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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雪夜无声(谢灼华裴烬野)

林大K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灼华浑身气血冲到脑壳顶,胸膛控制不住地起伏,对裴烬野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她摔了茶盏:“你走,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破碎的碎片溅到裴烬野脸上,瞬间破了相,可他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擦去脸上的血迹。“你已经是我的人,我自然会娶你,你的容貌是美是丑,我不在乎。还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再去惹绾柔,这句话,你永远记住。”谢灼华只觉得可笑,当真可笑至极。她哪怕被毁容无人可嫁,也绝不可能嫁给裴烬野!这时外头突然传来通报,裴国的一名医者求见谢灼华。那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包,谢灼华煎了几副药。没过几日,谢灼华的脸便痊愈了,肌肤比未中毒前还要雪白细腻。谢灼华很是惊喜,正要赏那神医重金,可他笑着婉拒了。“老夫不过是受陛下所托,殿下高兴,陛下也会...

主角:谢灼华裴烬野   更新:2025-05-20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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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灼华裴烬野的女频言情小说《那年雪夜无声(谢灼华裴烬野)》,由网络作家“林大K”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灼华浑身气血冲到脑壳顶,胸膛控制不住地起伏,对裴烬野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她摔了茶盏:“你走,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破碎的碎片溅到裴烬野脸上,瞬间破了相,可他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擦去脸上的血迹。“你已经是我的人,我自然会娶你,你的容貌是美是丑,我不在乎。还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再去惹绾柔,这句话,你永远记住。”谢灼华只觉得可笑,当真可笑至极。她哪怕被毁容无人可嫁,也绝不可能嫁给裴烬野!这时外头突然传来通报,裴国的一名医者求见谢灼华。那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包,谢灼华煎了几副药。没过几日,谢灼华的脸便痊愈了,肌肤比未中毒前还要雪白细腻。谢灼华很是惊喜,正要赏那神医重金,可他笑着婉拒了。“老夫不过是受陛下所托,殿下高兴,陛下也会...

《那年雪夜无声(谢灼华裴烬野)》精彩片段




谢灼华浑身气血冲到脑壳顶,胸膛控制不住地起伏,对裴烬野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她摔了茶盏:“你走,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

破碎的碎片溅到裴烬野脸上,瞬间破了相,可他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擦去脸上的血迹。

“你已经是我的人,我自然会娶你,你的容貌是美是丑,我不在乎。还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再去惹绾柔,这句话,你永远记住。”

谢灼华只觉得可笑,当真可笑至极。

她哪怕被毁容无人可嫁,也绝不可能嫁给裴烬野!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通报,裴国的一名医者求见谢灼华。

那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包,谢灼华煎了几副药。

没过几日,谢灼华的脸便痊愈了,肌肤比未中毒前还要雪白细腻。

谢灼华很是惊喜,正要赏那神医重金,可他笑着婉拒了。

“老夫不过是受陛下所托,殿下高兴,陛下也会高兴的。”

谢灼华讶然:“陛下他......他一直在关注我吗?”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裴烬野诧异的声音。

“什么陛下?”

谢灼华没想到他会来探望自己,脑子空白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沉着脸就下了逐客令。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裴烬野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她这番话堵住,最后留下“不知好歹”四个字。

谢绾柔小步跟在裴烬野身后:“听说那神医是裴国人,莫不是裴帝派来的?”

裴烬野不以为意:“那又如何,皇兄待我情深,谢灼华是他未来的弟妹,他自然关照几分。”

谢绾柔潜意识觉得不妥,可裴帝与谢灼华完全不认识,而且这人向来不近女色,暴戾无常。

听说国公爷的千金曾向裴帝自荐枕席,却被他砍断四肢,丢到国公府。

如此高贵的女子裴帝都看不上,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谢灼华?

想到这,谢绾柔这才放下心来。

距离和亲还有一个月,谢灼华确定了最终的随行名单,并将桑姑姑列在名单第一位,她唤人去把桑姑姑看来,看看名单有没有遗漏。

“绾柔公主今日请桑姑姑去教宫女规矩。”

谢灼华警惕起来:“掌事宫女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找桑姑姑?”

“桑姑姑本要推辞,可她想到绾柔公主最近总是为难殿下,希望留个情分,便去了。”

谢灼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很快,外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殿下,不好了,今日绾柔公主让桑姑姑到教宫女规矩,可不知道为什么宫殿走水,桑姑姑还在里面!”

谢灼华心脏停了一瞬。

等她赶到时,火势几乎将整个内殿吞噬。

“殿下,火势太大了,您别进去!”

谢灼华哪里顾得上,她随意操起一块湿手帕,捂住口鼻,冲了进去。

周围的灼热令她呼吸困难,滚烫火星溅在脸上,火辣辣地痛。

她强忍剧痛,终于在角落找到了桑姑姑:“别怕,我带你出去。”

桑姑姑半个身子被紧紧压在倒塌的梁下,任凭谢灼华如何使力,那木柱就是纹丝不动。

桑姑姑艰难地张了张唇,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声音:

“殿下,您走吧......奴才能照看您多年,已经是奴才的福气......奴才不要紧的,您快走吧......”

匆匆赶来的宫人将谢灼华拖走,隔着熊熊的火焰,谢灼华眼睁睁看着这个待她如母亲的老人闭上眼睛,大火将老人的身影彻底吞没......

多年前,她也是这般眼睁睁看着亲爱的皇兄被砍杀,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

谢灼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跪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火舌一寸寸剜空,痛得她根本不能呼吸,灵魂仿佛都在寻找出口。

她感觉整个人要窒息在这片废墟中了。

皇兄走了,桑姑姑也走了。

她又变成孤零零一人了。

可裴烬野赶来时,像是没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几乎是脱口而出。

“绾柔呢,她在哪?”




谢灼华瞬间呼吸艰难,喉咙像被死死堵住,她本能地去推开裴烬野,却被男人箍得更紧。

一个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她脑海中浮现。

裴烬野是真的会为了谢绾柔,杀了自己!

“放开我......”

她无助地垂下头,视线不经意扫过男人腰间,那里别着一个小巧破旧的香囊,与裴烬野高大矜贵的形象格格不入。

谢灼华一眼便认出,那是谢绾柔丢弃的香囊。

谢灼华当初为了让裴烬野接受自己的香囊,绣了整整一百零三个香囊。

可裴烬野一个都没收下,顶多是失眠时摆放一夜,可他如今戴上了谢绾柔的香囊。

真可笑,谢绾柔视之为垃圾的东西,裴烬野却视之为珍宝。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香囊,只是不喜欢自己啊。

谢灼华忽然没有了想说的欲 望。

也许谢绾柔说得对,无论当年从猎犬口中救出裴烬野的人是谁,在裴烬野心中,那人只能是谢绾柔。

想到这,她费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美丽而悲凉的笑。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杀了谢绾柔,你如果害怕,就杀了我吧。”

裴烬野死死瞪着她,掐住她脖颈的大掌不住地收紧。

谢灼华毫不畏惧地闭上了眼。

重生回来后,为免不测,她采买了许多暗卫,公主府的屋檐上潜藏着弓箭手。

如果裴烬野真的敢杀她,她便以杀害公主的罪名,将裴烬野杀了。

裴烬野的命当初是她救的,如今她不要了。

可裴烬野忽然松了手。

他像是强忍下滔天的怒火,声音难得松了下来。

“你嫉妒也该有个限度!我会和你成婚,你没必要为难绾柔。她的身份远不如你尊贵,在外头过了很多年苦日子。你是姐姐,为什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钳制脖颈的力气一松,谢灼华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丝惨笑。

“当初父皇当太子时被废,是皇兄率五千精兵,深夜发动叛变,以一己之力扶父皇登上皇位。谁知父皇在城外养了外室,还在外头生下谢绾柔。父皇登基后,便迫不及待将她们迎入宫中,从此父皇眼里再也没有我和皇兄。”

“后来她们三番四次陷害本宫,不仅盗走本宫的猎犬,在本宫的吃食和床榻上做手脚,还诬陷皇兄。

“我皇兄十六岁出征,那么多年浴血奋战,鞠躬尽瘁,大胜裴国。谢绾柔母女拿着几封书信,就诬陷他通敌叛国!父皇在谢绾柔母女的怂恿下,连审都没有审,就直接判了他死刑,将他和皇嫂五马分尸!”

“裴烬野,你给我记住,本宫和谢绾柔之间,从未姐妹情深,只有血海深仇!”

裴烬野微微一怔。

怎么回事?

这和谢绾柔说的完全不同。

谢绾柔曾经哭着告诉裴烬野,她刚进宫时,谢灼华在她盖的被子里扔水蛭,吸了她好多血,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生日宴时,谢灼华的皇兄对她见色起意,将她华服扯破,害得她衣衫不整出现在宴会上。

这些事,难道不是谢灼华和她皇兄做的吗?

可还等裴烬野发问,谢灼华便下了逐客令:

“你马上就要回国了,还不快去佛寺见谢绾柔吗?”




谢灼华痛得失重坠地,整个人颤抖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痛、好痛......”

可裴烬野像是看不到般,他精准勾住马球,扬手击向彩楼。

“烬野哥哥,我就知道,你会为我拿到头彩。”

满场欢呼中,谢绾柔的声音显得是如此刺耳。

谢灼华在宫人的搀扶下踉跄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裴烬野为谢绾柔奉上玉坠,眸中带着隐隐的宠溺与温柔:“这枚玉佩,很适合你。”

“裴烬野......”谢灼华张了张唇,每说一个字,就会牵引手臂肌肉,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你以下犯上,折断本宫手臂......该当何罪!”

裴烬野这才看向谢灼华。

她脸上惨白,额头因为痛苦而渗出冷汗,垂下的手臂犹如断线的木偶,无力地悬在空中。

裴烬野脸色明显有些难受,大步迈向谢灼华。

“你没事吧?”

谢灼华都没哭,谢婠柔倒是先哭了起来。

“姐姐,都怪我心急,我只是很喜欢这枚玉坠,害得你受伤,要不你打我一杠吧。”

她握着球杠就往谢灼华手里塞,可谢灼华根本没有力气握住,球杆啪地落在地上。

谢绾柔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姐姐,你是不肯原谅我吗......”

明明受伤的是谢灼华,可谢绾柔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表情是那般惹人心疼。

谢帝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不就是一枚玉坠吗?你绾柔都道歉了,你至于这样甩脸色吗?”

裴烬野更是护在谢绾柔面前,身子半蹲,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

“我伤了灼华公主,理应受罚,公主,请自便。”

一时间众人看向谢灼华的目光都带上了责备和埋怨。

谢灼华只觉得心口恶寒,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现在反而一切都成了她的错。

“这玉坠本就是本宫的东西,本宫要拿回,何错之有?”

裴烬野忽然想起雪夜醉酒那日,谢灼华曾对他说过,她要将这玉坠送给未来的夫君。

想到这,他无所谓地叹了口气:“这枚玉坠你本打算送给我的吧?我不需要那么娇气的东西,给绾柔吧。”

谢灼华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不是送给你的!”

裴烬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狐疑地盯着谢灼华:

“那你要送给谁?”




一句话犹如惊雷落下,劈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裴旭白拉过谢灼华的手。

“谢姑娘,你愿意成为我唯一的妻子、裴国的皇后吗?”

他的声音慵懒散漫,可裴烬野却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期待和珍重,不知为何,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谢灼华感受着裴帝手掌温热的温度,心口仿佛有烟花在一簇簇绽放。

有了前世的记忆,她知道裴帝对她没有恶意,可她绝没想到,他会册封她为最尊贵的皇后。

谢灼华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站起身子,盈盈跪拜:“臣妾谢陛下隆恩。”

“砰——”

裴烬野的酒杯忽然落地,发出突兀的响声。

那女子声音......与谢灼华的十分相似。

不可能。

谢灼华不可能在这里,她爱他爱的要死,怎么可能嫁给自己的皇兄?

可裴烬野不知道为何,一颗心像是被无名的大掌紧紧攥紧,压抑而难受。

他急切开口:“皇兄,我有一事请皇兄相助,我在谢国曾答应一女子,待我复位将娶她为妻。”

裴帝饶有趣味把玩着酒杯:“她叫什么名字?”

“谢灼华。”

谢灼华再次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裴烬野说过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娶自己?

她下意识望向裴帝,只见他双眸阴鸷,嘴角扯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

“这要问问你皇嫂愿不愿意。”

“这和皇嫂有什么关系?”

裴烬野身旁的使臣开口:“娘娘有所不知,谢灼华公主对慎王爷倾心已久,为了慎王爷什么都愿意做,这在谢国人尽皆知。在得知慎王爷要回国后,公主当晚便自荐枕席......”

“闭嘴。”谢灼华忍不住打断他,手心都在发抖。

宴席上那么多人,裴烬野的人竟然要将他们风流一夜的事捅出来。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新后难道是谢灼华的好友?”

“慎王爷愿意娶她,谢灼华感恩戴德才对,还能有什么意见?”

裴烬野凝眸看向谢灼华,问出了他们分别后的第一句话。

“我要娶谢灼华,明日我便前往谢国提亲,皇嫂,你有意见吗?”

谢灼华心跳飞快,只觉得无比荒谬。

她刚嫁给裴烬野的皇兄,裴烬野就要迎娶她。

裴烬野根本不知道,无论他愿不愿意娶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裴烬野。

正酝酿措辞时,裴帝突然将谢灼华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她,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柔。

“别怕,我护着你。”

谢灼华那刻悬着的心瞬间落到实处。

她直直站了起来,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在殿内回响。

“我不愿意!”




第三日,谢灼华最后一次去祭拜皇兄。

她跪坐在墓碑前,指尖抚过碑面凹陷的刻痕,冰凉粗粒的触感像极了幼时皇兄握着她写字的手掌。

“皇兄,你还记得十年前我们在边境遇到的男孩吗?当时你想杀他,但我没让。我没想到我前世死后,他竟然派人劫狱,将我的尸首劫走,还撬开皇陵,将我的棺材和你还有母后的摆放在一起。”

“我曾经写信给他,告诉他我和裴烬野的一切,我以为他会骂我不自爱,会骂我自取其辱,可他说......只要我愿意,他会娶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我只有这一条路。”

“这一世,我救了我自己,也救了母后,可没有救回桑姑姑......不过您放心,我会亲手送谢绾柔母女下地狱,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

回到公主府时,裴烬野竟然纡尊降贵来了。

“你还要怄气到什么时候,如今你已不是处子之身,有谁还愿意娶你?”

“皇兄已封我为慎王,你如果嫁我,便是堂堂慎王妃,远比你当个不受宠的谢国公主尊贵。”

居高临下的语气,让谢灼华无比恶心。

裴烬野耐心耗尽:“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若不肯出来见我,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可谢灼华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同时出发裴国——幸好她披着红盖头。

旁人搀扶她上车时,裴烬野似乎心有灵犀,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和我皇兄联姻的人,是谁?”

好在,旁人告诉裴烬野,那不过是和亲的宗室女。

裴烬野“嗯”了一声,但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定。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失去。

谢灼华掀开车帘,只见裴烬野骑在马上,几次回头遥望京城。

如今他光荣回乡,应该高兴和扬眉吐气才对。

可谢灼华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彷徨与不舍。

他......是在等自己吗?

谢灼华自嘲地摇摇头,裴烬野说过,他永远不会想见到自己,他怎么可能在等自己呢?

他一定是在等谢绾柔。

人生真是无常,她爱裴烬野,可裴烬野只爱谢绾柔,而谢绾柔只爱她自己。

到达裴国后,谢灼华原以为会被刁难一番,可迎接她的是漫天的玫瑰和无数整齐排列的宫人。

文武百官和宗室子弟皆跪拜在两边,地毯镶嵌着黄金和翡翠,就连桌布上的珠宝图案都是谢灼华喜欢的凤凰。

她被人搀扶着坐到裴帝身边,觥筹交错之间,她悄悄掀开盖头,看到了她未来的夫君。

裴帝容貌与裴烬野有几分相像,肤色却更为苍白,一双丹凤眼更加冷峻。

就这么远远望过来时,让人不自主生出一股莫名的臣服和敬畏。

裴烬野握着美酒,笑得漫不经心:“皇兄何必如此费心,今日这阵仗实在奢靡”

裴帝嘲讽扫他一眼:“谁说我是为你设宴?这是为你皇嫂设的。”

难得见裴烬野吃瘪,谢灼华轻笑出声。。

这一举动有些不合规矩,众人皆抬头望过来。

可裴帝却不以为意,轻声问她:“我提前三个月布置的,你喜欢吗?”

谢灼华坦诚回答:“喜欢。”

裴帝那清冷的眉眼瞬间染上笑意:“喜欢就好。”

周围朝臣们纷纷议论:“谢妃命真好啊,还未侍寝就宠上天了。”

“也不知道谢妃是何等绝世佳人,能让不近女色的陛下动心。”

裴旭白重重放下酒杯:“她不是谢妃,我会册封谢家女为皇后。”




温柔至极的语气话里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根本不给谢帝退路。

谢帝沉声警告她这是最后一个条件。

很快谢绾柔和蒋妃就被送到佛寺软禁起来。

她们身边得力宫人也被谢灼华悉数调走。

谢灼华铁了心,让她们也尝尝自己受过的苦。

佛寺里的饭菜是馊的,窗户是漏风的,被褥是潮的,枕头里爬满了蟑螂和老鼠。

谢灼华站在禅房外,听着房间里谢绾柔母女的无措尖叫,心中升起了难得的快意。

谢绾柔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谢灼华:“谢灼华这个贱人,她就是故意的!母妃,你当初怎么不把她掐死呢?”

“她再怎么说都是嫡长公主,她皇兄虽然死了,可她外祖父家世代簪缨、满门忠烈,又岂是你我两人就能扳倒?依我看,你就不该去勾引裴烬野,谢灼华把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你说你没事招惹谢灼华那个疯子做什么?”

谢绾柔毫不在意:“裴烬野是裴帝的亲弟弟,他回国复位后,定是重权在握。等他复位,我就让裴烬野进攻谢国,到时候我就是尊贵的谢国皇后,你就是谢国公夫人。”

蒋妃有些不信:“若是裴烬野无能,你又该如何自处?”

谢绾柔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笑得猖狂恶毒。

“你知道裴烬野为什么爱我吗?当年我派人盗走了谢灼华的猎狗,让它去咬裴烬野。裴烬野被猎犬拖到湖边时,谢灼华救了他,可他根本不记得,我告诉他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才他怎么着,他说连命都可以给我。”

谢灼华只觉得身上血液都凝固了。

难怪......难怪谢绾柔出现后,裴烬野眼里只有她。

谢灼华突然无比期待裴烬野知道真相的表情。

高高在上的裴国二皇子,若是知道自己被人当狗耍,会是什么表情。

禅房里的讥笑还在继续:“对我来说,裴烬野不过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他若无能,我就他把全副身家送来,他的封地、财产和军队,都是我的。有了人有了钱,我把谢灼华踩在脚下,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话音刚落,房门骤然被打开。

微弱的月光下,谢灼华神情铁青。

谢绾柔措手不及,好一会才摆上她那天真又柔弱的笑。

“姐姐,你怎么在这?”

“别装了,我都听到了。”

谢绾柔瞳孔一缩,她慌忙地扫过谢灼华那无力垂下的手臂,突然就释然了,没有继续装下去,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你以为你去告诉裴烬野,他就会相信你吗?你连他的心都抓不住,在他心中,他的救命恩人永远是我!”

谢灼华懒得和她吵架,只平静地留下一句话。

“只会算计他人的人,最终也会死于他人的算计下。”

谢绾柔一噎,整个人僵在原地。

谢灼华回到宫中时,果然,裴烬野早已在殿门口等着。

她刚想开口说出真相,谁知裴烬野猛地上前,紧紧掐住谢灼华的脖子,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为难绾柔吗?”




裴烬野当然要去佛寺,可他对上谢灼华那冰冷至极的双眸,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空。

“我说过,我和谢绾柔没有关系。”

尽管裴烬野这样说,但他当晚便跑死了两匹马,赶到了佛寺。

佛寺的闲话传到宫中,听说谢绾柔嫌斋饭无味,裴烬野便天天下厨,给她摆出精美的摆盘,每天都不重样。

谢绾柔不想抄经书,裴烬野便亲手誊写,手磨出水泡,都要给她抄完百卷经书。

谢绾柔一句想看雪莲花,裴烬野冒着严寒,走了数百里只为她取来一朵雪莲,路上遇到雪崩,人差点死在路上......

谢灼华坐在窗边默默听着。

明明数日前,这个男人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和谢绾柔没有关系。

可如今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计较裴烬野到底欺骗了她多少次。

谢灼华派人把裴烬野退回的礼物扔到院子里,一把火全烧了。

十四岁时她写的情诗,十六岁时她亲手绣的香囊,十八岁她做的牛皮护膝......

浓烟扑面而来,熏得谢灼华眼睛生疼,泪眼模糊。

没关系,长了五年的肉,割下来总是要痛的,痛过就好了。

火光冲天时,裴烬野不知道为什么从京郊赶了回来。

“公主府中在烧些什么?”

公主府告诉他,公主在烧一些不要的垃圾。

裴烬野眉头蹙起,上百个香囊堆得像小山般,谢灼华说烧了就烧了。

谢灼华当初绣这些香囊花了那么多时间,眼睛都快熬瞎了。

哪怕裴烬野拿着屋里挂上一天,谢灼华都开心得不得了。

为什么就不要了?

傍晚,有暗卫敲响谢灼华的房门。

“质子派人灭了火,拿走了所有杂物,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谢灼华不解,裴烬野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总是又装作一副很在乎的样子。

第二日,谢帝为即将回国的裴烬野设席送别,有人问裴烬野,是否有婚配的打算。

裴烬野下意识看向谢绾柔,后者略微羞涩地低下头。

裴烬野宠溺地笑了笑:“有,可她现在尚未看上我。”

谢灼华垂眸饮酒,当做看不到。

又有人问谢灼华同样的问题,众人放下酒杯,皆在等待谢灼华的回答。

尽管谢帝最不喜欢谢灼华,可她毕竟是中宫嫡出,若非她眼里只有裴烬野,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扑上去了。

谢灼华平静出声:“我会嫁给裴国人。”

裴烬野攥紧酒杯的手指松了松,眉眼都舒展了几分。

他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公主自然是要嫁给裴国人的。”

谢灼华并没有反驳,她当然是要嫁给裴国人。

但那人根本不是裴烬野。

第二日,裴国便派来了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他们带着无数珍珠和黄金,璀璨夺目,满室生辉,就连见惯了好东西的谢绾柔都面露讶异。

“父皇,裴国和谢国不和多年,裴帝怎么会花重金下聘呢?父皇,嫁给裴帝的人到底是谁?”

谢帝自然不肯说,一时间宫内流言四起,说裴帝看上了清婉秀丽的谢绾柔。

谢绾柔表面上毫不在意,可转头便退了和状元郎的婚事。

谢灼华知道后都笑了,谢绾柔难道还想嫁给裴帝吗?

那不能够!




谢灼华闭上眼睛,眼中的悲痛和绝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恨意。

她早就派人去寻谢绾柔,可谢绾柔像是早就安排好了,她正在养心殿与谢帝下棋。

是她杀了桑姑姑!

“她就在里面,她杀了桑姑姑,她该死,你去找她呀。”

有那么一刻,裴烬野看向她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杀意腾腾。

下一刻他径直冲入火场,没有一丝犹豫。

漫天火光瞬间将男人的身影淹没。

谢灼华愣了一瞬,再次红了眼眶。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火啊,稍有不慎,便会挫骨扬灰。

谢灼华从未觉得裴烬野离自己如此之远。

她真的很想问问裴烬野。

她追随他五年,裴烬野一直不冷不热,为什么谢绾柔一出现,裴烬野就爱她如生命?

那日醉酒后的抵死相拥,裴烬野难道一点都没有动 情?

可眼下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寻根问底。

她安顿好桑姑姑的后事,便立马找到谢绾柔,派人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两个粗壮的大汉左右开弓,重重扇了她两巴掌。

“这两掌,是我替桑姑姑打的。你给我记着,你欠我两条命,一条是皇兄的,一条是桑姑姑的,我一定会杀了你!”

谢绾柔捂着通红的脸庞盯着谢灼华,一改往日的柔弱模样,眼神说不出的恶毒。

“姐姐还嫌上次的毁容不够吗?我告诉你,我既然能杀死你的皇兄,就能杀死桑姑姑,我会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杀完,直到你无人可依,永世孤苦!”

明明四周空气灼热,谢灼华却觉得如坠冰窖,冻彻骨的寒意顺着血管爬满全身。

她紧紧攥紧拳头,指尖几乎泛白,才勉强压住杀人的冲动。

谢绾柔终于承认当年皇兄的死是她们母女所为。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送到养心殿。”

谁知谢绾柔身子一歪,哭着摔在地上。

看起来像是谢灼华派人狠狠将谢绾柔推倒。

裴烬野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不分由说,重重踢了谢灼华一脚,一手按住她的手,另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若不是我赶来,你是要杀了她不成?给绾柔道歉!”

堂堂的嫡长公主,竟然被一个异国质子押在地上,被逼着屈辱道歉。

谢灼华死死咬着下唇,要她一个受害者向迫害者道歉,永无可能!

“我不会道歉的,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现在就拿开你的脏手!”

大概是没有见过谢灼华这般歇斯底里,裴烬野怔了一瞬,嗓音难得松了下来。

“我下个月便要启程回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找绾柔麻烦,我们婚事照旧。”

可谢灼华甩开他,转身离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要做的事很多,她没有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她为桑姑姑风风光光办了一场办事,然后马不停蹄直奔养心殿。

“父皇,谢绾柔亲口和我说,是她诬陷皇兄,我宫里的人皆可作证,我派人去搜了当年举报皇兄叛国的人,他们要不溺水身亡要不遭遇流寇,你说,哪有那么巧的事?”

谢帝警惕地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灼华眼神清澈而坚定:“儿臣知道绾柔是您的小心肝,如今儿臣成婚在即,儿臣看到她在我眼前晃悠就心烦意乱,无心成婚,儿臣希望您把谢绾柔和蒋妃送到佛寺,待儿臣成婚后再放她们出来。

“还有,桑姑姑死了,和亲的侍从不够,我打算从蒋妃宫里选一些人同行。她们两母女光婢女就有五百人,我一个和亲公主,要三百人,不过分吧。父皇,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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