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
第二件事是妈妈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她忘记了很多事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糊涂时,她对着空气喊着阿声。
屋子里回荡着阿声,阿声。
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她一遍一遍地叫着,我一遍一遍地应着。
清醒时,她担忧地看着我:阿声,我走了,另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我请了保姆在家照顾她,她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每天要给我打电话,听听我的声音。
或许是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想多陪陪我,看看我。
后来,她越来越糊涂,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她说:阿音,妈妈要去找你姐姐了,你一个人好好地。
这是十五岁过后,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来,她心里一直都清楚。
我们都在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延续姐姐的存在。
我突然红了眼眶,蹲坐在妈妈的床前泣不成声。
阿声,阿声。
我拉着妈妈的手,豆大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妈妈干瘦的手上。
再无人唤我阿声,也无人知道我叫阿音。
15我把妈妈葬在姐姐旁边。
我慢慢摩挲着墓碑上宋声和妈妈的名字。
她们永远回不来了,就像我永远都回不去了一样。
面具一旦戴上了,就摘不下来了。
我当了二十二年的宋医生,以后还会继续当下去。
六十五岁,我退休时,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已经是西南片区最好的医院。
不仅如此,我们医院还是整个西南地区妇科医院的示范点。
每年,都有很多医生来我院进修学习。
退休后,我也没闲着,我把自己这一生的医学心得都写了出来,分享给各大医学网友。
意外收到了很多好评,我收到了很多的读者的来信,她们都说我写的书很有指导意义。
六十六岁,我资助了一个女孩上大学。
女孩叫萧喻,是我的邻居。
十岁时,她父母离婚,她跟爸爸一起生活。
一年后,他爸爸再娶。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自从她后妈进门后,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她干。
每天放学回来,等待她的是干不完的家务。
好不容易干完了,已经晚上十点了。
后妈又不让她在家里做作业,说是浪费电。
很多次晚上,我就看到她趴在楼道里写作业。
这孩子也争气,高考考上一所重点医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