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来宾客的议论声,却都成了背景音。
这个吻比任何情书都更温柔,带着她身上的茉莉香,和我熟悉的、属于苏晚的温度。
当我们分开时,她的头纱上沾了片花瓣,我伸手替她摘下,听见她轻声说:“陈默,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一个月后,周氏集团的破产清算会上,周明跪在地上,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债务文件。
我递上钢笔时,他的眼神里只剩恐惧:“求你,放过周氏……我放过你的时候,”我想起他曾让人打断我打工时的右手,“你在做什么?”
钢笔尖触到纸面的瞬间,他忽然哭起来,像个孩子。
苏晚站在我身边,手里抱着我们的订婚相册。
她翻到某一页,指着我穿西装的照片:“你看,你早就该站在这样的位置。”
我搂住她的腰,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忽然觉得,曾经吃过的苦都成了甜的铺垫。
婚礼那天,我在誓词里说:“苏晚是我的初恋,也会是我的最后一任。”
她在面纱后落泪,却笑出了声。
当神父说“你可以吻你的新娘”时,我听见台下的掌声,看见苏振国欣慰的目光,而最重要的是,我怀里的女孩,终于成了我的妻。
婚后的某天,我在书房整理旧物,发现了苏晚的日记本。
其中一页写着:“今天在便利店遇见个写情书的男生,他的耳朵红得像番茄,却认真得让我心动。”
字迹旁边贴着张便利贴,是我当年写的:“雨天适合吃热的,你的白裙子像云。”
我转头看她,她正靠在门口笑,手里晃着新的便利贴:“陈总裁,要不要试试给我写封情书?”
阳光穿过纱窗,在她发间织出金线,我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雨天,那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如何走进我的生命,成为我所有的光。
“好。”
我拿起钢笔,在便利贴上落下第一笔,“第3650天,你穿着婚纱走向我时,我终于读懂了永恒的意义。”
她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手腕,而窗外的阳光正好,像极了我们故事开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