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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九零,捡个娇夫是龙王 番外

猫猫爵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中午一家子都没吃饭,刘桂花把厨房里的饭菜都热热端了出来。江爱国坐在江暖旁边,像小时候那样,专门给她拆螃蟹,“暖儿,多吃点,出去上学这几年瘦了一大圈,看你脸小成什么样,都快瞅不见了,手跟麻杆样......”“听你爷的,别学现在年轻人减肥,才吃几年饱饭?”“瞅你妈你二婶胖乎的,多好看!”江暖看着自己褪去婴儿肥后修长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动。在爷爷奶奶眼里,孙子孙女就没有长大抽条的概念。江暖尽力吃了。可今天给她的打击太大,没什么胃口,吃几口海蟹就饱了,怕大家担心她才一直没有放下了筷子。林家人带来的那锅猪尾巴,被刘姨气得端去喂狗了,“小暖,以后你要是想吃,姨给你买。”江暖看得出来,刘姨是担心她看到那锅猪尾巴伤心,故意这样说的。梦...

主角:江暖林知风   更新:2025-05-16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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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暖林知风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九零,捡个娇夫是龙王 番外》,由网络作家“猫猫爵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午一家子都没吃饭,刘桂花把厨房里的饭菜都热热端了出来。江爱国坐在江暖旁边,像小时候那样,专门给她拆螃蟹,“暖儿,多吃点,出去上学这几年瘦了一大圈,看你脸小成什么样,都快瞅不见了,手跟麻杆样......”“听你爷的,别学现在年轻人减肥,才吃几年饱饭?”“瞅你妈你二婶胖乎的,多好看!”江暖看着自己褪去婴儿肥后修长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动。在爷爷奶奶眼里,孙子孙女就没有长大抽条的概念。江暖尽力吃了。可今天给她的打击太大,没什么胃口,吃几口海蟹就饱了,怕大家担心她才一直没有放下了筷子。林家人带来的那锅猪尾巴,被刘姨气得端去喂狗了,“小暖,以后你要是想吃,姨给你买。”江暖看得出来,刘姨是担心她看到那锅猪尾巴伤心,故意这样说的。梦...

《觉醒九零,捡个娇夫是龙王 番外》精彩片段

中午一家子都没吃饭,刘桂花把厨房里的饭菜都热热端了出来。
江爱国坐在江暖旁边,像小时候那样,专门给她拆螃蟹,“暖儿,多吃点,出去上学这几年瘦了一大圈,看你脸小成什么样,都快瞅不见了,手跟麻杆样......”
“听你爷的,别学现在年轻人减肥,才吃几年饱饭?”
“瞅你妈你二婶胖乎的,多好看!”
江暖看着自己褪去婴儿肥后修长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动。
在爷爷奶奶眼里,孙子孙女就没有长大抽条的概念。
江暖尽力吃了。
可今天给她的打击太大,没什么胃口,吃几口海蟹就饱了,怕大家担心她才一直没有放下了筷子。
林家人带来的那锅猪尾巴,被刘姨气得端去喂狗了,“小暖,以后你要是想吃,姨给你买。”
江暖看得出来,刘姨是担心她看到那锅猪尾巴伤心,故意这样说的。
梦里刘姨因为爷爷奶奶去世,内疚离开了这里,她再也没见过这个把她当亲女儿的长辈。
江暖看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对家人说:“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江成富自己的闺女自己最了解,他刚刚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江暖有事埋在心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闺女看起来软乎,实际主意大的很,脾气也倔。
“说吧。”江成富擦干净嘴巴,深吸一口气看着江暖。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放到江暖身上,脸上也莫名有些紧张。
江暖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辞去市里的工作,回来管理山上的养殖场和药园。”
江行舟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咕:“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暖儿后悔了。”
“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一个坑里栽两回。”江暖笑了下,苍白的小脸总算是有了点神采。
何雅珍看到江暖笑,她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一些。冷静下来后给闺女想了退路,“没事,以后你要是后悔了也行,爸妈会在你俩结婚前,找专业律师规避所有风险,他们家占不到咱一点便宜。”
江暖心里一阵感动,她这算是改变梦里的发展方向了吗?
梦里爸妈并没有准备这些。
江爱国握着江暖细皮嫩肉的小手:“暖儿,爷爷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想在家里玩多久都行,但是山上的活太累,你咋受得了?”
江暖小时候江成富带她去山上玩,一不小心被晒成了黑煤球,把江爱国给心疼的,撵着江成富揍了二里地。
好些养才给养回来,结果一到夏天江暖还是往上跑,没办法织蚕丝布给她做了个防晒面罩。
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再晒成黑煤球像什么话。
江暖:“爷,你忘了我大学学的就是畜牧学,正好专业对口,以前我跟同学吹的牛也能圆上了。”
二老还要劝,江成富拦住他们。
“孩子有自己想做的事业挺好,恢复高考以后女孩子也能和男孩一样读书上大学,拼搏出一片天地,我跟成宏去南边的时候,见过很多优秀女企业家,生意做得不比男人差。”
江行舟也赞同大伯的话,觉得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招猫逗狗的妹妹长大了,“大伯说的没错,现在各行各业都有优秀女性,优秀女性困于家庭是社会损失。”
陈娟瞪他:“你爷是这意思吗?他是担心山上活太多太累,小暖受不了。”
江行舟委屈:“妈,你也太小瞧暖儿了,她可是我江行舟的妹妹,能差到哪里去?”
“你这臭小子......”陈娟狠狠瞪了一眼儿子,男孩儿跟女孩儿能一样吗?再说了,坐办公室不比跟猪狗牛马打交道舒服。
江成宏这把站儿子,“娟子,暖儿有闯劲就让她闯,活多嫌累就雇人,咱们要支持孩子的想法。”
“行,我说不过你爷俩。”陈娟跑到婆婆身边,搂住婆婆胳膊,“一群大老粗,妈,反正我懂您和爸的意思。”
没想到张凤侠举双手支持,“你爷老古董,没格局没远见,他懂个屁。”
江暖:“......”
陈娟无奈问何雅珍:“大嫂,你怎么想的啊?”
“接手养殖场和药园也挺好的,爸妈也能轻松一点,在后面指点暖儿就行。”何雅珍笑着看着江暖,“正好这几年南边生意忙,我们都走了,有暖儿在爸妈身边,我们也能放心。”
陈娟想了想也是,她跟公公的两张反对票也反水投了同意。
江暖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心里从没有现在这样踏实,不管怎样她都要留在爷爷奶奶身边,绝不让梦里的一切发生在她的亲人身上。
她不怕吃苦,也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她在乎的人平平安安。
这一辈子也不想像梦里那样,到死都困在林知风和林夏的阴谋谎言中间,执着于那点情爱,被困住脚步,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江暖饭后回房间休息,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傍晚。
她在妈妈铺的柔软大床上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几乎要陷进去,她自从和林知风谈对象后,不知道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负担的享受家人给她提供的舒适生活。
跟林知风还有他家人聊天,说不出三句就会绕到钱上面,林母的口头禅就是“我年轻的时候......”,话里话外让她省吃俭用,学着勤俭持家,事事以丈夫婆家为先。
以前为了迎合林母,自己总是会刻意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在他们家吃红薯饭都表现的特别开心。
可是林知风明明知道,她最讨厌吃红薯,吃完胃能难受两三天。
爷爷奶奶因为她不能吃红薯,家里饭桌上从来没有半点红薯的影子,可她每次去林家,不是红薯饭就是红薯粥,还得她自己坐在灶台前扯稻草烧火,每次都被飘出来的稻草灰弄得一头一脸。
每每这时,林知风都特别开心,觉得她总算是摆脱了小公主架子,融入到了林家。
家人不会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情,不会逼着她学会迎合,只会无条件甚至毫无底线地宠她托举她,为她做出的选择兜底。
江暖现在想通了,自己能享受生活,是因为有无条件宠爱她的父母家人。
林知风他们一家过得不好,那是他们家自己的问题,关她什么事?
她再也不要为了其他人,辜负家人的爱。
江暖望着窗外深蓝的天空,那个梦依旧清晰地刻在她的脑海中,一梦半生,心里却没了之前的压抑。
......
“你们家真要退婚啊?”
院子里,媒人皱着脸,疑惑地看着江成富两口子,“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我要是去退亲这门亲事可就真黄了!你们可得考虑清楚,毕竟谁都知道你家江暖对林知风是一往情深......”

“以后再说吧。”
江暖让在院里打扫卫生的刘姨把小汽车罩上,她自己回了房间。
何雅珍看着她丧气的背影,柳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小暖这是咋了?”刘姨一脸担心,她在江家干了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暖这么颓废失落的一面。
“刘姐你先忙着,我去看看。”何雅珍跟着江暖上楼。
一整个三楼都是江暖的房间,她跟丈夫住二楼,公婆腿脚不便住在一楼。
等她上到三楼,江暖已经把门反锁了,
“暖儿,有什么事跟妈妈说,别自己一个人憋心里。”何雅珍急得拍门。
“妈,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江暖瓮瓮的嗓音传出来,何雅珍应了一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下楼。
不知过了多久,江暖擦掉眼泪,翻出书架上她仔细包好的相册,第一页就是她和林知风的合照。
她跟林知风刚认识的时候才十五岁,青春期发胖加上伙食好,胖嘟嘟的她站在清瘦稚嫩的林知风旁边,笑得看不见眼睛。
直到两人成年,两个人的合影不知不觉多了一个林夏,明艳漂亮的林夏站在他们中间,更衬得挂着两坨婴儿肥的她黯淡无光。
江暖看着合照,青春期的自卑酸涩再次涌上心头,站在角落里的她,像是一只破坏美感的丑小鸭。
她手里的相册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照片洒落一地,林夏挽着林知风的胳膊笑容灿烂,站在林知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一脸娇羞。
她站在两人旁边,活像是一个摆件陪衬。
江暖弯腰去捡照片,手指不小心被照片划破,鲜血滴在照片上好似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她脑海中又开始闪现噩梦碎片,林知风钱包里总放着他们三人的合照,他说怀念那时候青涩稚嫩的妻子。
看着照片里亲密的两人,江暖这才明白,林知风不过是拿她当幌子。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心跳声,慌乱急促,愤愤悲凉。
江暖把照片随便收起来放在角落,从抽屉里找出创可贴把伤口遮住。
妈妈说了,不要害怕受伤,因为伤口总会长好的。
受到的疼和留下的伤疤就当是长了个记性,同样的亏才不会吃两遍。
家里有地暖,她脱掉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去浴室泡了个澡,洗去一身汗渍泥垢。
刚打开浴室门,一阵极有规律又耐心的敲门声响起:”小暖,我知道你不开心,别把自己关屋里闷坏了,实在不行你打我出气, 我保证和以前一样不还手。“
江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是林知风,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正要过去开门,听见林知风继续说道:”我妈和妹妹也来了,都在下面等着呢,你就当是给长辈一个面子,别让我妈面上太难看好吗?“
江暖脚步停下,林知风这是把他妈搬过来了?
林知风在外面不停催促,江暖的内心却超乎寻常的冷静,“你先下去吧,我换个衣服就过去。”
“小暖,我就知道你懂事,你别着急,我下去等你。”
林知风脚步轻松地下楼,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
客厅里,何雅珍正和林知风的妈妈许玉莲喝茶聊天,林知风的妹妹林知雨坐在旁边吃着酥皮点心,两只手上沾满了芝麻粒和油渍,吃得十分满足。
“小暖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许玉莲朝林知风身后张望,却没看到人,顿时皱起了眉,消瘦尖长的脸上有些不高兴。
“换衣服呢,等下就来了。”
林知风坐在许玉莲身边,笑容诚恳地和何雅珍说:“何姨,我先跟您道歉,因为留学的事情惹小暖生气害您跟着担心。”
何雅珍还没说话,许玉莲放下茶杯,表情倨傲自豪:“这哪能怪你啊,你留学提升自己也是为了给小暖带来更好的生活。”
“是吧亲家?我这人说话直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小风远渡重洋出国留学,人生地不熟的吃苦不说,遇到危险了身边连个熟人都没有,要不是为了你家小暖怎么会吃那个苦......”
林知风连忙拦住许玉莲:“妈,您说这些干什么,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再说了,只要小暖以后跟着我能幸福,我吃多少苦都愿意。”
何雅珍笑了笑,神色随和温柔,起身给许玉莲添茶,“知风是好孩子,我知道的。只要你俩能把误会解开,我们做家长的肯定希望孩子能过得幸福。”
“亲家,我家小风跟你们家小暖处那么些年了,对她怎么样你也能看见。”
许玉莲说着掀开林知风的袖子,露出他小臂上的一大块乌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许玉莲细长的眉毛挑起,带动耷拉的眼皮,露出她略显埋怨的目光,“你瞅瞅,前些天小风为了你家小暖还受伤了。”
“暖儿没跟我说啊,怎么搞的?”何雅珍嘶了一声,立马关心询问。
“前阵子小暖说结婚想要金戒指,说是人家都有,小风不想让小暖受委屈,这些天一直熬夜加班。这不做完手术体力不支摔了一跤,幸好没摔到手术刀上。”许玉莲连声叹气。
“妈,您怎么什么都在何姨面前说?”林知风责怪地把袖子捋下去,不好意思地看向何雅珍:“何姨,您别听我妈瞎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只怪我没有本事,暂时没有办法给小暖更好的生活。”
“没事哥,等你出国回来小暖姐就有海龟老公了,到时候你给我也介绍一个海龟,我也想跟海龟结婚多有面子呐。”林知雨吃着点心接话。
“小丫头不知羞。”许玉莲含笑瞪了女儿一眼。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何雅珍松了口气,眉头皱了一下很快恢复笑意。
她想了想,对林知风说:“你还年轻以后晋升的机会多着呢,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为了那点加班费不值当。”
“何姨,小暖姐要啥有啥,我们兄妹俩不一样,想要啥都得靠自己的双手去挣。”林知雨叹气。
“你和知风都不是外人,缺钱了跟姨讲,姨......”
“妈。”
江暖从楼上下来,她换了件白色高领毛衣,衬得小脸白皙透亮软糯精致。
“许阿姨好。”她走到何雅珍身边坐下,对林知风的妈妈许玉莲打招呼,说完又把目光投林知风妹妹林知雨身上,“小雨也来了啊,你是来还上次借我的镯子吗?”
“啊?借?”林知雨愣住,摸着手腕上的镯子还没反应过来。
“对啊,上次你来家里玩,说我外婆给我留下的镯子好看要借去戴几天,我还以为你是来还镯子的呢。”江暖脸上挂着浅笑看着林知雨。
林知雨眼神飘忽,咬着油腻的嘴角,迟迟没有取下镯子:“我,我还没戴好呢。”

换好衣服后,林夏突然捡起地上的砖头,使劲砸向车窗,直到把车玻璃砸碎,才愤愤地扔掉砖头。
林知风脸色微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大步追上林夏。
餐厅。
江暖亲自盛了一大碗米饭,笑眯眯端到江行舟面前:“大哥,辛苦啦。”
江行舟接过饭碗,望向妹妹的目光有些心疼,把她面前的辣白菜端过来,“你这两天着急上火的,少吃点辣。”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妹妹坦白:“刚刚我是故意在外面问林知风,他今天为什么要过来,他让我转告给你的话,你听到了吗?”
江暖点头,梦里有很多事情都是林夏在背后怂恿林知风。
可要不是林知风同意,或者说要不是林知风本来就想这么做,林夏一个外人又能对江家做些什么呢?
归根结底,还是林知风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就不纯,跟林夏是一丘之貉。
前面七年对她嘘寒问暖,好话说了一箩筐,她要干什么他都顺着她,温柔又善解人意。
就连她夏天来大姨妈想吃冰的,他都只是劝两句就任由她吃,却严词拒绝同样想吃冰的林夏。
以前她以为林知风这么做,是宠她爱她。
可那不是真的为她着想,只是顺着她的心思哄她开心的手段。
她的身体如何,林知风压根不在乎。
他只想跟她结婚,伺机夺取她的一切。
江暖看着碗里的鸡腿鸡翅,眼圈忍不住泛红,只有她的家人是真心实意的爱护她,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
这么好的家人,差点被她弄丢了。
江行舟看到江暖哭,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七年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江暖这是还没完全放下林知风,被他的话给伤到了。
江暖哭得他心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破碎感。
看着从小被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的妹妹难受,江行舟的心像是被揪起来撕碎一样疼,当即伸手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啪!”
“大哥?”江暖连忙抓住江行舟的手,去看他泛红的脸,吸吸鼻子,“你干嘛打自己?”
江行舟摸摸江暖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愧疚:“都怪哥没好好保护你,还故意让激将林知风说一些伤人的话,哥不该惹你哭。”
然而江暖听了他的话,突然破涕为笑。
一双漂亮的眸子满是水雾,亮晶晶地看着江行舟,“大哥,我早就不喜欢林知风了,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那你刚刚......”江行舟松了口气,眉头紧锁。
江暖笑吟吟地看着眼前亲人,“我是后悔没有早点看清林知风的真面目,这些年困在感情中,忽略了真正爱我担心我的家人。”
江行舟没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眼眶隐隐泛红。
过了半晌,江行舟拍了拍她的脑袋,哼道:“算你这个小白眼狼还有点良心,快吃吧,吃完哥带你练车。”
江暖捂着脑袋小声抗议:“我考到驾照了。”
“拿驾照跟能上路是两回事,反正不练不许单独出门。”
江暖:“......”
吃完饭,江暖和江行舟坐在爷爷奶奶的躺椅上,晒太阳消食。
两条大狼狗乖巧地趴在地上,一人抱着一根大骨头,专注啃着。
江行舟取下他手腕上的红绳,拿在手里把玩,红绳上系着一个桃核雕刻的小篮子,时间有些久,小篮子被磨损的只能看出大致形状。
江暖以前好奇问过爸妈,可他们都不知道江行舟从哪搞来的,问他也不说。
不过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红绳除了他谁也碰不得,是他的禁忌。
江暖收回视线,想起那个预示未来的梦,她心里,同样也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家里厂子里的会计,过完年要去海市伺候她儿媳妇坐月子,得提前安排人跟她交接。”江行舟指腹轻轻摩擦着红绳,突然问江暖:“你有没有认识的,做会计的同学、朋友?”
江暖愣了一下。
她突然发现,自从自己跟林知风谈对象,和林夏交朋友后,社交圈子变得小的可怜。
每天就只会跟在他们两人身边转,以前的朋友不知道多久没联系。
江行舟看她皱眉发呆,提醒道:“那个叫萧什么然的,你以前还把她带来家里过,她中专是不是学的会计?”
萧然......
听到这个名字,江暖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两张稚嫩秀气和英气飒然的脸。
她在梦里,也看到了和萧然有关的一切,准确来说,是萧然为她所做的一切。
萧然是她初中同学,高中也考到了一个班,性格爽利,为人正直善良,跟她很合得来。
后来她沉迷于跟林知风谈恋爱,萧然找到她劝了几次,说林知风不是良人,私底下有一个不清不楚的青梅竹马林夏。
可是她恋爱脑上头,根本不听萧然的劝导,反而觉得是萧然没有发现林知风的好,误会他和林夏纯洁的友谊。
几次之后,萧然气得不再主动找她,高中毕业以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梦里萧然因为帮她,被林知风针对,过得并不好。
她因为忙着跟林知风结婚,压根没有注意到江行舟的心思,只是草草敷衍了过去。
江暖看向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张拽领口的江行舟。
难道大哥对萧然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想了想,如实对江行舟说:“我跟萧然四年没有联系了,但我知道她家在哪,等下咱们去碰碰运气?”
至于萧然中专学的会计,还是她从梦里知道的。
江行舟能一口说出来,说明他对萧然,比她这个萧然曾经的同学还要了解,说不定私下打听过。
“行,等下我陪你练车,咱们顺路过去。”江行舟嘴角飞快掀起一抹幅度,眼底染上笑意,起身朝屋里走,“我去换身衣服,你该上厕所上厕所,别回头在路上墨迹找茅坑。”
江暖:“......”
“哥,你这么着急干啥?萧然家在那又不会跑。”江暖明知故问。
前面的人身影一僵,回头催促她:“是你哥着急吗?是厂里会计大姐儿媳妇肚子里的娃着急见奶奶,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麻溜的啊!”
“......哦。”
江暖笑了笑,装作不知道。
她去洗了把脸,一抬头看到江行舟一身黑色貂皮大衣,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骚包无比地对着镜子比划。
“!”
孔雀开屏了属实。

刘桂花一口气把刚刚屋里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说了出来,要不是看许玉莲是江家亲家,她骂的更难听。
说完刘桂花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就这她还好意思装病,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呢,也就哄哄她那个瞎眼儿子。”
江成富气得把大哥大往桌子上一摔,抹了把脸,眉头拧的死紧,这是趁他不在家欺负他老婆闺女啊。
“暖儿说的对,退婚,必须退婚!”
江暖爷爷江爱国拄着拐杖,瞪一眼急头白脸的儿子,说:“先别冲动,问问暖儿是什么想法。”
江爱国刚说完,就被一旁的老伴张凤侠拍了一巴掌。
老太太心疼孙女,气老头子事多,脸上岁月沉淀的威严中,多了一些气恼。
“你不是不喜欢姓林的那一家子?暖儿要退婚正好,省得以后嫁过去受委屈,看他们一家子脸色!”
她孙女从小被一家子捧着长大,姓林的怎么敢让她受窝囊气。
这还没结婚呢,结婚以后还得了?
“什么,暖暖要退婚?”
江暖二叔一家三口正好推门进来,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全都震惊地看着老太太。
刘桂花又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江暖二叔一家脸上不可遏制地,同时出现怒气。
林家人做的太过了!
江暖二婶陈娟拉着婆婆的手,压下心头的怒火,微胖的圆脸上带着犹豫,思索片刻后细声劝婆婆:“爸说得对,先问问小暖到底是啥想法,要是在我们面前她还是这么说,再去退婚不迟,顶多被人讲几句。”
贸贸然去退婚,万一江暖又后悔了,岂不是闹得更难看?得给孩子留点退路。
张凤侠蹭一下火了,“谁敢编排我孙女?他们一个个有多禁得住扒拉?”
二婶陈娟叹了口气,世道就是这样,别说小姑娘订婚后退婚,就是谈对象分手都能被人指指点点说个没完。
她娘家村里一家男人去南边发了财,转头娶了个小老婆,要和老家的老婆离婚,连一对龙凤胎儿女都不要了,宁愿气死自己老娘。
离婚后那女人想不开自杀了,抛下一双儿女被送进了福利院。
“暖暖呢?”江暖的二叔江成宏问刘桂花。
刘桂花看向一楼客房,眼里止不住的心疼,“在屋里休息呢,晌午饭都没吃,这孩子出门还摔了一跤,小何给她上药呢。”
房间里。
江暖替何雅珍擦去眼泪,“妈,对不起,我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妈妈是心疼你。”何雅珍从林家人走后,看着短短几个小时,就憔悴的像是变了个人的闺女,眼泪就忍不住往下落。
要是今天暖儿犯傻跟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以后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
一想到这,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眼泪掉得更凶,给江暖擦药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江暖握住妈妈的手,黑白分明的眸子认真地注视着她:“妈妈,我是真的要和林知风退婚,以后林家人怎么样跟我都没有关系。”
她也会好好保护家人,不让家人被林知风林夏伤害。
江暖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打开门原本宽敞的客房瞬间被人挤满。
爷爷奶奶就冲到了江暖面前,一人握住她一只手:“小脸刮花了,手也伤了......暖儿你跟奶说实话,到底是摔的还是那小瘪犊子打的?”
“别怕,大胆说。”
江暖看着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的爷爷奶奶,眼眶忍不住湿润,她心口现在还残留着梦境里,得知爷爷奶奶去世消息时的悲痛。
握着爷爷奶奶的手,稀碎的梦境碎片,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梦里,三年后她爸妈和二叔二婶去南边谈生意,爷爷奶奶不放心她,也放不下满山牲畜药材,留在老家守山。
林知风却趁着这个机会,帮林夏偷山上培育的药材,不仅拿了药材,还把好不容易买来的种子带走了,带不走的也都毁了。
爷爷奶奶查出是林知风干的,因为江暖怀孕,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到她面前让她难受。
本来敲打一番林知风后,这件事就此翻篇。
可林知风和林夏担心这件事传到江家其他人耳朵里,影响他们从江家捞好处,便弄回来一坛子药酒,跟江暖说适合老年人喝,让她把东西送回去孝敬二老。
因为这坛子药酒,许玉莲两口子还不高兴,林知风又倒出来一半给他们。
江暖把酒送回去,也正是这壶酒喝垮了二老的身体。
林知风在酒里放了藜芦,跟二老每天喝的参茶相冲,损伤元气,在身体里累积毒素,偏偏二老看重孙女心意,又以为这是林知风特意赔罪,每天都会喝点藜芦酒。
最终二老只是在山上跌了一跤,人就没了。
江暖突闻噩耗早产大出血昏迷,林夏趁机剖腹产调换孩子,还让林知风把她的女儿活活闷死,作为她丈夫的林知风,眼睁睁看着她抚养仇人的儿子长大。
江暖爸妈和叔婶,也因为疏于对二老的照顾,愧疚一生。
看着身边熟悉鲜活的面孔,明明才几个小时没见,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
“爷爷奶奶,我好想你们。”江暖抱住二老。
张凤侠更心疼了,紧紧搂着江暖,颤声哄道:“奶奶的暖儿啊,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别怕啊,奶奶抱。”
江爱国也红了眼眶,恨不得捶死欺负他宝贝孙女的人。
江暖的堂哥江行舟急得来回转,额头青筋暴跳,心里的怒火俨然已经积压到了顶峰。
他怒气冲冲往外走:“艹,老子先打林知风那混蛋一顿,身上几两肉敢欺负老子妹妹。”
“回来,添什么乱啊你!”陈娟揪着江行舟耳朵,给他拽了回来,一双杏圆眼不停给他使眼色。
“先听你妹妹咋说。”
江暖看着一屋子的亲人,调整好情绪缓缓说道:“林知风以前就跟林夏走得挺近的,我以为我们俩快结婚了,他会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没想到他今天突然说要带林夏一块去留学,还让我给他俩出钱。”
“他哪来的脸啊,拿我妹钱养小三?”江行舟气得拳头捏的咯吱响。
“暖儿,你答应了?”二叔江成宏拧眉问道。
“那指定没答应啊,林知风这么做一看就是拎不清,小暖这婚退的对!”陈娟一脸认同,她最讨厌男的拎不清,有点本事就想左拥右抱,末了还狠狠瞪一眼丈夫江成宏。
江成宏:“......”瞪他干啥?
江暖没想到二婶也这么支持她,以前二婶老交代她跟林知风处对象的时候注意分寸,别坏了自己名声,她还以为二婶思想不开放。
这么一看,是她想窄了。

“艹!”(一种植物)
“谁他妈砸了老子车窗?!”
江行舟心疼地看着车窗大开的爱车,心疼的要命,这是他自己赚钱以后买的第一辆车啊!
毕竟第一辆车在男人心里的地位,不亚于初恋。
江暖看到车子旁带水渍的脚印,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一抹怒意,“林知风!”
没有失望,只是单纯因为他是罪魁祸首而生气。
江行舟不想在刚失恋的妹妹面前提前任,忍着心痛,打算抽时间去换个玻璃。
江暖看着他,很是愧疚:“大哥,要不你开我的车?”
车库前。
江行舟看着眼前漂亮的玫红色小汽车,嘴巴撇地高高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江暖拉开车门,把小熊抱出来,腾出驾驶室的位置。
“哥,来吧!”
“......”
江行舟指了指自己的装扮,又指着精致漂亮的玫红色小汽车,控诉:“你让哥穿个貂,开你这、你这......洋娃娃车?”
江暖目光闪了闪,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一脸坦然地违心劝道:“多好啊,说不定萧然看到你开这车,觉得你是理解女性,认同女性审美的好老板,一下就答应你了呢!”
江行舟眯着眼睛,重新打量了一遍公主风满满的小汽车,狐疑道:“真的假的?”
“尊嘟!这样显得你人特别好。快走吧,再磨叽天就黑了,你打算晚上留人家家里吃饭啊?”
在江暖“真诚”的劝说下,江行舟纡尊降贵地进了驾驶室。
一身貂的他,在狭小的驾驶室里,原本就高大的身材,更显伟岸。
他瞥一眼眯着眼睛偷笑的江暖,默默把貂脱掉。
健硕的肌肉被绷紧的毛衣,勒出清晰的优美线条,黑粉色的方向盘,在他手里都显得迷你许多。
让江暖想起了粉红猎豹。
江暖默默想着,也许梦中的遗憾,能和她拒绝林知风一样,是可以一一避免的。
去萧然家里的路上,江暖和江行舟换着开了一会儿。
她明明是离开驾校后第一次摸车,但驾车的时候却犹如老司机一般熟练稳当,那行云流水的高速压弯动作,把江行舟看得一愣一愣。
双手紧紧抓着头顶拉手,在江暖拐弯时发出阵阵壮汉咆哮。
眼看前面是大直路,江行舟缓了口气,颤声问:“老妹,你驾校老师以前当过逃犯?”
江暖摇头,心里已然有了猜测,看一眼微微发抖的江行舟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能说你妹子我有当车神的潜质。”
江行舟:“拉倒吧你,再多拐两个弯你哥我就直接吐车上了。”
幸好萧然家住市里,是水泥路,要是搁村里这个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滨城出现沙尘暴了呢!
车子稳稳停在萧然家楼下。
江暖停好车,刚下来,江行舟就已经利落地穿好了貂,对着镜子梳理好头发,摆了一个他觉得很帅的表情。
手里拎着几个厂里装干货用的袋子。
看着他一副见家长的严肃样子,江暖嘴角弯了弯,同样拿出自己给萧然准备的礼物。
初中时她跟萧然关系很不错,经常去对方家里玩,后来萧然父亲执行任务牺牲,萧母工作又忙。
萧然去她家的次数更多了,经常在她家里过夜,夜里每每哭醒都是她抱着安慰。
那时候萧然成绩好,爷爷奶奶没少用萧然来数落她和江行舟。
跟着肌肉记忆走到三楼萧然家门口,江暖回过神,正要敲门,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萧然手里拎着垃圾袋,她跟萧然四目相对。
江暖看着昔日好友,目光复杂,伸手跟她打招呼:“然然,好久不见。”
萧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瞬间被江暖手中的红盒子扑灭,她掀了掀嘴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半掩着门挡在门口。
“要结婚了?来邀请我喝喜酒?”萧然冷嗤,“我说过,不会喝你和林知风的喜酒,你白跑一趟。”
说完,萧然就要关门。
江暖愣了一下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拦住门解释,“我跟林知风已经分手了。”
萧然抿了抿唇,狐疑地上下打量一遍江暖,又瞅一眼走廊外边的天空。
天上也没下红雨啊,江暖这个恋爱脑,能跟她那个爱的死去活来的花心男朋友分手?
透过门缝,萧然看到半截穿貂的高大男人身影。
明显不是林知风。
林知风又穷又爱装,他看不上貂,嫌俗,再冷他都会穿大衣装文艺。
萧然神色缓和一些,对江暖的话信了七八分。
她拉开房门,放两人进来,“只要新郎不是那个死渣男,这个喜酒我也不是不能喝......是你?”
看到江行舟的一瞬间,萧然手上的垃圾袋‘啪嗒’掉在地上,菜叶子、鸡蛋壳滚落一地。
......
沙发上,江暖跟萧然聊天,一身黑貂、脖子上晃悠着大金链子的江行舟拿扫帚扫地。
江暖身边坐着好友,却忍不住失神。
自己要是没有突然醒悟跟林知风退婚,而是继续结婚,然然是不是会像梦里一样,看出她的孩子有问题后,想办法提醒她,然后被林知风和林夏发现,把她卖到深山?
梦里萧然费尽心思从深山里逃出来,不但没有恨她怪她,反而想尽办法帮她报仇。
江暖伸手抱住了萧然。
眼泪落在萧然颈窝里,烫的她心里一慌。
“江暖,你都二十多了,怎么还不如小时候,骂你两句就哭?”萧然皱着眉,又在心里唾弃渣男一遍。
跟渣男谈个恋爱,给阳光明媚的小公主变得这么敏感!
江暖紧紧抱着萧然,抽泣道:“然然,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萧然:“......”
她拉不动江暖,抬头看向江行舟:咋回事?
江行舟耸肩:不造啊。
萧然无奈,拍拍江暖后背:“好了小公主,我让你保护行不?别哭了。”
江暖擦擦眼泪,听到熟悉的称谓,破涕为笑。
她把她跟林知风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不出意外萧然又把林知风全家上下里里外外骂了好几遍。
江暖眼看要骂道林知风太奶头上,她连忙拦住,给江行舟使了个眼色。
“小然......”江行舟刚开口,就收到萧然一记眼刀,他立马改口,正色道:“萧然同志,我和小暖今天来,是有正事找你商量。”
说着,江行舟把从厂里拿来的特产推到萧然面前。
萧然看着这些礼,又看了看一脸严肃正经,打扮隆重的江行舟,耳尖隐秘地泛起一抹粉红,但还是紧绷着小脸。
但她被江行舟一双桃花眼认真注视着,两只手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放。
江行舟:“我想让你当我的......会计!”
萧然略显局促的神色,瞬间僵住,眼神愕然失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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