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助理藏在袜子里的备用机震了起来。
穿着兽皮围裙的服务员像原始猎人般扑过去，从那双荧光粉堆堆袜里搜出了带钻手机壳。
直播间瞬间被“哈哈哈哈”的弹幕淹没，我看见爱丽丝的假睫毛在冷汗中摇摇欲坠。
“其实……只是怕错过家人电话……”她对着镜头扯出微笑，却在服务员递来“原始通讯石”（刻着餐厅座机号码的石板）时破功，“这让我怎么回甲方爸爸消息？！
他们说今晚十点前必须改完第37版方案！”
林小姐眼睛一亮，速写本翻得哗啦响：“关键词：第37版方案、十点前、假睫毛下的冷汗。
这个可以叫《网红的皮肤：一层是胶原蛋白，一层是甲方爸爸的KPI》。”
我忍不住提醒她：“人家都快急哭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她挑眉：“观察人类应激反应也是同理心的一种，没看见她正在表演‘电子戒断期的猿类吼叫’？”
果然，爱丽丝突然抓起桌上的“原始人通讯喇叭”（铁皮卷成的扩音器），对着后厨方向大喊：“有没有Wi-Fi密码？
我需要连热点传文件！”
正在烤战斧牛排的厨师探出脑袋，往她手里塞了根木棍：“勇士，用这个钻木取火，说不定能摩擦出灵感。”
直播间观众数突破十万的瞬间，保险箱突然发出“滴——”的电子音。
爱丽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过去，指甲在密码锁上刮出刺耳声响：“一定是甲方爸爸给我打了三百个电话！
我现在可是断网生存KOL，数据不好看他们会撤资的！”
密码输错三次的警报声里，林小姐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不如试试用生日当密码？
人类总爱用回忆当电子锁的钥匙。”
爱丽丝愣住，指尖悬在数字键盘上方，睫毛上的冷汗终于砸在石板上：“我上次过生日……好像是在直播间吃播榴莲蛋糕，边吃边回甲方消息。”
全场静默。
穿兽皮的服务员突然哼起原始歌谣，用木勺在陶罐上敲出舒缓的节奏。
爱丽丝的助理不知从哪儿摸出块巧克力，掰成两半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林小姐在速写本上画下第23个问号：“当人类的情感需要用电子设备计量，我们是不是正在把心脏变成充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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