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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疯宠,冰山佬亲懵娇软野玫瑰许知意祁京辞全局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她和搭档收拾东西要离开的时候,搭档实在没忍住问她:“知意,你怎么不姓祁啊?”祁家一直挺低调的,网上关于他们的信息很少。但在京市提到“祁”这个姓,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哪个家族。许知意犹豫了一瞬,实话实说:“我是被收养的。”搭档根本没往这一层上想过,听到她的答案,她轻呼了一声,赶紧捂上了嘴巴:“对不起啊,我多嘴了。”她笑的轻松:“没事,这不是什么秘密。”……结束了今天一天的疲乏,许知意回到了满庭芳小区。这边装修的风格很温馨,暖色调为主,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小心思都藏在细节里。累了一天了,她准备直接点个外卖吃。刚打开了外卖软件,手机里就弹出了沈闻的消息:沈闻:知意,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今天有空吗?许知意这才反应过来,前几天请沈闻吃饭,因为祁京辞...

主角:许知意祁京辞   更新:2025-05-16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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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祁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制疯宠,冰山佬亲懵娇软野玫瑰许知意祁京辞全局》,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她和搭档收拾东西要离开的时候,搭档实在没忍住问她:“知意,你怎么不姓祁啊?”祁家一直挺低调的,网上关于他们的信息很少。但在京市提到“祁”这个姓,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哪个家族。许知意犹豫了一瞬,实话实说:“我是被收养的。”搭档根本没往这一层上想过,听到她的答案,她轻呼了一声,赶紧捂上了嘴巴:“对不起啊,我多嘴了。”她笑的轻松:“没事,这不是什么秘密。”……结束了今天一天的疲乏,许知意回到了满庭芳小区。这边装修的风格很温馨,暖色调为主,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小心思都藏在细节里。累了一天了,她准备直接点个外卖吃。刚打开了外卖软件,手机里就弹出了沈闻的消息:沈闻:知意,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今天有空吗?许知意这才反应过来,前几天请沈闻吃饭,因为祁京辞...

《强制疯宠,冰山佬亲懵娇软野玫瑰许知意祁京辞全局》精彩片段


等她和搭档收拾东西要离开的时候,搭档实在没忍住问她:“知意,你怎么不姓祁啊?”

祁家一直挺低调的,网上关于他们的信息很少。

但在京市提到“祁”这个姓,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哪个家族。

许知意犹豫了一瞬,实话实说:“我是被收养的。”

搭档根本没往这一层上想过,听到她的答案,她轻呼了一声,赶紧捂上了嘴巴:“对不起啊,我多嘴了。”

她笑的轻松:“没事,这不是什么秘密。”

……

结束了今天一天的疲乏,许知意回到了满庭芳小区。

这边装修的风格很温馨,暖色调为主,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小心思都藏在细节里。

累了一天了,她准备直接点个外卖吃。

刚打开了外卖软件,手机里就弹出了沈闻的消息:

沈闻:知意,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今天有空吗?

许知意这才反应过来,前几天请沈闻吃饭,因为祁京辞的原因不欢而散了。

这几天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没拒绝,开着车赶去了沈闻订的餐厅。

是一家粤菜馆。

沈闻之前应该打听过她的喜好,知道她爱吃粤菜。

今天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两个人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饭。

话题并不是很多,两个人一直都是围绕着音乐方面在闲聊。

等吃完饭后,沈闻没扭捏,主动问了她:“知意,咱们接触了快两个月了,你对我……什么想法?”

该来的还是要来。

扪心自问,她对沈闻没什么心动的感觉。

要不是许云玉有心撮合,她应该不会和他接触这么久。

她试着让自己去接受沈闻,可确实是有些难度。

她也不打算吊着他,干脆直说:“沈闻哥,我想,咱们还是做朋友吧。我暂时没什么想法。”

沈闻的表情仍是那副温润的模样,对她的表态一点也不意外,“嗯,我不着急,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

许是怕她有心理负担,他说完,话没停,继续说:“走吧,今天挺晚了,先回家吧。”

她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下了。

回去的路上,她没急着回家。

恰巧路过游园酒吧。

她直接将车开去了酒吧门口。

何澜今天不在,她拿了两瓶酒,准备带回满庭芳。

大家都认识这位小老板,几个服务生热情的帮她将酒装好。

许知意一个人在吧台坐着,点了杯莫吉托。

小酌一杯后,她叫了个代驾,才准备离开。

可刚到门口,迎面就遇到了陶悦可。

许知意本想直接忽略过她的,她却贼心不死,尖着声音叫住了她:“许知意,你得意不了几天了!”

她回过头看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没说话。

陶悦可双手环抱着肩膀,扬起下巴用鼻孔看她。

高傲的姿态在她身上体现不出来,反倒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

她笑的奸诈:“等着瞧吧!”

心里还对许知意那一巴掌耿耿于怀,不知道在憋什么坏,准备报复回来。

许知意不打算理她,转身就走。

高跟鞋刚迈下第一个台阶,还没站稳,陶悦可突然从她背后推了她一把。

细高跟重心不稳,往一侧崴去,她跌坐在了地上。

强烈的痛感自脚踝袭来。

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回头看向陶悦可,眼神瞬间清明,眼底翻腾起冰冷的怒意。

陶悦可捂着嘴哈哈大笑。

笑声格外嚣张,趾高气昂的看着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进了酒吧里。


可那见不得光的情感,算得上甜蜜吗?

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

敛住情绪,说的话里多了几分认真:“第一个。对我很温柔,说话也懂得尊重。”

祁京辞穿着睡衣,松散的形象中带了点邪气,他突然朝她迈近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许知意慌乱的后撤了几步。

他继续靠近,她便紧张的继续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腿被床拦住,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床上。

她表情不自然,呼吸加重了些。

怕祁京辞会对她做什么。

抬眸看他,微斜的光线打在她颜色浅淡的琥珀色眼瞳里,黑白分明中透着体温升高的红色,即使如此,这双漂亮的眼睛也显得清冷高傲。

祁京辞突然俯下身,那张线条凌厉的脸突然凑了过来。

许知意瞳孔放大,下意识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捂住嘴巴后沉闷的声音传出:“滚开!你干什么?”

可她力气太小,祁京辞抓住她的手腕,没使什么力气就把她的手扯开。

他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

许知意死死捂住嘴巴,破罐子破摔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她忽地睁开眼睛。

祁京辞浅浅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呼吸时全都是独属于祁京辞的味道。

面前是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她的鼻尖。

他的额头贴在了她的额上。

仅仅两秒,他便直起了身子。

他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不屑道:“妹妹,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对自己的妹妹也没什么兴趣。”

许知意有些恼。

他似乎无时无刻的都在找机会报复回来她说过的话。

她收回目光:“我怕你是禽兽。”

祁京辞轻嗤了声:“又不是没当过禽兽。”

没等许知意回话,他又泰然自若的说:“你发烧了。”

许知意一愣,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确实是有些热,怪不得一直觉得头疼。

祁京辞拿起床头柜上的别墅内线电话, 给楼下的佣人张姨打了通电话:“拿着体温枪和退烧药上来一趟。”

许知意的体温还不算太高,祁京辞指挥着张姨给她吃了退烧药后便下了楼。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张姨:“晚上多来给她量几次体温,别明天醒过来的时候人都烧成灰了。”

许知意实在忍无可忍,随手拿起床上的一个抱枕朝他砸了过去。

他倒是没躲,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抱枕砸到了自己的胸口。

然后贱嗖嗖的留下句:“就这么点劲?给我挠痒痒呢?”

他脸上挂着懒散却又放肆的笑容,转身出了她的房间。

张姨又给她添了杯热水,笑着说:“你们俩从小就不对付,长大了二公子那张嘴还是喜欢欺负你。”

祁家的佣人们对她的印象就是乖巧又温柔,跟谁都没红过脸。

可她只要一对上祁京辞,态度就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许知意缩进被窝里,没回话。

她思绪很乱,得快点从桐宫搬出去了。

还是少接触为好。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

许知意今晚一直在做梦。

梦到的都是两年前的事情。

梦里,她重回两年前的那个下午,冷冷清清的客厅,没人发现躲在橱柜后面的许知意。

客厅里只有祁仲哲和许云玉。

祁仲哲说:“言岑和京辞年纪都到结婚的年纪了,可以帮他们挑一挑合适的了。”

许云玉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前段时间你姐姐还跟我说让知意少和相霖走动,以后知意的婚事也有的愁。”

“你不理她不就得了,知意那么乖,相霖太吊儿郎当,他们也不适合。”

她脸上的阴霾并没有散去,反而愁容更重:“许家当初的事情调查了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没有结果,知意日后不管嫁给谁都是个定时炸弹,我替知意愁啊。”

她的身份本来就人人嫌弃,祁家注重仕途,她和祁京辞注定是个死局。

她只是个祁家的养女,哪里敢奢望那么多。

所幸还不算太晚,那时的他们只是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和他划清界限后,许知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祁家。

他也没有找过她。

再之后的见面,便是老爷子的寿宴。

祁京辞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那晚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过。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他去了美国。

这一走,便是两年。

他每次回来,她都躲开了。

可现在她躲不开了,只能一步一步的远离他。

……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许知意轻松了不少。

她跟乐团请了几天假,约上好友何澜,一起去她满庭芳小区的新房看了看。

新房的装修已经到最后的收尾阶段了。

这里是许云玉给她买下来了,市中心的大平层,离民乐团也很近。

何澜逛着四下看了看这房子,边看边说:“不错,到时候给我留个房间,我要过来住几天豪宅。”

她一头黑色的长卷发,妆容很重,但在她浓颜系的长相又显得刚刚好,迪奥999涂在唇上,女人味十足。

许知意笑笑:“没问题,你随便挑房间。”

“什么时候搬?”

新房里的家具还没有买全,虽然装修都用了最高档的无甲醛环保材料,但她还是不太放心,准备这几天再安排人来除一下甲醛。

她算了算日子后回答:“最快也得一周吧。”

“真舍得从你二哥那儿搬出去?”

她说的很轻松:“有什么不舍得的?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何澜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她和许知意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大概两年前,许知意一个人去她的酒吧喝酒,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聊的还算投机,不知不觉中她就喝的醉醺醺了。

她刚要把人带走的时候,来了个男人把她接走了。

第二天她又来了,听她说,那男人是她哥哥。

话能骗人,可她领口下方藏不住的痕迹却说不了谎。


许知意表情一僵。

她对面的祁京辞默不作声的将她的神情收在眼底。

他在一旁适时的开口:“别接了,说不定又是说什么您不爱听的话。”

许云玉想想也是,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却不想放弃,紧接着又打了回来。

她被扰的心烦,干脆接了起来:“有事吗?”

许知意咬着唇低下头了头。

这事终究是瞒不住。

祁京辞盯着她,眼神沉黑隐晦,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陶安志在电话那头把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全都给许云玉讲了一遍。

最后还不忘卑微的跟她商量:“祁夫人,本来就是孩子们的打打闹闹,您能不能帮忙劝劝知意,这点小事就不要报警了,她哪怕是再推回来悦可都行,但是千万不能让这孩子留案底啊。”

许云玉看了眼许知意,没急着回答,只说:“我不能只听你的片面之词。”

她挂了电话,看向许知意,严肃了几分:“知意,你脚是怎么伤的?”

饭桌上安静了下来。

祁仲哲关心的问:“怎么回事?不是下楼崴脚了吗?”

许知意干巴巴的眨了两下眼睛,慢吞吞的解释:“我舅舅应该都跟您说了,是陶悦可推了我一下。我怕您担心就没说实话。”

祁京辞倒是不意外,风轻云淡的吃着饭。

许知意那借口一听就是假的。

“还有这回事?”祁仲哲也忍不住的生气。

陶安志还在电话里又说了一次许知意打陶悦那一巴掌的事情,她没相信这话,她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她也没再拿出来说。

看许知意的眼神里溢满了心疼,眼眶也发红:“你这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怎么不说?”

“干妈,你别担心,这事我绝对不会私了的。”

“嗯,陶悦可那小姑娘被你舅舅宠坏了,一点边界感都没有,给她个教训也好。”

这顿饭在一片关心声中结束。

晚上许云玉亲自过来给她的脚踝涂了药酒。

许知意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胸口憋闷的很,她一般不在家里抽烟,也不留烟。

她慢吞吞的下了楼,准备接杯冰水喝。

夜色从玻璃窗洒进客厅,许知意用一脚做支撑,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厨房。

“谁家僵尸跑出来了?”祁京辞在她身后,也进了厨房。

许知意无声的叹了口气。

怎么哪里都有他。

她只当没听见,默默的接了一杯冰水,准备拿上楼喝。

转身要走时,却被他拦住了。

他没有任何前缀,突然问:“受了委屈不知道说?嘴巴跟着你干什么用的?就为了当初和我亲那几次?”

许知意下意识的越过他四下看了看。

她怕隔墙有耳。

确认没人后,她才回话:“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那不行,睡过了我得负责。”他低头看着她,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

姿态却是吊儿郎当,不知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几分逗趣她。

她说话夹枪带棒:“那照你这么说,我前男友都要来对我负责。那你慢慢排队吧,暂时轮也轮不到你。”

他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了声:“那要不然再睡一次?你给我开个VIP,一晚直达对你负责。”

许知意嫌弃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以后跟我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把脑浆摇匀了?”

她没再理会祁京辞,单腿跳着要往楼上走。

刚经过他身边,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扯,轻松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几个人聚在了空中花园里的休闲区。

温相霖坐在了许知意身边,将她和祁京辞隔开。

服务生端来了几杯酒。

许知意随手拿了杯荔枝味的果酒。

禹晴瞥了几眼手机,突然问:“今天怎么没见周家有人过来?”

温相霖回答:“人家的太子爷追一个小明星追到综艺节目上去了,哪有空来。”

“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能遇见个这种男人。”禹晴竖起了个大拇指感叹。

话刚说完,又有几个人也凑了过来,他们手里还拿着个骰盅,冲着几个人问:“玩不玩?比大小,输的喝酒。”

禹晴兴冲冲的接过骰盅:“来来来,玩!我们每局选一个摇骰子的人,怎么样?”

温相霖应下:“可以啊。”

他瞥了一眼许知意,肯定要先护着他最疼爱的表妹,“知意第一个摇骰子吧。”

没等大家的同意,他将骰盅从禹晴手里拿了过来,递到了许知意面前。

大家都没有意见,许知意便顺势拿起了骰盅,“你们谁第一个?”

“我我我我!”禹晴像个小孩子似的第一个举手。

许知意拿起骰盅,举过头顶摇十几下,然后猛地砸在了桌子上:“大还是小?”

“嗯……小。”

她慢悠悠的打开骰盅,两个六,一个三。

温相霖一看,接着起哄:“行啊禹晴,第一个就押错了,喝酒吧。”

禹晴没扭捏,将她刚才点的一杯蜜桃莫吉托一口气喝了大半。

“下一个谁来?”许知意的眼神扫过他们时,直忽略了祁京辞。

温相霖刚要说自己来,就被祁京辞的声音打断:“我来。”

他今天穿了件版型宽松的黑衣白领的西装外套,里面搭了件黑色的T恤,斜靠在座椅上,说话时带着一股慵懒劲儿。

许知意的脸色接着冷淡了下来,没有看他,声线淡淡的:“你压大还是小?”

“你帮我选吧,妹妹。”祁京辞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又像是故意逗她玩一样,完全没有正视这个游戏。

“你自己选。”没等许知意拒绝,温相霖就先拒绝了。

他现在对祁京辞是一级防备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许知意这么一朵温室里的小花朵,不能被祁京辞采了去。

祁京辞也不说话,冷锐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许知意,也不说话。

正僵持着,沈闻的声音在众人背后传来:“我帮你选吧。”

大家闻声看去,他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姗姗来迟。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他处理完公司的工作之后还是来了。

许知意下意识的看向祁京辞。

祁京辞连个眼神也没给沈闻,直勾勾的对上许知意的眼睛,黑眸里带了丝可以忽略不计的笑容,他微微挑了挑眉。

她心里莫名的警觉。

总觉得祁京辞在威胁她。

沈闻坐在了祁京辞的身边,他看了眼许知意手里的骰子,说:“我帮你选大小。”

“我就让知意妹妹帮我选。”祁京辞阴阳怪气的。

许知意垂下眸子,“那就选大吧。”

她拿起骰盅敷衍的摇了摇。

打开后,一个二,一个三,一个五。

许知意压下那一丝得逞的笑容:“小,你输了。”

祁京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浪荡不羁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玩味。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

酒杯中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无形的暧昧在悄悄流淌。

等这一轮都玩过后,禹晴提议说:“这么玩没意思,猜大小赢的人,随意指定在场的人喝酒怎么样?输的人还是自罚一杯。”


“美女,加个微信吧?”

许知意看都没看他一眼,冰冷的拒绝:“我有男朋友了。”

“你男朋友在哪儿呢?”他笑的暧昧,偏头看了看这个卡座坐着的人,“这不是没来嘛,加一个吧。”

乐队的几个男人刚要起身制止,祁京辞先一步出现在他们背后。

刚好又一轮的表演结束了,环境稍稍安静了一瞬。

他桀骜的声音清晰的落入他们的耳中:“我的微信要不要?也没看见你男朋友来,咱们加一个?”

男人愣了下,拧着眉心回头,就瞧见祁京辞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站在身后。

他话虽然说的轻佻,可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凉薄与轻蔑却惹人泛冷。

许知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会遇上祁京辞,可这种情况下,她还是适时的转头叫了声:“二哥。”

那男人自知惹不起他,也没再停留,离开了这边的卡座。

祁京辞不重不轻的睨了眼许知意,什么话都没说,和身旁的那个男人一起去了远处的卡座。

许知意的视线追了过去,那边坐的人不少,祁京辞的那张脸在一群人里夺目的张扬。

颜秋梦问她:“知意,你哥也来榕城了啊?”

“对,他来出差。”

许知意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了几张演出的票,放到了桌面上:“明天的演出,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

之前颜秋梦说过,乐队的人都很想看她的琵琶演出。

她这次特意留了几张票给他们。

乐队的人兴奋的一人拿了一张票,吉他手兴冲冲的应下:“有空有空!明天我们准时去给你捧场!”

许知意笑起来,本就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

没想到她一个学了十几年民乐的人,会和一群玩摇滚的玩到一起。

快散场的时候,他们乐队又临时被叫上去表演了一场。

因为台下的呼声太高,都觉得刚才的表演不过瘾。

乐队的人谁都没扭捏,一起上台又唱了两首歌。

台下坐着的祁京辞,眼神锁上了台上隐在主光束外的许知意。

她戴着眼罩,手里抱着一把银色的贝斯,贝斯上用行云流水的字体写着“XZY”三个字母。

她的手白皙如美玉,指骨分明,指甲素的晶莹剔透,手指划过指板,贝斯的重低音在嘈杂的环境中直击心灵。

没有摇滚的招牌动作,她安安静静的站在主唱旁边,跟着节奏点头打着节拍。

明明没有一束特意打给她的光,她却在黑暗里发着光。

像是深夜里悄悄绽放的红玫瑰,热烈而鲜艳。

刚才跟在他身边的人也看向台上的许知意,主动问他:“第一次见你给女生解围,这小姑娘是谁啊?”

祁京辞抿了口烈性的威士忌:“你猜呢?”

这答案虽然囫囵,但那人也了然于胸了,闭上嘴没再多问。

台上的演出结束了,祁京辞突然站起身,朝着后台的方向走去。

许知意刚下台,不知道祁京辞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沉默不语,拉着她的手进了一间敞着门的更衣室,里面没有人。

门被他重重的关上,许知意被他圈在了门板后。

“你干什么?”她脸上的蝴蝶面罩还没来得及摘下来,只露出一双慌张的眼睛。

她声音里紧张明显,手抵在他胸口,想将他推开却推不动。

祁京辞没回答,和她的距离挨得很近,两人身上都带着些酒气。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她脑后的眼罩绳结上,动作轻柔的拉开蝴蝶结,眼罩被摘了下来。


他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眼神恍惚里却又翻腾起一股炙热。

“许知意,刚才喝的什么味道的酒?”

许知意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雾气下,是不明所以的疑惑和紧张。

静谧的气氛下,她眨眼看着他,没作声。

“不说?那我尝尝。”

祁京辞眼眸低垂着,细密的睫毛覆盖其上。更衣室里的灯光略微昏暗,门口的空间又狭隘,两人的距离带着循序渐进,令人无法忽略的暧昧。

那张攻击感十足的脸猛地凑近,黑眸紧锁着她的唇,慢慢贴近。

兴许是刚刚喝的酒在作祟,许知意轻呼着酒气,并没有推开他。

唇瓣快要贴近时,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割裂了暧昧的气氛。

许知意猛地推开了他。

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她胸口起伏的明显,一团红晕悄悄爬上了耳尖。

祁京辞冷静的看着她,动作没有再进一步。

她躲开他的眼神,将侧脸的长发别到耳后,一句话都说,匆匆出了更衣室。

等她出去,他才脸色难看的拿出手机,是温相霖打来的电话。

他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语气发冲:“你这个电话就非得现在打?”

“哥,十万火急的大事。”

他压抑着汹涌的怒意:“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我就让你十万火急。”

“有人在网上发了一些许家之前的事情,你能不能趁着知知没看见,赶快把这事抹了。”

祁京辞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温相霖已经把链接发到了祁京辞的手机上。

是在一个小网站上发的文章,标题是:

许姓高官,十二年前知法犯法,被人绑架迫害致死究竟是报应还是阴谋?独留女儿幸存,午夜梦回她能睡着吗?

他点进去仔细看了看,通篇都是在痛批许家当初的事情,话说的信誓旦旦,像是亲眼见过一样。

还有几张照片,是当初许家被查封的财产图片。

包括许知意十岁的照片。

这些图片都是十二年前拍的,当初没有泄露出来过,是什么人找到的?

祁京辞将文章转载给了季姝,又打了个电话:“查一下这篇文章的发文IP地址,顺便联系平台删文。”

安排好后,他又给温相霖打去了个电话。

他接起的很快:“哥,文章处理了吗?”

“你从哪儿看到这篇文章?”

温相霖顿了顿,明显有些犹豫:“是朱铭发我的,这事传开了一些。”

“让他们管好嘴巴。”

“操,也不知道是他妈的哪个畜生发的,里面还有知知小时候的照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没忍住骂了几句。

“这事儿我来处理。”祁京辞语气很轻,说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

挂了电话,他眉眼冷了几分,迈步出了更衣室。

许知意已经走了,他也没有停留,直接回了酒店。

……

转天。

音乐厅中座无虚席。

灯光打亮了台上抱着琵琶的许知意。

她今天穿的旗袍和从前的不太一样,纯黑色的改良旗袍,版型挺阔,旗袍样式简单大方,上面绣着几只飞舞着的蓝色的蝴蝶,盘扣用珍珠代替。

黑色本就显瘦,她瘦弱的身形,衬得更加薄弱,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琵琶曲子是《春江花月夜》。

弦音从指尖传出,轮指连贯又不缺颗粒感,弹挑间柔中带刚,技巧和节奏的把控都很完美。

台下坐着乐队的人。

许知意给他们留了好位置,就在第三排,刚好能清楚的看清楚台上的表演。


许是上天垂怜,她在祁家收获了那份缺失的亲情。

祁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甚至是千娇万宠。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家庭群里突然跳出了一条消息。

干妈:明天都回家吃饭,谁敢不回来试试。

许云玉一直都是这样,想起什么就会安排着张罗什么。

哪怕是凌晨一点多。

许知意喜欢这种家的真实感。

酸涩感渐渐褪去了一些,脚不着地的失落感渐渐冲淡。

……

许知意早上起床后,先去做了伤情鉴定。

结果要三天后才能出来。

她倒也不急,反正不会轻易放过陶悦可。

回香樟园的路上,她在思索着怎么跟许云玉解释自己受伤的事情。

她怕她知道是被陶悦可推的后会偷偷抹眼泪。

一进香樟园的别墅,张姨就瞧见她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赶紧过来扶着她进了客厅。

许云玉正在张罗着厨师做晚饭。

回身就瞧见了她被搀着走进来,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

“小意,你的脚怎么回事?”

许知意藏起心虚,撒谎:“昨天穿的高跟鞋不太合脚,下楼的时候崴了一下。”

许云玉又气又急:“你这孩子,不合脚还穿。伸过来我看看。”

她轻手捧着她的小腿看了看肿胀的脚踝,心疼的不行:“伤的这么厉害,这几天别回满庭芳了,在家里养好伤再回去。”

许知意没犟,乖乖应了下来。

“你自己出去住是真不让我省心,这才几天,不是感冒就是崴脚。”

她靠在许云玉身上撒娇:“干妈,我都受伤了,您就放过我吧。”

“你这孩子从小就大大咧咧的,之后再不注意就老老实实回家待着吧!”

许云玉叹着气又进厨房加菜去了,说是要给她好好补补。

许知意先上了楼,准备去换身衣服。

昨晚摔在地上的时候,她似乎也闪了一下腰。

情况不严重,只有些微微疼。

祁京辞在她后脚来的。

刚进客厅,客厅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是许知意房间打过来的。

随手接了起来,没说话。

电话听筒里传来了许知意的声音:“张姨,我腰好像扭了,你来帮我贴个药贴吧。”

祁京辞没替张姨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他也没转告张姨。

而是自己上了楼。

经过许知意房间的时候,她房门轻掩着,留着一道稍宽的缝。

他脚步停下,顺着往里看了眼。

许知意正趴在床尾的沙发上看着手机。

她身上穿了件剪裁合身的旗袍,曲线被包裹的很清晰。

祁京辞推门走了进去。

许知意以为是张妈,没有怀疑,眼睛仍紧盯着手机。

一双温热的手掌毫不费力的钳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一握,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仿佛稍稍使些力气就能掐断。

他眸底地情绪看不真切。

坐下后,手法生疏的揉捏起来。

力气使得不大,又有些小心翼翼。

许知意正全身心的钻研着一个谱子,没有留意身后的人。

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她才反应过来,往常喋喋不休的张姨,今天竟然一直沉默不语。

刚要回头看她时,祁京辞的声音传来:“揉的舒服吗?”

许知意呆滞住,猛地回过头。

就瞧见他正侧坐在沙发旁,双手钳住她的腰。

他一身深咖色双排扣西装,扣子只系了一颗,人模人样的优雅气质。

冷白细长的手指环绕着她的腰,舒展的眉目对上她的眼神,也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


“你干嘛!放我下来!”她吓得呼吸一滞。

很害怕会突然出来人。

祁京辞脑袋稍稍一偏,眼角眉梢荡开了风流的笑:“老实点,你不发出动静就没人会发现。”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他们在偷情一样。

许知意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上了楼。

有时候,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祁京辞抱着她上楼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祁言岑。

他一身正装,明天一早要去外地开个会,这个点就要先赶去机场。

许知意听见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与祁言岑的目光直直的撞上了。

祁京辞不以为然,一边上楼,一边气定神闲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哥。”

许知意刚想解释解释,祁京辞已经抱着她越过了他。

祁言岑眼神落在了二人身上,停下了脚步,顺着二人的背影看去。

他眼底并没有诧异和惊讶,顿了顿,冲着祁京辞嘱咐:“京辞,不要欺负小意。”

祁京辞没答话,上楼后直奔她的房间。

许知意被他放在了门口的矮柜上,他两只手支撑在矮柜上,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

黑眸里多添了些不易察觉的温和。

她躲开他炙热的眸子,低头看着地面。

祁京辞锁着她,声音冷硬:“许知意,受了委屈要跟我说,别装哑巴。”

她没回答,只当没听见他的话,继续装哑巴。

他也没有催,就这么默默的盯着她。

秒针悄无声息的转了几圈,祁京辞没有再和她僵持下去。

他直起身,讥讽出声:“九十多斤的体重,八十多斤的犟骨头。”

他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扶着下来。”

一直等他离开房间,许知意都没有说话。

这一杯冰水喝进去,没有降温不说,反而让她更烦躁了。

尤其是祁言岑还看到他抱着她了。

虽然和祁京辞什么也没发生,可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清?

……

陶悦可的事情处理的很快,按照治安处罚被拘留了五天。

这几天陶安志电话轰炸了许知意很多次,她一直都没理会过。

她脚不方便,和民乐团请了假。

每天都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在香樟园住了一周后,许云玉才放她回满庭芳。

一周没有回民乐团,她脚好了后,便回去参加演出了。

刚到琵琶排练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聊天声。

“过段时间的榕城的演出,琵琶也要派一个人过去,让谁去?”

“还是许知意呗,反正她三天两头都不来乐团,以后外地的演出都让她去吧。”

她只听了这两句话,便推门走了进去。

听见开门声,她们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瞧见是许知意,几个人面面相觑,闭上了嘴巴没再说话。

之前和许知意一起去学校演出的琵琶搭档也在,她犹犹豫豫的开口:“知意,过段时间需要派个乐手去榕城演出,你想去吗?”

她是愿意去散散心的。

又想到确实是因为她这次请了一周的假耽误演出了,便没拒绝:“可以。”

听到她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其他几个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今天有场演出,排练过后,她和大家一起上了台。

演出很快,她下台后突然收到了一束花。

署名是沈闻。

她这才反应过来,沈闻来看演出了?

赶紧拿出手机给沈闻发了条消息:

雨天要睡觉:沈闻哥,你来看演出了吗?

沈闻:嗯,我已经走了,不用找我了。脚好后第一天上台,送束花给你,一切顺利。


祁京辞作为禹晴要多接触的人,自然也来了。

在温相霖的撺掇下,大家都围坐在了沙发上。

最让许知意没想到的是,不知道谁把陶悦可也带来了。

今天来的人很多,沙发这边聚着的人她连提鞋都不配,只能远远的看着这边的光景。

似乎连的灯光都更偏爱这边,水晶吊灯折射出斑斑点点的光芒,打在沙发上的每个人身上。

禹晴一点没藏着掖着,直接冲着祁京辞问:“祁言岑人呢?不是说了让他也来了吗?他去哪儿了?”

祁京辞坐在沙发低头垂眼看着手机,兴致缺缺。

听见禹晴的声音,他才慢吞吞的掀起眼皮睨她:“你真想知道,不如送他个小天才电话手表。”

“我他妈送你个步步高点读机,你回去好好学学说话吧。”禹晴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祁京辞倦意染着眉眼,表情恹恹:“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闭嘴。”

温相霖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手里剥着荔枝。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剥了七八颗,将装着荔枝果肉的玻璃盘放在了许知意的面前。

“谢谢表哥。”许知意看着他,笑容漾在脸上,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眉眼弯弯,笑容感染着身边的人。

温相霖一脸宠溺:“跟表哥还客气,快吃吧。”

他是真心实意拿许知意当妹妹看的。

对面的祁京辞,目光落在了许知意和温相霖身上。

他只觉得许知意的笑容晃眼,晃的人心里不痛快。

不知道脑子又抽了什么风,他突然将自己面前的一大盘荔枝全都推到了温相霖身前,“我也吃,把这些剥完。”

“我又不是服务生,我不剥。”温相霖脸上写着拒绝。

他黑眸又凉了几分:“给许知意就愿意剥,给我就不愿意?你搞男女对立?”

温相霖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剥了起来。

许知意低头吃着荔枝,完全忽略祁京辞的一举一动。

禹晴待得无聊,小声伏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等待笑声停下,她又问:“smoke吗?”

许知意点点头:“走。”

她跟温相霖打了声招呼:“表哥,我们去洗手间了。”

两人去了天台。

这个俱乐部是京市顶级的娱乐会所,九层的独栋,灯红酒绿的矗立在市中心。

禹晴靠在天台的栏杆上,情绪不太高:“还以为今天能看见祁言岑呢。离开京市这么久了,都好久没见他了。”

许知意安慰她:“着什么急,我哥很忙的,去年我干妈过生日他都没抽出时间回来。”

两人刚说完话,禹晴的手机上突然弹出了个电话。

是她妈妈打来的。

她跟许知意说:“等我会儿,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好,你去吧。”

兴许是母女俩要说什么秘密,许知意不太方便听,禹晴绕到了天台的另一边去接电话。

许知意今天身上穿着设计师高定的旗袍。

旗袍以白色为主色调,绣有红色玫瑰花图案。无袖设计加上开叉和包臀的剪裁,优雅风韵和曲线美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手臂支撑在栏杆上,眼睛落在万家灯火的京市。

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在她眼中。

只可惜,这么好的风景还是被讨厌的人煞了。

陶悦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出现在了她身后,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似乎是故意报复一样,她力气使得很大,白皙的肩头浮起一个发红的掌印。


“怎么是你?”许知意伸手想去推开他的手。

祁京辞的手钳的力气不大,她却推不动。

他淡然自若,眉尾轻扬,有理有据的反问:“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我那是给张姨打的,你是张姨吗?”她脸上有些怒火。

因为脚踝有伤,她出奇的没有激烈推开他。

祁京辞的眼神顺着往下看,这才注意到她的脚踝,眸色晦暗了些:“脚怎么受伤了?跟人打架打的?”

“是,你要帮我打回来吗?”

“行啊,叫声哥哥,我帮你。”

他一边调笑着,一边又握着她的腰稍稍使了点力气。

“别碰我,让开。”许知意用着更大的力气推了推他。

门外有张姨的声音。

隔着虚掩的房门传来:“知意小姐,你在房间里吗?”

许知意心一紧,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祁京辞:“让开!”

祁京辞悠然散漫的看着她,溢着幽幽的笑意。

他也不动,就这么和她对视着。

一种微妙的气氛僵持着。

许知意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起来。

她心跳的很快,一种猫咪“偷腥”的奇怪感受自心底萌生。

就在张姨推门进来前的一瞬,祁京辞噙着玩味的笑,闲闲的站起了身。

张姨进来就瞧见祁京辞手插在西装裤里,淡定如水的站在沙发旁,神情里看不出一丝端倪。

反而是许知意,正掩着慌乱从沙发上坐起身。

好在张姨没有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绪,瞧见祁京辞也在,她笑着说:“二公子也在呢。夫人让问问知意小姐要不要喝牛奶燕麦粥。”

许知意表情恢复如常,点头回答:“可以。”

“好。”张姨转身下了楼。

等张姨走远,许知意脸色一变,漂亮的美眸沉得发暗,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和自己的二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祁京辞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轻懒的开口:“你在怕什么呢?我们什么也没做,张姨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瞬间拧起眉心,一时不知该反驳什么。

是她明明没有做贼,却先做贼心虚了。

她垂下眸子,语气冷静了不少:“那你当我想多了吧。麻烦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祁京辞的脚步没动。

许知意眼珠转了转,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走。

疑惑的抬头看他时,他却忽然弯下了腰,和她短距离的四目相对。

他的音调里多了些蛊惑:“许知意,你麻烦谁出去呢?连个称呼都没有?”

许知意避开他的眼神,紧张的侧头看了看房门。

张姨出去的时候带上了房门,现在的房门紧闭着。

她松了口气,又看向他回答:“麻烦你,京辞哥。”

先把他打发走才是最重要的。

下一秒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推门进来。

祁京辞心满意足的冷笑了一声:“行,我接受你的麻烦。”

他转身要走,刚走出去了没几步,又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话语轻佻:“你脚能不能下楼?需不需要我抱你下去?”

许知意面色漠然:“不用了。”

下午五点多,准时开饭。

她换了身衣服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许云玉刚才已经给他们解释过她受伤的原因了。

她一出现就被祁仲哲和祁言岑围着关心。

饭桌上,父子三人一直都在围绕着政治和生意上的事情聊天。

许知意默默的低头吃饭。

这顿家宴吃的正香时,许云玉突然又接到了陶安志的电话。

她看了眼手机,按下接听键之前先念叨了一句:“陶安志怎么又打电话来了?阴魂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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