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小说《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是作者“把酒叙”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谢殷闻昭昭,小说详细内容介绍:重生前,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亲生父兄将她绑了,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为他们谋划前程,助他们步步高升,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她倒要好好看了,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而叫她意外的是,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
主角:谢殷闻昭昭 更新:2025-06-03 0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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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厅。
闻昭昭望向赵家母女。
赵家小姐生得小家碧玉,见她进来,怯生生地躲到她娘亲身后。
赵母堆着笑脸问道:“闻姑娘,太妃娘娘还不肯见我们吗?”
闻昭昭:“祖母正在午睡。”
“那……那我们等她睡醒了,再去她跟前请安。”
闻昭昭扫了一眼母女俩带来的成堆礼物,温声道:“祖母心疼赵小姐,临睡前吩咐我转告你们,说这些贵重礼物还是让你们带回去。”
赵家母女面面相觑。
她们不肯就此放弃,还要再说些什么,闻昭昭又道:“对了,祖母近日新得了一块玉佩,要我代她赐给赵小姐。”
翠翠把玉佩呈给赵家母女。
是一枚圆润剔透的玉环。
“环”字谐音“还”,有还家之意。
意思便是请赵小姐完璧回家,无需她来给谢殷做妾。
赵小姐的脸腾的就红了,似是十分难过:“母亲……”
世子爷没看上她。
赵母颤巍巍接过那枚玉环,到底不敢置喙,只得嗫嚅谢恩:“谢太妃娘娘怜爱……”
话说到这个份上,母女俩也知道赵都护被革职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世子爷也并不想要赵小姐做妾,只得又谢了恩,才带着礼物告退。
闻昭昭坐在主位,看见了赵小姐脸上的泪珠。
也许她是为了父亲的仕途才自愿为妾的,也许她是真的喜欢谢殷。
闻昭昭瞧她可怜,不禁多言了几句:“赵家也算颇有底蕴,赵小姐何必自甘为妾?人世不过百年,倒不如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富户,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岂不比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来得自在快活?”
赵家母女惊诧地望向她。
闻昭昭过完年也才不过十五岁的年纪。
明明待字闺中,却敢大大方方地评判妾室与正头娘子,还劝同龄小姑娘不要当她长兄的妾……
闻昭昭紧了紧手帕。
知晓自己多言了。
好在赵家母女没说什么,只垂着头匆匆离开。
闻昭昭正欲去向祖母请罪,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嗤。
她望去。
谢殷金簪束发,一袭华贵雍容的墨紫色狐裘衬得他身姿高大宽肩窄腰,虽然肤白唇红,可过于深邃挺拔的骨相完美中和了那份秾艳,愈发显得英俊潇洒。
他似笑非笑地注视她:“某今年十九,身边正缺一位知冷知热的妾室。闻姑娘贸然撵走赵小姐,焉知某对她无意?”
闻昭昭揉了揉手帕。
她真是倒霉,大正月的又碰见谢殷这尊难对付的瘟神了。
前世直到她死,也没听说谢殷身边有女人。
只听说他在西南一带拥兵自立反了朝廷。
可他却拿赵小姐当筏子,故意寻她的错。
闻昭昭脸上的笑容客气又无害:“如果世子当真喜爱赵小姐,那您现在就可以去追她,而不是站在这里向我问责。”
她朝谢殷福了一礼,径直走了。
谢殷捻了捻指腹。
闻昭昭……
她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
闻昭昭回到寝屋,向老太妃讲述了赵家母女的事。
原以为老人会责怪她,却不料老人竟面露欣赏之色。
遍布皱纹的苍老手掌摩挲过她的脊背,老太妃赞许道:“你做得很好。小小年纪,便知道女子不该自甘为妾,可见你骨子里藏着自尊自强。明知这番话不该你说出口,却还是要仗义提醒赵小姐,可见你心里存着善。好丫头,祖母果真没有看错眼!”
她把闻昭昭搂进怀里,满脸都是怜惜之情。
闻昭昭伏在老人柔软温暖的怀里。
她嗅着老人身上的沉香气息,起初的不安尽皆消失殆尽。
原来世上真的有人,会丝毫不在意你做错事,甚至还会夸奖纵容,认为你就是对的。
她不敢想象,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姑娘,该是多么自信开朗,在面对外面的风雨时又该是多么的充满底气。
原来姐姐一直过着的,是这种日子呀……
“对了,”老太妃想起什么,又慈爱地拍了拍闻昭昭的手背,“你正月间还没去过闻家吧?那一家子虽然讨厌,却好歹是你的父兄和阿姊,咱们表面礼仪还是要尽到的。不能落人口舌,叫旁人议论你不孝。”
闻昭昭明白她的意思:“孙女记得祖母的教导: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会藏起心思,不可在明面上给人留下把柄。”
老太妃给闻昭昭放了权。
像是去闻家拜年这种事,带什么礼物全由她自己做主。
她从库房里挑了十匹绫布,又挑了送给哥哥姐姐的四套文房四宝,最后拿了一支山参送给父亲。
瞧着尽善尽美,说出去也好听,实则这些东西都是王府积压多年的旧物,不值什么钱。
半个时辰后,镇北王府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县衙后门。
县衙后面是个宅院,辟了一处后门,专供县令及其家眷居住。
闻昭昭仰头,看了一眼镌刻着“闻府”二字的匾额,才带着婢女们进门。
闻家宅院。
闻如风忙于温习功课,没出来。
闻如雷正站在台阶上滔滔不绝:“……我就不信闻昭昭真能在镇北王府站稳脚跟!你们别看她这几个月都没回家,说不定她心里正想咱们想得发慌呢!否则,她今天干什么要回家?!拜年?呸!她就是想咱们了!”
闻如云也嫌弃地讥笑道:“嫌贫爱富的玩意儿。她也不想想,人家又不傻,自己孙子都来不及疼,还真能把她当亲孙女疼?这几个月她不定在王府吃了多少苦。”
一家子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闻昭昭轻轻咳嗽了一声。
众人霎时望向她。
数月不见,在看清闻昭昭的外貌变化之后,他们全部僵在当场。
谢殷居高临下地看着闻昭昭。
少女满脸脏污,像一只被遗弃的小花猫。
她的眼睛很红,生理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被烟熏的似乎快要看不清了。
对视良久,他示意扶山先带谢厌臣离开。
杜太守的儿子和心腹官员都被锁进厢房等死,哀嚎求救声响彻火海。
谢殷最后看了一眼闻昭昭,声音堪称温柔:“今夜芳园可以赏玩的地方那么多,闻姑娘偏偏找了一条求死之路。闻姑娘到了地府,可得和阎王判官说清楚,今夜害死你的人是杜广弘,与某无关。”
他眉眼薄凉,转身要走。
刚迈出去一步,却被人扣住脚踝。
他回眸。
闻昭昭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脚踝。
像是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双眼大约已经看不清楚了,满是泪珠的小脸十分可怜,声音嘶哑却倔强:“我救了谢厌臣……我没有丢下你弟弟,你也不能丢下我……”
谢殷挑眉。
少女的指尖紧紧扣在他的黑靴上,细白脆弱,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一层薄红。
大火蔓延了过来。
她呛得连连咳嗽,纤薄的双肩剧烈颤抖,像是困在蛛网里挣扎的蝶翼。
她的声音越发沙哑艰难,带着浓浓的哀求之意:“不要丢下我……我害怕……求你不要丢下我……”
谢殷捻了捻指腹。
自打来到镇北王府,闻昭昭就一直以冷静从容的一面示人,偶尔被他逼急了,龇着牙朝他露出藏起来的尖刺,却也不过是稍微刺他一下就又迅速藏了回去。
十五岁的少女,像是一捧又咸又苦的盐,又像是一只经常团成球的小刺猬。
今夜,是她第一次求他。
仿佛小刺猬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不知是为了出于她对谢厌臣有恩的考虑,还是被她的求生欲所打动,又或者其他因素,谢殷沉默半晌,俯身抱起了她。
火海里,连风也是滚热的。
层层叠叠的青金色裙裾拂拭过谢殷的手背,一股子甜郁的香气直钻进他的鼻息里——
那是闻昭昭身上特有的香味。
她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很轻,令谢殷的心神有一瞬间飘远。
他想,她可真柔弱无骨啊,宛如一片握不住的羽毛。
他不近女色,身边没有通房丫鬟,又不爱看话本杂谈,唯一了解女子的途径,是偶尔听见官衙里的一些杂役悄悄谈论她们。
他们说,女人是水做的。
从前嗤之以鼻,可是今夜抱着闻昭昭,竟当真觉得她娇软如春水。
她平日里吃的什么?
莫非是食花饮露,所以才不像他和几位弟弟一般,连骨头皮肉都是硬的?
谢殷抱着闻昭昭翻出木窗,蕴着轻功稳稳落地。
扶山等心腹护卫迎上来的时候,谢殷注意到怀里的小姑娘已经晕厥过去。
他本想把她交给扶山,可小姑娘大约是怕他半路丢下她,那双白嫩纤细的双手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小脸依赖地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泪水无意识地染湿了他的衣衫。
谢殷垂眸看她,良久,才淡淡道:“回府吧。”
他抱着她,在扶山等人诧异的目光中,径直登上了马车。
…
闻昭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谢泽坐在玫瑰椅上嗑瓜子,拐杖随意靠在床边。
见她睁开眼,他高兴地丢掉瓜子:“你醒了呀?你渴不渴饿不饿?”
闻昭昭盯着水红色轻纱帐顶,视线慢慢聚焦。
终于回过神,她支撑着坐起身:“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明明记得谢殷吩咐随从带走谢厌臣,却把她孤零零丢在了火海里……
“是大哥把你抱回来的!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抓他抓得有多紧,府医把你从他怀里掰出来的时候,你活生生把大哥的手臂抓破了,那血直接染红了大哥的衣袖!”
闻昭昭怔怔的。
谢殷竟然在最后关头救了她……
而她在昏迷中抓破了谢殷的手臂,他居然没杀她。
她讪讪:“他没怪我吧?”
“他忙着处理昨晚的事呢,哪有空怪你?”谢泽嚷嚷,“听扶山说,昨夜那场大火是杜广弘用来谋害大哥的,谁知大哥没死,反倒是杜广弘的儿子和爪牙们喝了那些下有软骨散的酒,被活活烧死了!杜广弘得知消息,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就晕死了过去!偏偏这事儿是他亲自做的,他还不能追查到底,可把他气坏了!”
闻昭昭沉吟。
杜广弘害谢泽受了伤。
凭谢殷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昨夜的事根本就是他将计就计故意报复,借杜太守的刀,反杀掉他的爪牙和心腹,还偏偏叫杜太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也就她和谢厌臣倒霉,误闯进了他们的筹谋算计里。
“对了,”谢泽欢欢喜喜地举起一盏鱼灯,“二哥晌午就醒了,他说这鱼灯是你给我买的。昭昭,你待我可真好,差点被烧死都没还忘记我的鱼灯。”
说着话,翠翠带着婢女进来摆膳。
闻昭昭饿坏了。
她吃了一碗鱼片小米粥,想起什么又道:“二哥哥很害怕火场。”
谢泽蹭了闻昭昭的饭,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道:“他姨娘就是被火烧死的,那年他才十岁,所以他对火场有心理阴影。”
闻昭昭更加好奇:“他性情古怪,也是因为他姨娘?”
“只能算是原因之一吧。”谢泽压低声音,“反正你现在是我妹妹,告诉你也没关系。当年朝廷派使臣前往各个封地,要求每个诸侯王送一位公子进京,说是做客,其实就是去当质子。原本应该去京城当质子的是大哥,可是二哥偷偷替他去了。”
闻昭昭怔住。
谢殷对三个弟弟一直都很好,从来不分什么嫡庶,这她是知道的。
可是没想到,原来谢厌臣对谢殷也这么好。
她问道:“后来呢?”
“二哥去京城的那年只有七岁,姨娘不放心他,就跟着他一起去了。二哥生得好看,在京城交了许多朋友,听说就连皇子公主都是他的好朋友。可是后来不知怎的,皇子们与他交恶,总是欺负他。他在京城待了七年,期间姨娘被烧死,打小伺候他的随从和婢女也都死了,只他一个人在十四岁那年的冬天,独自穿过大雪回到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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