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滴落在碗中,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再忍耐一下。”
陈珏如擦去微言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将一碗药汁送到他唇边。
微言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吓人,双手微微颤抖。
毒素已在他体内扩散了三天,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勉强咽下那碗苦涩的药汁,胸口剧烈起伏。
“我父亲说,这药最多能拖延三天。”
陈珏如收回药碗,轻声道,“时间不多了。”
微言强撑着坐直身子:“你能打听到我父亲的消息吗?”
“御史大人已被天子召入宫中,说是密议军国大事。”
陈珏如摇头,“三日未归,府中人心惶惶。”
“被软禁了。”
微言闭上眼睛,脑海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燕王一派动作这么快,九卿杯前就要除掉我父亲?”
他挣扎着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到书案前,展开一张纸,开始写信。
“找个可靠的人,把这封信送到太子府。”
陈珏如接过信件收好,犹豫片刻,小声道:“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一件事。
他说,血棋门可以窃取他人天赋,用血祭之法移植到自己身上。”
微言猛地抬头:“天赋可以移植?”
难怪前世兄长突然展露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才华。
如果血棋门真有这种邪术,那么前世所有的谜团都可以解释了。
“我也不信,直到看到你中的毒。”
陈珏如神情凝重,“这毒很特别,它不会直接杀死人,而是...耗尽一个人特定的才能。”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陈珏如飞快地收起药碗和纸笔。
“三弟!”
裴微峰推门而入,脸上写满关切,“听说你病了?”
微言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
“明日比赛,你若身体不适,我可代你出战。”
微峰在床边坐下,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多谢大哥挂心,”微言咳嗽两声,“不过这是太子殿下亲自的邀请,我不好推辞。”
微峰皱眉道:“可你这病...我自有分寸。”
微言轻声打断。
待微峰离去,微言挣扎着起身:“扶我去书房,我要看看那副祖传棋盘。”
两人来到书房,微言取出那副青玉棋盘,借着昏暗的烛光细细查看背面的符文。
他忽然注意到,当烛光从特定角度照射时,符文竟然显现出一幅细密的地图。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