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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爱意如坠深渊文梦婷顾辰风全局

文梦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五年前,一场车祸,为救文梦婷和我,妈妈去世了。而我醒来后失明了,被告知再也无法看到光亮。文梦婷哭着跪在妈妈的坟前承诺:“无论顾辰风在哪里,我永远都愿意做他的一盏灯,一辈子不分离。”可我们定下婚期前一夜,我去给她送文件,却在办公室门口听见文梦婷带着厌恶的声音响起:“一个瞎子,妄想用他妈的死赖在我身边一辈子,我看见他就恶心。”当晚,我取消了和她求婚的计划,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头。……盲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雨声下被掩盖,淅淅沥沥雨珠砸在我的身上。脑海里被文梦婷厌恶的声音淹没,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放。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摸索着打开,却不小心按下了接听。“第几次了?一言不合就消失,耍什么大少爷脾气?难道我全天24小时都要围着你转?能不能别那...

主角:文梦婷顾辰风   更新:2025-05-19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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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文梦婷顾辰风的女频言情小说《五年爱意如坠深渊文梦婷顾辰风全局》,由网络作家“文梦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一场车祸,为救文梦婷和我,妈妈去世了。而我醒来后失明了,被告知再也无法看到光亮。文梦婷哭着跪在妈妈的坟前承诺:“无论顾辰风在哪里,我永远都愿意做他的一盏灯,一辈子不分离。”可我们定下婚期前一夜,我去给她送文件,却在办公室门口听见文梦婷带着厌恶的声音响起:“一个瞎子,妄想用他妈的死赖在我身边一辈子,我看见他就恶心。”当晚,我取消了和她求婚的计划,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头。……盲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雨声下被掩盖,淅淅沥沥雨珠砸在我的身上。脑海里被文梦婷厌恶的声音淹没,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放。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摸索着打开,却不小心按下了接听。“第几次了?一言不合就消失,耍什么大少爷脾气?难道我全天24小时都要围着你转?能不能别那...

《五年爱意如坠深渊文梦婷顾辰风全局》精彩片段

五年前,一场车祸,为救文梦婷和我,妈妈去世了。

而我醒来后失明了,被告知再也无法看到光亮。

文梦婷哭着跪在妈妈的坟前承诺:“无论顾辰风在哪里,我永远都愿意做他的一盏灯,一辈子不分离。”

可我们定下婚期前一夜,我去给她送文件,却在办公室门口听见文梦婷带着厌恶的声音响起:“一个瞎子,妄想用他妈的死赖在我身边一辈子,我看见他就恶心。”

当晚,我取消了和她求婚的计划,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头。

……盲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雨声下被掩盖,淅淅沥沥雨珠砸在我的身上。

脑海里被文梦婷厌恶的声音淹没,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放。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摸索着打开,却不小心按下了接听。

“第几次了?

一言不合就消失,耍什么大少爷脾气?

难道我全天24小时都要围着你转?

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她说着,一道属于男人的轻笑声从听筒那边传来,在我耳边被无限放大。

眼眶一酸,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对方静默了一瞬,接着,不耐烦道:“怎么,还没和我结婚就管上我了?

我做什么都得跟你报备?

又想用你妈的死来控制我?”

双唇不受控制地哆嗦,想说什么却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样,无法言语。

她没听到我的回答,更加烦躁了。

“眼瞎看不见,耳朵也聋了?

跟你说话没听到?”

心脏一抽一抽的,用力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疼,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带着哽咽一字一顿道:“我……不和你结婚了。”

闻言,她冷冷道:“又来了,每次不如你意就这副臭德行,谁惯的你,赶紧回家,奶奶又在催了,你自己找骂别带我……”挂断电话,不想再听,苦涩的感觉在心头蔓延。

借着大雨,压抑地发泄着情绪,直到浑身无力。

等走到家时,已经浑身湿透,文奶奶埋怨着将我拉回家里,怪我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明天的订婚宴,我鼻子一酸,想说心中的委屈,想说不结了。

但听着文奶奶时不时地咳嗽,还有话里对未来我们生活的憧憬,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回了屋,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没有一点睡意。

想着妈妈临终前的嘱托,想着要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继续下去。

这么想着,已是到了深夜,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我连忙闭了眼。

只感觉眼前有人盯了我很长时间才移开。

下一刻,一阵窸窸窣窣后,床塌陷了一瞬。

一道男声响起,细微的差点没听见,但我听出来了,是办公室里的那个人,关子昂,文梦婷青梅竹马的助理。

“梦婷,你明天真的会跟这个瞎子订婚吗?”

“不会,我等你来,我们一起走。”

两人都小声交谈着,没一会儿,两人细微的动作声在我的身后响起。

“梦婷,我怕他听见。”

文梦婷呼吸有些不稳,低声道:“怕什么,我让李妈给他的果汁里放了助眠的东西,他不会醒。”

我死死闭着眼,咬住颤抖的嘴唇,好想此刻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只有今天没有喝,是不是之前我每喝一次,他们就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嘲笑我。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渐渐没了动静。

再听时,他们已经下床,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我猛地坐了起来。

文梦婷好似被吓了一跳,喘着气道:“你……你醒了?

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下床拿起了盲杖。

她似乎走到了我的身边:“你去哪,我扶你。”

说着,就碰到了我的胳膊。

一阵不适感传来,感觉被她碰过的地方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黏腻恶心,大力甩开她,皱着眉退后了几步。

“别碰我。”


文梦婷顿了一下,不悦的声音响起:“又闹什么?

我都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有闹。”

只是觉得你恶心。

不想再听无谓的话,转身摸索着走进浴室。

用水冲洗着她碰过的地方,使劲搓了好几遍,那种恶心的不适感才稍稍减少。

在浴室待了很久,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出去后,屋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自嘲地笑了出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原本就是不在意我的。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她都没有再回来。

天还没亮,就有人早早地将礼服放在我的身边。

我一直期待着穿上它成为文梦婷的未婚夫。

可现在,它和我一样,对于文梦婷来说,都是多余的累赘。

临近订婚宴开始,我都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没有出去。

我知道,文梦婷不会真心实意地完成这个仪式。

手机响起短信铃声,自动播报也随之响起:“顾辰风,子昂的父亲病了,他现在状态不太好,我不能离开他,订婚宴先推迟。”

是通知,不是商量,我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紧张的人。

她忘记了当初的承诺,连同对我母亲的承诺也一并忘记了。

她可以是所有人的一盏灯,不会是专属于我的那一盏。

我没有理由再犹豫了。

打了车去母亲的墓地,在墓碑前待了很久。

巨大的思念将我席卷,脑海中母亲的模样逐渐模糊。

我没有了将她清晰印在我脑海里的机会,哪怕是一张照片,我都看不到了。

我恨此刻的自己,抱着墓碑无助地低语,多想母亲能出现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她一直在。

可是没有,我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我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黑雾中,哪里都能走,但都不是我可以走的路。

回到家之后,我翻出了尘封已久的一个盒子,里面有把钥匙,是母亲留给我的,为了我以后跟文梦婷吵架后能有个去处。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要走的时候,文奶奶替文梦婷道歉,几近哀求的语气让我待在这里再陪陪她。

奶奶一直对我都很好,我心软,答应了下来。

两天后,文梦婷回来了。

见到我的第一句不是道歉,而是怒斥:“顾辰风!

我只是说推迟订婚,没说不娶你,你添油加醋到奶奶那里告状什么意思,我被逼回来和你订婚,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下一步是不是要逼着我在身上安个摄像头供你监视我?”

她顿了一下,退后一步,带着一丝恶意:“我忘了,你就是个瞎子,你什么都见不得,更见不得我好。”

我有些难过,紧紧握着盲杖的手微微泛白,她最知道怎么伤我了。

五年感情,我在她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堪。

循着她呼吸的声音,微微转向她,淡淡道:“不会订婚,我们……什么都不会有了。”


不想再待下去,回屋推出行李箱准备离开这里。

走到门口时,她却突然拽住我。

“又来了!

又要去哪?

你出去只会添乱,没一会儿就要找人给我打电话去找你,别再给我找事了行吗?”

我用力挣扎着甩她的手,胳膊也因摩擦发疼。

她却又不耐道:“就知道装可怜博同情,一天就知道拿你那双破眼睛装无辜,奶奶吃你那套,我可不吃……”就在我控制不住要崩溃时,一声呵斥让文梦婷放开了我。

我听见文奶奶拿着拐杖打她的声音,听见文梦婷疼得闷哼声。

若是以往,我肯定要上前替她挡着,可是现在,我想她被打得再重一点。

文梦婷不情不愿向我道歉,文奶奶拉着我坐到餐桌前。

吃到一半,文奶奶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间,只留下我和文梦婷。

我知道奶奶什么意思,可我已经累了。

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等着她回家的日子太痛苦了,我不想再等了。

耳边一直传来手机打字的声音,时不时听见她的笑声。

借口去洗手间,她却好似没有听到,一直敲着手机。

在我洗了一把脸回来时,就听她语音外放:“梦婷,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送我的那块表我戴上了,就在你办公室等你,今天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文梦婷语带笑意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像昨晚一样说累了……讨厌,你对你家里那个死气沉沉的瞎子也这样?”

文梦婷不屑道:“那种无趣的男人,就算脱光了在我眼前,我也看一眼都嫌恶心。”

“还有那双眼睛,阴森森的,看着就害怕,躺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死死抓着墙边,墙皮被扣起,尖利地刺进我的手指,血液顺着手心滴落,可我仿佛没了痛觉。

脑海里记起她抱着我,吻着我的眼睛说过:“不管你什么样子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要将你藏起来才不被人发现。”

当初只觉甜蜜,现在才知,恐怕她当时对我说的时候,眼里都是害怕,都是恶心,不是珍视。

心口堵着一口气,我用力拍着胸口让自己顺畅。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可以不喜欢我,只要她说一声让我走,我就会离开她,离得远远的,为什么要这么欺骗我,羞辱我。

不想再听,结束了,早该结束了。

擦掉湿润的眼角,整理好情绪后,缓缓走出。

文梦婷的笑声瞬间消失。

一阵手指慌乱点手机的声音过后,语音戛然而止。

我沉默地坐了回去,这是文奶奶为我做的最后一顿饭。

过了今天,我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冷声道:“子昂的父亲是误诊了,为了安抚他们的惊吓,就陪了几天,你应该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你会理解的对吧?”

紧握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心口好像空滞了一瞬。

忍不住情绪又要失控时,开始大口往嘴里塞饭,好像要把所有情绪咽下。

她不悦地喊了我一声:“顾辰风!”

也许是我冷漠的态度让她感觉不对劲,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你非要用这个态度对我吗?”

回应她的,除了我咀嚼饭的声音,就是碗筷碰撞的声音。

她突然上前将我的碗挥落在地,暴躁地冲我喊:“说话!”我咽下最后一口饭,深吐了一口浊气,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微微仰头,明知看不见,却还要瞪大眼睛看着她的方向。

声音轻的好似下一秒就会消散。

“文梦婷,还好我看不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恶心得吐出来。”


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只知道我走的时候,她追出来在我身后怒吼。

“顾辰风!

别不识好歹,离了我,你怎么活下去都是问题,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你听到没有,给我站住!”

她就仗着失明的我只能依靠她,爱了五年的人,今天才像是真正认识。

脚步突地顿住,差点忘记还有最后一件东西没有还给她。

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不太精致的木牌。

东西用久了都快忘记它原本就不是我该拥有的。

像是要将这么多年的感情丢掉一样,将木牌狠狠摔在追来的文梦婷身上。

木牌是文梦婷做给我的,她用木牌作为我们的定情之物,亲手为我戴上,说要娶我,与我成为一对永不分离的伴侣。

我至今都还记得她虎口处被刻刀划伤留下的疤痕。

每每摸着它我都会心疼,而她一次又一次拉着我的手摸向那道伤疤,说这是专属于我的印记。

或许木牌对于她来说,与送给关子昂的手表一样,只是她的喜好,一个安在自己所有物身上的喜好。

如果她愿意,可以是任何人。

文梦婷显然没想到我会将平时最宝贝的木牌扔了,似乎愣住了。

失语片刻后,她当下放软了声音:“顾辰风,别闹了行吗?

把它捡起来,跟我回去……”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急促的铃声没有给她机会。

关子昂带着哭腔说他的手被划伤了,流了好多血。

文梦婷连忙安抚他,说马上就去找他。

挂断电话,对我欲言又止。

我没有理,转身就走。

她彻底没了耐心,猛然拽住了我,烦躁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安分点自己回去,否则日后你就算是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娶你。”

说完,她将我推向门口,匆匆离去。

从我身侧走过时,我清楚地听到了木牌被踩碎的声音。

也好,开始的是她,结束也该是他。

离开文梦婷所在的地方,去往了有着妈妈痕迹的地方。

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摸索了一段时间后也算适应了。

文梦婷也没有再出现在我生活里。

不再围着文梦婷转,感觉轻松了许多。

像往常一样下楼去公园散步,只是刚出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到了门上。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就先闻出熟悉的味道。

她像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说的话:“你长本事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离家出走,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刚要出口反驳,耳边又响起一道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

“死小子,你脑子怎么想的?

梦婷多好啊,就你那残缺的身体,人家要你就不错了,还耍你那臭脾气。”

“别以为你跟你妈姓我就管不了你了!”

“赶紧跟她回去,别这么不懂事!”他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一边用手指怼着我的额头。

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文梦婷,一把挥开那根手指,气得浑身发抖。

“你怎么知道这里?!”

王强嗤笑一声:“你那个死妈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就说要在这里买房养老,没想到那女人还真买了一个。”

他突然激动起来,冲我问道:“这房子是没和你妈离婚的时候买的吧?

那按道理,这房子该有我一半,死小子藏着掖着敢不告诉我!”


此刻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撕碎。

文梦婷居然找来了我名义上的继父,那个在我五岁时就抛弃我母亲,更是放纵他儿子欺负我的败类。

我张开手摸索着要将他推走:“你走!

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文梦婷突然在这时抓住了我,语带不满:“够了,你演什么戏?

不就是你让他来找我的?

装什么装!”

头一热,冲她顶了过去,听到一声闷哼后,举起手狠狠扇了过去,拿起盲杖在我身前胡乱挥着,怒吼着让他们滚。

王强尖声叫着,嘴里一直骂着我残废的臭小子,不识好歹的瞎子。

而文梦婷更是在临走时放下狠话:“顾辰风,是我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

“不向我道歉,我就取消我们的婚约。”

一棍子打上去,发疯般将门口垃圾都扔了过去。

“你最好取消,不然我看不起你!”

“你别后悔,别又像只狗一样求我原谅你!滚!”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一片狼藉给我。

转身回家后没多久,关子昂就发来文梦婷新发的消息。

手机随之自动播报:“今晚聚餐,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单身派对。”

“恭喜婷姐脱离苦海!那瞎子扒着婷姐这么多年,早该滚蛋了。”

“婷姐什么时候跟子昂官宣?

瞎子霸占了这么多年的位置,早该还给子昂了,那瞎子……”机械的声音与过去嘲讽的语气重合。

“那瞎子也有脸跟来?”

“估计又拿他那死妈说事了,要不婷姐能带他来?”

“可怜子昂,本该是婷姐的男朋友,被瞎子给插了一脚,当初车祸怎么没把他给一起带走!”

我当时气愤地与他们理论,可文梦婷却挡在他们身前,满是不耐烦对我说道:“随口说说而已,又不是故意的,别没事找事。”

随口说说就是让我去死?

关子昂明明一直都有女朋友,怎么能说是我插足!

他们一直都没变,还是那么蛇鼠一窝。

晃了晃发痛的脑袋,双手发抖地将与文梦婷有关的人全都删了。

订了机票,暂时离开这里,我需要一个新的环境来净化我。

文梦婷在我拉黑她之后,一直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背景声音都是她和关子昂的嬉闹暧昧。

她企图让我生气,向她服软。

可我越听越平静,甚至有时会出言敷衍几句。

直到对于她的声音感到厌烦,一次次拉黑了她。

她换着号码给我打来,一次次拉黑有些浪费时间,索性就不管了,她打她的,我全都忽视。

可这也让她更加暴躁。

从辱骂到说只要我向她认个错,她就带我回家。

我拒绝了,甚至还向文奶奶说了一嘴。

之后,她没再打扰我,我也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我在新的地方,交了新的朋友,有了自己的生活与尊重。

可不知道文梦婷怎么得到了我的新朋友的联系方式,找来了这里。

当李然拉我手臂时,我还在笑着对他们讲我过去的笑话。

“顾辰风,下周一举办婚礼,你不回来,我就换人结婚。”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惊讶一瞬,再次面对她,心里也已经没了波澜,淡淡道:“恭喜。”


她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又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

我有些烦了,推开她,皱着眉道:“礼就不随了,我没空回去。”

她渐渐松开了我,语气有些低落:“你已经好久没那样对我笑过了……”手中摩挲着新换的盲杖,听她絮絮叨叨说着我变了,不像从前了。

她想念的是从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一旦我变回以前,她一定会嘲讽我犯贱,一切就又回到了原点。

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了。

掰开她的手,与她拉开距离,抬头看着看不见的她。

“文梦婷,我不会祝你幸福的,因为你幸不幸福都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这条命不是我妈用生命换来,我一定会诅咒你立刻去死。”

她执拗地抓着我:“我不信,这一定是你吸引我的新手段,你成功了,我愿意和你结婚了。”

“可我不愿意和你结婚了。”

我表现得越是平静,她越激动。

“为什么?

我都愿意向你低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到现在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永远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思考。

“文梦婷,我不想说第二次,你走吧,别再来了,你真的很烦!”

她笑了出来,我以为她要发疯了,连忙退后,紧握着盲杖准备防卫。

“梦婷!”

我听到了关子昂慌张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渐近,我被一把推开,关子昂黏糊糊地说道:“梦婷,我和爸爸等你好久了,爸爸已经点好菜了,就等你了。”

文梦婷犹豫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被关子昂越来越黏腻的嗓音打断。

我胃里突然泛起恶心,一边对我装深情,一边又带着自己的情人和情人的父亲旅游。

恐怕找我只是顺便,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才是真。

趁着关子昂缠着她,我转身走了。

文梦婷也似乎发现了我的离开,冲着我的背影喊道:“下周,我等你!”

语气笃定到我一定会去。

鬼才去呢。

到了文梦婷说的婚礼那天,我没有去,后续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清楚。

只知道关子昂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在他的言语中,也拼凑出了那天发生的事。

文梦婷以关子昂和她的名义举办婚礼。

她自以为我一定会出现,更为了让我意识到我的“错误”,想着先羞辱我一番,让我不再敢反抗她,最后以我低头道歉为结尾,施舍般的与我结婚。

可她没想到我真的不会去。

当关子昂满脸得意穿着为我准备的礼服走上了红毯时,文梦婷的脸一下就变了。

起初还在淡定地给我朋友发短信。

直到对话框内,红色感叹号的出现,她当下就将手机摔了,满是怒意地将会场砸了。

而关子昂尴尬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最后羞愤跑了出去。

文梦婷就是一个渣女。

她以前的所作所为让我坚定地认为她爱的人是关子昂。

可婚礼上,她那么羞辱他。

或许她爱的是那种掌控感吧。

我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想重新将我捏在她的手里。

而关子昂在她掌控之中,像对待以前的我一样,随意地对待他。

可笑现在才看出来。

我又该走了,我不知道文梦婷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以我现在的样子,对她毫无胜算。


只是意外来得总是这么突然。

家里监控警报发起提醒的时候,我还在车站候车室等待检票去往下一个地方。

妈妈留给我的房子被王强强行闯进去了,我连忙改票赶了回去。

到家之后,发现钥匙打不开,门锁被换了。

我明明听到了里面人的说话声,却在我大力拍打门时瞬间消声。

几番喊话都没有动静,不得已报警了。

一听我报警,里面也终于开了门。

王强非说这房子是他的,让掏证据,掏不出来,他一家老小没说几句就开始哭惨。

说我不尽孝,有房子不给他住。

他的继子刘洋洋也在一旁搭腔:“警察同志,他是我后爸的不孝子,找了个女人不要他了,又回来啃老了,这房子是我后爸的,有权利不让他住,赶紧把他带走。”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欢迎残疾来,看见他就脏了我的眼睛。”

一家人七嘴八舌的辱骂着我,我就静静地听着。

缓缓掏出了房本相关证件给警察看,证明了房子是母亲离婚后给我买的,跟王强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后摸索着进屋找出了放在工具箱后面的斧子。

刘洋洋尖叫了一声。

“打人了!

你们快看啊!

他疯了!”

他们都让我冷静,可我冷静下场就是被踩着羞辱。

不理睬王强他们的污言秽语,勾起一抹微笑,对着警察淡淡一笑:“这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处理是吗?”

得到肯定回答的同时,也劝我不要冲动。

我当然不会冲动,毕竟为了那样的人毁了自己不值当。

在一阵阵尖叫声中,眷恋地摸着我的柜子。

摩挲着斧头缓缓举起,一声巨响过后,我的鞋柜变成了两半。

上面摆放着的他们的鞋子如何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劈我自己家的鞋柜。

“这是我妈妈花钱买的柜子,我有权毁掉对吧?”

说完,转身走向卧室,王强连忙挡在我面前,嘴里咒骂着,说我是个疯子,跟我死去的妈一样,都是自私的贱人。

不想听他的自我介绍,反手砸向卧室旁边的厕所门。

这个家是我熟悉的地方,是妈妈按照儿时家的布置摆放,哪里有什么我一清二楚。

他们装疯卖傻,死皮赖脸都不管用,他们护什么,我就砸什么。

王强是我名义上的继父,我不能对他怎么样,但是其他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边砸着家,一边对身后点警察喊着要以强闯民宅告他们。

王强和刘洋洋一听急了,一人一嘴骂着我,跟说相声似的。

我停止了动作,寻找刘洋洋的声音来源,轻声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在进家门之前给你的女朋友打了电话,现在还在通话中呢。”

他好像愣住了,没有了动作。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外放,里面传出一道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女声。

“刘洋洋,你不是说你家都是书香门第,接受过良好教育吗?

你家的教育就是满嘴污言,霸占人房子的教育?”

刘洋洋慌乱解释,但最后得到是一句斩钉截铁地分手,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

还是王强为了跟我嘚瑟他继子即将娶到白富美的事,我才能知道他帮着刘洋洋编造了家世哄骗了一个富家女。

刘洋洋哭着给他女友打电话,对方没接,他慌慌张张就要跑,但被拦住了。


他强闯我家的事还没完,我给他女友打电话只是想恶心他,想让他在众人面前亲耳听到被抛弃。

“刘洋洋,是你后爸告诉了我你女友的联系方式。”

刘洋洋一听,以为王强和我是一伙的,立马和他吵了起来。

刘洋洋一家也都护着他,推搡着王强,说他是个白眼狼,没用的东西,叫他让我停手,给他们补偿。

他拼命解释着,将我贬低的一无是处来与我撇开关系。

我当然不能如他愿,忍着心里的恶心喊他爸,感谢他一直悄悄给我送钱,连文梦婷这个人也是他介绍的。

刘洋洋一听炸了。

王强给他介绍的富家女比不得文梦婷,他一直嫉妒我,好几次都专门来言语讽刺我瞎子走运,靠母上位。

再加上王强为了融入他们,说了好多文梦婷不好的话证明我过得不好。

他信以为真,接受了王强对他的讨好。

可现在我说的话让他认为王强是个吸血鬼,喝着他们家的血来为我铺路。

他们打起来了,打得王强说不出话来。

我听着王强的惨叫声,只觉痛快。

太好了,他当初的选择是错的,现在也是孤立无援了。

我其实很庆幸,我的童年中没有他的参与。

刘洋洋他们被拉开带走之后,我凑近王强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妈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是和你离婚,带走了我。”

王强愣住了,他当初离开母亲就是因为母亲破产了,给不了他富贵的生活,转身搭上了有些小钱的刘洋洋一家。

他觉得离开我妈就会过上好日子,可现在不也没有尊严的觊觎我妈留给我的房子,被他们一家不信任么。

“你就这么和你爸说话?

你是我生的,你……”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我是他生的我当然知道,可也只是生了我。

敷衍着随意点头,他们在鬼哭狼嚎中都被带走了。

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心疼之余,只有解恨。

收拾了他们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就在我以为一切恢复平静之时,文梦婷用文奶奶的电话打给我,说文奶奶病了。

我不能不去看她。

我又回到了那个困住我灵魂的牢笼。

只是这次,我不会进去了,只在外面看看。

文奶奶病的比我想象中严重,我到时,她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

她拉着我的手,言语不清地向我道歉,替她那没有心的孙女道歉。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紧紧握着我的手也渐渐松开。

我微微弯腰靠近她,呼吸声逐渐微弱,我连忙叫人来。

在被推进急救室之前,她塞给我一个小包。

我记得这个,文奶奶说过,是她的母亲为她求得平安符,她一直珍贵地戴着。

现在,她送给了我。

急救室的灯熄灭了,就像妈妈没有再说话那天。

我听到了文梦婷压抑的哭声,也听到了来往医护的匆匆脚步声。

可再也听不到想听到的声音了。

这个世上对我好的最后一个人也不在了。

文梦婷好像一夜之间变得颓废了。

帮着她处理完奶奶后事这天,我准备走时,她拦住了我。

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傲气,现在满是懊悔。

“阿风,我错了,我错了,奶奶不在了,我只有你了,不要走好不好?”

她抱住我的腰,近乎乞求的语气。

我掰开她的手,有些悲哀。

她想的还是她自己,她没有想过奶奶已经病了很久了,需要她的陪伴。


她自傲到以为掌控所有,可只有奶奶是自愿为她所控,只是因为她是奶奶唯一的亲人。

掏出那个平安符递给了她。

我想文奶奶最放心不下的是文梦婷,这个平安符也是文奶奶最想送给她的。

我离开时,身后传来文梦婷崩溃的哭声。

离开后的一个夜晚,我接到了一个无声的电话。

就在我即将挂断时,文梦婷疲惫的声音传来:“阿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关于……我们的未来?”

我没有出声,她继续喃喃着:“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我发誓,我再也……”我走的时候好像忘记了柜子里放着的一些关于未来的规划。

当时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放在了她书房的抽屉里,一直忘了取出来,也没想到她现在才发现。

打断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着:“没什么重要的,我不会再回去了。”

我说完之后,对面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我挂断了,要说的都早已说完,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联系了。

后来听说关子昂和他爸一起设计文梦婷与关子昂结婚。

文梦婷却在举办婚礼那天逃婚了。

她冒着大雨站在我家窗户下面,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有些心累的同时,听着账户上面播报出来的声音,有些迷茫。

账户上多出来几个零。

打款人是文奶奶的名字。

其实这么多年,文奶奶一直都知道文梦婷的所作所为吧,不然怎么会每次见我都是道歉,说我受苦了。

起初还以为在可怜我双目失明,现在想来,她都知道。

这些是对我的补偿,我会收着,这是我应得的。

报了警将下面扰民的文梦婷带走。

没几天后,就听说文梦婷破产了。

关子昂没能如愿嫁给文梦婷,便哄骗醉酒的她签下了股份转让协议。

等文梦婷醒来时,顾氏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被赶了出去。

可她不甘心,好几次闯进顾氏大门,都被轰了出来,还被关子昂嘲讽是个废物。

文梦婷当天什么话都没反驳便走了。

可是夜里,她提着刀爬进了关子昂的家里,一刀捅伤了关子昂。

但她爸又不好对付,两人一来二去地将对方都伤得不轻。

最后两人在血泊中死去。

事后第二天我才知道,文梦婷死前给我打了电话,但我没接到。

也庆幸没接到,不然我一定会心绪不宁。

新的一天,即使我看不到,但我闻到了新的气味。

属于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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