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下画着戴莫西干头的电容。
“这是‘硅基朋克’乐队。”
大刘戴着防噪耳塞凑过来,VR眼镜里正扫描着吉他上的散热片,“他们用报废芯片做效果器,说每个电子元件都藏着前任的脑电波。”
我盯着主唱手里的内存条贝斯,突然想起母亲旧手机里父亲未发送的情诗——那些文字会不会也在某个废料场,被敲打成了重金属音符?
林小姐突然把我推进调音台,速写本上的箭头指向正在焊接“二极管铃鼓”的程序员老张:“观察人类行为艺术:把996的怨气焊进乐器,让每个音符都带着加班的火星。”
老张冲我们晃焊条:“这节奏比产品经理的催命符爽多了!”
他脚下的“键盘鼓”每敲一下,就会弹出“需求又改了”的像素弹窗。
爱丽丝举着直播云台冲向“电子废料堆”,却被突然响起的蜂鸣器吓得尖叫——那是用旧手机听筒改装的警报器。
乐队贝斯手趁机甩起用网线编成的发带,线材末端的水晶头在聚光灯下闪着诡异的光:“接下来这首歌,献给所有被‘正在输入’支配的夜晚!”
失真的吉他声里,屏幕上滚动着从电子遗物里提取的未发送消息:“其实我……我们还是……对不起……”林小姐的钢笔在速写本上洇开墨团,标题《未完成句的频率共振》下画着无数个正在尖叫的省略号。
我摸着口袋里的草绳手环,突然听见母亲的BP机在展柜里发出模拟的“滴滴”声——那是乐队特意为演出录制的音效,混在鼓点里像极了心跳。
“注意看这个!”
大刘突然指着VR眼镜,“有玩家用草绳密码提交了乐谱!”
我们看着像素小人在“电子废墟音乐节”关卡里,用不同绳结敲击“键盘骨”,竟真的奏出《小星星》旋律。
林小姐抢过手柄编了个复杂绳结,游戏里立刻弹出警告:“检测到未知加密信息,建议提交给‘失语者联盟’档案库。”
重金属鼓点突然转调成摇篮曲,主唱用声卡喇叭唱起《妈妈的短信》:“多喝热水/记得添衣/有空回家吃饭”——歌词采样自爱丽丝收集的电子遗物。
我看见台下穿兽皮围裙的服务员红了眼眶,他胸前别着父亲的BP机,正在跟着节奏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