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堆里拽起来,他说有办法帮我澄清。
老师的帮助让我振作起来,脑子里也终于回想起来。
家里的浴室里,我装了一个小型监控器。
那是去年,江阮受伤的时候,我担心她洗澡滑倒出意外,不放心装的。
她说我多此一举,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没拆过。
现在,倒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把SD卡取出插进笔记本电脑。
手指因为颤抖失控地敲了几次回车,终于,屏幕亮起那晚的监控画面。
凌晨,程予宁穿着浴袍走进来。
他弯腰从洗手台下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红色液体往水中倒,颜色迅速晕开。
他甚至还特意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恶心的姿势,表情一丝不乱。
然后,他坐进浴缸,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不久后,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把手划开,然后闭上眼,把脸埋入水中,手指伸进水下轻轻搅动。
像极了一场早就编排好的戏剧,连绝望都演得那么逼真。
我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一层层往外冒。
“假的。
他那天根本没想死。”
我飞快地复制了视频,刚准备发给老师,一个电话跳了进来。
是老师。
“晏沉,你那边怎么样?”
我声音发哑,“我有证据了。”
“很好。”
他停顿片刻,声音低下来,“我这里,也挖出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
“孩子不是江阮的。”
<11我握着手机的指节一寸寸泛白:“你说什么?”
“我们查了医院的手术记录。”
“江阮的孩子,出生便是死胎。”
老师沉声道,“从目前的调查结果看,问题出在精子提供者身上。”
“程予宁他自己知道吗?”
“他知道,他有罕见的隐性染色体缺陷,常规筛查根本查不出来,但一旦配对成胚胎,就极容易造成早期染色体断裂。”
我几乎无法站稳,手背紧绷到青筋暴起。
那个她拼尽全力、从身体里挣扎着带到世间、最后却一声不响死去的孩子。
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活不成。
“你明白了吗?”
“那天的过敏风波,也不过是程予宁设好的局。
过敏原是他偷偷塞进婴儿被褥的,你衣服上的香水成分很淡,根本没问题。”
“然后,他趁你去出院,当众下跪、哭诉,然后借着孩子差点死掉的大义,把你架在了舆论的刀尖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