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龄人被父母拥抱告别时,我手里攥着的塑料袋突然变得千斤重,那是我全部的家当:两件旧T恤,一沓打工攒的零钱,和一本写满计划的笔记本。
”我仰躺在沙发上,但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一向对网络交友心存戒备的我,开始好奇“傍晚六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最后写下:你用亲身经历,印证了荣格的那句话,“我并非由过往的经历塑造,而是由我选择成为的样子定义。”
16经过协商,严之舟最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归还挪用的800万。
离婚冷静期后,我们如约去民政局办手续。
离婚登记处异常安静,有的人神色凝重,也有的轻松自如。
但大家都有个共同点,各自低头玩手机,基本零交流。
好像就等着拿到那纸证书,冲出围城,切断彼此过去的种种关系。
芊芊的抚养权归严之舟,我没有异议,更无法改变,毕竟这是芊芊自己的选择。
在他们确认连芊芊也无法让我改变主意后,对我的抹黑就更加变本加厉。
芊芊不接我的电话,对我的信息也只回“我恨你!”
这几个字。
芊芊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是为了学校的一个活动。。那天,我因为工作熬了几个通宵,最终体力不支病倒了,正虚弱地躺在床上。
“妈。”
“怎么了?
芊芊。”
“学校有个研学旅行,但我爸不让我去,你打电话跟他说说吧。”
“妈妈生病了……你现在不是还能说话吗?
就给我爸打个电话……你自己找他吧。”
那是我第一次挂断芊芊的电话。
在“傍晚六点”的建议下,我重拾电影和音乐这两个爱好。
从学生时期开始,它们就是我热衷的领域。
只是婚后琐事繁多,我和它们渐行渐远。
现在我又重新把它们捆绑进我的生活了。
不管是看书、看电影还是听歌,我都喜欢边看、边听,边给“傍晚六点”留言,或赞赏或吐槽。
有时一留就是好几页,也不知道TA看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厌烦。
我倒是希望TA也这么做,我喜欢TA写的文字,每次点进去,我都希望看到TA的“长篇大论”。
17星期天的晚上,我妈走了,走得很突然。
白天的时候,她的情况还很稳定。
我在医院陪了她一天,跟她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