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墨顾雨的玄幻奇幻小说《玄幻:别人修仙我渡鬼后续》,由网络作家“油子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沉醉于画中的意境,却想不明白画中之意。“果然是一幅好画!”魏公轻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不再轻视。几个年轻人都是读书人,自然能看出一幅画的好坏。这幅画,落笔成锋,留白如梦。意境新奇饱满,虽不明是什么。却也都知道,主要在轻舟上的小童,他的梦即所意。在旁的围观群众一听魏公说这幅乃是好画,顿时眼睛一亮。一些人当然是不懂画的,但是既然魏公说好,那便是极好的画了。魏公乃是何人,当朝太傅,文人之首。他所说的话,可信度自然是极高的。也明白了刚刚苏墨确实没有作妖。“原来真是好画啊!”旁人轻叹。“真是不可想象,刚刚还误会了此人。”一旁的商贾眼睛明亮,立马想买下这幅画。魏公所夸之画,必定价值高升。但是又不敢再乱出价,他只是有钱,但是真不懂画。“小友如...
《玄幻:别人修仙我渡鬼后续》精彩片段
众人沉醉于画中的意境,却想不明白画中之意。
“果然是一幅好画!”魏公轻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不再轻视。
几个年轻人都是读书人,自然能看出一幅画的好坏。这幅画,落笔成锋,留白如梦。意境新奇饱满,虽不明是什么。却也都知道,主要在轻舟上的小童,他的梦即所意。
在旁的围观群众一听魏公说这幅乃是好画,顿时眼睛一亮。
一些人当然是不懂画的,但是既然魏公说好,那便是极好的画了。
魏公乃是何人,当朝太傅,文人之首。他所说的话,可信度自然是极高的。也明白了刚刚苏墨确实没有作妖。
“原来真是好画啊!”旁人轻叹。
“真是不可想象,刚刚还误会了此人。”
一旁的商贾眼睛明亮,立马想买下这幅画。魏公所夸之画,必定价值高升。但是又不敢再乱出价,他只是有钱,但是真不懂画。
“小友如何称呼?”魏公目光从画中收回,看向作画的苏墨。内心却有些怀疑,这画真是这人作的吗?笔法老道,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作。他却不知苏墨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前世更是一个经历了五千年沉淀文化的古老国度,苏墨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临摹罢了。
苏墨抱拳:“姓苏名墨,字景言,江南人氏。”
“景言,你这幅画栩栩如生,意境圆满。”魏公轻叹道:“只是可惜......”
可惜?
众人闻言,耳朵一竖!
苏墨躬身道:“愿闻魏公指教!”
“可惜缺了题字...”魏公继续说道,“你若能提上与之相当的诗词,更能体现出画意。”
这是一个考验或者是试探......苏墨心中了然。
魏公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们并不相信这幅画是苏墨所著,但是平白无故提出怀疑反倒是落了下乘,让人觉得心胸狭小嫉妒别人。但是此刻由魏公来提出这话,别人就不会说什么。
既是你作的画,由你来题字有何问题?
“只是......”魏公由有些迟疑,“若是所提诗词配不上此画,反倒会毁了它!”
他真心喜欢这幅画,所提的问题也只是由心而说。虽然也怀疑画不是苏墨所著,但却也不愿苏墨乱题字毁了这幅画。
苏墨一叹:“本是梦中之画,何来诗词相配?”
“兄台若是无词可配,我倒是愿意为此画写一首。只是若写的不好,还望诸位见谅!”魏公身后刚刚说话的年轻人这时开口,面含笑意。
在场围观的一些人,几个精明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摆出一副看戏吃瓜的样子。
苏墨眼神一凝,目光有些冷冽的看过去。
此人喧宾夺主,显然没有把苏墨放在眼里。他提议在苏墨的画上题字,题的诗词如果好,名声自然是他的。若是不好,便毁了这幅画。两种结果都对苏墨不利,不论如何,这幅画苏墨都不再好卖。
最主要的是,苏墨感觉很不爽。这人轻视苏墨,这点苏墨也无所谓,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让别人都重视你。
只是明明是苏墨的画,这人却说的:‘若写的不好,还望诸位见谅。’而不是叫苏墨见谅,挑衅意味十足。
苏墨能明显感觉到,这人似乎在针对他......这人深井冰吧?
这人就是魏公刚才喝止的人,好像叫柳风。
......
红衣顾雨飘然来到船楼外,正疑惑院长让她买的画是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人围着苏墨的场景。
这小子还会画画?
远远的看了一眼苏墨展开的画卷,就知道院长让自己买的画是哪幅了!
会吹笛子,还会画画,长得还俊俏......只是可惜了是个普通人...要不然骗回书院多好!
就是好像被人针对了......顾雨看了一眼那个说话针对苏墨的柳风,撇了撇嘴......笑里藏刀,道貌岸然,绝非善类......
顾雨一直觉得自己看人很准......还是小苏子比较好看。
哦,小苏子就是苏墨......她刚刚听到苏墨自我介绍,临时起的爱称。
毕竟...等会儿还得从他手里买画,暂时就算是自己人吧。
......
柳风是跟着魏公一起的,此刻却这般无礼......苏墨不由的看向魏公。
魏公低头看画,像是没有听到......
我们主仆二人来千里迢迢来京城考个试,顺便骗......赚点盘缠,却有人想要横插一脚,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叔可忍婶不可忍......苏墨摇头失笑,像是在嘲讽旁人,又像是在自嘲。
果然是狗屎一样的世界......
柳风见苏墨摇头嘲笑,神色一冷,面露不善。
“本是无字可提,不过既然是魏公所言,我自当自提一词!便是毁了...那便毁了吧!”苏墨仰头大笑:“何人有笔墨?”
一旁安静看戏的顾雨忽然间就从苏墨身上看到一股子豪气,此刻的苏墨,不像是一个读书人,更像是一个剑客。
小丫头仰着头,看着大哥哥满脸崇拜。
“船楼内有!”一道温婉如玉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去,洛音一袭云白绣裙从船楼跨步而出。
“洛音...洛神都出来了。”围观群众惊呼。
“有意思...有意思...”
“洛神可真是绝世之姿啊”
“此刻...当有酒!”
苏墨随声看去,见到了倾国倾城的洛音,洛音对他点头微笑,苏墨微微颔首。
洛音十分漂亮,面容精致,出尘脱俗。是苏墨在这世见过最美的女子,哦...还有昨天晚上的神仙姐姐,不相上下。
“船楼之内有笔墨!”洛音走到跟前,围观群众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洛音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平视的,洛音乃是洛神转世,以音入道,且是一个结丹强者。
洛音低头看着展开的画卷,喜欢不已。她刚才听到柳风的话语,十分不喜,又看到了苏墨的回应,暗自点头,不知为何就出声了。
苏墨在洛音眼中感受到了一股善意。
“那便打扰了!”苏墨对着洛音点头。
“景言...”魏公开口,有些后悔没有拦着柳风乱语,“你这画乃是传世佳作,既是偶然所著再难复刻,便该谨慎对之。一时意气之争,毁了此画岂不可惜......”
“此画既然出自我手,便是由我所毁,也是毁之应当。”苏墨潇洒一笑,目光似随意的撇了柳风一眼,又似从未在意柳风。
心中的愧疚和亏欠在这一刻似乎以一种极端残忍的方式重现!
苏墨上前,想要伸手去抓住老妇人那如同枯木般颤抖的双手......只是这短短两步的距离就像是隔着两界。
过不去...也碰不着......
苏墨呆呆的坐在地上,神情复杂......
静静地看着趴在地上,惶恐不安的老妇人,苏墨身上出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道气息幽然,诡异......似乎直通幽冥。
“奶奶!”苏墨看着趴在地上惶恐无助的老妇人,尝试着轻轻的喊道。
老妇人听不到苏墨的呼唤,只是战栗的蜷缩着身子,满心都是对于这茫茫黑暗的恐惧。
这时诡异的声音在苏墨耳旁响起,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想跟她说话?”
“可惜人鬼殊途,她听不到你的话......”
无尽的黑暗之中一道人影浮现,飘然在苏墨前侧,慵懒的说道:“她甚至忘了自己早就死了!哦,这个年纪的亡魂,思绪丢三落四的也正常。”
“让我跟她说几句话......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你能让我见她,定能让我跟她说话!”
苏墨沉声开口。
“哦?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诡异似乎有意调戏苏墨。
“除非......你求我!”
苏墨沉默不语,看了看惊恐不安的那道老妇人的亡魂。
“......让我跟她说几句话!”良久,苏墨说道。
开口也只是简单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有办法可以让老人不那么感到害怕!
那道黑暗中的影子一顿。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苏墨所想?就是这单纯得如同白痴的样子,多少年没见过了。
诡异人影一挥手,苏墨瞬间感觉到自己和老妇人的亡魂之间有了一丝联系。
“奶奶!”
苏墨又尝试性的开口道。
老妇闻言马上抬起头,像是抓到什么一样:“是谁在说话?”
“是我,我在这!”苏墨轻声的说道,生怕吓到老人。
老妇人努力的睁大着双眼,想要在一片茫茫黑暗中看到什么,却看不见,只能听到一个善意的声音。
“你是谁?隔壁老王家的小孙子吗?”老妇人问道。
苏墨红着眼笑道:“是呀,我是老王家的小孙子呀!”
“好好好...好啊......”老妇人像是在无尽的夜色中抓到一盏明灯:“这是在哪呀?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我家老头子呢?”
老妇人一连问了很多问题。
苏墨坐在地上,仰着头,低垂的眼中满是心疼:“您在自个儿家呢,天黑了,爷爷睡着了,我就不打灯了,怕吵醒爷爷。您也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就都好了......”
“哦,我在自己家呢!”老妇人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迷糊:“人老了,眼神就不好!大晚上是看不着......”
“对呀,大晚上的......早些歇息吧!”苏墨轻轻的说:“明天天一亮,我再来看您!”
“好...好...那我歇息了!”
老妇人喃喃低语,却也安静了下来:“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了......这大半夜的,给你添麻烦了!”
“不碍事的,您早些歇息就好。”苏墨轻言。
“好...好...是该歇息了!明日一早...等天亮了...奶奶给你煮饺子吃!”老妇人蜷缩在地,渐渐的沉睡过去。
苏墨喃喃低语。
“无量...他个天尊,此处怨气为何如此之重?”
城西林中,一个瘦子道士在林中极速穿梭,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瘦子道士身披道服,脚穿布鞋。
只是奇怪的是.....瘦子背后背着的却是一柄法杖,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
忽然,瘦子道士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院落,皱起眉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看到了滔天的血气!”
瘦子道士身旁忽然蹦出了一个胖和尚,同样看向那处院落,皱起眉头。
“小心,此处有些诡异!”道士转头对和尚说道。
和尚随手掏出一把铜剑,认同的点了点头......
道士看着和尚掏出的铜剑,扬了扬眉:“智玄,我这把铜剑是不是比你的法杖要称手多了。”
智玄和尚无奈地看了看手里的铜剑,心里说不出的悲凉,“贫僧一定会把贫僧的法杖从你的手中赢回来的。”
“嗳~”道士眯了眯眼睛说:“你说这话......你还有东西能跟我赌吗?别忘了你的佛珠也在我这里!”
道士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佛珠,又不自觉的把目光扫向智玄和尚怀里的金钵。
智玄和尚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看向道士,满脸你这人不可信之意:“贫僧是不会拿金钵跟你赌的,这是方丈给我化缘用的,方丈说了金钵不可离身。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道士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你放心,我不要你金钵。我要金钵干嘛?我一个道士拿着和尚的金钵多不像话。”
智玄和尚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听到道士接着说。
“你这金钵太厚了,拿着多不方便。我们拿去熔了,做一个稍微薄一点小一点的吧!多出来的金子,我们拿去喝酒!”
智玄听了马上用手捂着胸口的金钵,目光防备的看着道士。
道士见了嘿嘿一笑。
忽然,两人听到前方院落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两人神色一凝,看向那处红墙白瓦的高墙院落。
雨夜中的院落发出昏暗的灯光,在这偏僻的林中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一股凉风吹来,两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诧异,按说两人筑基修为,区区寒风不会感到寒冷才是。
可刚才吹来的风却真真实实的让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去看看?”道士问。
和尚点了点头。
两人隐藏起气息,快速的向那处孤零零的院落靠去。
院落中,刚才发出的一声惨叫声之后,就陷入了极度的安静。
道士和和尚两人静悄悄的靠近院落的墙外,忽然停下了脚步。
“此处有阵法!”智玄转头看向道士,轻轻的说道。
道士点了点头。
“你能悄悄的破开吗?我动手的话,里面的人肯定能发现!”智玄和尚问道。
“小意思!”道士笑了笑。
道士旋即咬破了手指,凝出一滴血,在虚空快速的舞动。手指划过之处,留下的一道暗红色的光华,在虚空之中若隐若现。
眨眼间,一个小阵法浮现在虚空之中。
“无良...天尊,散!”道士一点虚空中他画出的阵法。
暗红色的小阵法,随着道士的轻点向前飘去,然后像是碰到什么东西,消失不见。
刹那间,好像是有什么阻挡着院落内外的屏障悄然消失,一股血腥之气随之飘然而出,在雨中显得格外的瘆人!
道士与和尚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股血腥之气极其的浓郁......绝不是死了几个人那么简单!
“上!”
两人飘然上了墙头。
“无良...他个天尊......”道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和尚双手合十,闭目喃语。
两人看着院内的场景,震惊不已。
只见偌大的高墙大院内,一行黑袍人正拖着十几具尸体往院落中的一处房屋走去。
十几具尸体拖行所过之处,留下一地血迹,鲜红的血迹很快就被雨水冲刷着淡去......
还有的尸体在拖行途中,甚至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显然,这十几具尸体乃是刚刚被害。
“那个房屋里......”和尚指着那处房屋,轻声的说道:“里面血气滔天!”
道士凝神注视着那十几具尸体,又看了看和尚说的房屋......一行黑袍人正拖着尸体往里走。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个持着长剑的黑袍人,对着院落内的几个黑袍人冷声呵斥道:“你们怎么办事的!又跑了十几个人出来,还好没有出院子,要不然本座又得挨骂!昨日居然有人跑到了街上,再有下次,就用你们的血来办事!”
“是!”
一行黑袍人拖着十几具尸体进入房屋内,消失不见。
和尚和道士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凛然。
“血祭!”
“魔道!”
持着长剑的黑袍人等其他人都进了房屋,也转身向房屋走去。刚跨出两步,猛然转头看向高墙,纵身一跃,凌空而起,猛的开口道:“何人在此!”
“筑基中期!”和尚说。
“上!一探究竟!我们两个初期对他一个中期,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道士开口道,率先冲了过去。
道士丢出了法杖,向着持剑黑袍人击去。
法杖携带着惊人的气势,直直撞向黑袍人。却被黑袍人手握的长剑挥动撞开,原路返了回来。
和尚冲出,迎着被击退的法杖飞身而起,接住法杖,落在院里。
黑袍人击退法杖之后就没有再动手,而是退身站在院里看着道士和尚二人,皱着眉头道:“你们是何人?”
道士走到和尚身旁,紧紧的盯着黑袍人:“无量...他个天尊。贫道乃是青风山修士牧德。”
“无量院,智玄。”和尚说道。
“所来何事?”黑袍人皱着眉,冷声问道。
“此处血气冲天,我们二人自然是来管不平事的!”道士开口说道,悄悄的朝身旁的和尚挥了挥手。
和尚会意的把铜剑递了过去。
道士接过铜剑后冲着和尚狂使眼色......他想要法杖!
和尚装作没看到!
“施主能解释这里血气弥漫的缘由吗?”和尚握着法杖,对着黑袍人问道。
黑袍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仔细感应了一下,却发现屏蔽阵法已然被破。语气森然的开口问道。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
和尚和道士不说话。
“那就......”
黑袍人拔出长剑,一股筑基后期的气息宣泄而出。
“不能放你们走了!”
牧德道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苏墨看着一面墙,总觉得这面白墙在这个地方有些突兀,像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
苏墨指了指前面的白墙:“我们过去看看,这面墙有些不对劲。”
牧德和智玄点了点头,互相紧贴着向白墙小心的挪动。
当三人走到白墙面前时,白墙竟然自动向一旁移动,露出白墙之后的景色......
这堵白墙果然是一道机关门。
一个幽深的暗道出现在三人面前,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至。
“这血气的浓郁程度......”牧德和智玄对视了一眼,一种震惊和不安的异样感觉爬上心头。
暗道一直向下,看不见底......只有微微的凉风夹杂着血气吹出。
苏墨耳旁那道诡异的声音似乎更加清晰了......
那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妖异的声音。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苏墨转头看向两人问道。
“什么声音?”和尚不解,问道。
苏墨转过头,看向昏暗的暗道,暗道两旁有零星的烛光,直通地下。
“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女人的声音。”苏墨说道。
牧德头皮发麻:“你确定?”
苏墨点了点头。
牧德和智玄对视一眼。
“为什么我们没听到?”智玄和尚奇怪的问道。
牧德道士干笑了两声:“我们俩阳气太盛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敢靠近我们?”
智玄看了看苏墨秀气的脸庞,有些认同......我佛门光芒万丈,自然阳气十足,这苏墨太秀气了,一看就阳气就不旺盛。
“我怎么感觉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了?”智玄看着暗道,有些不安的说道。
“附议!”牧德道士赞同。
苏墨迈步向暗道内走去,对身后的二人说道:“你们先撤,我下去看看。”
暗道一直斜着通向地下,血腥气夹杂着潮湿的地风,闻着有些腐败。
苏墨在昏暗的暗道中小心的前进着,耳旁的诡异声音犹如一道魔障一般,指引着他往下走......
看着苏墨消失在暗道,智玄和尚瞥了牧德一眼:“阿弥陀佛......你害怕了?”
“我自然不怕!”牧德死不承认。
智玄握着法杖也向暗道走去:“你要是害怕了先撤,贫僧也随苏施主下去看看。”
“你才害怕呢!一个凡人一个死秃驴都不怕,贫道怎么可能害怕?”牧德暴躁不已,也跟了下去。
一阵阴风从暗道内吹出来,牧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内心悲愤交加......这该死的内卷!
暗道一直通往地下,越往下,越冷。
耳旁那道诡异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声音缥缈虚无,幽远深邃,像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声音。
终于,苏墨出了地底暗道,随之入目的是一个偌大的地底空洞。
“阿弥陀佛。”和尚和道士也出了暗道。看着眼前的一幕,竟一下失神。
“无量……他奶奶个天尊!”牧德闭目哀悼。
偌大的地底空洞中,一具具尸体挂在四壁,新鲜或干枯的血液都流向空洞中间的一个池子中。
四壁留下的人血汇聚而成了一个血池……
血池中翻涌着红色的血液,地底阴风吹过,卷起丝丝血雾弥漫不散。
血池之上一个巨大的铜鼎立于一个孤岛之上。
暗道有一道悬空的独木桥直通血池孤岛。
血池中孤岛上的青铜鼎暗红的光华涌动,一颗红色丹药悬浮在虚空之中,不断的转动着,从血池中吸收着血雾……
三人看着四壁上数之不尽的尸体,都一下子红了眼。
那一具具尸体中……
有垂垂老矣的老叟…
有单纯无知的幼童…
有精壮有力的壮年…
有正时花季的少女…
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杀害后如同牲畜一般挂在四壁的石壁之上!
“那是……”和尚看着血池上那颗漂浮在虚空之中的红色丹药,喃喃低语。
“血丹!”牧德眼角通红,咬牙切齿。
苏墨木然的回过头,看着和尚道士低沉的开口问道:“血丹有什么用?”
“血丹可以让人恢复血气生机,让人恢复神魂之力。最重要的是……血丹可以让普通人直接突破筑基而入道!”道士沉默了片刻后开口。
道士四下打量了一番后继续开口:“此地不知为何,阴气极重,是一个大凶之地。有人发现了这个地方,利用此地的极阴之气来炼制血丹。”
“为了……入道。”
入道……
又是入道……
“哈哈哈哈…”苏墨笑了起来,神色癫狂,“为了入道修炼?就用凡人的生命来炼制血丹!”
“修仙,修仙……又是修仙!难道人命真的如草芥吗?”苏墨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悲痛的声音在空荡的底下回荡,惊起一方冤魂。
智玄和尚和牧德道士沉默了下来。
他们本身就出自修仙门派,虽不会用这种血腥的手段,可也见多了其他的乱象。
修仙......本就是和世界争夺资源的一个过程。
这是这个世界的病!
“有筑基护道,还需要炼制血丹入道修炼。”牧德道士说道:“看来是一个想要修炼,奈何入不了道的世家子弟!”
“修炼...入道......”苏墨四顾茫然,神色萎靡:“为何人人都想要入道修炼呢?”
智玄和尚似乎看出了前方苏墨的状态有些不对,可毕竟跟他也不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哪会知道苏墨在悲这遍地亡者之伤,他又哪会知道从那个文明的国度来人见到这幅场景时的震撼。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牧德开口,“修仙才有话语权,修仙才能长生,修仙才能看看这片天地真实的样子啊。”
苏墨沉默,一团熊熊烈火从心底燃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芽。
耳旁那诡异的似哭似笑的声音不再缥缈虚无,而像是靠近了过来,化成一道实质的话语在苏墨脑海中响起,如同一个看不见的人趴在苏墨肩膀上对着苏墨耳朵悄然私语......
“咯咯咯...咯咯咯......”一声极度诡异幽然的女人话语声传入苏墨脑中,“小屁孩...你似乎很愤怒呢!”
“你在愤怒什么呢?”
“见不惯这种美丽的景色吗?”
“想帮这些冤魂报仇?”
“求我啊......求我,我可以帮你哦......”
苏墨牵着小丫头的小手,没有说话,拉着小丫头回到了画舫船上。
小丫头刚才也没有打伞,这会儿已经浑身湿透。苏墨给小丫头擦了擦头发,平静的说道:“都淋湿了,去里面洗洗...换身衣服。”
画舫船船屋内有个单独的房间,里面有浴桶,烧了热水,洗澡也不会冷。
小丫头看着苏墨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担忧的喊道:“少爷......”
苏墨看了看小丫头担忧的小脸,摸了摸小丫头的凌乱的头发,笑了笑道:“我没事,去吧。洗完咱们吃东西了。”
“嗯...”小丫头惶恐不安地一步三回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墨,苏墨一直以来,脸上都挂着笑意,随和且平静。而现在的苏墨,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可小丫头却觉得苏墨内心似乎非常难受,那种难受让苏墨的笑意有些牵强。
苏墨看着小丫头的举动,笑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快去吧。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洗吗?”
“嗯......”小丫头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呀!”
苏墨哑然失笑,作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快去......要不然我来给你脱光光打屁股。”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咯咯咯咯’笑着进了房间。
等小丫头进了房间,苏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苏墨静静脱了衣裤,擦干身子,潮湿的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船屋外倾盆的大雨,阴沉的天色开始变暗,阴寒的气息袭来,苏墨的心绪渐渐压下。
那条街上,刚刚死了两个鲜活的性命!
人命真的如草芥啊......
意不平吗?
意不平啊......苏墨回过神来,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
苏墨拿出纸笔,坐在桌前。按照前世的记忆,开始画起东西来,只是所作的不再是字画。
一笔一笔,像是在把压抑的东西一股脑都宣泄在纸上。
一张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东西,苏墨看了看,把它放在一旁,取了一根闪着幽光的箭头压着在了纸上。又拿出一张白纸,继续画着。
就这么一张接着一张,偶尔停下来想一想,又继续画。
画坏的纸张丢在一旁,画对的纸张压在一旁。
小丫头洗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看到苏墨在画画,走近看了看。
只见,苏墨所画之物,她有些看不懂。
“少爷,你在画什么?”小丫头稚声稚气的问道。
苏墨回过头笑了一下,小丫头刚洗完澡身上有股淡淡的与身俱来的香味,让他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在画一件兵器,这件兵器可以让普通人发出堪比筑基强者的攻击能力!”苏墨并未隐瞒,如实说道。
“世上有这种兵器吗?”小丫头疑惑的问道。
苏墨点了点头,像是沉思,又像是在回忆:“有的,更有兵器可以让普通人发出毁天灭地的能力。只是我做不出来。”
“少爷画这个做什么?”小丫头看着苏墨平静的脸庞,担忧的问道。
苏墨放下纸笔,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着说道:“别担心,我只是想让我们有些自保的能力,少爷想要一直保护丫头呀!”
“嗯嗯!”小丫头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担忧并没有淡去几分。她看到......苏墨的桌案一旁,放着那个黝黑的箭头.......那个,救了他们无数次的箭头。
“最后一张了,等我画好,咱们就吃饭。”苏墨重新拿起纸笔,继续画了起来。
“好。”小丫头走到苏墨身后,开始打理苏墨的长发,苏墨到现在还是不会束发。
小丫头拿出了一把木梳,梳理着苏墨的长发,忽然像是发现什么,惊道:“少爷,你有了一根白发!”
苏墨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你拔了便是!”
小丫头听话的把这根白发拔了,继续帮苏墨把长发束好。只是她的束发之法,显得苏墨有些秀气。
小丫头帮苏墨束完发,苏墨也正好把最后一张图纸画完,深深舒了一口气。
“天快黑了!”小丫头看着船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起身点起了烛火。
“是啊,天快黑了。”苏墨也看向外面的天色......有人能看到明日的天亮,有人却连这个夜晚都看不到了。
“吃饭吧!”苏墨走到了餐桌前,拿出了今天买的一堆吃的。
小丫头马上就开心了起来,蹦到座位坐下,吃起了今天买的一堆美食。
“这个酱鸡腿真好吃!”小丫头咬了一口鸡腿,满足的对着苏墨说道。
想想以前自己一个人流浪的时候要和野狗抢食,再看看现在的日子......小丫头无比满足。
虽然小丫头对于自己之前流浪的记忆并不多,好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去流浪的,流浪之前的记忆也一点都想不起来。
苏墨也吃了一些东西,看着小丫头满脸的笑意,心底渐渐柔软。
“你在船上吃着,我出去一趟,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了。”苏墨擦了擦嘴,拿起一旁的的几张图纸,笑着对小丫头说道。
小丫头立马停了下来,看着苏墨问道:“天马上就黑了,少爷又要去听曲儿吗?可是今日下雨呀,船楼该是不营业吧......”
苏墨摇了摇头,抖了抖手中的几张图纸说道:“我去找个铁匠铺,让人把这东西打出来。”
“那少爷带上伞!”小丫头乖巧的说道。她知道,苏墨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她只需要支持便是了,这世界上...能相依的便只有主仆亦或者说兄妹二人罢了。
到船头披上了一身簑衣,戴上了一副斗笠。
“我穿这个去!”苏墨转头对小丫头笑了笑,然后转头走入雨夜之中。
小丫头放下了鸡腿,久久没有再吃。
......
铁匠铺,小铁匠看着外面的大雨,有些忧愁的对着老铁匠说道:“这雨怕是要下好几天,这几日便没有生意了!”
老铁匠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喝着酒,丝毫不关心。
“有生意便有生意,没生意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
小铁匠点点头,看着外面嘀嘀嗒嗒的雨:“只是这雨下的人心烦,有些烦闷。”
“要心静...你这样子,如何打得好铁?”老铁匠说教道。
小铁匠撇了撇嘴,正要说话,门口进来了一个客人。
客人头戴斗笠身披簑衣,看不到客人的脸。
小铁匠迎了上去,恭声的开口道:“这位客人,可是要买器具?”
客人掏出一张纸递给小铁匠,嘶哑的开口问道:“按这个图纸,可能做出?”
小铁匠一愣,接过图纸看了看,说了句‘稍等’就把图纸给了老铁匠。
老铁匠看了一眼图纸,立马坐了起来,认真的看起了图纸。
只看了片刻,老铁匠便起身走到客人面前问道:“客人要用何种材料打造这副器具?”
“玄铁!”客人淡淡的说道。
“自然是可以造出...”老铁匠点了点头,但是又有些迟疑的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客人问道。
“若我没猜错,客人这是要造一副强弓...”老铁匠看着苏墨,又继续说道:“只是...用玄铁打造这副强弓,又有何人能拉得开?”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能造出便是!”客人像是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你可知要怎么做。”
老铁匠自信的说道:“自然是用多层玄铁合炼。”
客人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可有能抵得上这副强弓拉力的弓弦?”
老铁匠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一般弓弦肯定是承受不了这副强弓的拉力。只能用秘银丝或者玄兽筋来做弓弦了。”
“可有?”
老铁匠点了点头:“正巧有一根之前其他客人留下多出的一截玄兽筋,够用了。”
“好!那便交给你们来做了!”客人点头说道:“需要多少银子?”
老铁匠一沉思,一咬牙:“五十两。”
五十两其实是良心价了,但他怕客人听了会觉得贵,毕竟五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却没想客人只是点了点头,便丢过来一袋银子。
“这是一半,剩下的取货时给你。”客人丢下银子和图纸便转身向外走去。
“客人何时来取?”老铁匠追问道。
“明日晌午。”
客人走入雨夜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小铁匠凑上前来,看了看银子和图纸,说道:“这客人可真是神秘,这强弓做来有何用?又没人拉得开!”
老铁匠拍了一下小铁匠的头道:“噤声,少问话多做事!”
老铁匠看了一眼图纸上弓身的几个孔位,叹了一口气。
“这幅图纸怕只是这副器具的一部分罢了。”
......
苏墨从铁匠铺出来,又依次找了几个铁匠铺,把剩余的图纸分别交给了几个铁匠铺来打造。其他部位的费用并不高。只有弓身和弓弦最贵了,他也理解,玄兽筋可不好搞......
把所有的部件,都交给了不同的店家打造。
风雨不停,苏墨又来到了那个街头...
那个妇人跪地凄婉长啸之处......
地上早已没有丝毫痕迹,只有雨中吹来的风...寒冷依旧。
苏墨静静的站着,背影萧索孤独,仿佛与这世不相融。
不远处那本该灯火通明的船楼今夜果真没有营业,灯火阑珊,也没有曲儿响起......
这夜,格外的安静......
这夜,苏墨于京城街头站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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