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算是默许。
程予安转身欲走，却听楚临渊忽然开口：“师尊。”
“嗯？”
“寒潭冷，您站远些，别沾了寒气。”
程予安脚步一顿，心头莫名一颤。
6.当夜，程予安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披衣起身，鬼使神差地走向寒潭。
月光下，楚临渊依旧跪得笔直，可脸色已经白得近乎透明，唇上咬出了血痕。
程予安攥紧袖中的暖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路过”般丢了过去。
“别死在这儿，脏我的地。”
他冷声道。
暖玉滚到楚临渊膝边，少年怔了怔，伸手拾起。
玉是热的，像是被人握了很久。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师尊。”
“怎么？”
“您可知，魔族最擅窥心？”
程予安后背一凉。
——完蛋，这小子能读心？
第二章：窥心之术1.寒风呼啸，夜色如墨。
程予安站在寒潭边，耳边回响着楚临渊那句轻飘飘的话：“您可知，魔族最擅窥心？”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寒意从脊背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他能读心？
——那自己刚才心里想的“别死在这儿，脏我的地”岂不是全被他听见了？
——不对，系统明明说过，这个世界里的魔族还未觉醒，楚临渊怎么可能拥有这种能力？
程予安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面上依旧维持着冷峻的表情。
他缓缓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仍跪在寒潭中的少年，声音冰冷：“怎么，跪昏头了？
开始胡言乱语。”
楚临渊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弟子只是想起古籍中的一些记载，随口一提罢了。”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程予安丢给他的暖玉，“师尊若是不信，大可对弟子搜魂。”
程予安眼皮一跳。
搜魂，是修真界最残酷的手段之一，可以强行读取他人的记忆，但被施术者轻则神识受损，重则魂飞魄散。
原主程清晏的确干过这种事，但现在的程予安怎么可能对楚临渊用这种手段？
“荒唐！”
他冷声呵斥，“本座还不至于用这等手段对付一个小辈。”
楚临渊唇角的笑意更深：“师尊仁慈。”
程予安：“……”——这小子绝对在试探他！
2.程予安转身离开寒潭，脚步匆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