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攥住我戴着手套的指尖:“你妹妹自杀前两周,是不是每天半夜对着空气画棋盘?”
输液管猛地晃荡,我咬破舌尖才咽下惊呼。
夏蝉的卧室墙纸下确实藏着用口红画的国际象棋盘,但这件事连办案警察都不知道。
“她画的不是棋盘,”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是制药厂的通风管道图。”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典狱长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
顾沉突然扯断缝合线,蘸着血在我掌心画了个残缺的黑桃:“小心你信任的人,尤其是……戴着面具的亲人。”
我冲出医疗室时,正撞见典狱长秘书端着药盘经过。
她耳后的香水味让我瞬间窒息——那是夏蝉调制的“夜莺与玫瑰”,配方随着她的死亡永远封存在实验室保险柜。
2.燃烧的探视窗消毒水混着铁锈味在鼻腔炸开时,我正盯着探视室的单向玻璃。
顾沉腕上的约束带勒出青紫痕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后腰结痂的黑桃烙印——和昨天医疗室血迹形状完美吻合。
“编号7743,你的律师到了。”
我按下通话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藏在袖口的录音笔。
监控屏幕里,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提着公文包坐下,领带夹闪着不祥的银光。
顾沉突然抬头看向摄像头,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王律师去年代理过医药集团走私案,典狱长真是体贴。”
这话让我后背发凉,三个月前夏蝉的尸检报告正是被这家医院扣留的。
律师刚抽出文件,变故陡生。
“还我女儿命来!”
隔壁探视间突然冲进来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抄起热水壶砸向防弹玻璃。
警卫们扑向骚乱源头的瞬间,灰西装律师突然从公文包抽出裁纸刀。
“小心!”
我撞开警卫室门的刹那,顾沉已经拽着约束带翻倒椅子。
刀尖擦过他颈侧钉入墙面,律师的指甲缝里闪过蓝紫色反光——和夏蝉指甲里提取的神经抑制剂结晶一模一样。
我抡起防暴盾砸向律师膝窝,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反手抓来。
混乱中顾沉突然高喊:“夏警官,他领带夹是微型注射器!”
金属碰撞声响起,我用手铐卡住律师手腕时,一枚针管正从领带夹弹射而出。
淡黄色液体溅在约束带上,瞬间腐蚀出焦黑孔洞。
“活体样本……必须回收…