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剥落,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金属,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那些翘起的漆片,仿佛在寻找某种支撑。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旧档案的霉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像极了被困在玻璃罩中的蜂群,徒劳地撞击着透明的壁垒,却找不到出口。
指尖再次触到口袋里的 U 盘,金属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三小时前的画面在脑海中再次浮现:父亲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那个熟悉的白大褂身影在化学废料区一闪而过,衣角被气流掀起,露出里面隐约可见的蓝色纹路。
那抹蓝色,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攥在手中的蓝玫瑰,花瓣上的脉络清晰可见,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光泽。
解剖台边缘凝结的冰霜正顺着台沿缓缓滴落,发出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