宋小云是宋泉水和周玉芬的女儿,书中没有对这个人物的描写,不过宋惜惜的记忆里,存在这个人,没记错的话,宋小云比宋惜惜大六七岁,在省城亲戚家里当保姆,给亲戚带孩子。




“谢谢大娘,这么好的衣服给了我穿,等回去我找了换洗衣裳,就浆洗干净给大娘送回来。”

宋惜惜看得出来,身上的衣服,是宋小云不常穿的,款式简单,颜色素净,却一个补丁都没有,可见宋小云也舍不得穿。

这年代和后世没法比,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衣服,都是一个家庭的贵重资产。

周玉芬摆手:“我家就小云一个姑娘,她现在给人家当保姆,这种素净的衣裳都穿不得,留在这里也是浪费,你穿着吧,不用送回来。”

她的眼神满是同情,这丫头打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哎,现在宋老也过世了,更没人护着这丫头了,遭遇了这种事,也亏她还能撑得住。

虽然当家的说惜惜是被那几人诬陷的,但刚才她帮惜惜送衣服进去的时候,可是不小心瞧见了她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这种痕迹,未经人事的看不出来,她这种结婚几十年的女人,还能看不出来是什么吗?

哎,真是遭了老罪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命苦啊。

宋惜惜随着周玉芬走出来,宋泉水看着梳洗完毕的宋惜惜,也是眼前一亮。

夸了几句之后,宋泉水忧心的问起宋惜惜那位对象的情况。

“惜惜啊,你那位对象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

宋惜惜愿意跟着宋泉水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求帮助的,所以,对着宋泉水,宋惜惜不打算再撒谎。

闻言,宋惜惜的表情淡下去,她叹了一声气。

“泉水伯,其实刚才在柴房,我说得那些话,都是骗他们的,我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夫,更加没有什么军官会回来娶我。”

“啊?”宋泉水震惊。

周玉芬也惊呆了,惊讶过后,两夫妻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只剩下浓浓的担忧。

“我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受到了男人的侵犯,最糟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只给我留下了一百块钱,还有这个。”

宋惜惜摸着重新别在胸口的徽章,有这枚徽章在,她就有了护身符,别在衣服上,就是让别人都知道,她的未婚夫是军官,还是国家功臣,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军官的身份,只是我的猜想,其实我连他的样貌都没看清,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不这样说,只会任由她们宰割,连爷爷留给我的大学推荐信,也要被他们抢走。”

“对不起……”宋惜惜红了眼眶。

宋泉水叹气:“这事闹得,你撒这种谎言,迟早要被拆穿的呀!”

周玉芬拉住宋惜惜的手:“大娘能理解你,碰到这样的事,也是没办法,不这样做,难道等着被他们吃干抹净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撒谎啊……”宋泉水是个极为正派的人,不能接受任何形式上的谎言。

“别听你泉水伯的,他就是个老古板,惜惜你别慌,你不是有那封推荐信吗,大不了你先去学校报名,你躲到大学里面去了,他们不敢去找你的麻烦。”

宋泉水摇头:“不行,现在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两个月呢,惜惜现在过去,进不了学校的大门。”

“那该怎么办?”这下周玉芬也没了主意。

“泉水伯,大娘,惜惜想请你们帮忙,给我出一封介绍信,我想提前进城里。”

宋惜惜既然撒了谎,那就是打算不继续待在村里,她要进城,她不相信凭借她超前的记忆,还能在城里饿死。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时间没到大学校园,你现在去了,也进不去。”

“我知道,我提前进城,不是为了去大学,我想去城里生活一段时间,等大学开学了,再去报名,不然我留在这里一天,就一天不安全。”

要是哪天她的谎言不小心被拆穿,以陆知南和宋家人的狠毒,恐怕那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你去城里,是有什么亲人能投奔?”宋泉水想了想立马又说:“不对,你家在城里没亲戚,那你去城里住哪?总不能一直住在招待所吧?那地方虽说有介绍信可以随便住,但那高昂的住宿费,也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我想去城里找份工作,随便干点什么,能提供吃住的就行。”

原本宋惜惜还幻想过去城里摆摊做小生意之类的,后来想到这本书的时间线是1983年,这时候还不能随便摆摊做生意呢,得有个什么证明之类的,一个不小心,还会触碰到法律红线,被判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她很珍惜这条小命,好不容易能自由,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所以摆摊什么的就算了,还是找份包吃住的工作就行!

等在城里适应了,再看看有没有挣钱的机会,实在没挣钱机会,那学费只能贷款,以后参加工作再慢慢还。

“这……倒是个办法,这样吧,我给我家小云写封信,你带上信去找她,我让她帮你想想办法。”宋泉水说完,可能是怕宋惜惜为难,又笑了笑说:“我之前听她说,城里面很缺保姆,你要是愿意当保姆,我让她帮你。”

周玉芬拍拍宋惜惜的手:“别害怕,现在去人家家里当保姆,不像旧社会那样,是去当下人的,就是普通的雇佣关系,而且那些请得起保姆的人家,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不会随意打骂人的,你这样清灵灵的小姑娘过去了,人家只会喜欢,你只要手脚麻利点,多干活少说话,没有雇主会不喜欢你的。”

宋惜惜心里暖融融的,泉水伯夫妻当真是很为自己着想了。

瞧着泉水伯拿出钢笔来写信,宋惜惜眼中模糊,这么好的人,要是死了,她得愧疚一辈子。

接过沾满墨香的信,宋惜惜弯腰鞠躬,对着宋泉水和周玉芬郑重作出感谢。

“路引和介绍信,我下午给你拿来,那两样东西,需要盖章。”

宋惜惜深深的看着两人,还决定提醒。

“泉水伯,您要小心陆知南,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今天您为了我得罪了他,他必定不会放过您,说不定会在队上的财物上做文章,他亲叔监管着队上的账目,听说已经在为下一届选举拉票。”




宋泉水目光一凛,最近他确实经常看到陆勇那家伙,走街串巷的,热心得很,原来他不是性情大变,而是为着下次选举拉票。

“放心吧,伯伯记在心里了,会盯着他们两个的。”

宋惜惜还想提醒几句,想了想言多必失,还是算了。

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也要相信泉水伯的能力,他能当上几个村的大队长,肯定不是什么蠢人。

前世能被陆知南害了,是因为没有任何防备,这辈子有了防备,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路引和介绍信搞定,甚至连去处都安排好了,接下来……

宋惜惜要做的,就是拿走那枚月牙形玉佩。

既然有了怀疑,那就自己去查证,而不是给宋珍珍再次成为富家千金的机会。

宋惜惜踩着点回到宋家,梁梅花已经把饭菜做好。

宋珍珍正被梁梅花搂在怀里安慰,宋长水就蹲在一边抽旱烟。

宋定富走来走去,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见到宋惜惜眼睛都亮了!

“哎哟,惜惜你可算是回来了!”宋定富快步上来迎接。“你再不回来,哥就要亲自去接你了!”

宋惜惜身体一僵,下意识避开宋定富的触碰。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家伙可是最厌恶宋惜惜的,从来对宋惜惜就没有过好脸色,但却最喜欢对宋惜惜动手动脚。

甚至在宋惜惜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回宋老爷子没在家,宋定富忽悠宋惜惜跟他一起去放牛,结果一到山上,就拉着宋惜惜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要不是宋惜惜扯着嗓子喊人,恰巧邻村的大叔在山上打柴听到了,宋惜惜可能就被他给……

事后宋定富再也不去上山放牛,还威胁宋惜惜不许把这事说出去,不然就杀了她。

之后的日子里,宋定富虽然不敢真的对宋惜惜做那种事,但也没少揩油,宋惜惜默默忍受不敢作声,亲哥哥对自己有那种想法,让她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宋惜惜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笑脸。

“不用去接,不过几步路,我自个就走回来了。”

宋珍珍盯着宋惜惜身上的衣服,眼神闪过嫉妒,酸不溜秋的开口。

“姐姐,大队长对你可真好呀,这么好的衣服,就这样送你穿了,有个厉害的未婚夫就是不一样,人人都看得起,连大队长都要巴结你,不像我,什么都没有,被人诬陷了清白,现在也要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呢。”

梁梅花叹气:“惜惜啊,妈跟你商量个事,你……”

“妈,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咱们吃完再说!”都不用梁梅花开口,起了个头,宋惜惜就能晓得她要放什么屁。

宋珍珍肯定还没死心,还想抢自己的大学推荐名额。

她可不想一会恶心的吃不下饭,还是先把饭吃了,养好了身体,才有精力跑路。

宋定富可是听爸妈说了,宋惜惜傍上了军官发达了,还不忘提携他这个当哥的。

他一听宋惜惜要吃饭,立马表示:“对对对,先吃饭,妈,你让小妹别哭了,哭哭哭,把咱们家的好运都哭散了,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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