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插着各种管子,一动不动。
只有床头的监护仪规律地跳动,证明他还活着。
“过来看我死没死吗?
放心,我这铁打的皮囊还很坚挺。”
“臭皮囊。”
我骂完哼了一声。
“快想办法让我醒来,离婚的财产我分你一半。”
他还是一如往常,趾高气昂地对我说话。
“分我一半?”
我嗤之以鼻,原来他仍旧没搞清楚状况。
“顾振铭,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无父无母,你死了财产可全是我的!
你觉得我会看上你那区区一半?”
我冷冷地说道,并回了他一个白眼,不过肯定没他翻得那么赏心悦目。
“乔心诚!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气急败坏,伸手过来要掐死我。
可他是“阿飘”啊,在我身上穿了过去,根本碰不到我。
我嘲讽地哈哈大笑,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三年了,结婚三年,他从未碰过我,心里只有那个远嫁国外的宋芸。
同我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家里。
得知他与宋芸重修旧好,我的生活像狗屎端在眼前一样恶心。
“你想想婚后你是怎么冷暴力我的,与其我守着活寡,那还不如当个真寡妇,你说是不是呀?”
“你!”
顾振铭再次气到语塞,穿过病房窗户大喊:“你等着!
我一定要醒来!”
他崩溃地一遍遍扑向自己的身体,可就是回不去。
滑稽极了。
我像看小丑表演一般,难压幸灾乐祸的嘴角。
“你老公都成这个样子了,还站在他的病床边笑!
你是魔鬼吗?”
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我扭过头看去。
是顾振铭的那束白月光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来了。
“你都是画这么精致的妆来探望病人吗?
可惜,他看不到。”
哦,错了,顾振铭能看到,因为他就在她身边。
应该是可惜,她看不到。
“振铭,你快点醒来啊,我是芸芸啊,我来看你了!
“你答应我要和我结婚的,那天我在民政局等了你好久,可你怎么躺在这里了……”宋芸哭得梨花带雨,放出的信息量过于庞大。
好家伙,合着顾振铭想和我离完婚,就无缝衔接去隔壁和宋芸领证?
“原来如此,不想等离婚证上的油墨干透就着急二婚是吗?”
我对身边的顾振铭狠狠瞪了一眼。
他看也不看我,心疼地望向宋芸,嘴上抱怨着:“要不是你忘带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