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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复朝朝无删减全文

爱吃鱼的猫淘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诊断结果下来的那天,天边残阳如血。我被确诊肝癌晚期,最多再活半年。电话响了,是许妄打来的。“昭昭,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不回来吃饭了,你早点睡。”但我知道,今天是许妄的白月光回国的日子。之后的半年,我对病情守口如瓶,继续扮演着许妄的好妻子,直到离开这个世界。而许妄看完我的日记后,彻底崩溃了。1走出医院,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肝癌晚期,最多六个月。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将我打入深渊。站在医院走廊上,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有人哭泣,有人欢笑,而我仿佛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我本想立即打电话给丈夫许妄,可是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昭昭,我今晚加班,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吧。”电话那头,他的语气依然冷漠。我沉默了几秒,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我知道...

主角:许妄昭昭   更新:2025-05-20 0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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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妄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昭昭复朝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鱼的猫淘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诊断结果下来的那天,天边残阳如血。我被确诊肝癌晚期,最多再活半年。电话响了,是许妄打来的。“昭昭,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不回来吃饭了,你早点睡。”但我知道,今天是许妄的白月光回国的日子。之后的半年,我对病情守口如瓶,继续扮演着许妄的好妻子,直到离开这个世界。而许妄看完我的日记后,彻底崩溃了。1走出医院,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肝癌晚期,最多六个月。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将我打入深渊。站在医院走廊上,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有人哭泣,有人欢笑,而我仿佛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我本想立即打电话给丈夫许妄,可是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昭昭,我今晚加班,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吧。”电话那头,他的语气依然冷漠。我沉默了几秒,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我知道...

《昭昭复朝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诊断结果下来的那天,天边残阳如血。

我被确诊肝癌晚期,最多再活半年。

电话响了,是许妄打来的。

“昭昭,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不回来吃饭了,你早点睡。”

但我知道,今天是许妄的白月光回国的日子。

之后的半年,我对病情守口如瓶,继续扮演着许妄的好妻子,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而许妄看完我的日记后,彻底崩溃了。

1走出医院,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肝癌晚期,最多六个月。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将我打入深渊。

站在医院走廊上,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有人哭泣,有人欢笑,而我仿佛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

我本想立即打电话给丈夫许妄,可是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昭昭,我今晚加班,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吧。”

电话那头,他的语气依然冷漠。

我沉默了几秒,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罗碧回国的日子。

她不仅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许妄的白月光,从国外离婚回来了。

而我却要离开了,多么讽刺的安排。

“好。”

我和许妄虽然只结婚了三年,但他却已经霸占了我的整个青春了。

我们是中学同学。

我们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运气好,当时罗碧刚刚出国,许妄被家里催得紧,四处相亲。

暗恋多年终于修得正果,但是许妄至今还不知道我的这段心路历程。

走出医院,站在原地,我深吸一口气,将诊断书折好放进包里,决定暂时不告诉许妄。

他是高冷的人,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

结婚头两年,我们的关系比邻居还要疏远。

我舔了他三年,用热脸贴冷屁股,终于等到他心里的那块冰为我消融了。

我们的关系才变得像正常夫妻一样,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接吻了。

但如今罗碧却回来了,许妄还把她安排进了自己公司,这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知道这么多年,在许妄心里,有一个人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那就是罗碧。

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曾经的噩梦。

我从未向许妄提起过她,装作不知道他们的过去。

但家里的那些照片,那些被他小心保存的纪念品,无一不在提醒我,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暗,我忽
然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罗碧回国了,我心里的那根刺又痛了起来。

而如今,我又被判了死刑,最多活半年。

也许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让我体面地结束这段感情,不必忍受背叛的痛苦。

我躺在床上发呆,就听到了开门音。

我下意识地收起诊断书,调整好情绪,走出卧室。

“回来了?”

像往常一样,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许妄点点头,递来外套。

我接过来,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面而来,我从来没用过那种香水。

我知道,那是罗碧身上的味道。

“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

他简短地回答着,面无表情地避开我,走向卧室。

我站在原地,肚子一阵绞痛,我弯下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是肝痛,还是心痛,我已分不清了。

2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露出个尖,我就起床了,在锅里煮上了小米粥,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许妄今天比以往起的都早。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问,一边往粥里加入枸杞。

“有个重要客户要见。”

“粥好了,趁热喝吧。”

“不了,帮我装一份吧,去公司吃。”

我麻利地把粥盛进保温罐。

许妄的胃做过大手术,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好过,他的一日三餐都是我照顾。

还记得他生病那会儿,我每天给他煮粥熬汤悉心照料,医生护士都说他找了个好老婆。

他听到后却说道:“雇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怎么能一样,我是你妻子!”

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补了一句:“我意思,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嘛!”

许妄的胃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根治。

为了给他调养,我研究各种养胃的食谱,一个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配方和小贴士。

我每天总是起很早给他做饭,有时还会去公司送饭,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我总是想通过努力感化他,现在想想,我努力想得到的,却是别人轻而易举就能握在手里的。

“中午我给你送饭吧。”

“好,昭昭辛苦你了。”

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我走了,昭昭。”

话术一如往常。

我点点头,“注意安全。”

许妄走后,我收拾好屋子,坐在沙发上对着诊断书发呆。

要不要告诉他呢?

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选我还是罗碧?


我拿起手机,想给许妄发个消息,却在输入界面停住了。

最终,我什么也没发,因为我怕,真的害怕那个答案。

3中午,我熬了一大锅大骨汤,去给许妄送饭。

我拎着保温罐,走进他的公司。

前台小姐早就认识我,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朝她点点头,走向许妄的办公室。

轻轻推开门,却看到许妄正在和一个年轻女人交谈。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罗碧。

她长发披在肩上,身材窈窕,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老远就能闻见淡淡的薰衣草香。

更让我心寒的是,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我早上给许妄准备的早餐保温罐。

“多谢许总,我这低血糖老毛病了。”

“咳。”

我轻咳一声,两人同时回头。

“昭昭?”

看到我,许妄显然有些慌乱,立即站起来。

罗碧倒是很热情,“昭昭,好久不见啊!”

她确实太美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皮肤还是那么白,眼睛还是那么亮,而我已经是个黄脸婆了。

我故作惊讶,勉强挤出个笑,“罗碧?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

我来给许妄送饭许总的早餐也是你做的吧,抱歉呀,我早上有点低血糖,许妄就让我吃了,想不到昭昭你的手艺这么好。”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把手里的保温罐放在桌上,“没关系,那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转身离开,我全程没看许妄一眼。

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我知道第一次交锋,我已经输了。

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流,腹部再次传来剧痛,仿佛在提醒我,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4晚上,许妄回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早,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

“回来了?”

“嗯。”

他点点头,递给我那个纸袋,打开一看,是一条水晶项链,在灯光下发出耀眼光芒。

这是他习惯性的补偿方式。

每次犯错,他都会买礼物,仿佛这样就可以抹去一切。

“抱歉,早上的事。”

“罗碧刚回国,不太适应,所以我。”

我笑着接过礼物,“没关系,我理解的。”

气氛有些尴尬,我转身去了厨房。

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许妄在身边却睡得很平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

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想起自己的病情,我轻轻翻过身,背对着许妄,眼泪无声的滑落。


第二天,许妄又早早走了。

收拾完屋子,我忽然想起今天要去看妈妈了。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准确的说他们就不该结婚。

因为爸爸在结婚前,就跟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后来还生了个私生女,就是罗碧。

爸妈离婚后,妈一个人带着我,孤儿寡母受尽冷眼。

那段时间,妈妈经常以泪洗面,晚上抱着我痛哭。

我那时太小,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离开我们,只知道爸爸不要我了。

后来妈妈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还生了个弟弟,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

小时候,我是被人欺负的对象。

我和罗碧在一所中学。

她被爸爸照顾得很好,长得漂亮,学习也好,是老师和同学心目中的完美学生。

而我因为穷,穿得破衣喽嗖的,成了小混混霸凌的目标。

他们抢我的书包,撕我的书,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直到许妄的出现。

一次,几个女生把我堵在女厕所,往我身上泼水,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

许妄路过听到声音,不顾是不是女厕所,进来打跑了她们,从那时起,我就迷上了他,罗碧是许妄的白月光,那许妄就是我的白月光。

对我来说,他就是那段黑暗时光里的一道光。

5我带着礼物去看妈妈,简单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妈妈有了新的家庭,过得很好,弟弟很可爱,我就是个外人。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我没有提及我的病,她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享了福,就别在让她担心了。

“许妄对你怎么样?”

“很好,他一直都很照顾我。”

回到小区门口,天已经黑了。

远远地,我就看到许妄和罗碧站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罗碧笑得很开心,许妄的眉眼弯弯。

那种柔情,是他从未对我展现过的。

这么明目张胆,都追到家门口了?

就在这时,一只脏兮兮的小狗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冲着罗碧叫。

吓得她,尖叫着就往许妄怀里躲。

许妄顺势扶了她一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几乎是拥抱的姿态。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这时许妄看到了我,立即推开罗碧,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

“昭昭。”

我走过去,弯腰抱起了那只小狗。

它脏兮兮的,身上的毛结
块,看起来像是流浪很久了。

在地上的时候还在叫,但当我去抱它时,它却没有反抗,反而蹭了蹭我的手。

“我要养它。”

许妄愣了一下,“昭昭你确定?”

“我就是要养他。”

我坚定地摸了摸小狗的头,罗碧被吓得不轻,“昭昭姐,这狗身上肯定有很多病菌,还是放下来吧,会生病的。”

我没理她,抱着狗狗就往前走,“以后你就叫朝朝好不好呀。”

6许妄陪我去了附近的兽医点,朝朝身上确实有很多小问题。

给朝朝开了一堆药,我就把它抱回家了。

“昭昭,你听我解释,罗碧今天肚子疼,我就送她去了趟家旁边的医院。”

“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我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许妄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空气凝固到冰点。

晚饭时间,我没什么胃口,只是陪他坐着。

“为什么突然想养狗?”

“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宠物吗?”

“人是会变的。”

我轻声回答,“我现在突然觉得家里有个小生命挺好的。”

晚上,我在床上看书,许妄早早穿着睡衣进了卧室,这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

以前他总是在书房工作到很晚,等我睡着了才会回卧室。

橙色的暖光灯一下子将房间变得很温馨。

暖洋洋的光落在他身上,将凌冽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他情绪不外露,偶尔我见他笑,也只是唇角微微扬起,像昙花一现,很快又消失。

我不知许妄对我有多少感情,这么些年,我以为他多少也有些心动。

只是这些想法,在罗碧回来后立马显得很可笑。

“许妄。”

我忽然唤住他。

他没有看我,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你结婚时的誓言作数嘛?”

“哪个誓言?”

“结婚的时候你当着大家发誓...要一生一世永远爱我。”

我看着他笑,她却一脸不自然:“怎么就突然这个?”

“就是随便问问。”

突然,肚子的疼痛又发作了,像是被钢钻狠狠拧了一下。

“会的。”

话音刚落,屋子里黑了。

“晚安,昭昭。”

身后鼾声渐起,我看着他的美颜发呆。

许妄不会出轨,但他又忘不掉罗碧,这是最让我难受的。

对待感情,他怎么能这么拧巴呢?

忽然间,我很好奇,如果非要让他在我和罗碧间选一个,如果我哪天突然消失了
,他会是什么反应?

7从医院出来那天,我想了好多好多,最先冒出来的一个想法却是,我要是死了,许妄该怎么办,他的胃谁照顾?

罗碧离婚了,他也单身了,两个人走到一起,其实也没关系的,我会祝福他们。

但绝对不是现在。

所以,现在我反悔了?我会让,但你不能抢。

想起我八岁生日那天,第一次见到罗碧。

妈妈破例,陪我去了次披萨店。

那家店装修很精致,菜单上就没有低于100的,妈妈只点了一个披萨,给我分着吃。

在我们隔壁有一家人,桌上的女孩子漂亮得不像话。

她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银色的发卡,手里还拿着我梦寐以求的芭比娃娃。

“来,宝贝儿,往这儿看。”

她爸爸拿着手机,不断调整着角度,女孩时不时发出灿烂的笑声,那才是女孩子的童年该有的样子呀。

直到她爸爸离开座位,与我擦身而过,那张脸,那个味道,让我一口披萨卡在喉咙里,差点呛到。

泪水不自觉地湿润了眼眶。

妈妈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又心疼地看看我:“要跟她打个招呼吗?”

妈妈面如平湖,“毕竟已经这么久没见了。”

爸爸在前台跟服务员说着什么,那个小女孩路过我,冲上去就给了爸爸一个熊抱。

爸爸满脸宠溺地蹲下来,在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大口,可他为什么从来没亲过我?

妈妈只顾低头吃东西。

这一幕,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我拼命摇着头。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更像是一个幻影,是个印象。

从我记事起,他就和妈妈天天吵架,也从不曾对我尽过任何责任。

不是打我就是骂我,要么就冷冰冰的不理我。

但即便这样,我却还是一直想着他。

每次看着别的小女孩依偎在爸爸怀里,那么幸福,那么有安全感,我就会想他。

我以为想着想着,爸爸就会回来了,我以为只要这样,我就不是没爸爸的野种了。

妈妈跟我说爸爸是重男轻女不喜欢女孩,但直到看见他对罗碧的态度,我才明白。

原来他也是可以对女儿很温柔很温柔的,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8我仍然继续扮演着许妄的好妻子。

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不让许妄看出异样。

但每次在他的衣服上闻到薰衣草香,我的内心都会
刺痛一下。

我知道他们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罗碧的朋友圈里,也越来越多地出现许妄的影子。

一顿晚餐的照片,桌上摆着的红酒,是许妄最喜欢的那款,但那天许妄明明说他要加班。

一次郊游,罗碧站在花丛前,牵着一只手,那人没出镜,但那手上的纹理和手环,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每张照片都细看很久,然后点上小心心再撤回。

但我从不会跟许妄提起,我要让她觉得我大度,然后更加放肆,最后追悔莫及。

病痛已经让我每天无法支撑太多活动了,每天除了给许妄做饭,照顾朝朝,我又拿起了日记本。

每天写,记录我自己,记录朝朝,记录许妄。

最后一次去看妈妈时,我们照旧只是聊了十几分钟的天。

趁着她去厕所,我偷偷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她卧室的桌子上,那是我一生的积蓄。

她应该能猜到密码是我的生日吧!

妈妈一直觉得对我有愧,肯定不会收我的钱,但我从没怨过她。

送我离开时,我又认真看了眼她,做最后的告别:“妈,你多保重,要幸福啊。”

“谢谢昭昭,你也会幸福的。”

我妈会过得很好的。

她不爱爸爸,也不爱我,但她还忍了10年,直到我上大学。

她也是个不幸的女人,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在我看来,她完全没必要对我自责。

9晚上,许妄回来得很早,我恰好做好了晚饭。

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桌上的菜都是他喜欢的。

自从罗碧回来之后,他就变得特别忙。

红烧排骨、清蒸鱼、炒青菜,还有他爱喝的紫菜蛋花汤。

他吃得很香,细嚼慢咽。

我却没什么胃口,我的胃已经承受不了太多油腻的食物,稍微多吃一点就会隐隐作痛想吐。

放下筷子,我立即冲向了厕所。

锁上门,我抱着马桶,喉咙里一股腥甜。

红黑色的液体,染了一手心,嘣在地上,反弹起血花。

我赶紧撕下卫生纸擦干净,然后团成一团扔进马桶冲掉。

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我用水冲洗干净。

门外,朝朝忽然拼命的挠门,叫了两声,它可能闻到了血腥味儿。

“嘘。”

许妄来了,在安抚朝朝。

房间的门框被人叩响,许妄站在门边看着我俩,温声道:“昭昭没事吧?”

?“我没事儿。”

晚饭后,许妄主
动去厨房洗碗收拾。

我在沙发上小歇,服下几粒止疼药。

朝朝似乎察觉到我的不适,主动钻进我的怀里,不断蹭着我的下巴和脸颊。

我用力撸了两下他的狗头,告诉他我很好。

“它最近很黏你啊。”

收拾完,许妄回到客厅,看着朝朝在我怀里,随口说了句。

我笑笑,“因为狗狗只知道谁对它好,它就跟谁好,不会再容得别人。”

似乎是听出了我话里有话,许妄沉默了。

过了很久,我们回到卧室准备睡了。

许妄突然叫我:“昭昭,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海岛度假怎么样?”

我愣住了。

这是我一直期待的,我们结婚后因为许妄工作忙,一直没有时间去度蜜月。

这么多年,他把这事忘得死死的。

现在他突然提起,显然是想弥补我一下。

“去哪个海岛?”

“就是你一直想去的那个,马尔代夫。”

“我已经看好了酒店,就等你点头了。”

“好啊。”

不管怎样,我还是有点小感激,临死前能跟许妄完成下心愿也好。

“对了,下周三有个晚宴,昭昭你陪我一起去吧。”

“是个重要的商业伙伴,我想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了,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我就不去了。”

其实不是我不想去,因为我猜我不去,他会带罗碧去。

罗碧刚回国,很需要这种机会认识商界大佬,站稳脚跟,相信她不会错过的。

“好吧,那我自己去。”

许妄没有强求。

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出现在宴会的现场。

10当天晚上,我准时出现在晚宴的现场。

我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是结婚三周年时许妄送我的礼物,我很少穿,因为觉得太过招摇。

但今天不一样。

晚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装饰豪华,灯光明亮。

我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四下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灯火阑珊处,许妄西装笔挺,在跟一群商界大佬介绍着旁边的女孩。

罗碧一袭露背红裙,站在许妄左侧,自然地挽着许妄的手臂,熟练地与各位宾客寒暄。

她谈吐优雅,笑容迷人,完全不像是刚回国的样子。

许妄有意无意地看着她,眼神含情脉脉。

他们看起来好般配啊,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走后的未来,而我,
或许很快就会被许妄遗忘。

我没有上前打扰他们,只是默默站在人群里,等待许妄的回眸。

许妄一直没有发现我,直到旁边的下属指着我的方向,在他耳边低语。

四眼相对,许妄的眼神瞬间变得慌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立即撇下罗碧,朝我的方向奔来。

罗碧也看向了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和不悦。

我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了晚宴。

我不想听他的解释,也不想在公共场合给他难堪,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看的一切。

走出酒店,夜色已深。

站在街头,看着车流,腹部的疼痛钻心袭来。

我突然头晕目眩,不知道怎么回得家。

11回到家后,我关上卧室的门,情绪彻底失控。

随手拿起手边的水杯、花瓶地扔了一地,“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

我还不够爱你吗?”

我对着空气大喊,泪水模糊了视线,婚纱照被我摔在地上,踩了几脚。

最后我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直奔自己的手腕。

刚要用力,就听到一阵急促的狗叫声。

从它的叫声里,我明显能听到焦急和恐惧。

原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朝朝那里,我不是。

我死了,朝朝怎么办?

那个女人会把它赶出去吧。

破坏并没有带来任何满足感,只留下心底那个无法填补的黑洞。

暴风雨后,我擦干眼泪,开始收拾残局。

我把碎片清理干净,把倒翻的家具重新摆好,尽量让一切看起来正常。

做完这些,我感到一阵疲惫,坐在沙发上喘息。

朝朝就躺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似乎怕我再做出什么傻事。

12许妄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昭昭?”

他一进门就喊我的名字,声音急切。

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松了一口气。

“今天你不是说你不来嘛?

正好罗碧想去,所以我就。”

“没有,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

我的语气平淡,笑容依旧平淡。

他还想解释什么,但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笑着打断他,“没关系,我知道罗碧刚刚回国,需要人脉,你想帮帮她,我理解的。”

见我不生气,许妄有些意外,随后松了口气。

沉默片刻,他突然紧紧地抱住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他很少这样主动拥抱我,通常都是我靠过去,他才会回应。


“昭昭,你瘦了。”

确实,因为病痛和食欲不振,我在短短几个月内瘦了至少十几斤。

以前丰满的脸颊现在凹陷下去,衣服也变得宽松了。

我本以为他不会注意到这些。

薰衣草味围绕,我勉强忍住想吐的欲望。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13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照例送他去上班。

本以为他要走,许妄却忽然在客厅停了脚:“昭昭。”

“怎么了?”

他忽然冲过来,两臂一把将我死死抱住,禁锢住我的腰身,那力道,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先是把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又渐渐把唇递了过来,脸越贴越近,热浪让我十分不舒服。

我抬头看他:“许……”所有的话到嘴边,都被一吻堵了回去,他的嘴唇热热的。

我尝试挣扎,他却越抱越紧,动作很凶,像是攻城掠地的将军,更像是撕破了伪装的狼,肆意撕扯着我这个手无寸铁的羊。

分开时,他又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唇角微扬与我告别:“我走了,昭昭。”

我笑着挥手。

14我约了罗碧见面。

纠结了很长时间,我还是给他发了消息。

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同意,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就回复了,并爽快地答应了见面。

我们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我提前半小时到,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

她迟到了半小时。

“抱歉,昭昭姐,临时有点事。”

罗碧很漂亮,早年爸爸没破产时,就过得养尊处优。

后来爸爸破产了,她还是命好,嫁给迪拜土豪,如今离婚回国了,又有许妄这样的富家子弟处处帮她,多幸运。

罗碧在我对面坐下,穿着一席白纱裙,笑容甜美。

而我,因为癌症,瘦得满脸褶,脸色蜡黄,跟她简直天差地别。

“昭昭姐,怎么突然约我出来?”

我们之间的交集算不上多深厚,顶多算是同校校友,也不知她怎么能这么亲近地喊我。

桌上点的卡布奇诺我一口没喝。

“你已经点好了呀,”罗碧的眼神落在桌上,又笑着唤了服务生,“一杯冰美式。”

末了撑着下巴看着我笑:“你家许总也爱喝冰美式,我原来不爱喝,最近倒是喜欢上了。”

我抿了一口卡布奇诺,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移话题。

“回国这几个月还适应嘛?”

罗碧的笑容乖巧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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