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岁桑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守身十年,小祖宗她撩完就跑姜岁桑野》,由网络作家“二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外面的情形,姜岁快速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做出决定,拿着电击棒,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外面,桑野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看着那追赶自己的人,在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他。“跟我来。”看着拉着他一瘸一拐往,奋力往前疾走的姜岁,桑野心里:为何感觉跟她走,比被那些人追上更麻呢?桑野心里这么想着,还是被姜岁拉到她家里。进屋,姜岁快速把门关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动静。桑野则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姜岁的家。这个时候两人其实都在无声的观察着‘敌情。’姜岁仔细听了一会儿,等到外面没了动静,转头,就看到桑野已经在她的小床上坐了下来。桑野:“你现在还睡婴儿床?”一米二宽一米五长的床,在人高马大的桑野眼里那是相当的小。姜岁看着桑野带血的...
《守身十年,小祖宗她撩完就跑姜岁桑野》精彩片段
看着外面的情形,姜岁快速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做出决定,拿着电击棒,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桑野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看着那追赶自己的人,在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他。
“跟我来。”
看着拉着他一瘸一拐往,奋力往前疾走的姜岁,桑野心里:为何感觉跟她走,比被那些人追上更麻呢?
桑野心里这么想着,还是被姜岁拉到她家里。
进屋,姜岁快速把门关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动静。
桑野则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姜岁的家。
这个时候两人其实都在无声的观察着‘敌情。
’姜岁仔细听了一会儿,等到外面没了动静,转头,就看到桑野已经在她的小床上坐了下来。
桑野:“你现在还睡婴儿床?”
一米二宽一米五长的床,在人高马大的桑野眼里那是相当的小。
姜岁看着桑野带血的胳膊,小声道:“你受伤了,我去拿碘伏和纱布。”
桑野没吭声,想躺一下,实在躺不下。
姜岁拿来东西,开始仔细的给他消毒。
桑野:“你算是帮了我。
可惜你运气不好,因为我不是个懂得报恩的人。
所以,你怕是得不得什么回报。”
姜岁:“我从投胎的那一刻就是没啥运气的人,我已经习惯了失去。
所以,没关系。”
桑野听了,看了姜岁一眼,“你虽人不大,但真是个有文采的人。”
很容易让人心软,好在他心肠硬。
桑野:“你也看到了,我连自己都护不住,自然也没资格保护你了。”
听言,姜岁抬头,“那,换我来保护你怎么样?”
桑野;......扯。
姜岁:“不如趁着你现在伤口还流着血,我们直接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妹怎么样?”
歃血为盟?
桑野被逗笑了,“心眼这么多,难怪你长不高。”
他不护她,她来护他!
总之,主打一个要牵扯上。
姜岁:“我不是心眼多,我是聪明,随哥哥你。”
说着,对着桑野甜甜一笑。
看着姜岁眉眼弯弯的样子,桑野:小小年纪,瞧着已有蛇蝎睡美人的苗头了。
看桑野不理自己,姜岁也不失望,转而道:“奶奶她血糖稳定了吗?
什么时候出院?”
桑野:“好一些了,再有三四天出院吧。”
桑野说完,姜岁起身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我自己搜的关于糖尿病的人食谱,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你拿着也许用得上。”
桑野抬了抬眼帘。
姜岁:“我只是单纯的希望奶奶好,没别的居心。
而且,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奶奶跟前。”
说着,姜岁看看桑野受伤的胳膊道:“毕竟,你这孙子都够让让她费神的了,我哪里还舍得让她再为我费心。”
你这孙子?!
桑野怀疑姜岁在明着骂他。
不过,桑野还是拿走了那张纸,并且在走的时候将兜里的钱都给了姜岁,说是给她的报酬。
主打一个两不相欠。
姜岁乖巧的收了钱,目送他离开。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
桑奶奶出院了,姜岁开学了。
桑野每天在家里守着桑奶奶,守着一台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忙的很。
期间,桑野倒是也无意碰到过姜岁两次。
一次是在菜市场,看到她向菜摊的老板,要了一些地上的菜叶子。
还有一次,是在医院,桑野去给桑奶奶拿药,姜岁去看伤,她又受伤了,额头上带着血,眼睛也是红肿的。
看到他,姜岁低下头,转身离开了。
不再说给他钱,请他护她一次的话。
所以,姜岁是识趣了。
而桑野却是有些烦躁,拿出烟狠抽了一口。
眼不见,心不烦。
看见,就烦心。
桑野希望这麻烦精,不要再出现在他跟前。
可惜,他平日不积德,许愿自然也不灵验。
所以,第二天傍晚他就在他家店里,看到了姜岁。
“你来干什么?”
姜岁:“我来买个衣服,我是看到桑奶奶这会儿不在才来的。
你放心,我买完马上就走。”
桑野:“买什么?”
姜岁:“那个,小背心。”
桑野:“买着玩意儿,你为什么来这里,不能去别家吗?”
姜岁:“我去了,她家不卖给我,因为我爸是姜旺。”
桑野看她一眼,走到里面架子上,拿起一个最小的递给她,“不用试了,你肯定可以穿。”
姜岁拿起看了看,然后小声道:“那个,还有更小的吗?”
桑野:......“你,盆地?”
如果不是道德感强,桑野都想掀开她衣服看看。
姜岁嘴巴不觉抿了下,女人听不得这个,女孩儿也同样听不得。
“我盆地,不都是随爹您了。”
桑野:......感觉血压又高了。
这小屁孩儿现在都开始犟嘴了,反了天了。
桑野刚要训她两句,就看姜岁脸色一变,忽然拔腿就跑。
桑野皱眉,思索着要不要拿个棍子在后面追一下。
毕竟,熊孩子不听话逃跑时,作为家长都要拿着棍子追上去打一顿的。
“老板,刚才是不是有个女孩儿在你这里买东西?”
桑野转眸,只看一眼就知道眼前这油满肠肥的男人是姜旺。
因为,姜岁的鼻子跟他很像。
鼻子是姜旺脸上最大的优点,却是姜岁脸上最不起眼的,因为她眉眼和嘴巴更好看。
且不随爹,不随妈,自成一派。
“老板......她往那边跑了。”
姜岁跑去了东边,桑野给姜旺指了下西。
姜旺:?
“可是我好像看到她往东边跑了。”
桑野:“嗯,东边在炸屎,很多小孩儿都去了。”
说完,桑野转身回了店里。
姜旺皱眉,这老板对他态度怎么这么差?
他赢过他钱?
姜旺心里犯嘀咕。
桑野坐在摇椅上,咬着烟,看着姜旺的背影,眸色幽幽淡淡。
晚上姜岁在车站躲了一夜没敢回家。
第二天放学后,姜岁想着是不是再去躲两天的时候,季兰来了,红着眼睛对着她说:“岁岁,你爸被人打了,打的很惨。”
听言,姜岁心里放起了烟火。
姜岁:“很严重吗?”
季兰点头。
姜岁在心里给姜旺开起来追悼会。
季颢:“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可是不安全,你赶紧去把人带回来吧。”
桑野:“带什么?
腿在她自己身上,她要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季颢:“行,你不担心就行。”
季颢说完,不经意看到电线杆旁的盒子,抬脚走过去,拿起:“这个,好像是小姑娘拉下的。”
桑野看一眼。
季颢:“是个领带。”
说着,看向桑野:“小姑娘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桑野脸色顿时更加不好看了。
季颢拿起盒子仔细看了下,“咦,好像是给你的。”
闻言,桑野愣了下。
季颢指着盒子上的字道:“你看,上面写的生日快乐。”
季颢:“我记得明天就是你生日吧。”
桑野皱眉。
季颢刚要说话,桑野已经朝着姜岁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一晚上过去了,没找到姜岁,学校她也没去。
桑野就跟要暴走的狮子一样,眼睛都是红的,那样子,季颢看着心里都有些心慌,感觉桑野马上就要咬人。
桑奶奶绷着脸,看了桑野好几眼,最终还是没忍住:“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让你先问清楚再说话。
还有,你对岁岁说的那是人话吗?
什么叫不该收留她,你......”说着,桑奶奶眼圈就红了:“你这样说,让她一个女孩子还怎么回来?
她现在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你让她往哪里去?”
季颢:“奶奶,桑野这会儿也很后悔。”
桑野不言,只是又出了门。
找人去了。
从早上找到晚上,还是没姜岁的踪影。
此时,桑野忽然就理解了姜岁之前说的那句话......你一定要每天打电话回来。
不然,听到救护车声,我会担心上面拉的是不是你。
现在,桑野就是那种心情。
姜岁会不会做傻事儿?
姜岁会不会被人发现,然后救走?
桑野是越想心越乱,最后跑到姜岁的房间,打开她的抽屉,想看看有没有通讯录,或日记本什么的,看看她有没有特别好的朋友。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过倒是在枕头下,找到了一个录音笔。
看到那录音笔,桑野皱眉,然后点了下,随着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姜岁,我之前听人说,你就是靠出来卖养活自己的是不是?
那,你让我摸一下好不好?
听到这声音,桑野脸色瞬时就变了!
姜岁,我妈让你给我补课给你二十块一个小时,我给你五十,你让我摸一下行不行?
靠......你敢打我。
余震轩,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你自己跟你妈说,把补课的钱给我结了。
不然,我就把录音交到学校,到时候咱们一起死!
姜岁,你他妈的竟然敢录音威胁我......啪!
之后是一个巴掌声,到底是谁打了谁,不清楚。
不过,桑野已经听不下去了。
季颢和桑奶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看到桑野忽然从楼上下来,脸色那是相当的吓人。
“桑野,怎......怎么了......”季颢话没说完,就看桑野已冲到了隔壁。
张秀正对店里买东西的人嘀咕着姜岁,看到桑野,吓了一跳,还未说话,就看桑野冲到了二楼。
“啊......”只听到一声惨叫,张秀心里一跳,急忙跑上去。
到楼上就看到了让她腿软的一幕。
桑野竟然拎着余震轩把他整个人挂在了窗户外。
这,这可是二楼呀。
这要是掉下去摔到头,那......张秀稍微一想那画面,人就差点晕过去。
“桑野,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对张秀的尖叫,桑野充耳不闻,只是直直的盯着余震轩:“说,碰了姜岁哪里?”
“没有,我没有。”
“好,那我再问你,她在学校为什么打你?”
余震轩抿嘴。
桑野:“敢说谎,我就切了你。”
余震轩脸色顿时惨白。
因为桑野的眼神和脸色实在是可怕的很。
那一瞬间,余震轩觉得桑野是真的敢剁了他。
“不说吗?”
桑野开始松手。
余震轩尖叫:“说,我说。”
余震轩慌乱道:“因为我说如果姜岁不让我摸,我就去警察局告你,说你是因为想睡姜岁才收留她的,说你是诱奸犯。
然后,姜岁她就疯了,她骂我,她打我,她说我再提你的名字,就跟我同归于尽......”桑野听完,满是阴沉的看了余震轩一眼,然后......松手。
“啊......”张秀尖叫,余震许落地,人没多大事儿,却吓晕了过去。
“桑野,快,快,有人打打电话过来,说知道岁岁在那里。”
听到桑奶奶激动的喊声,桑野转身往外走去往外走去,在经过张秀身边时,淡淡说了句:“你们最好祈祷姜岁没事儿。
不然......”余下的话,桑野没说完,但却已让张秀心惊胆颤。
桑野就是个疯子,疯子!
把姜岁放到病床,桑野抬脚去给自己量了个血压。
果然高了。
一句爹爹,差点给他喊出慢性病来。
“桑野,我看了她床头的病例卡,她都十四了,怎么可能是你闺女?”
乔乔:“你就是再强,六岁也搞不出崽儿。”
桑野:“我强不强,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所以,别说那惹人误会的话,坏了我名声。”
乔乔听了有些伤心:“桑野,你就这么瞧不上我?”
桑野:“嗯,瞧不上。”
又拽,又横。
说完,桑野抬脚回了病房。
看着桑野那无情的背影,乔乔眼圈红了红,骂了声混蛋,又追着他去了病房。
姜岁躺在床上,听着乔乔一边热切的跟桑奶奶说着话,一边不停的看着桑野,眼里的喜欢完全藏不住,也不去藏。
年少的爱恋,总是炽热的。
只是,年少的桑野除外。
他就跟茅坑的石头一般,面对女人的喜欢,一副漫不经心,又没心无情的样子。
“废话完了吗?”
乔乔脸色变了变。
桑奶奶:“桑野,怎么说话呢?”
桑野:“我奶要休息,谢谢你来看她老人家。”
他说谢谢了,多礼貌。
乔乔听了,看了看桑野,然后起身:“奶奶,我下午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桑奶奶:“不用,不用,我也快出院了,你不用来回往医院跑,多累呀。”
乔乔:“奶奶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作为小辈常来孝敬你是应该的。”
“话真多。”
说完,桑野抬脚往外走去。
乔乔嘴巴抿了抿,起身:“奶奶,我走了。”
本以为桑野至少要送送乔乔,结果,他就到病房门口,就直接回来了。
桑奶奶:“你看你,说话也不知道稍微客气点。”
桑野:“对一个馋我身子的人,有什么值得客气的。”
说的那个直白。
桑奶奶瞪眼,“你嘴上就不能有个把门的,不要什么话都给我往外撂。”
桑野:“你是我奶,我跟你还藏着掖着?”
桑野:“乔乔是县城首富的女儿,身份尊贵的很!
她那爹看我,就跟下水道的臭虫一样。
我对乔乔客气体贴,那是跟我自己过不去,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再说了,我也确实不喜欢她。
既然不喜欢,那就干脆点,何必费劲搞什么暧昧。”
桑奶奶听了,没说话。
桑野倒一杯水给桑奶奶递过去,不咸不淡道:“而且现在我也没谈情说爱的想法和兴致,书上说了,男人太早接触女色,影响寿命。”
“哪本书上说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
桑野这话,又给自己招来一眼刀。
桑奶奶:“你不是拿了水果过来吗?
去给岁岁拿点过去,我现在血糖高,也不敢多吃。”
“是,祖宗。”
桑野也放弃抵抗了,左右照顾这个拖油瓶也不过几天时间,就当给奶奶行善积德吧。
而且,书上也说了,男人多行善,对自己身体有好处,会长特长。
虽然桑野觉得不需要,因为特长他已经有了。
桑野将水果直接放到姜岁桌上,完全不给她伸手接,再向他竖中指的机会:“吃吧。”
“谢谢哥哥。”
桑野没理她,转身走人。
只是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姜岁言词含糊的喊他......“哥,哥哥......哥......”那叫声,跟猫儿似的。
桑野听着直皱眉。
桑奶奶听到声音,朝着姜岁看去,这一看,顿时一惊,“岁......岁岁,你,你这是咋地了?”
桑野好奇,也抬眼看了下,一看也是愣了下。
这,这嘴巴,怎么还发酵了?
樱桃小嘴,眨眼变成桃子嘴了!
肿了!
那本就满是伤的脸,这会儿更是没个人样了。
“奶奶,我......我好像芒果,过敏了!”
“桑野,快,快去请医生过来,快。”
桑野没废话,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桑野找到医生过来,发现姜岁的病床上没人了,他奶奶也不在病房。
人呢?
这一老一少又去哪儿了?
真是没一刻让人省心的。
桑野正要去找人,就看桑奶奶绷着脸走了进来。
那脸色,就跟他小时候跟人打架,把人打出血一样凝重。
“出什么事儿了?”
桑奶奶抬头,对着桑野道:“刚才岁岁的妈妈过来,把她带走了。”
闻言,桑野眉头皱了下。
桑奶奶:“她妈说,家里没钱了,要带她回家照顾!
我拦了下,本想说可以借钱给她,先让孩子治伤。
可我话才起个头,就被岁岁给截住了,她说她也想回家养伤,在这里睡不踏实。
哎,你是没看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那孩子是怕我提钱,沾上麻烦。”
桑野:“她挺懂事,这挺好。”
桑奶奶:“就是因为懂事,让人看着实在是用于心不忍,太可怜了。”
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哪里可怜的过来。
闲事不是那么好管的,管了可能就要负责。
这责任太大了,桑野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份儿好心肠。
......姜岁跟着季兰回到家里。
半地下室的屋子,潮,乱。
季兰没时间收拾。
所以,地上的血都还在。
那血,让姜岁自然想起姜旺打她时的凶狠。
“岁岁,你先躺着,我收拾一下。”
季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现在主要的养,在家养着也是一样的。
而且,在家也方便一些。
在医院你吃饭都是事儿,在家你自己也能搞点吃的。”
姜岁听了,垂眸,看着自己两只手只包裹的剩一根手指头,眸色淡淡,在她妈的眼里她真是个里厉害的人,一根手指也能做饭呐。
“不过,我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姜岁:“谢谢。”
姜岁这一声谢谢,让季兰无力,“岁岁,你是女孩子,性格要软一些,不要这么刺儿。”
姜岁:“好。”
姜岁早已不再与季兰争辩什么。
因为争辩的结果,从来都是无果。
就如她觉得季兰这个婚姻,就是罪恶的火坑。
但季兰完全不这样想,她觉得她是姜旺的救赎。
她离开姜旺,姜旺会死。
季兰不能看着深爱的男人死。
所以,她坚决又坚定的陪着他,看着姜岁在这个家里活的生不如死。
然后,再把姜岁遭受的痛苦和虐待,定义为因为她不够乖巧,不够讨姜旺欢喜,归为她不是男孩儿。
错的是她的性别和性子,而不是姜旺,更不是她这个妈妈。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厨房有馒头还有面,你稍微热一下就能吃。”
说完,季兰就匆匆离开了。
姜岁起身,看着脏乱的家,又看看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都说人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把自己拥有的抓好。
而她......唯一拥有的好像只有勇气。
努力活下去的勇气。
......说好晚上会回来的季兰,直到半夜也没见人。
更糟的是,季兰没回来,有人却来了。
“姜旺,开门,给我开门!”
“姜旺,你不要以为躲着就没事儿了。
我告诉你,你欠老子的钱今天必须还!
不然,老子今天绝不罢休。”
听着外面砰砰砰的拍门声,姜岁默默从床上起来。
这事儿,也已经经历许多次了。
姜岁不语,只是解开手上的绷带,无声拿起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姜岁看光了桑野!
涨了大见识。
桑野:“小孩儿,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男澡堂。”
桑野叼着烟,围上浴巾,隽秀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
十四岁的姜岁又瘦又小,脸还灰扑扑的跟个快蔫了的豆芽一样,在桑野眼里就一个小孩。
结果,桑野话刚说完,就看对面的小孩儿从兜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递到他跟前。
桑野:?
“怎么个意思?”
桑野:“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因为看光了他。
小孩儿懂得还挺多。
桑野心里正好笑,就听姜岁又对着他来了句:“我,我想包你。”
桑野:......“咳咳咳咳咳咳咳......”桑野差点被烟呛死。
姜岁也怕他死了,赶紧捧着水壶就跑了过去:“喝水,快喝水。”
桑野:“你,你别过来。”
桑野说着,拿出钥匙打开柜子,拿出自己上衣就往身上套。
裤子没法换,怕春光外泄,遭了狼。
色狼还真是不分年纪大小。
只是这上面卫衣,下面浴巾的......“呦,小伙儿这打扮,挺潮呀。”
又进来的中年男人打趣道。
桑野没说话,伸出手提溜着姜岁,把她提溜了出去。
姜岁被提溜着,心里:他果然很有力气,她一定要包了他。
到外面,桑野把人放下,语重心长道:“让你爸妈带你去医院好好瞧瞧,脑子还是很重要的。”
这是怀疑姜岁脑子有病。
没病的话,这年纪怎么会说出包养男人的话。
这是病,大病。
姜岁:“我没病,我脑子也很好。”
脑子有病的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有病。
桑野懒得跟她扯,抬脚就要走。
姜岁:“我听说你打架特别厉害,我想包你一天,帮我去打个人。”
桑野抬了抬眼皮:还知道他打架厉害!
小孩儿知道的倒是不少。
桑野随意道:“你想我帮你打谁?”
姜岁:“我爸。”
桑野:......桑野正无语,就看一个女人忽然冲了进来,“姜岁,快,快跟我回去,快。”
说完,女人用力拉着姜岁不由分说的就跑了出去。
在被拉走的那瞬间,姜岁快速把五块钱塞到了桑野的浴巾里。
本也想塞他口袋的,可桑野的卫衣没口袋,想塞领口里,太矮够不着,只能塞到他腰上。
只是姜岁不知道,在她被她妈拉走后,桑野看着那皱巴巴的五块钱又掉在了他胯间。
桑野:......这一瞬间,桑野就生生感觉被人给夺了清白,还是被一个小屁孩。
将那五块钱拿出来,仔细看竟然还发现上面写了她的家庭住址。
挺好,还钱不愁找不到地方了。
不过,几块钱而已,桑野可没打算跑一趟。
几乎一天一夜没睡的桑野,在洗过澡后,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警笛声惊醒,对这声音有点敏感,桑野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看警车从他门口经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救护车。
桑野朝着警车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直到消失不见,桑野又躺了下来,只是却睡不着了。
看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桑野穿上衣服下了楼。
“小野,起来啦。”
桑奶奶正在整理刚到的货,看到桑野,起身走过去,“肚子饿了吧!
奶奶做了包子和粥,还热乎着,我去给你端。”
“你忙吧,我自己去。”
桑野家是两层小楼,一楼桑奶奶开了个卖老年衣和内衣的店,桑野住楼上。
小县城开销不大,他们祖孙俩守着一个铺子,吃喝倒是也不愁。
只是有人也好奇问桑奶奶为啥出去几十年了,忽然又回老宅了。
桑奶奶只是含糊说落叶归根,在外腻了,想回老家守着。
至于桑野,桑奶奶只说孙子孝顺,非要回来陪她,再问,就不说了。
后来街坊邻居也就不再多问了,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了。
因为他们发现桑奶奶的孙子脾气很不好,但身手又很好。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条街,他把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头老太太家的孙子们,打了一个遍。
谁家奶奶嚼舌根厉害,谁家孙子就被打的最惨。
人家找上门,他说:“你们管不住嘴,我管不住手,没办法。”
那吊儿郎当,又油盐不进的样子,把人气的痒痒的。
最后倒确实没人敢打探他家的事儿了。
“哎,真惨呐。”
桑野正在吃饭,听到他奶声叹息,随意问道:“什么真惨?”
桑奶奶:“就是东街那家,听说男人输了钱心气不顺回到家里就拿老婆孩子撒气,那女孩儿差点被打死,还是那家邻居看不下去了,偷偷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不然,那孩子可能连命都没了。”
桑奶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听到却不免感慨。
“都说虎毒不食子!
但这世上的禽兽爹娘却那么多。”
看桑奶奶那愤然的样子,桑野笑了下,正要说话,忽然想到什么,眼帘微动,开口问道:“奶奶知道那男人叫什么吗?”
桑奶奶:“我听说好像是姓姜,叫姜旺,是这里有名的赌徒。”
闻言,桑野皱眉,姜?
医院“岁岁,呜呜呜......你疼不疼?
是妈无能,让你受罪了,都是妈的错......”姜岁躺在病床上,听着她妈哭哭唧唧的声音,神色满是木然。
从她十岁到十四岁,四年了。
她爸每天赌博喝酒打人,依旧坚信靠赌能翻身。
她妈每天哭泣认错祈求,依然坚信她爸能悔改,能再回到从前。
而她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盼着她爸死。
她曾经也满怀期望,期望姜旺只是一时陷入迷途,很快就会发现赌是深渊,然后收手的。
可惜,终究是她天真了。
四年了,数不清的血和泪证明,赌徒是不会回头的。
“岁岁,你想不想吃东西,妈给你买。”
看着满是歉疚的季兰,姜岁:“能跟他离婚吗?”
让她妈同姜旺离婚的话,姜岁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几次。
但每次都是一样,这次......季兰红着眼睛看着姜岁:“岁岁,你爸一定会改的,一定会。
你爸只是一时糊涂,你再原谅他一次,他一定会改的......”姜岁眼帘垂下,这次也跟过去的一样。
哪怕她这次差点被打死,她妈依然觉得姜旺只是一时糊涂。
她爸坚信赌能发家,她妈坚信她爸会回头。
而她坚信再继续下去,她一定会死。
她必须逃离那个魔窟。
只是,该怎么样才能逃离呢?
她未成年,连请假都要监护人签名,去饭店洗盘子,人家都不敢用她。
所以,她能去哪里呢?
别家孩子都在思虑这次是否能考好。
而姜岁在思虑,她能活多久。
十四岁,在最无助的年岁,姜岁摊上的却是事关生死的事儿。
三天后桑野第二次见到姜岁,是在医院。
那天,桑野陪着奶奶去做检查,看到姜岁包的跟木乃伊一样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他后......流下了一条鼻血。
桑野挑眉,不觉摸了下自己腹肌:小孩儿还挺早熟。
小孩儿还挺好色,还挺早熟。
桑野刚腹诽完,就看姜岁眼白一翻,眼睛一闭,直直朝着地上倒去。
“哎呀,哎呀......”桑野就看他身边的小老太,一边哎呀着,一边跑过去把人给扶住了。
桑野挑眉,第一次发现他奶跑的还挺快,像个溜溜球。
“你傻愣着干啥?
还不赶紧去喊医生过来。”
桑奶奶。
桑野一点不急,还说:“奶奶,你先把人放下吧!
这搞不好是碰瓷,咱们可没那么多钱…”话没说完,后背上挨了一下。
那力道,让桑野呲了下牙,就他奶这劲儿身体肯定没大碍。
“快去!”
看着扶着姜岁很是有些吃力的老太太,桑野叹口气,伸出手直接把姜岁抱起,“走吧,去找医生。”
桑奶奶:“抱好了,别给掉下来了,她这样可是不经摔。”
掉下去可不是摔坏那么简单,搞不好直接摔死。
桑野听了,嘴角一勾,故意颠簸了下。
吓的桑奶奶一个哆嗦,最后看出桑野是故意的,“你个兔崽子,你真是太久没挨揍皮痒了是不是?”
桑野笑。
桑奶奶骂。
听着那悦耳的骂声,桑野看一眼怀里的人,这重量,卖都不一定能卖五块钱。
还有这脸,简直可以用缤纷多彩来形容,青的,紫的,红的。
这哪里还像个人,整个一快碎的瓷器。
这麻烦,不能挨。
把人交给医生,桑野就带着桑奶奶去抽血检查去了。
桑奶奶:“哎,真是可怜呐!
这么小的孩子,那混账爹怎么下的去手。”
姜岁家的事儿闹出的动静不小,小县城的人多半都知道了。
桑奶奶和桑野自然也都知道了。
桑野也知道了为啥她要雇他去打她爹了。
桑野:“奶奶说的是,瞧着是挺可怜的。”
说完人话,桑野又来一句:“不过,老话说的好女人都是祸水。
所以,下次遇见咱们都要躲远一点。”
桑奶奶瞪他一眼,“就你长了嘴。”
说完,扶都不让他扶了。
桑野:可不祸水嘛!
看他今天因为她挨骂又挨打。
这小屁孩搞不好克他。
克不克暂不知道,不过有缘倒是真的。
桑奶奶检查结果出来了,血糖高的很都三十多点了。
医生让住院。
桑奶奶不太愿意。
桑野:“你敢说不愿意,我马上死给你看。”
桑奶奶瞪眼。
桑野抱着手,吊儿郎当道:“我已经瞅好点了,就医院进门那个柱子,我就吊那儿,到时候咱们就跟姜家一样,马上名满县城。”
桑奶奶敢不顾身体,他就敢挂上吊绳。
这事儿桑野做的出来。
桑奶奶又锤他一下,气呼呼道:“屁话真多,还不去办住院。”
桑野满意了。
怪不得很多人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确实有用。
桑野麻溜办好住院,到病房就是一愣,木乃伊小屁孩!
桑野当即就想换病房。
桑奶奶已走了进去:“哎呀,小姑娘,好巧呀!”
姜岁抬头,看到桑野和桑奶奶也是愣了下,想对他们笑笑,发现嘴角扯不动,疼。
姜岁忍着嘴疼,说了句:“刚才谢谢奶奶。”
说着,看看桑野:“谢谢哥哥。”
桑野没说话。
这哥他可不当,就算她只是礼貌喊哥他也不想应,怕沾上。
桑奶奶:“你咋样,好点没?”
姜岁点头,还没说话,桑野就把桑奶奶拉走了,“治病救人那是医生和警察的事,你老就别操心了。”
姜岁低下头,桑野的避之唯恐不及表现的相当清楚。
看来她家里的事,还有姜旺的身手,他都清楚了。
这么一来,他肯定不愿意接她生意了吧。
不过,五块钱就想雇他当保镖,本就是她异想天开。
只是当时太绝望,让她想抓住任何一块浮木。
“姜岁,姜岁!”
护士的喊声,让姜岁回神。
护士:“姜岁,你妈妈呢?”
姜岁:“她去上班了。”
要赚钱。
不然,没钱交住院费。
不然,等姜旺逃跑回来,没钱给他去赌。
是,姜旺跑了。
在把她打的浑身是血,听到警笛声后,跑了。
姜岁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
护士满是同情的看着姜岁:“那你吃饭怎么办?”
姜岁:“我妈说她会来给我送。”
“那就好。”
可是,中饭时间过去了,季兰也没来。
晚饭时间都快到了,季兰还是没出现。
姜岁静静在床上躺着,不言不语。
桑奶奶却有些坐不住了,对着要去买饭的桑野低声道,“你多买点,给姜家那小姑娘也买点。”
桑野也低声道:“奶奶,你是血糖爆了,可不是银行卡爆了,咱们哪里有闲钱......”桑奶奶:“你少给我废话,让你买就去买。”
桑野:“你要把给我存的老婆本花了?
不行,我不愿意。”
“你,你不去,我自己去。”
桑奶奶说着就要拔了针管下车。
桑野妥协了。
“我的祖宗,我去,我买还不行嘛。”
桑野拿着碗出病房的时候,还瞅了姜岁一眼。
看她死了没。
姜岁感觉到有人看自己,就睁了睁眼。
桑野:好吧,还活着。
这饭只能买了。
“喏,给你的。”
看桑野递过来的粥和菜,姜岁倒没太意外。
因为,在之前桑野同桑奶奶的话,她隐约听到了。
但她装着没听到,因为她真的很饿。
“谢谢哥哥。”
姜岁说着伸手去接。
结果,伸出去的只有一根中指。
其他几根手指都被包起来了。
桑野看着那伸到自己眼前的中指:......?!
他是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
看桑野脸色不好,姜岁又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我没别的意思,对不起。”
桑野看了她一眼,放下饭菜,走了。
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但就算是无意的,也应该脸红一下吧!
但没有。
小屁孩脸皮挺厚。
饭菜是有了,可没手吃。
桑奶奶:“桑野,帮帮她吧。”
桑野没动。
桑奶奶:“反正也就住院这么几天。”
说着,叹息,几不可闻道:“看到她,不由得就我让想到你小姑。”
听奶奶提及他那命运多舛受尽苦难的小姑,桑野静默了下,起身走到姜岁跟前。
在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拿起粥,挖一勺递到她嘴边。
姜岁说声谢谢,张嘴吃下。
他一勺,她一口。
看着乖巧吃饭的女孩儿,桑野漫不经心的想。
虽然才见两次面,但是,她拿走了他好几个第一次......
姜岁麻溜跟着季兰回家了,原因就一个想看看姜旺的惨样儿。
鼻青脸肿,胳膊吊着,腿断着。
总之,半残。
无论是打牌还是打人都不行了。
“妈的,我一定要找到对我下黑手的人,等找到了老子弄死他。”
季兰:“你真的没看清动手的人长什么样儿吗?”
“我如果看清了,早就去报警了,还会跟你在这里逼逼吗?”
姜旺满是火气,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串串珠,“这是当时我从他手腕上扯下来的,你明天拿着这个去打听一下,说不定有人见过。”
在厨房摘菜的姜岁,看到那串串珠,眼眸微缩。
在姜旺朝着她看来的时候,当即低下头来。
夜季兰去上班了,姜旺呼噜震天。
在确定姜旺已经睡熟的时候,姜岁偷偷来到床前,悄无声息的拿走了抽屉里的那串串珠。
天不亮,在姜旺还睡着的时候,姜岁就出了门。
姜岁去了桑野家的店,不做什么,不问什么,就想偷偷去看一眼。
只是故作不经意的路过时,没看到桑野,反而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桑奶奶。
姜岁心头一紧,毫不犹豫的跑了进去,“奶奶,奶奶......奶奶,你醒醒呀!”
“桑野,桑野......”桑野不在,桑奶奶没醒,姜岁冲出去拦车。
司机看到已无意识的桑奶奶,担心沾上事儿,直接开走了。
一辆,两辆......都是这样。
最后,姜岁直接跪在了车子前......那凶险,又急乱的一幕幕,被人看在了眼里。
两天后,桑野回来没看到桑奶奶,到处找不到人正着急时,隔壁邻居找到他,对他说了句:“你奶奶住院了,还有,那个发现你奶奶晕倒,送她去医院的那个叫姜岁的女孩儿,被送去少管所了。”
一句话,信息量太大,桑野一时消化不掉,只问了句在哪家医院,就急匆匆赶去了。
到医院,看到桑奶奶在病床上坐着,头上绑着纱布,脸色苍白,凝重。
“奶奶。”
看到桑野,桑奶奶当即有些激动,“桑野,快,快去救岁岁,快点去!”
桑野:“好,我去救,你先别急,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前两天你刚走,我就在家晕倒了,是岁岁发现了我,跟人家开车的司机磕了头,人家看她实在可怜,才愿意拉我,把我送到医院。
到医院后,要交住院费,她就回家偷了钱,把她妈刚发的工资都偷了出来。
结果,刚给我交了住院费,就被发现了,她那爸一路打听着就找到了这里......”桑奶奶说着,声音开始不稳,“看到她,就开始骂她,打她。
我拦了一下,被姜旺一把给推到了。
看我倒下,磕破了头,姜岁就急了,开始疯狂的还手,最后......最后用电击棒把姜旺给电晕了过去。”
桑奶奶眼泪就掉了下来,“有人报了警,岁岁就被带走了。
昨天姜岁的妈妈来找我还钱,我让她必须告诉我岁岁的情况才能还钱。
然后,她说岁岁被送去少管所了,是姜旺坚持要送的!”
桑奶奶哽咽:“桑野,岁岁不能去那里,她不能去......”桑野给桑奶奶把眼泪擦掉,说了声好。
......“看不出来呀,年纪不大倒是挺凶狠的。”
“可不,差点把自己爸弄死,也是个狠人。”
“人不可貌相......”姜岁缩在角落里,听着那嘲讽的声音不断涌入耳中,不由的想到了季兰对她说的话......“姜岁,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你爸,说白眼狼都是轻了,你简直是畜生。
所以,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什么时候洗心革面了,我们再来接你回去。”
“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这辈子在你爸你和奶奶跟前都抬不起头来。”
“都说女儿是妈的贴心小棉袄。
而你,简直就是黑心棉,专门克我的......”本以为,她对自己的父母早已绝望,却没想到,想到季兰说的哪些话,心里竟还是会难受。
“姜岁,出来一下。”
姜岁起身,走出来。
“走,给我去办公室一趟。”
姜岁不言,一路沉默的跟着这里的老师。
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对着她语重心长道:“出去后,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闯祸了,知道吗?”
出去?
姜岁一时没听懂。
看姜岁一脸迷糊的样子,男人开口,“你哥来接你了,你跟他回去吧。”
哥?
这字眼,让姜岁心头猛的一跳,是她想的那样吗?
姜岁还未反应过来,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谢谢领导,您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束她,培养她。”
姜岁抬头,桑野那英俊又清贵的面容映入眼帘。
桑野没看他,又跟办公室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按着她的脑袋,跟人鞠一躬,说了声再见,就牵着她离开了。
走出少管所的大门,姜岁忽然停下脚步。
桑野跟着停下,垂眸看向她,“怎么了?”
姜岁:“我不想回去,这里其实挺好的。”
桑野看着她,“你确定?”
姜岁点头。
桑野沉默,过了一会儿开口:“姜岁,我没什么钱,脾气也不好,还有一个年迈多病的奶奶,家庭条件就一贫农。”
姜岁:?
不明白桑野在说啥。
看姜岁不明所以的样子,桑野淡淡道:“奶奶让我问你,你愿意来我们家吗?”
听言,姜岁神色不定。
桑野:“来我们家,做我们的家人。”
家人?!
姜岁直直看着桑野,一时没反应。
桑野:“如果不愿意就......”话没说完,姜岁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桑野嘴巴抿了抿,不觉看了看四周,在姜岁跟前蹲下,低声道:“想哭,换个地方哭,你想我也进去是不是?”
姜岁抬头,满脸泪花的看着他,“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桑野:“嗯,真的!
你如愿了,以后,我们都要牵扯不清了。
你有了一个护身符一样的骑士,我多了一个诡计多端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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