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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陶知秋严泽帆 更新:2025-06-01 0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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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里的所有家属都是临时召集来的,陶知秋被强行带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在盯着她窃窃私语,戴着袖章的执法大队也都上下打量她,其中有一个举着手里的照片质问陶知秋:“严师长都和大家说了,照片上面这个戴着帽子的女人是陶同 志对吗?”
“就因为你们陶家和严家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严二夫人搞破鞋吗?”
“陶同 志,请你说话,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陶知秋死死地咬着牙,她实在受不了被这样侮辱,凭什么要让她来替曹婉担下这种毁清白的事情?
凭什么她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严泽帆不爱她,就能践踏她的一切吗?
陶知秋不甘心,她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陶知秋还想要解释,严泽帆和曹婉已经走进了人群。
执法大队的红袖章们都转移目标,纷纷追问道:“严师长,严二夫人,请问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谁?”
严泽帆沉默地皱着眉,曹婉委屈地留下眼泪,她轻声说道:“是陶同 志没错,她们陶家一直恨严家,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我的贞 洁大做文章......”
陶知秋忍无可忍地喊道:“你撒谎!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曹婉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男青年,他是照片中的一员。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陶同 志。”男青年对大家说:“她故意打扮得很像严二夫人,约了我们单身的男青年一共八个人,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她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严二夫人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矛头再度对准陶知秋,红袖章们都在问她:
“陶同 志,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严二夫人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陶家带来负面影响吗......”
那些问题像巨浪一样吞噬了陶知秋,她惶恐、不安、痛苦地摇着头,不停地说着,“不是我......照片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曹婉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她身边劝道,“知秋,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道歉,大家会原谅你的。”
她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她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陶知秋和曹婉的面前,他打开手里的瓶子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严老军长尸骨未寒,你这个贱妇就在寻欢作乐,看我不替她毁了你的脸!”
瓶子里的液体是硫酸!
陶知秋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严泽帆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硫酸泼下的瞬间,严泽帆却是一把抱住曹婉,护着她摔到在一旁。
硫酸泼到了陶知秋的手背上,导致她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军区里的人在这时抓住了犯人,他是严老军长的老友,见不惯小板报上的举报信才来现场替严老军长解恨。
陶知秋则是跪在地上,她痛得泪流满面,一抬头,看到的是严泽帆正扶起受到惊吓的曹婉。
他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曹婉轻轻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硫酸啊,被泼到就糟了,你怎么可能为了我不要性命......”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陶知秋。
她痛不欲生地望着站在曹婉身边的严泽帆,在这一刻,她对他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他不在意她的名声,不在意她的生死,她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人痛苦了!
陶知秋死死地咬住牙,眼里泪水夺眶而出,她意识越发模糊,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呦,这不是严师长吗?平时清心寡欲的,一看见二妈就火气这么大啊?”老男人是投资军校的富商之一,三言两语间看透一切:“你现在继承了严家全部,不会连你二妈也继承了吧?”
众人跟着哄笑,曹婉立刻按下严泽帆的手,他因此而压住怒火,放开老男人后,拿起酒杯主动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长辈,我刚才稍有冒犯,罚酒三杯。”
门外的陶知秋望见这一幕,心口剧痛不已。
人人都知道严泽帆滴酒不沾,可他今天却为了曹婉连喝三杯!
富商们却要曹婉也喝三杯才罢休,严泽帆拦在曹婉身前,替她说道:“我这位二妈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她的,我代劳。”
“严师长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几杯!”
富商们一杯杯地灌给他,严泽帆一连喝了十几杯,到了最后,酒瓶都空了,富商们都佩服起严泽帆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兴,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二妈的麻烦。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严泽帆留下这句,便拉着曹婉出了雅间。
他根本没看到门外的陶知秋,甚至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将她撞倒在地。
陶知秋摔倒时被柜子上的古董瓷瓶砸破了头,鲜血顺着脸颊淌了满身。
服务生吓坏了,赶忙喊了人来,要送她去医院。
而陶知秋抬起头,被血水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严泽帆带着曹婉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都不记得现场还有一个她。
她就是为了这样的男人甘愿隐婚,把这一切瞒着父母、朋友和所有人。
明知严家当年害惨了陶家,险些把陶父送进监狱,可她却对严泽帆爱的义无反顾。
陶知秋为此而自嘲地笑了,她在心中说,陶知秋,你真是自作自受。
半个小时后,陶知秋被送到了医院。
她独自处理了头上的伤,缝了足足十针。
当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度过,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默默回去家中,却发现严泽帆不在。
卧室里的床铺没被动过,说明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而这个时候,客厅的座机响起来,陶知秋接通时,听到那边传来的是曹婉的嬉笑声,她故意说着:“泽帆,你一整晚都在陪我,要是被知秋发现了,她一定会生气吧?”
严泽帆的声音传出:“就算她会生气,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话令陶知秋心中愤怒不已。
她就是这样被严泽帆和曹婉两个人骗进这场无性婚姻,她曾经为严泽帆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连最喜欢的红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他不喜欢酒的味道。
可到头来,他还是选择陪在曹婉身边。
想到这,陶知秋挂断电话,她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终于拨通了执法大队的电话,她说:“我要举报,严老军长的遗孀现在正在家中和男人鬼混,你们可以去抓人了。”
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对于严家这样根正苗红的家庭来说,曹婉想要迫不及待地和严泽帆在一起本就是大错。
可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相关消息传出来。
就在陶知秋感到奇怪的时候,座机响起来,竟然是严泽帆打来的。
他冷声说:“你现在来城头茶馆,马上。”
一个小时后,陶知秋来到茶馆。
刚推开门,就看到严泽帆的身边坐着曹婉。
她披着军大衣,戴着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拿着手绢擦拭起眼泪。
严泽帆虽然和她刻意保持出距离,但陶知秋还是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对曹婉的那份担忧。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陶知秋的头上缠着纱布,要不是她先开口,他连她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找我来有什么事?”陶知秋沉声道。
严泽帆转过头,这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瞬间蹙起眉:“今天早上执法大队的那些人是你找来的吗?”
陶知秋一愣,她下意识地看向曹婉,曹婉已经摘掉帽子,露出了淤青的左眼。
严泽帆见陶知秋不说话,更为失望地说:“我已经让人调查了打给执法大队的座机号码,是咱们家里的没错,他们也承认是有一位女同 志和他们举报的,他们才会堵在严家门口来抓人。你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很过分?其中一个队员还冲了进来,打伤了她的左眼。”
曹婉在这时说,“算了,泽帆,也许是我们误会知秋了,她怎么可能会举报、污蔑我的清白呢?”
严泽帆冷冷地盯着陶知秋:“究竟是不是你?”
她只是把事实告知给了执法大队而已,她有错吗?
陶知秋感到讽刺地笑了,她独自在医院里熬了一晚,头上的伤也是严泽帆造成的,他有关心过她一次吗?
明明她现在就坐在他面前,他也毫不在意。
而曹婉只是掉了两滴眼泪,他就这样质问自己。
陶知秋的心又裂出了长长的一条缝隙,她反问严泽帆:“如果你当时没有在严家,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严泽帆神色一凛。
陶知秋继续说:“既然你也说了是污蔑,就说明二妈是清白的,还是说,你心里也认为你二妈在守孝期里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
严泽帆眼神一黯:“不要胡说,她不可能会在守孝期里做这样的蠢事。”
曹婉也连忙说道:“知秋,你不要误会,执法大队并不清楚实情,泽帆也是担心严家的名声,他其实已经用关系打发了执法大队,不会有任何负面消息出现。”
陶知秋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曹婉已经赢了赌约,却还要在这仅剩的10天里在陶知秋面前炫耀严泽帆对她的偏爱。
陶知秋真是庆幸自己已经和组织申请下了离婚情况说明书,否则,她日后要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曹婉说完,忽然问道:“知秋,你的头怎么了?”
陶知秋沉默着,严泽帆瞥她一眼:“是撞到哪里了吧?”
曹婉却说:“都已经渗血了,我去要让人拿纱布来。”说着,就先出去了。
剩下陶知秋和严泽帆两个人时,他叹息道:“不管举报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针对曹婉,更不要再怀疑她,她现在没有爱人撑腰,已经很可怜了。”
陶知秋死死地攥紧了手,那她的爱人呢?在给谁撑腰?
“不管怎样说,她都是我二妈,你对她好一些,我也会感激你的。”严泽帆轻轻握住陶知秋的手,“知秋,只要你对她好,我才会对你更好。”
陶知秋心中冷笑,她忍不住问出:“严泽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爱人?”
“你当然是我的爱人了。”
“可你就是让自己的爱人这样受委屈的吗?”
还没等严泽帆回答,屋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严泽帆一惊,立刻放开陶知秋的手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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